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寂静”,只剩下纸张翻动的脆响,孟策舟似乎根本没注意门口多了个人。

  直到,他怀里突然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怔愣间隙,林景年已经“腾”地从他怀里钻出来。

  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搭在他膝盖,由于姿势他只能努力抬起两只眼睛望着他,水洗过的眸子波光潋滟,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

  会莫名升腾起一种澄澈的纯粹,好想世界只剩下孟策舟似的。

  “孟总……”

  孟策舟喉咙发紧,收了点胳膊,掌心刚好覆在肩胛骨,指尖压着林景年单薄的脊背:

  “嗯。”

  林景年把脸仰得老高,露出平时对外婆惯用的认错态度,撒娇。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孟策舟的怀抱爬起,双手勾向脖颈时还在观察那人的脸色,好在从头到尾孟策舟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大胆地跨坐在那人腿上,双臂环绕脖颈,轻轻把头枕在对方宽厚的肩膀。

  “我错了。”

  更像是对恋人的撒娇。

  意外的,孟策舟连抵触他的动作都没有,反而覆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愈发用力。

  一开口,低沉的声波跟电流似的穿过肉.体,震的他耳朵发麻。

  “错哪了?”

  “不该摸鱼,不该乱跑让您担心,更不应该连累江总监。”林景年把脸埋得更深了,声音发闷:“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半张脸陷入西装衣料,孟策舟身上自带的那股温热的男士香水味更加浓烈,他被熏得迷迷糊糊的。

  孟策舟喉结动了动,半晌都没有说话。

  屋内水晶吊灯明亮,刺的视线都模糊了几分。

  地面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咚”一声闷响,那本红皮书跟扔垃圾似的甩到角落。

  孟策舟强.制抬起林景年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下去,背后那只手一滑,直接将人带得更近。

  空气中似乎氤氲了一层薄雾。

  孟策舟平时注重锻炼健身,鼓囊的肌肉根本让林景年毫无招架之力,那只不安分的手被轻松拿捏,再也没了抵抗的能力。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林景年这是第一次接吻,眼底的胆怯根本掩盖不住,一边被迫承受粗.暴的吻,一边求饶似的安抚那人。

  柔软的唇瓣被疯狂碾磨,原本就浓郁的香味此时尤为扑鼻,几乎把他拢得严严实实。

  门外还在忙碌发布会的收尾,门内却是一片安静,徒留陆陆续续的暧.昧喘息。

  “孟策舟……我嘴好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策舟终于舍得松开他,林景年趴在他胸膛歇了一会.

  孟策舟抬手抚着他的侧脸,眼眸更深:“刚才楼下,江眠跟你说什么了?”

  林景年舔了舔嘴巴:“什么也没说啊,刚好偶遇寒暄几句。”

  孟策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孟策舟,你是不是不生气了?”林景年问他。

  孟策舟没说话,反而冷哼一声。

  “哼什么嘛,我都给你亲了这么久了!”然后忿忿抬起头,噘嘴:

  “你看我嘴是不是烂了?”

  “……”

  破了个口子,由于吻得太用力,唇色已经从浅红变为艳红,还有残留悱恻过后的的水渍。

  孟策舟眸光一暗,想也没想,手臂用力,锢着林景年再次亲上去。

  “等、等等、等一下!”林景年别过脸,“噗”地扎进他怀里不给亲。

  等等等等!

  孟策舟的洁癖哪去了?

  他惊恐地感觉到胯.下不对劲,大脑飞快运转,自己只是想撒个娇免去惩罚,怎么这么快就进展到这一步了!

  他双手抵着孟策舟的肩膀,浑身僵硬。

  孟策舟微微穿着粗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浴火难灭的漆黑瞳仁里,那种占.有.欲烧得猛烈。

  林景年脑子一抽:“我、我要拉屎。”

  孟策舟:“?”

  林景年弱弱道:“应该是刚才拿铁喝多了。”

  “……”

  他彻底舍弃脸面:

  “……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