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朝暮>第7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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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兰津在厨房就脱下了衣服。

  他被只拉开了裤链的傅舟延从后面压在桌台上,一条腿支在地上,一条腿抬起来,膝盖跪在冰冷的砖块上,腿心间却插了根热烘烘的肉杵,烫得他细细地发着抖,喘息扑在砖面上,浮起一层水雾。

  傅舟延在郁兰津身后不住地顶,还没到真正的进入,只是模仿着性交的姿势,男女的生殖器黏黏糊糊地媾合在一起,汗顺着皮肤滴落。

  他热烫的大手有条不紊地从学生的双丸一直捋到生嫩的龟头,榨出来的前精被收在手心里,才转而喘着气揉起自己插在郁兰津腿间的阴茎。

  傅舟延一边手淫,灼热的性器随着搓揉的动作同时也磨蹭着郁兰津的外阴,如同亵玩一块儿水嫩的豆腐,只消微微顶戳,汩汩的淫液就从肉缝里泄出来,裹上了阴茎。

  傅舟延也被这条窄秘的女穴吮得发痒,他的呼吸越加沉下去,眼下郁兰津白净的后脖颈低低垂着,像是某种臣服,更是叫他性欲昂然,情不自禁俯身咬了这皮肉一口。

  又直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滚烫的胸膛便贴上了郁兰津的后背;这才说:“乖兰津,你摸摸我。”

  郁兰津听了,觉得周身都烧了起来,抖着手探下去,小心翼翼地抚摸傅舟延因为太过兴奋而不停流出腺液的龟头。

  “就是这样,乖孩子……你做得很好。”傅舟延侧过头去亲郁兰津通红的面颊,一路沿着吻下去,直到叼上两瓣因为紧张而咬着的唇肉,探进去吸吮蜷缩着的软舌头。

  傅舟延轻柔地吻他,抚摸郁兰津胸前挺立的奶尖,绕着粉红的乳晕打着圈儿,郁兰津便在他怀里痒得发抖;傅舟延觉得他可爱,心情很好地笑,转而手上粗暴起来,大掌从乳根将他小小的一团奶肉掐起来,用指甲挠那才露尖尖角的乳头。

  这下郁兰津更是湿得厉害,淫液一缕一缕的从小逼里滴到傅舟延鼓胀的阴茎上,仿佛是他很喜欢被粗暴的对待一样,谄媚地、淫荡地勾引男人的进入。

  在从前,傅舟延向来是不对前戏感兴趣的,到现在已经是憋得很不耐,他稍稍揉了几把软胖的大阴唇,便要借着淫液的润滑挺进去,但仅仅是半个龟头就被卡在了穴口。

  他紧皱着眉,低头去看两人的交合处,小小的肉口撑得发白,把自己咬得非常紧。

  认命般地呼出一口气,傅舟延又一点一点仔细地揉捏郁兰津青涩的果核,直到整颗龟头全塞进去也不心急,摆着腰用顶端肏学生的女穴,湿润的暖流涌出来,顺着鸡巴头滑落,黏稠火热的体液将两个人粘在了一起。

  傅舟延不停地吻他,逐渐撞进去后也不急着抽出,挺着鸡巴在逼腔里画圈儿。

  郁兰津被操得又麻又痒,想要更多,却羞于启齿,没挨几下就快流泪,眼尾晕着胭红。

  他紧紧夹住傅舟延硬挺的鸡巴,舍不得离开这柄肉具;下身却被肏得松软,叫他招架不住男人性器的挺入,也留不住阳物的停留,只能可怜地含着泡淫水,在硬胀的鸡巴抽出去时款款摆弄腰臀,求傅舟延再怜惜自己更多。

  “喜欢、喜欢老师……”说着,他往后扭过头,盈盈的目光里是傅舟延沉浸在性欲里的脸,试探着第一次叫出了老师的名字,“要你……舟延,舟延……你弄弄我……”

  “好乖。”傅舟延叹道,听郁兰津叫他,心里总算是满意一点,于是爱怜地揉捏起郁兰津的小腹,问,“这次全部插进去,可以吗。”

