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城旅行是在宴深拿着房产证回家后的第三天开始的。
三天里, 阮沅爆更六章,特地和读者请了假,并表示回来后会积极更新。
读者以为她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乌龙而困扰出去散心, 纷纷体贴的表示会等她回来。阮沅挑了几个回复, 半小时后开始收拾行李。
她要带的衣服很多, 安排好去玩半个月, 阮沅不想扫兴, 把喜欢的衣服都带上了, 装了两个箱子。
出发前几天,她曾问宴深会不会拍照,宴深思索了几秒, 说不会。
阮沅有些气馁,宴深便说可以花钱找人帮忙拍。
“这不一样。”阮沅很认真的解释,“拍照的人不能一直跟着我们,如果我这一秒不想拍, 下一秒看到好看的风景, 想和风景合拍呢?”
宴深:“他可以一直跟着我们。”
花钱能解决的事,宴深从不留后手。
阮沅很无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旅游,加别人我会不自在。”
宴深了然:“我学一下。”
阮沅:“...你别这么认真。”
宴深:“我很认真么,就当我是想学习吧。”
“学习?”
“嗯。”宴深说, “这么多年, 总会学会的,你多教我几次。”
阮沅不免触动, 应道好。
其实她没有说, 拍不好也没关系。她刚才只是想和宴深说几句话而已, 毕竟这么多年,她一次也没出去玩过, 也鲜少自拍。那时举起手机直视摄像头,只觉得自己枯竭沧桑,怎么看也不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现在稍微好了些,不似从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脸上也长了点肉,白了很多,心态也好了不少。
虽然偶尔会被一些事所困扰,日子也比之前好过很多。
这归功于宴深。
阮沅心一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和我结婚?”
宴深怔愣,“为什么这么问?”
阮沅:“有点好奇。”
她话里带点儿软腔,像撒娇。
宴深哀下眼,笑道:“看对眼了。”
阮沅哪里信,嘟哝说:“你那时候一眼都没看我。”
宴深轻揉她的头发:“哪里。”
阮沅心说你还装呢,那时候连头都不舍得低,专横的很:“就有。”
宴深没和她争论,只照现在的话说:“现在入眼了。”
阮沅又问:“怎么入的眼?”
宴深不太明白现在小女孩为什么要纠结一点就要问个清楚,但还是顺了她的意:“你长得可爱。”
阮沅忍笑,较真道:“网上说,如果一个女生长得不好看又问你喜欢她哪里的时候,夸她可爱就好了。”
宴深蹙眉:“胡说。”
他顿了顿,又道:“在我眼里,你不仅漂亮,可爱,还有很多的优点。”
阮沅曲指点了点他的胸脯,扬唇道:“说不出来才省略的。”
宴深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只是不善言辞。”
阮沅笑出声。
话题都被宴深带跑偏了,他惯有计策,阮沅也没再跟他争论。
三天后,两人一道出发去雾城。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满心好奇,东张西望的。宴深帮她系上安全带,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阮沅“哎呀”一声,“你别把我发型弄乱了。”
宴深:“还有发型?”
阮沅哼了声:“这是我特意梳的高颅顶。”
宴深不懂,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嗯了声,又说:“现在这样也好看。”
阮沅哪里信,用手机照了照自己,最后瘪着嘴下了结论:“鸡窝头。”
这个宴深听明白了,促笑一声。
阮沅见他笑,也勾了勾唇。
她突然觉得宴深好好看,有点儿想亲。安全带束缚着,阮沅只好克制。
下了飞机,专人接送到酒店,阮沅大张身体舒服地躺在床上,宴深脱去风衣挂在架子上,问她:“中午吃什么?”
阮沅看了眼时间,将近十一点,虽说上下飞机的行李都有人帮忙提,她只需要走几步路,坐会儿飞机和车,但还是有些疲累,提议道:“我们在附近随意吃点,吃完饭逛一逛,明天再去景点?”
宴深点头。
附近的美食不多,阮沅说是随意,还是上网搜了一下攻略,找到一家环境不错的老字号,决定吃这一家。
她问宴深吃过沙茶面吗,宴深摇头。
阮沅兴致勃勃,立即道:“那我们一起去试试?”
宴深嗯声。
两人又一道出门,街上人来人往,她注意到,许多年轻情侣都牵着手,女生的头依偎在男生的肩膀上,好不快乐。
她心一动,想:又不是没牵过手。
但还是矜持地问:“宴总,牵手吗?”
