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恶之欲>第48章 48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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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屋子我每天都有给你打扫。”

  次卧还保持着隋锌离开时的样子,当时扔了一地的手铐、登山绳等预备绑架用的物品还被收纳了起来,和一列奖杯一并规整的摆在了书桌上。他的妈妈总是贤惠的很别致。

  “你爸爸还想拿你房间装垃圾,我骂过他了。”

  当妈的如愿将儿子领回卧房,可隋锌对宁亦连和扫地机器人共同打造出的劳动成果并不感兴趣。

  “你有按时吃妈妈拿给你的钙片吧。”在身体健全的儿子向他走来时,宁亦连才迟缓的意识到双方的力量又有了悬殊的差距,“你的伤都好了……”

  纠缠着他的先是视线,宁亦连在这种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中倒退至床边,对方步步紧跟,直至他的膝弯被床沿绊住,后仰着陷进被褥里,遮蔽光源的身影彻底覆盖上来。

  伤是好了,但是有个部位还需要妈妈的安抚。

  隋锌周身寒意潮湿,只有下体发烫,性器将这一区域的布料都熨出温度,热热的贴在宁亦连光裸的腿间。

  “妈妈……”偏低的嗓音被充满爱意的拖长,厮磨得愈发浓情蜜意,隋锌唤他道,“我想回家。”

  被这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彼此心照不宣,所谓的家是什么。

  宁亦连轻轻摇头,不等他说出拒绝,隋锌已经欲望上头地吻了下来。

  先前的独处有多放肆快乐,在结束后都反噬成了狂欢后的戒断反应,此刻的冲动,不单是性欲还有日思夜想的眷恋之情。

  隋锌被宁亦连咬破了舌头,疼痛的感觉令他更为投入了,做过太多场春梦,疼痛才是真实。

  隋锌将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拌开,在吻的间隙里忠贞不渝地示爱,宁亦连挣扎着断断续续地否定。

  “锌锌,我们不能……这样不对……”

  不对?

  这没什么不对。

  隋锌脱掉宁亦连身上隋遇的衬衣,牙齿咬着自己外套一侧的领口,单手唰地一下拉开校服的拉链,牵着母亲的手腕塞进袖子里,将这件洇湿着冷意的校服外套穿在了宁亦连的身上。

  他像是一个幼稚的小孩,争夺着一点小小的归属感:“不要穿他的衣服,穿我的。”

  “妈妈。”

  做完这些之后,认清现状的隋锌温声说道:“你把我当成隋遇吧。”

  隋锌抗衡过,用尽手段去抢夺母亲对自己的关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成功了,也成功被困死在摆脱不了的误区。

  母爱补偿的太晚,畸形的欲望已经成型,捷径的尽头是绝望的事实,以相像骗来的爱情,获取的轻易,可终究不是给他的,亦无法在清醒时分被认可。

  “他不在的时候我来陪你,我对你的爱意和他没任何区别,我愿意做他的替代品。”

  宁亦连不由得愕然,冷与热的混杂感从皮肤一直渗透进心房最柔软的地方,先前宁亦连也曾将隋锌代入成十七岁的隋遇,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利用不公平,只敢心虚的悄悄假想。却被那么骄傲倔强的少年用来讨好他。

  “可你也是妈妈唯一的宝贝啊。”

  “我不奢求你只属于我,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吧。”

  宁亦连的脑子里很乱,隋锌却不容他多想,抚摸着他胸口那对洁白的柔软,以一种令人颤栗的虔诚,亲吻着他的眼角眉梢。

  “眼睛闭起来。”

  宁亦连顺从地将眼睛闭上,他嘴里还在嘀咕着这样不对,那样不好,屋外暴雨如注,一声雷响,又在同样的安全感中下意识抱紧了近前的热源。

  隋锌很欢喜似的,低哑的在他耳边一声轻笑。

  宁亦连眼皮微颤,耳根敏感的燥热起来。

  隋锌抚开宁亦连耳边的发丝,缓慢地含住清秀泛红的耳垂,吮出水声,用齿尖细细地研磨,宁亦连溢出喘息,后脊发软,对方的发梢也在下雨,带着凉意的水滴不时落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酥痒的水线,却像是有火苗在草原上星星点点的燃烧。

  处在生命力最狂野旺盛的年纪,隋锌此刻无疑燥动到了极点,久未释放过的性欲在脑海中沸腾不休,他勉强维持着沉静的表情,运动裤下拉一截,原本色泽干净的阴茎勃胀成深粉色,一只手环握不住,性液难以抑制地向外溢出,然而比起肆意的性爱,他更愿意与宁亦连清白的接吻。

  唇舌长长久久的翻搅,上身交叠着皮肤与骨头都沾黏在了一起,隋锌舌尖下舔,含上宁亦连肉感的乳头,大口嘬吸,手掌从腹部游移着探进丰腴的私处,摸到一手潮哒哒的淫水。宁亦连眼睛紧闭,将手背也盖在了眼前,也不知在将他当谁,蜷着脚趾双腿向外撑起,哼得很情动。