  郁兰津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他完全成了一团浆糊,此时傅舟延要自己为他去死也是在所不辞的——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湿淋淋的小狗,渴望傅舟延的吻和抚摸,期盼哪怕只是暂时的停留。

  难以言表的酸楚酸得郁兰津的心脏缩成一团,他又难过地想起沈亭,不知道眼前这副光景算得上什么,锋利的巨剑高悬,让他透不过气来。

  但紧接着他就被傅舟延掐着脖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郁兰津被迫抬高了下巴,注意到傅舟延从脸侧投过来的视线。他凑过去拿滚烫的脸颊蹭傅舟延的脖子,承诺道:“好、好,老师,全给你,全给你。”

  傅舟延深深地看他一眼,郁兰津心里发虚,越发主动地接起吻来,纠缠了好一会儿,才被卡住腿弯一把抬上了桌面。他的两条腿分开跪着,手掌撑在桌上,羞耻的姿势让逼肉咬着,傅舟延双手狠狠掐紧了那把细腰,胯下也越发使力。

  “啊……啊……老师、傅老师……”郁兰津往后伸出手便被傅舟延接住,十指抓紧了摁在灶台上,“救救我……”

  他的眼前浮起一圈一圈的白,艰难地从喉咙里呼出气,好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发根湿透了贴在皮肤上,身下早已经是不能看的泥泞,自己的淫液是那么丰沛,甚至都不用想,肯定把老师的胯下弄得一团糟——这让郁兰津羞恨极了,难以承认自己的淫荡。

  他越想越伤心,又被快感逼得发疯,泪水涟涟地流出来,“不要了……我不要了!”

  于是傅舟延将他转过来抱着,杂乱的耻毛碾磨着娇嫩软红的外阴,“乖、乖……兰津,骚小狗,”傅舟延温柔地亲他,吻他紧闭着的眼睛,又吻他的嘴唇,“你不要我了吗?”

  听他这么问,郁兰津又忍不住哭了,下面又暖又湿,一味迎合傅舟延已变得缓而重的抽插。

  他听着傅舟延的问话,哭得泪眼朦胧,话也说不出来,边摇头边缠紧了傅舟延的窄腰,只知道一个劲儿地顺从傅舟延。

  “怎么在床上这么爱哭?”傅舟延无奈,到这时才终于脱掉披着的衬衣,背心已经是湿透的。

  连续的高潮让不应期延长,郁兰津下腹酸坠,堆积的快感找不到发泄口,只能紧紧抓住傅舟延,宽阔的肩背被指甲挠下红红的痕迹。

  傅舟延抵着最敏感的那处逼肉操,拇指和食指剥开湿烂的包皮捉住通红阴蒂,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表皮上来回剐蹭,“不要不要!”郁兰津尖叫着喷了出来,淫液水柱般淋在傅舟延的下体,茂密的阴毛被浇得黑亮。

  “小狗……”傅舟延搂着他,亲不够一样怜爱地厮磨郁兰津的嘴唇,低低笑着,“喷这么多,老师的都被你喷湿了。”

  他说着,还不忘继续揉捏郁兰津高潮后的阴蒂,连带着那颗骚豆下面的尿眼儿也一并照顾,游刃有余地抽送着自己的阴茎,暖融融地泡在淫水里。

  郁兰津晕晕沉沉地,连视线也无法聚焦,淫荡的女逼食髓知味,夹着鸡巴不肯松嘴。

  “等、等一下……老师,”半晌,他才从剧烈的高潮中回过神来,颧骨处的皮肤红得滴血,身上也泛起胭脂般的性晕,“傅老师……下面好酸,憋不住了……”

  “就在这里好不好?老师的小狗最乖,”傅舟延搂着郁兰津,下腹缓又深地捣插软烂的穴肉。因为尿意,阴道缩得很窄,简直是要把人骨髓吸出来般的紧致,“吹给我看好不好?”——他以为郁兰津只是要潮吹了。