宴深觉得她在故意挖苦。
他不动声色地捉住阮沅的手,十指相扣,捏的力道大了些,过了两秒才松弛:“你不是我员工,不需要这样称呼我。”
阮沅正苦恼该这么称呼宴深,刚结婚时不熟,叫他宴先生。现在过分的事儿也做了不少,叫先生未免生疏,但叫宴深,又觉得逾矩。
老公是叫不出来的,太腻歪。再配上宴深这张冷淡的脸,更开不了口。
“随你。”宴深淡淡把话又抛了回去。
阮沅:“叫你?”
宴深:“嗯?”
阮沅无辜地眨眨眼:“你。”
宴深才回过味:“不行。”
阮沅:“为什么?你不是说随我吗?”
宴深:“生分。”
阮沅:“那你说,叫什么不生分?”
宴深眼皮都没抬:“我是你的谁?”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傻:“老公?”
宴深:“嗯。”
这个嗯,阮沅咂出了点别的意思。
她笑眯眯地:“老公。”
宴深翕动唇:“就这么叫。”
快到地方了,阮沅故意道:“我要是不呢?”
宴深睨她一眼,惩罚似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合法的,叫吧。”
阮沅的心咚咚作响。
她笑着进了店,买了两份招牌。
上来后,阮沅尝了一口,有些甜,但味道不错。
她又问:“老公,好吃么?”
宴深到底是久经职场的人,很快就适应:“还可以。”
他是个口腹之欲不强的人,但不代表什么都能吃,这些店换以前,宴深也许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这是阮沅找的店铺,无论好吃与否,他都会给点面子。
阮沅也就是问一嘴,听他答复后,点了下头,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这次的钱是阮沅付的,宴深本想拒绝,但阮沅态度强硬,认为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富婆,还不至于两碗面钱付不起。
既然如此,宴深便不再说什么。为了一点小钱伤了二人和气不好。
快要入春,雾城的天气要比芜江暖和,午后太阳冒出尖,暖洋洋的。
酒店靠海,没走一会儿,阮沅提议去吹吹海风,宴深欣然接受。
天气好,游客便多。沙滩上卖水,卖气球,卖花的人也多。
阮沅找了处空地坐下,脚踩沙子蹬了蹬:“我听别人说,来雾城去海边玩,如果有阿姨叔叔递花,千万不能收。”
宴深问:“为什么?”
阮沅笑道:“因为她会找你要钱。比如一束花二十块钱,花拿到手上,要退也退不了,只能付钱。”
宴深:“你们小女生不是最喜欢花吗?”
阮沅打趣道:“我还小女生啊?”
宴深嗯了声。
阮沅凑近了些,在他耳边小声道:“在你心里我有多小?”
宴深一时没回答上,迟钝了几秒,阮沅更胆大:“老公...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啊?”
宴深:“什么?”
“比如...”阮沅说,“喜欢小的。”
宴深:“……”
阮沅憋着气:“老公,你可不能染上这种不良癖好啊,这是犯法的。”
宴深吸了声气,有点儿无奈:“阮沅。”
“哎。”
宴深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往中央走去。阮沅心一跳,即刻明白他是去买花的。
宴深和卖花的阿姨简单交涉,买下了一箩筐的花。
阮沅看着他提着筐一步步走来,别过脸笑。
宴深站定在她面前,把筐子放下:“怎么不看我?”
阮沅说:“谁家买花把筐也买下来?”
宴深诚实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
阮沅转过头看着各种各类的花:“真花?”
宴深:“嗯。”
阮沅望着带有水珠的玫瑰,向日葵:“挺好看的。”
宴深:“要拍照么?”
阮沅调侃:“和筐?”
宴深:“...拿几束。”
阮沅罕见的任性,说自己要拿着筐拍,宴深由着她去。
宴深前几天买了相机一并带来,美其名曰给阮沅拍照。原以为只是随意吃顿午饭就回去,便没带相机。
只要取舍用手机,阮沅往后退了几步,抱着筐。
后方人山人海,她倒是一点不在意,笑吟吟地望向摄像头。
宴深手一抖。
他稳了稳心神,拍下。
阳光正好。
阮沅举累了,保持笑容挤话:“拍好了吗?”
宴深走上前拿过筐,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阮沅低着头,看到第一张又开心了,宴深拍照技术不错,挺会找角度,刚要翻第二张,发现没有。
“就一张啊?”
宴深:“嗯。”
阮沅:“你的相册怎么划不动?”
宴深一手拿着筐,一只手空出来牵她,又坐回阶梯:“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阮沅听懂了:“一个相册就一张照片?”
宴深:“嗯。”
阮沅情不自禁地依在宴深肩上:“那你以后可要习惯了。”
宴深:“好。”
阮沅觉得宴深肯定去哪儿改造了,即使现在话也不多,但字字说在她心坎上。
她甜滋滋地说:“想吃四果汤了。”
宴深顺着她:“在哪买?”
