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朝暮>第1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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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世间真有预感一说。

  傅舟延今早起床后发觉心脏怦然,仿佛身体里面空白了十多年的淡灰将有着落。

  他醒来,起身后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落地窗外是铺满落叶的秋;因为是秋,天也白得不那么真切,昏漠得像是蒙着雾,冷的干的空气钻进人的身体。

  冰冷让浑沌的脑子清醒。

  于是他记起昨天晚上从单位回住所的路上,寂寞的街道旁孑然走着一个人,乌发沉沉、侧脸秀气,像自己从前的爱人兰津,却又比兰津瘦。

  暗黄的路灯晃得傅舟延眼花,那人也缥缥缈缈地,没等他细看就倏忽拐进了胡同里。

  这么久以前就死掉的人哪里会有重来人间的可能?

  茫茫十年、人事渐休,傅舟延把所有影子当作幻觉,也不再固执地停下自己的生活。他甚至恨这日子不够快,不能将自己尽快送到生的彼岸。

  只是偶尔还是会想,想春日树上堆成雪的梨花,想江水漫漫萦绕山脚,想很久以前曾有过的那个小家。

  想兰津。

  兰津,兰津。

  他在心里慢慢念,垂着眼皮看楼下院子里堆得层层叠叠的叶子,而警卫员正拿着扫把,清理出一条通道。

  傅舟延今年42岁了,他从政以来雷厉风行,手腕冷硬;身姿挺拔,面容英俊,是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发言人。由于长期的伏案工作,以及躯壳里不为人知的思念,让他的鬓边早沾了风霜。

  刚失去兰津时,他觉得那些好日子跟梦似的,让人舍不得醒过来;时间久了,他开始怀疑其实梦是现在——每日上班下班、批阅文件、视察工作,困倦、孤惘、虚妄、索寂——不过都是如常。

  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政治形象,在第五年,他也照常和沈亭结了婚:家里长辈早就安排好的婚姻,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天上地下再找不出比他们更般配的佳偶——“就是没有孩子。”他想起父亲的话。

  想到这里傅舟延便不再想了,他对任何事都失去兴趣,只觉得乏味。

  没了兰津,这世间仿若弱水一潭,他傅舟延早就溺死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有上岸的一天。

  这天他照例回家很晚,那栋房子却反常地在深夜里仍亮着灯。

  傅舟延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包,走过前庭正要开门时,沈亭就把门打开了。他看到沈亭探出来一张兴奋的脸:“舟延,快看看谁来了!”

  他和沈亭许久未见,以为这次的会面仅是巧合,挑了挑眉当作打个招呼,走进去脱了鞋,拒绝道:“太晚了,明天再见。”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觉得不方便,到底是没解开。

  沈亭从小到大见惯了他这模样,现在人到中年也没觉得别扭,只说,那你可不要后悔。

  傅舟延这才有所反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心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后悔的。

  他错开沈亭往里走,却见走廊尽头的会客厅里走出来一个人,傅舟延顺着那双腿向上看,目光最后落到来人的脸上。

  是郁兰津。

  他被深深地钉在了原地,耳边听不到任何声响,身体里面充斥着一种被狠狠绞了一刀后发现只是恶作剧的震颤,经年的朔风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中穿过。

  他不敢继续走,也不敢回头,好像几千个孤独日夜却填不满这咫尺距离。

  傅舟延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喉结颤动,几近流下泪来;又控制不住狂喜,面部肌肉仿佛抽筋般跳动,他想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古怪极了。

  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他甚至有点生气,想质问郁兰津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跑到哪里去了——既然他没有死,为什么这么狠心地把自己丢了,直到现在才出现?

  傅舟延喉结微微颤动,像是被“近乡情怯”魇住了,他的身体也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第一件事应该是拥抱。

  傅舟延抹了一把脸,正要走到那人面前却听到他小声说:“……傅先生。”

  兰津不应该这么叫他。

  原来他们之间相隔的不止这段走廊,还有长长的年岁。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沉默的空白。

  傅舟延顿时笑了,高耸的眉骨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郁兰津,像恶犬一样。

  没有人看过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但郁兰津见过,并且非常清楚,这是傅舟延生气了。

  他正局促着想说些什么,沈亭却开口了。

  “怎么了这是?别摆那会儿做老师的架子。”沈亭在傅舟延身后,只能看到郁兰津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忙跟上来,“人家这么远跑来找你,要不是警卫员给我打电话,只怕这会还在大门口傻坐着等你!”她又冲郁兰津说,“这么多年了,还怕你傅老师?”

