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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洲一进门就看见白嘉言躺在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和窗外正盛的太阳显然很不搭调。

  他没急着去收走自己的T恤,而是坐到白嘉言床边:“突然这是怎么了?”

  “……有点冷。”白嘉言睁眼说瞎话。

  司洲伸手去摸白嘉言的额头和脸颊:“是吗?我觉得你挺热的。”

  “……身上冷。”白嘉言接着胡说八道,司洲显然没有半点要相信的意思,开始直接上手去扒他身上的被子,毫不意外地遭到了白嘉言的强烈反抗,“你别动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明明连身体都看过了吧?”司洲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白嘉言比不过对方的力气,硬是被扯下来了半截被子,白嘉言的上半身就落在了司洲眼前。

  裙子纤细的吊带勒在白皙圆润的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片皮肤。

  司洲轻轻将指腹贴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描摹锁骨的形状,最后滑到其中一边肩膀上,在吊带旁边的皮肤上画圈:“刚刚说不穿,还让我别想,结果自己瞒着我换上,小嘉言,你在想什么?”

  “我就是随便穿穿……”白嘉言胡乱搪塞一句,司洲没把话听在耳朵里,手指继续在白嘉言的肌肤上游走,一路抚摸到被子里的裙边,很快就碰上了对方还穿着的黑色短裤。

  司洲神色微微一动,他一把将白嘉言身上盖着的剩下半截被子掀开,裙摆底下还露出半条短裤,实在违和。

  “脱了。”司洲抓着短裤裤边开口。

  白嘉言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裤子:“一定要脱吗?”

  “你见过谁穿裙子还把里面的短裤露出来的?”

  “可是,”白嘉言顿了一下,“这么短的裙子,我要是把短裤脱了,内裤就要露出来了,也没谁穿裙子会……露内裤的吧?”

  “没有那你就当第一个。”司洲手上多出了几分劲。

  “那我也可以当第一个穿裙子露短裤的人。”

  “……”司洲无奈,“怎么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能说。”

  见晓之以理不行,司洲很快更换了战术,决定动之以情:“可是男朋友想看不可以吗?你怎么舍得就把我这只饥肠辘辘的小动物晾在一边?我真的很想要,就看一眼都不行吗?”

  “我……”白嘉言认认真真地犹豫了好一阵,这才艰难地把手挪到短裤边上,“你说就只是看一眼的。”

  短裤被扯了下来,裙边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黑色四角裤。司洲的视线紧紧锁在上面,有一种捕食者恰巧碰上猎物的意味。

  白嘉言下意识将裙摆往下扯:“你……看完了吗?”

  “看不够。”司洲说完往自己口袋里掏手机,“拍一张回去慢慢看。”

  “不行……”白嘉言下意识伸手去抢司洲手里的相机,结果动作幅度太大,裙摆能遮盖的地方更少。

  司洲似乎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你最好乖乖地别动,不然我只会比现在更过分。”

  白嘉言一听果然老老实实躺了回去,继续去拽裙摆,滚烫着脸看司洲连拍了好几张。

  还没等谁有下一步动作,门外白嘉言的母亲敲了敲门,问要不要吃点刚买的点心。司洲这才勉强收起镜头,回了门外一句:“不用了,谢谢阿姨,我已经饱了。”最后一句是看着白嘉言说的。

  等母亲离开,白嘉言连忙趁机将被子拉回到自己身上:“……你说你饱了的。”

  “只是看饱了,没有吃饱。”司洲最后深深地看了白嘉言一眼,伸手捞过自己被冷落了许久的T恤,“下次记得来喂我。”

  ……

  白嘉言刚下钢琴课,用钥匙打开宿舍门,就看见司洲书桌上堆着不少快递包裹,本人正在一个一个地拆开。

  “我好像也拿错快递了。”司洲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微微皱了皱眉,“我没买这个。”

  白嘉言认出白色衬衫的款式,正是自己不久前下单准备送给司洲的那一件。他走上前去看司洲放在一旁的快递单,收件人果然写的是司州。

  “师哥,这个是我的快递,我买了送给你的,就当是上次的回礼。”

  “你买的?”司洲下意识拿过快递单确认了一眼,“所以才写了我的名字?还写错了?”

