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画雪>第34章 第十一张:淮南皓月冷千山(下)

  丰雪脚腕细,架起来就那么瘦瘦溜溜的一条,承不起许多的不甘与怨仇。杜少审做到一半去摸他的腰,一把的汗,吸在缎面上一些,卷起濡湿的弧度。鬓角的发丝也被沾湿了,贴着腮弯了弯,把脸颊修饰出脆弱的折角。

  “呼…”慢慢吐了一口气,吻在他那缕湿发上,有些恍惚地询问:“你不是为了丰因该多好?”

  丰因、丰因…

  光是这两个字咬在嘴里也能咀嚼出苦涩又恶毒的汁液。怒气腾起来,把丰雪摆成一个愈加耻辱的姿势,用他软绵绵的手臂抱起他自己的膝盖,将身体完全地敞开,变成任人宰割的模样。

  杜少审听人描述过丰雪降生那天的场景。

  繁茂绵密的雪花簌簌而下,一层一层,把所见之处细细密密地染成银白。瑞雪兆丰年所象征的吉兆,使丰家笼罩在一片热络的急切的喜悦里。丰家的小儿子,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轻拿轻放,小心呵护。

  咬着牙,狠狠地送了一下腰。丰雪被压得一颤,雪折了、碎了,发出轻微的、静悄悄的一声裂响。

  “我恨丰因!”杜少审贴着丰雪柔嫩的耳廓,咬牙切齿地说。

  “我恨他像赶一条狗一样把我赶走,让我远远地离开你!我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的卑贱、愚蠢、痴心妄想!我的出身比不上他,比不上你,我是杜家送到你们家里来的弃子,蹭吃蹭喝、腌臜龌龊的东西!可我也想往上爬!我也想往上爬啊!我从杂役爬到少掌柜的左右手又有什么错!他嘲笑我攀爬的姿态丑陋,可生而尊贵又算得上什么体面?他觉得他天生就比我、比我们这些人更懂尊严…那叫什么尊严?…那只是傲慢!…是通过践踏他人而取得满足的卑劣的虚荣感…”

  脑子里有数不清的咒骂、凌辱、劝慰、开解交替杂错,有些事他想不清楚,傅柳姜帮他来想,愤怒之下也常吐出许多拾人牙慧的东西。胸口中弥散着干涩的苦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少年时经受过的摧心毁骨的折辱。

  他不是什么高尚的人,甚至不像傅柳姜那样默默怀揣着某种理想,他经年累月做着的美梦只有一个。

  丰雪。

  他把丰雪抱起来,轻柔地舔舐着他的眼睫,舌尖在眼皮的褶皱上慢慢顶弄,甚至希望他此时能够睁开眼睛看见自己。

  “我在享用你、玩弄你…”

  “等一下,我还会把指头塞进你那里…十根,全都塞进去…还有舌头…”

  “怕不怕?嗯?”

  “怕就睁开眼睛…看看我,雪少爷,是我抱着你…”

  “不是丰因,不是你那个不顾伦常的疯癫的大哥,是我杜少审在抱着你!”

  “以前你也叫我少审哥哥的…”

  “后来怎么不叫了?”

  腮边迸下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他向丰雪绷紧了的臀丘中央强硬地塞入一指,刺激太大,刺得丰雪双眸频颤,在将睁未睁之间紧紧蹙眉。

  “呵…”喉咙里冒出一个枯哑的单音,没留情,直接把丰雪弄射了。

  “他躺在病床上,是我伺候的…我为他鞍前马后,侍奉左右,谄媚阿谀,就是为了有一天,看到他那副凋敝颓丧、不成人形的样子…我在他喝的茶里下药,一点一点,加重他身体里的毒性…直到突然有一天!”

  察觉到丰雪的身体在强烈又连续不断的刺激之下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杜少审把手指抽出来,“啪”的一声,扯出了一道粘稠的银丝。丰雪弹了一下身子,喑哑地哭叫了一声。

  “噗——”杜少审的嘴里发出拟声词盖过他的悲鸣,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向上空高举,“他吐出来的血,像下了一场红色的雨!嘎哒!人就死掉了…”

  谈到丰因的死,却像讲起了什么笑话,“他死之前还抱着我给你画的那些画呢…哈哈哈哈哈…他真是死也想不到吧…是我画的…不是傅柳姜…是我!哈哈哈哈…”

  笑着把丰雪压在了身下加快了速度,纤细的脚腕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引来无数缠绵的热吻。杜少审吻着他脚踝的方式既热烈又下流,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响,像一头在进食的野兽。

  “他以为那是多复杂的东西?不许你教傅柳姜,更不许傅柳姜教我…我们站在远处,看你画几次就学会了,还需要专门地教嚒?那是傅柳姜为了亲近你装笨罢了…”

  可以射在丰雪身体里这个诱惑,无论多少次,杜少审都不可能抵挡得住。掰开了丰雪的两条腿,看着黏湿的液体从红肿的穴口渐渐渗出。占有的饱足的快慰令人疯狂又眩晕。忍不住又插弄了两下,把原本雪白的臀与腿弄得泥泞不堪。

  “我杀了他,找了一堆和尚给他念了四十九天的往生经,把他的尸体烧为灰烬…他还想借着我的身体复活?你们丰家人还真是爱做梦…”

  丰雪在梦中怯怯地呻吟了一声,引得杜少审忽然凑上来叼住他的嘴唇,“别怕、别怕雪少爷…乖,不要哭…刚刚都是骗你的…我知道你和他不是一起的了,是他强迫你…你也吃了好多苦…”

  “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做你的奴才,永远爱你…永远爱你…”

  “比所有人都爱你…”

  细密的舔吻压迫着丰雪的神经,由下巴转向喉咙,又转向了锁骨,最后停留在他的左胸之上,落下猛烈的吸附。像要吮出他的血肉或魂魄,舌尖轻轻一推,扫过刺痛的凌虐的痕迹。

  继而一切突然地停顿下来。

  杜少审微微眯起眼。

  借着月光能看得很清楚,那痕迹是原本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