  兰津仿佛更难堪了,算算年纪,他今年也三十三岁了,面上却看不出来,瘦削单薄,还是少年一般。嘴唇却不像从前那样红润,苍白得像是病了。

  只看他嗫嚅着,慢慢说:“知道的,——师娘。”

  “叫什么师娘?”傅舟延走到他面前,仿佛意有所指,“以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

  他看郁兰津垂着脑袋,那片嫩白的后颈打着颤,沉寂了十多年的心开始发痒。

  各自都沉默着,傅舟延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半晌才说:“我带兰津出去住,今晚不回来了。”

  他亲自开车,叫郁兰津坐副驾。

  深夜里根本没几辆车,路又平坦,傅舟延心里揣着火,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几乎折半了。

  到了地方,傅舟延解开安全带,叫郁兰津下车叫不动人,这才看到他正背对着自己微微地耸动着肩膀,是在哭。

  傅舟延静静地坐着,看郁兰津哭了会,注意到他穿着一件并不合身的黑色旧夹克,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脚上的却是一双皱巴巴的布鞋,显得非常滑稽。

  他又叫郁兰津,仍然是没得到回应,便兀自解下领带,又松开两粒纽扣,探过身去按住郁兰津的肩膀叫他转过来,掐着他的尖下巴就往那两瓣嘴唇上亲。

  郁兰津闭着嘴不让他伸舌头进来,想着这么多年没见,又伤心又委屈,推打着傅舟延的肩膀和脸,泪水流到嘴边,带着哭腔喊:“不要!……先生、傅老师,唔!……呜呜,不、我不要这样!”

  傅舟延被拒绝,恨恨地咬郁兰津的嘴唇。兰津吃痛,这才张开嘴放他进来。

  傅舟延简直要把人亲进座椅里般的用力,直到郁兰津又开始呜咽着哭,他才放开他。

  傅舟延深深地看着他的脸,大拇指揩着郁兰津面颊上的泪水,自己的眼睛却也红得不像话。

  他仿佛是徘徊在世间的一只困兽终于找到归途,哑着嗓子说:“我以为你死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他问,“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郁兰津答不上来,好多事情都没有答案,阴差阳错间便是永远的失落,心动和心碎都成了回忆。

  他想到好多事情,可他没办法开口。

  直到这时他才敢鼓起勇气仔细看傅舟延,发现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白头发也杂糅着蔓延在鬓角,宣告这荒诞的十三年。

  郁兰津收住哭声,断续说道:“我,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和小亭姐结婚……”

  “舟延,舟延,好想你。”

  傅舟延听了,眼睛更是发红,将座椅往后调,解开郁兰津的安全带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又开始亲他。

  一个一个的吻落在郁兰津嘴唇上,枯瘦的灵魂开始颤栗。

  “瘦了。”傅舟延吻完嘴唇又沿着脖子吮,冷寂已久的情欲冒出了茬儿,“我和沈亭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让我先好好看看你。”

  傅舟延的大手撩开郁兰津的衣摆,钻进去握那把细瘦的腰,又滑进裤子,摸得人发痒,坐在他怀里细细地颤。

  时隔多年的抚摸让人情迷万分,郁兰津忍不住摇晃着腰臀蹭傅舟延,情不自禁地低头主动献吻,仍挂在面颊上的泪水沾湿了傅舟延的脸。

  傅舟延热烈地回吻着,搓揉着两团白软臀肉的手拿出来,抱起他下车。

  这是傅舟延另外置办的一处房产,郊区的半山腰上,住户之间相距遥远,没有人会知道傅舟延出现在这里。

  任谁也空不出手去开灯,傅舟延把人顶在门上亲,让郁兰津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大手探进衣服,揉捏他腰间的软肉。

  郁兰津乖巧地张开嘴,舌头也被傅舟延含着,痒得直打哆嗦。束胸解开,衣服一件件地剥落下来,直到裤子也被扒了,下一秒傅舟延火热的粗大阴茎便贴了上来。

  傅舟延闷哼一声,紧紧抱住兰津的腰往自己身上压。

  他着装严肃,西装革履,放出来的性器像一头被压抑已久的野兽般张牙舞爪。

  傅舟延的一只手伸下去,握住阴茎嵌进郁兰津两瓣饱满的阴户里,耸动着腰重重地碾磨大阴唇内的嫩肉,长长地叹了口气。

  “轻、轻点……”郁兰津揪着傅舟延肩膀的衣料,黏黏糊糊地亲他,下面一点一点地被磨出了水。

  傅舟延粗喘着,把郁兰津放下,低头叼着他嘴唇亲,刚把衣裤脱了就又抱起郁兰津压进沙发里。

  “对不起,兰津,”傅舟延面对面地注视着失而复得的爱人,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亮。他大口呼吸,如同醉氧般大脑昏沉,压着郁兰津的膝窝,将他的双腿大大掰开,撅出一丘小巧的嫩逼。