  少年的手指修长,指缝夹着突起的蜜豆,中指与食指并拢着抠进花缝,宁亦连张开的双腿又猛地夹紧,熟透的桃穴吐出大股的汁液。

  “啊啊好舒服……呃……”

  目不能视,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对方直接将他挂在大腿上的内裤撕断,粗硕的性器架在他的腿间,突然整根嵌入,紧致的阴穴一阵剧烈的收缩,双方都感到了灭顶的快感,隋锌忍住射精的冲动,深入浅出地在水穴里抽插起来。

  这种慢条斯理尽在掌控的性事节奏无意间和隋遇重合了,宁亦连迷蒙中软声地叫着“老公”,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唤了声“锌锌”。

  被唤到乳名的隋锌压抑地闷哼,在身心的高度亢奋中迅速的射了,性器直抵花芯的尽头,积压多时的浓稠白精以强劲的冲力喷射在了宫口上。

  宁亦连随之惊叫着抓挠着儿子的后背,小腹深处整个酸透了,然而身体里的饱胀感并没有消退半分,性器缓缓地撤出了一截,又硬度不减地操了进来。

  身上的骨伤轻重不一,并未全部痊愈到可以剧烈运动的程度,就连痛感他都甘之如饴。

  隋锌松开紧皱的眉头,气息不稳地呵笑:“蓄得太满了,先喂给妈妈一点,剩下的慢慢射给你。”

  屋外秋雨渐小,室内春意正浓。

  主卧里宁亦连的手机铃声落空,响铃的座机也无人接应。

  雨幕犹如万千银针飞速地刺破下来,开启远光灯的黑色轿车将庭院扫出一片光明,沉稳地驶入院落内。

  隋遇摁下挂断键,面色阴郁地从降到一半的车窗里,抬眼看向亮灯的次卧。

  房门口立着一把质量堪忧的雨伞,有头脑的小贩雨天在校门口摆摊,卖给行人的应急伞,掀开半截的伞面表明它曾吹过半小时前的疾风骤雨。

  回来迟了半个小时的隋遇迈过从伞尖渗淌到地砖上的水痕,拇指摩挲着手指上的婚戒,不急不缓地向次卧走去。

  预料之中的一幕。

  隋遇推开次卧的门,看着预料之中的这一幕。

  隋锌留意到隋遇,侧目瞥了他一眼,区别于之前报复性的挑衅,此刻隋锌的眼神平静无波,而后漠视地收回视线,显然没什么比自己的亲妈更为重要。

  宁亦连双目紧闭,对此无知无觉,躺在儿子的身下,在突然急躁不得章法的操干下略微挣扎起来,于清醒和迷失之间游走,发出痛苦大于快感的呻吟。

  “轻点,呜呜,我不要了……”

  被吻过的双唇泛着湿亮的光泽,开阖着忽然叫出了隋遇的名字。

  这就是隋锌所谓的床上床下都能分清吗,简直是个可怜的笑话。

  然而如今隋遇不知道自己和这个笑话谁更好笑。

  被呼唤的人走上前来,宁亦连似乎察觉到了异常,漆黑的睫毛微动,正欲掀开这个荒诞的家最后一道体面,一只指节上有着些许金属凉意的手覆在了他的眼前。

  “闭上眼。”

  宁亦连似乎听出了这是隋遇的声音,又似乎没有。他像被无形的束带蒙住了眼睛,捆住了手脚,屈服于长久以来的惯性。

  隋锌被强烈的不甘烧红了眼,却如何都不愿让步,将人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得更狠了。

  隋遇静止地看着。

  施暴的人有着与自己相似的脸,神态与情感都完美的复刻了当年的自己,身穿着宽大校服被搅乱一地羽毛的宁亦连是属于他的宁亦连,又像是十七岁那年被自己强行捉住的那只飞鸟。

  这种既视感触发了场景的回溯,已经携手而过的十七年瞬间失真向后倒带,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他第一次占有这个人时极度兴奋下形成的幻想。

  他逐渐从第一人称的视角里脱离出来,安静的旁观着一切。

  他在隋锌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与对宁亦连如出一辙的爱意,他不会反驳当年的自己,时至今日他都觉得对宁亦连的圈占没有半分过错,是一段被他视为甜蜜以及正确的时光。

  接纳隋锌就像是接纳当年的自己。

  他仍不能容忍另一个人的介入,但那个人如果是另一个自己——

  神经被锋利的小刀逐一切断,令他痛出了爽感,神志无限的恍惚。隋遇对上这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像是在和十七岁的自己隔着时空遥遥相望。

  “你要照顾好他。”他对幻象中的自己无声地嘱咐。

  不能接受又能怎么办呢?

  隋遇面无表情地伸出另一只手,反方向掐住了宁亦连的脖子,下压着脆弱的气管缓缓收紧。

  被他捂在手掌下的眼睛在流泪,他掐得更重了,父子二人都像是被无法承受的爱意攻击了,因为爱而生成恨意般的毁灭欲,隋锌行经统一地摁住了宁亦连挣动的双手。

  在宁亦连因为窒息而绝顶高潮时,父子二人同时松开了禁锢。

  意识最后的清明时刻,宁亦连感觉到了同时落在他身上的两个吻,一个吻在他的嘴上;一个吻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