  “让开,呜……老师让开,”郁兰津被快感和尿意逼得挣扎起来,但耐不住傅舟延的亲吻和停留在下体的爱抚,只好淌着泪任人亵玩,“尿了!啊、啊……好脏,尿出来了……”

  郁兰津哭得发蒙,夹着腿不让傅舟延弄,女穴的失禁让他前所未有地羞耻,“漏了……老师,别看,兰津漏了……”

  傅舟延双眼发红,尽力狠狠掰开郁兰津的大腿压着不让他躲,粗喘着眯眼看郁兰津身下小巧的肉眼泄出来淡黄的细流,手指陷进丰腴的肉里,阴茎胀得快比铁还坚硬。

  他咬了咬牙拔出来,精口喷张,照常射在了郁兰津的下体。

  事后的清洁是很麻烦的,白天在井里打的水用完了就没办法烧来洗澡。郁兰津早眯着眼睛睡了过去,傅舟延用帕子大致给他擦了擦下面,把人抱到床上后就出了门。

  他穿一件被洗得很松的跨栏背心,深色的布裤子挎在腰上,趿着双布鞋去江边舀水。

  就这么闲散地沿着小路走下去,周身是性爱后的餍足,傅舟延左手夹着一支烟,就像一个寻常的村里男人。可他又生得很白,浑身漂亮的肌肉和锐利的眼神让他有别于庄稼汉——乡下也很少会出现这样英俊的男子。

  走到岸边后,烟嘴就被傅舟延叼在唇边,他蹲下身,平静地等待河水逐渐灌满侧放的木桶,末了将桶提起来放在脚边,这才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火柴,点燃了那支烟。

  郁兰津在听到门闩响动时就醒了,却等傅舟延的脚步声淡了才起身。

  他走到窗边注视着傅舟延的背影,此时的光线又柔又暗,少年的脸被笼在里头,显得恬淡平和。

  月亮的影子落在水里,圆月在粼粼的波光里碎得没有形状。

  没一会儿傅舟延便在远望的目光里往回走,他提着桶,肩线平直而宽阔,江水再摇晃也不会跌出去,左手依旧是拿着烟。

  郁兰津靠在窗边,看见一簇火星在渐渐变得深蓝的天光下忽明忽暗,灰蓝的雾从傅舟延唇间缓缓吐出来,转而便蒙蒙地散在空气里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往前驶去,仿佛一面水磨的镜子,在无知觉中变得明朗起来。

  开学后没多久,学校的钱就不够用了,郁明德去找村长,村长又叫他去找镇长,他嫌麻烦,照旧拿自己的补贴垫,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终于在十月末的一个周末决定了去镇上。

  临走这天,他把最后一点钱除出车费全给了郁兰津,叫他去隔壁老许家借住一段时间。许国富在村里多少是个干部,家里又只有许青一个女儿,让郁兰津去他家老头也放心。

  郁兰津嘴上说好,暗忖着等爷爷走了就跑去江边找傅舟延。因为撒了谎,他心里惴惴地,在江水的这岸守着,直到郁明德在对面冲他挥手,他才往回走,还没走上山路,就拐进了傅舟延的家。

  傅舟延一直在窗边看他,看他因为紧张而抓着不放的衣角,在岸边来回焦躁地踱步,等郁明德终于远去了才松了口气般放下耸起的肩头,鬼鬼祟祟地往回走,还不忘扭头看郁明德坐上牛车的背影。

  这让他忍不住笑起来,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笑意扩到最大,开了门便将人一把搂进怀里吻上去。

  郁兰津也笑,嘴唇贴着他的,小声说:“想你。”

  傅舟延便看他一眼,继而用手捧住郁兰津的脸蛋儿,更深地亲下去,缠绵的吻弄得郁兰津的脸全红了。

  好一会儿,他才从郁兰津的口腔里退出来,依然很舍不得地用嘴唇碰了又碰,终于问道:“饿没饿?”