  他低头借着窗外的微光看郁兰津会阴处多出来的那团软穴,白嫩洁净,内里湿红,硬硬的阴蒂翘出来。他早品尝过这口穴的妙处,平日里本是抿成一条肉嘟嘟的线的阴缝刚刚被自己的鸡巴又磨又顶,逼眼湿润翕动,如贝类呼吸。

  傅舟延又在郁兰津腿间蹭了蹭,沉腰往里插自己的阴茎,额头都憋出了青筋:“对不起兰津,我实在忍不了了。”

  “啊……舟延、舟延!你慢慢插,慢慢插。”郁兰津还没有足够湿,骤然被捅进这么一大根肉棒,痛得自己那支竖起来的小阴茎顿时软了下去。

  傅舟延压上去吻他,将他的泪水吻进嘴里,热热的呼吸交融,让人晕乎乎的。

  他抚摸郁兰津夹在两人之间的性器,一点一点摸硬了,圈住肉红的龟头撸,前列腺液从敏感的铃口流出来流满了傅舟延的指尖。

  傅舟延也被夹得痛,抽着冷气补充前戏,沾着郁兰津的腺液揉那颗被挤得歪歪扭扭的小阴蒂。

  他挺着腰一下一下地往里怼,头往人胸前一埋开始舔那双幼小的奶子,把奶尖咬得湿淋淋的,又凑在郁兰津耳朵边喘着,“别哭,兰津,别哭。”

  郁兰津便抱住他,指甲不受控地挠在傅舟延宽阔的背肌上。敏感的阴蒂被心爱之人捏在指尖把玩,对方下腹茂密的毛发搔得交合处的嫩肉痒痒的。他爽得直流泪,张着嘴小口喘息,脸上浮起艳丽的潮红,不停叫着傅舟延:“舟延……老师,好舒服。”

  汩汩的水液从身下流出来,太久没人拜访的身体将傅舟延狰狞的阴茎越咬越紧,又吸又夹,几乎要绞得肉棒射出来。

  傅舟延听他叫自己老师,想起那时候和郁兰津胡天胡地的那几年,鸡巴更是硬得在肉穴里一鼓一鼓地跳动。

  没什么人的古朴村子,吊脚楼里,从窗外看出去是缓缓的江水,对岸绿漫漫的竹林像海一样摇动,雪白的水鸟逐波戏浪。

  没有课的时候,他们能在床上呆一天。

  傅舟延看郁兰津迷蒙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十七八岁的他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一切都没变,一切都能从头开始,他这么想着,架着郁兰津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胯上,两个人交换位置,傅舟延掐着那把细腰,挺着鸡巴往那口湿湿的肉穴里夯。

  情欲渐渐地在彼此干涸的身体里苏醒过来,傅舟延插了会,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缠着郁兰津的舌头吮,这才听到他漏出一点甜蜜的呻吟来。

  他还是觉得不够,停下操干的动作,只支着那柄坚硬的肉柱狠狠往里钻,硕大的龟头抵着一点碾,抱住兰津的屁股不准他躲,像是故意折磨人。

  郁兰津被他弄得快死了,淫液像尿尿一样往外喷,还露在外面的一截阴茎也被淋得水亮。他打着哭腔控诉傅舟延:“你干嘛?你干什么呀……”

  傅舟延不说话,重重地舔郁兰津的脖子,边磨边扇他的屁股,又被受到刺激的逼肉咬得紧紧的,止不住地叹息。

  他看郁兰津一副泪水氤氲的可怜样子,下面的肉嘴却淫荡地吸吮着自己的阴茎,忍不住有点生气,咬着那瓣亲得红红的下嘴唇:“说话。”

  “什么?”郁兰津被咬得有点痛,低下头看着傅舟延。

  他迷迷糊糊地,小逼被顶得又酸又麻,拉过傅舟延的手要他给自己揉肚子,揉舒服了忍不住前后摇晃起腰,吞吃这根硬邦邦的性器。

  傅舟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不认可郁兰津这种撒娇行为,但其实内心非常受用,掐住他的屁股又开始顶插那张淫液淋漓的肉逼。