阮沅打开手机:“不知道,我搜一下。”
过了几分钟,她兴致缺缺地关上:“附近没有卖四果汤的。”
宴深:“哪里有?”
“算了。”阮沅说,“抱着这么大的筐打车太麻烦了。”
宴深想也没想:“带回酒店,我们打车去。”
阮沅唔了声:“会不会太麻烦了?”
宴深已经站起来了,主动提起筐:“不麻烦。”
阮沅眨了眨眼睛,晃腿叫他:“老公。”
宴深一滞,垂眸望她。
阮沅羞怯道:“亲我一下。”
宴深动了动唇。
阮沅也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亲热,刚才的牵手已经够超乎她的心理预测了,现在讨吻的也是她。宴深越不说话,她越紧张。
没等她胡思乱想,宴深在她唇上碰了碰,很轻地咬她的下唇。
明明不疼,心脏怦怦直跳,阮沅恃宠而骄:“疼。”
宴深安抚地亲了亲。
阮沅含糊道:“亲也没用,还是疼...”
宴深呼吸重了些,克制地分离:“下次轻点。”
宴深表面没波澜,耳朵红透了,阮沅笑说:“我们是合法夫妻,亲一亲你就害羞了啊?”
“……”宴深道,“你耳朵红了。”
话毕,过一秒,补充:“脸也很红。”
“特别红,你在害羞吗?”
阮沅无话可说。
她拍拍屁股起身:“渴了。去买四果汤。”
宴深笑了下。
到酒店,阮沅在楼下等他。宴深把花放好,拿着车钥匙下楼。
阮沅发现这车是刚才接他们的,好奇道:“你在雾城也有朋友?”
宴深:“一两个,之前的合作伙伴。”
阮沅:“合作伙伴还借车?关系挺好的。”
宴深瞥她:“车是我的。”
阮沅愣了愣,语出惊人:“你在雾城还有个家?”
宴深说:“前两天买的。”
阮沅刚想问怎么做到的,想来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事,生生咽下,憋了句:“...就旅个游,还要买车吗?”
宴深淡道:“出行方便。”
“……”
她真的无法和资本家共情。
阮沅靠在副驾上,蔫了。
宴深准备导航:“地方在哪?”
阮沅找了家离这儿最近的好评店:“阳光街18号好运来店。”
宴深选好,客观评价:“挺喜庆。”
阮沅:“我也觉得,挺好玩。”
宴深:“除了四果汤,还要什么?”
刚才那碗沙茶面已经够饱了,阮沅说想吃四果汤,也只是一时兴起,见宴深执拗才不拦着。
她摇摇头:“买完就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宴深:“待酒店不无聊?”
阮沅话随口就来:“那就做点不无聊的事呗。”
宴深顿了下。
阮沅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今儿关系又亲近了些,她便口无遮拦。
她和宴深最超过的也只是用个嘴而已。
阮沅羞红了脸,讪讪地说:“我的意思是...可以画画。”
宴深嗯了声。
阮沅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宴深其实挺可观的,但这人...
怎么这么。
不懂得放纵啊。
结婚半年,阮沅清心寡欲半年。要是没感情就算了,现在有了感情,不干点成年人的事儿,真把她当小孩了?
阮沅沉默几秒,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倒计时的红灯:“你们这是正规酒店吗?为什么我在床头柜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宴深偏头看了她一眼,定在阮沅泛红的耳垂上,有些心痒:“情侣套房,有很正常。”
阮沅:“你定的情侣套房?”
她说怎么一进去还有爱心玫瑰花呢,土不土。
宴深:“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难订。”
“哦。”阮沅说,“那情侣房更难订吧?难为你了,大总裁。”
很幼稚的拌嘴,宴深情不禁捏了下阮沅耳垂。
有点烫手。
绿灯了。
宴深启动车,缓缓前行,过了好一会儿,才吭声:“是挺难订的,有奖励么?”
阮沅愕然,随即阖上眼,不说话了,装睡。
好运来门口有停车区,宴深停在界限内,正要下车:“我去给你买。”
阮沅睁开一只眼偷看他,宴深好笑道:“早就知道你装睡了。”
阮沅心里嗐了声,另只眼也睁开了:“我自己买,你又不知道我吃什么配料。”
宴深:“还要自己配料?”
“你们有钱人是喝露水长大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宴深诚实道:“一直都是阿姨做什么我吃什么。”
阮沅:“哦,好巧。我是吃路边摊长大的。”
宴深蹙了蹙眉:“你生气了?”
