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我会一直支持哥哥。”

  “康熙”或者说太子胤礽伸出手紧紧地回抱胞弟,在无人看见的时候,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这件事就这么放着,一直到木兰围猎的时候,康熙带着所有人一同出行,这次连太子也带上了,一应待遇还如从前。

  只是召见其他阿哥更多些。

  胤祾这次没有被召见,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被太子牵连,失了圣心。

  不过其他阿哥倒是常常来他的马车上陪他,尤其是大阿哥、三阿哥还有四阿哥。

  后来,就连八阿哥竟然也出现了。

  他还像从前一样笑的天真豁达。

  “二哥。”

  胤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口称:“施主。”

  听到这句陌生的称呼,胤禩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差点端不住。

  “二哥是在怪我吗?太子是二哥的同胞兄长,我也是二哥的亲弟弟,二哥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胤祾拨弄着手里的珠串,并不说话。

  “从小就是这样,二哥那么好的一个人,全部的心思都在太子身上,皇阿玛也是,连太子之位都早早的给了他,我也想拥有太子拥有的一切。”

  胤禩一直自说自话,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最后留下一句:“我不会杀他的,二哥,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并不输给他。”

  说罢就转身走了。

  胤祾缓缓睁眼,眼神落在虚空的位置上。

  这种事情没有对错,都是为了自己,人是自私的,他能理解胤禩。

  到了行宫之后,十八阿哥突然病了,十八阿哥的生母是汉妃密嫔,颇受宠爱,爱屋及乌,因此十八阿哥也得到了康熙的特别宠爱,所有人都去探望病了的幼弟。

  唯独没有人知会太子。

  “康熙”处理完政务,来看小十八,发现独独不见太子踪影。

  当时脸色便不太好了。

  入夜之后,“康熙”在帐中批阅奏折,忽然瞧见有人影闪过。

  “什么人?”

  御前侍卫一听,赶紧开始巡视排查,只发现了一片被荆棘刮破的布料残片。

  布料呈上之后,梁九功看的分明,那是太子专用的料子!当即眼皮一跳,低下头不敢再看。

  “好啊。”

  “康熙”攥紧了手里的那一小块布料,眼神仿佛要杀人。

  又过了一日,十八阿哥生病的消息,终于在下午传到了太子耳中,他去探望过后,已经是傍晚了,便想去御前请安。

  谁知刚刚靠近,就被人押着带了进去。

  “好啊,胤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

  “儿臣没有。”

  康熙将袖中的布料扔了过去。

  “物证在此,你还敢狡辩!”

  “还有十八阿哥患病,众人皆因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你是小十八的亲兄长,却毫无友爱之意。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大清的江山祖业如何能好!”

  胤裬闯入,当众哭着替哥哥分辨:“皇阿玛眼里就只有十八弟,您要来围猎散心,哥哥路上累病了,您却连问都不问一句。”

  他看向兄弟们求助。

  众阿哥谁没有承过胤裬的恩惠呢,于是纷纷附和:“是啊,皇阿玛,您对太子太过苛责了。”

  很清楚“太子”到没病的“康熙”哑口无言,终究没有明确下旨。

  “将胤礽压下去,即刻送回京中。”

  众皇子面露异色,纷纷在思量皇阿玛此言何意?是打算废太子了?

  康熙并未言明是否废太子,可对太子的处置又格外严重。

  一时之间众人抓耳挠腮,恨不得冲到皇上的面前去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囚禁的“太子”回去的路上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胤礽倔强地看着自己。

  他说:“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

  如今他自己变成了胤礽,才知道他当时有多无助,有多希望自己这个皇阿玛能相信他,只是梦里的那个自己并没有。

  太子出了事,康熙的兴致大减,很快就回宫了。

  回宫就意味着要正式下旨处置太子,所有人都热切地盯着御前的动静。

  终于,康熙召见了李光地、马奇、张玉书等人。

  “尔等属意谁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