  白嘉言连忙解释:“不是,是我新改的快递名,怕又跟人家女孩子弄混了……”

  “小嘉言,连快递都要用我的名字,你有这么喜欢我?”司洲冁然一笑。

  “就是觉得你的名字没那么常见。”

  司洲抬手捏了一下白嘉言的鼻子:“像我这么喜欢你的竹马也不常见。”

  “有点土。”白嘉言没忍住轻笑出声。

  “嫌土?”司洲暂时将衬衫放到一边,拉过白嘉言的一只手,“看来我得想句好听的。”

  白嘉言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司洲面上沉思的表情,好一会才听到司洲嘴里冒出来一句:“喜欢你,喜欢有关你的一切,包括你送的衬衫,你穿裙子的样子。一闭上眼睛就会想你。”

  “嗯……”白嘉言心里微微发颤,司洲的话没有很多粉饰,但却还是在他心里荡了几圈涟漪,“我很喜欢。”

  末了还补一句:“你平时总这么多那些话,我还以为你是情圣。”

  “我可是只记得谈了你这个男朋友,哪里来的经验当情圣?”司洲直接把人抱进怀里,“你平时听的那些,是真心话。”

  “所以只有刚才那句是编的?”白嘉言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朵。

  司洲将自己握着的那只白嘉言的手贴在自己心脏位置:“喜欢你怎么可能是编的。”

  白嘉言耳朵红得不会说话,司洲用力地抱了一下他的腰,接着捞过刚才放在一旁的衬衫:“我看看,喜欢的小兔子给我送了什么衣服。”

  司洲认真地打量手里的白衬衫:“跟你的很像。”

  “是吗?”司洲不说,白嘉言还没注意,毕竟白衬衫长得都差不多。估计是自己品味比较固定,他给司洲挑的这件,版型和他平时穿的确实类似,“好像是有点……”

  恰好白嘉言今天穿的也是白色衬衫,司洲拿着手里的衣服在对方身上比了比:“很配。你是不是故意买这个,就想着跟我穿情侣装?”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白嘉言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没有想这么多。

  “是不是故意也不是那么重要。”司洲弯着唇角,将衣服认认真真地叠整齐,“重要的是,我想你明天陪我穿。”

  白嘉言迟疑片刻:“会不会太显眼了?”

  “和我一起显眼有什么不好吗?”司洲骤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坐在那里,“小嘉言觉得我拿不出手,和我站在一起很丢人。”

  “我怎么可能会。”白嘉言连忙反对司洲的话,他最听不得对方贬低自己。

  他顿了一下,答应了司洲的请求:“我陪你穿,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白嘉言的白色衬衫不止一件,今天穿了也还有其他的。

  “那我说什么?”司洲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除了那些坏话,什么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司洲的视线像是挠动了空气,掀起一阵小旋风落进白嘉言的眼睛,“小嘉言,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想你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白嘉言耳朵上的红略微蔓延:“你怎么……”

  司洲伸手捂住白嘉言的嘴,将对方剩下的半句话截断:“知道你嫌我土,但能不能不要嫌弃我直白?”

  “……没嫌弃,土也没嫌弃。”白嘉言将司洲的那只手掰开,“师哥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司洲没忍住碰了碰白嘉言的脸颊:“怎么这么乖。”

  ……

  白嘉言不明白是不是自己所谓的乖巧给了对方能够予取予求的信号,今晚他和司洲各自回了趟家,第二天在宿舍,司洲自己先换好了衬衫,接着就替白嘉言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你答应我的。”

  白嘉言接过衬衫,正要躲进自己床帘里换,司洲却赖在床里,半天没有走的意思。

  “师哥……”

  “怕你耍赖。”司洲说得认真,“我看着你穿。”

  “我不会的。”白嘉言也回以一本正经的眼神,但司洲显然不吃这一套:“我要看着才放心。反正我们不是都互相看过了吗?”

  “啊……嗯。”白嘉言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抱着衬衫拉好床帘,背对着司洲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

  他连忙套上衬衫,匆匆忙忙扣好了纽扣,这才转过身去看司洲。

  司洲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接着伸手去解白嘉言的衬衫纽扣。还没等白嘉言出手阻止,他便一边继续动手一边解释:“怎么突然这么笨手笨脚的,纽扣扣错了都不知道。”

  接着他嘴角略带笑意:“对着我觉得紧张?”

  司洲的猜测没有半分差错,白嘉言老老实实承认:“……嗯。”

  扣子被解开到最后一粒,最后被司洲一一按照正确的位置扣了回去:“看来上次在隔间之后,你还是没有适应我。”

  他压低音量,接着开口:“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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