阮沅觉得宴深有点笨,连开玩笑都听不出来。
她懒懒道:“没生气,你吃不吃?”
宴深:“不了,我不饿。”
阮沅:“那我下车去买,你在车上等我。”
宴深没肯,跟她一起下车:“我看着你买,下次我帮你买。”
真体贴啊,阮沅主动牵他手。
好运来的店小,座位也没几个,这个点全都坐满了人,宴深生得高大,不说话给人压迫感挺强,弄得大家看他一眼就低下头。
阮沅选好料,打包回车。
小料含在嘴里,冰冰凉凉:“好吃。”
她舀了一勺:“你试试。”
宴深没有抗拒,顺从地吃了。
吞下,他点评:“还可以。”
阮沅好奇:“有什么食物在你心里是好吃的吗?”
宴深想了想:“都还行。”
说不上好吃,他也忘了味道。
阮沅不想和喝露水的人说话,自己吃了起来。
宴深问:“回去了?”
阮沅:“回去吧。”
宴深开车折返回酒店,到酒店门口,阮沅一份四果汤刚好吃完。
她这回是真的撑着了,把盒子丢进垃圾桶,回到房间就瘫沙发不动。刚才坐在地上脏,宴深先去洗了澡,换了睡衣,坐在阮沅旁边。
过了十分钟,他道:“消化了吗?”
阮沅:“一点点。”
宴深:“去洗澡。”
阮沅:“再消化十分钟。”
宴深:“...好。”
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综艺,综艺是阮沅选的,搞笑类型。宴深实在没觉得好笑,倒是阮沅,笑得趴在他肩上一抖一抖的。
宴深没忍住,亲了下她额头。
阮沅顿了下,想明白了,头没抬:“宴深,你刚才让我去洗澡是嫌我脏?”
宴深否认。
阮沅一抬下巴,亮着眼神秘兮兮说:“那你是想...”
宴深:“做点不无聊的事。”
阮沅捂着胸,笑得狡黠:“我可不做啊,咱俩没那么熟啊。”
宴深扬唇:“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画画。”
阮沅说:“你扪心自问,是想画画还是想什么?”
宴深没答,再次问她消化好没。
这回就算没消化完也得消化透了,阮沅红着脸去洗澡,在浴室整整待了半个小时。
等的宴深以为她掉里面了,来敲门。阮沅也胆大,半开门躲在后面,一把将宴深拉进来。
他垂眼,看阮沅的浴巾:“衣服呢?”
阮沅无辜:“忘拿了。”
宴深一下就燥了。
他单手把阮沅抱起,按在洗手台旁。
“故意的?”
阮沅说:“合法的。”
宴深气笑了。
阮沅借着机会啄了下宴深的唇,懒懒地俯身,下巴靠在宴深肩膀上,柔声道:“老公,轻点。晚上还要去吃饭呢。”
“……”
下午三点,从洗手台到浴缸,又从浴缸转战床。
阮沅大汗淋漓,求了不知多少次饶,最后哈着气昏了过去。
醒来时,身上穿着睡衣,床单也被换了新,宴深躺在她旁边处理公务。
阮沅气若游丝:“宴深……”
宴深偏过头,精气神很好:“不叫老公了?”
阮沅:“不敢叫。”
宴深勾了勾唇,亲了她一下。
阮沅哑声:“床单你换的?”
宴深:“可能么?”
阮沅重新闭上眼,双手捂着脸:“...我不想活了。”
宴深拿开她的手,贪恋地亲她的指节:“那我怎么办?”
阮沅:“离婚吧。”
宴深黯眸:“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阮沅瞥了他一眼:“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说一句都不行?威风好大。”
经过这一遭,阮沅胆大不少,敢跟他叫板了,宴深也不恼,甚至琢磨出点甜蜜来:“下次轻点。”
阮沅不会再相信宴深了。
她的嘴现在又红又肿,就是宴深啃出来的杰作。
宴深现在在她这儿的可信度为零。
她独自缓了一会儿:“几点了?”
宴深想起她在浴室的那番话,开始不好意思:“八点了。”
“……”
出去吃饭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全身像被车压过一样酸麻。
阮沅自暴自弃:“点外卖吧。”
宴深认为不健康:“酒店有。我订。”
阮沅:“你家酒店挺齐全的。”
宴深:“vip服务。”
“...真功利。”
宴深心情好:“给你点个粥?”
“你好意思吗?”阮沅震惊。
宴深:“你现在不能吃别的。”
阮沅:“馄饨,汤面,汤粉,随便来点有味道的,不想喝粥,没味儿。”
宴深自知理亏,应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