  于是他们一起做晚饭,主要是郁兰津掌勺,傅舟延给他打下手,笑说他是“郁大厨”。郁兰津觉得害臊,又对老师没办法,在经过傅舟延的时候轻轻踢了他一脚,抬着眼睛看向青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脸。

  无所谓卖相,甚至无所谓这一餐;两个人这样一直呆下去就很好,不去想悬殊的过去,也不去想未来,溶溶的黄昏是公平的,在此时披上的是同一抹暖色的光,那也许以后就不至于会冷。

  吃完饭他们又玩了会收音机,天差不多黑了的时候,傅舟延便开始备课,郁兰津躺在床上看书,春天时傅舟延经常翻的那本。

  学一门语言是很奇妙的事情,比起牛头不对马嘴的理科公式,郁兰津更乐于看看海对岸的世界是怎样,只是生词实在太多,偶然遇到的一些专业词汇也太过晦涩,没过多久他便从床上溜到桌旁,问傅舟延有没有词典。

  有倒是有,但傅舟延不想郁兰津去翻词典,也不想让自己的殷勤表现得太明显,于是看着郁兰津,决定晾他一会儿:“不会的勾出来,待会我给你讲。”

  郁兰津点点头,从桌上拿了支笔,踩着傅舟延的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回床上去趴着,簌簌的翻书声便又在背后响起,挠得人心痒。

  根本没办法好好工作,傅舟延写下教学任务的第一点,写到第二点的时候又想,谈恋爱好像也不是那么完美——但享受这样的不完美也是件乐事。

  好在郁兰津很快又走过来,一言不发地端来一根板凳坐到傅舟延旁边,看到傅舟延询问的表情才不怎么好意思地露出点儿笑容:“我好像有点等不及。”

  傅舟延深深地看向他,终于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关上书页,说:“休息吧。”

  “这么早?”郁兰津吓了一跳,怀疑傅舟延是想要做那个,有点不乐意,“你还没给我讲单词呢。”

  “边休息边讲。”

  郁兰津的表情更加奇怪起来,“边‘休息’边讲,傅老师,这样我集中不了注意力。”说到最后越是觉得害臊,脸也红到了脖子下面。

  傅舟延依次将书本笔记收拾好,没注意郁兰津的表情,听他越说越小声才抬起头来:“为什么?”

  郁兰津当然说不出来为什么,傅舟延也不追问,上床后拍拍身边的位置,“把书拿过来吧。”

  郁兰津踟蹰着,想,傅老师真是个好老师。

  他晕乎乎的,耳边听着圣贤书,心里想的全是书里不让写的。听到最后才总算明白傅舟延没有那层意思,劫后余生地心想没有丢脸。但他心思单纯,没过一会儿就把这一插曲抛掷脑后,反倒靠着傅舟延聊起天来。

  郁兰津好不容易在傅舟延处留宿,穿着贴身柔软的衣服,和傅舟延窝在一起让自己觉得很安全。

  他从小生活在这个就算是市级地图也没有标注的小村子里,连一座桥都匮乏,村民们只能靠渡船和外界联系,无聊的生活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出去了就不愿再回来。

  山里的日子对小孩儿倒是有趣,捉鱼抓虾掏鸟窝,每个季节有不同的玩法;不过郁兰津小时候很爱生病,十几年前国内刚从一团乱麻中脱出来的时候,郁明德微薄的工资全用来给他吊一口活气儿,没钱买衣服,只有穿村里其他孩子剩下的,刚好大个几岁的许青的衣服经常成为首选。

  他小时候男性性征不明显,又穿些浅粉鹅黄的亮色衣裳,男孩们都把他当女孩儿,也就不太爱带郁兰津玩,只有闫程从小找他要作业抄,久而久之就成了玩伴。

  郁兰津给傅舟延讲小时候的事儿,少不了提到这个名字;傅舟延对闫程也有点印象,却没觉得他们有多要好,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心眼来,表情渐渐地冷下去了。

  “明晚你来么?”傅舟延收回搂着他的手臂,往下缩到被窝里,倒依旧是面对着人,一双黑沉的眼睛直直看着兰津,“明晚你先别来了,我有点事。”

  “哦。”郁兰津正说到兴头上,突然被傅舟延打断,又是不让他来了,更是没什么好心情继续说下去,半截话噎到嗓子眼里,硌得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