  “自己想。”傅舟延用指甲轻轻刮蹭郁兰津硬挺的阴蒂,存心要他受不了。

  郁兰津扭着屁股想躲,呜呜哭着软成了一滩水,漫溢在傅舟延怀里。捧着对方的脸吻:“亲爱的……亲爱的,想要你……要你抱我。”

  “不是抱着么?”傅舟延颠了颠郁兰津的屁股,轻飘飘的,好像一朵浮萍。

  “舟延……”郁兰津继续在他身上摇晃,阴毛搔着他娇嫩的阴蒂,小肉棒前端漏出来的淫液沾到了傅舟延起伏的小腹肌肉上。

  他看撒娇没有用,只好趴下来,伸着一截红红的舌头舔傅舟延的嘴唇:“老公,快点插我……唔,小狗的骚逼,噢…好馋,好多水…要、要老公的鸡巴。”

  傅舟延这才有点满意,托着他屁股起来把人压进了沙发的角落里,摆着腰插了几下又说:“还有呢。”

  郁兰津脸更红了,小逼一个劲儿地往里吃傅舟延的鸡巴,主动抱起自己的腿弯,将那张贪嘴的肉穴露给傅舟延看。

  他把手伸下去,抚摸傅舟延硬硬的腹肌,沿着人鱼线摸到两人的交合处,一边娇喘一边在傅舟延眼皮子下自慰,揉捏自己的肉棒和阴蒂:“噢……老公的鸡巴好硬,顶得小逼一直流水……呜呜,骚逼又勾引老公了……”

  郁兰津羞耻得快哭了,眼尾绯红;喘息时,那两瓣微张的嘴唇如同蝴蝶翅膀一样扑簌,傅舟延边咬边舔,仿佛把一整个春天吞进了嘴里。

  “好想吃掉你。”他咬住郁兰津的下唇,下身剧烈抽送自己青筋盘虬的肉屌,大开大合地奸干那朵软红湿烂的女穴,肉逼喷出来的淫水兜着勃发的龟头冲刷,水液拍打的声音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抱着郁兰津的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一手的虎口卡住对方瘦削的下颌亲。

  “嗯……啊!太深了呃……”郁兰津被肏得泪眼朦胧,两条细长的白腿无力地晃悠,“舟延,……”

  傅舟延不说话,却如同野兽般被欲望染红了眼,他直起上身掐着郁兰津的奶子肏他,汗水从下巴往下掉。

  “啊、啊啊——!别这么用力,呃!噢……噢……舟延,快被你肏穿了……”

  郁兰津整个人被对折过来,通红的穴眼朝上吃着鸡巴。他的肚腹酸胀,又馋又怕,眼角亮晶晶地挂着泪,好像一个小孩,“舟延……舟延……你抱抱我,抱抱我。”

  傅舟延便俯下身来搂着他的肩膀亲他,性器随着动作更加深入,几乎快凿穿窄嫩的宫颈,破入最柔软的温房。傅舟延被夹得腰眼发麻,爽得呼吸一窒,恶狠狠地顶插这口湿软的淫穴,操到最后,鸡巴更是连根没入,丝毫不舍得拔出来,抵住不断抽搐的逼芯疯狂地转圈抖动。

  “……啊!救命,你要操死我了……”郁兰津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摇头,哭得满面泪水,下身漏了似的不停吹着水,几乎要爽晕过去。

  傅舟延用力把自己的阴茎往湿烂的肉逼里塞,热精一股股地从马眼中激射出来,喷到紧窄的阴道里面。

  郁兰津害怕地睁开眼,叫道:“不要射里面!舟延,我会怀孕的!”

  他着急挣脱,反倒紧紧得把傅舟延正在喷精的鸡巴夹在逼肉里,一圈圈的肉环吸咬龟头马眼,爽得傅舟延不住地长叹。

  他听了郁兰津的话,感到不解;如果兰津能怀孕,那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应当有个孩子。

  “别动,兰津。”傅舟延按住郁兰津的小肚子不让他躲,一边射精一边抽动鸡巴。他半阖着眼,肌肉鼓动,汗水滴下来砸在郁兰津雪白的身体上。

  “我们要个孩子吧,好不好?”他喘着气吻他,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迷梦,卑劣地想要用孩子留住郁兰津,“你不是喜欢小孩吗?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郁兰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的皮肤经过刚才的性爱泛起病态的潮红,那些傅舟延留下的痕迹甚至开始淤血。

  不过夜晚实在太黑了,在深深的秋里,云把月亮遮得晦暗,而路灯早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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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不可抗力因素,攻后来结婚了。没有欺骗女方感情!不要讨厌妈妈的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