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深眉梢微挑,看着身上□□之人,“你要如何谢我?”

  鹿厌双眼化作迷茫,呢喃道:“给你......做牛做马。”

  一声轻笑自耳边传来,未等鹿厌扭头,脸颊被谢时深捏住掰回,转眼间,唇舌被谢时深夺走了。

  谢时深极力克制着欲望,忍受着三番四次的诱惑,眼下总得用些东西去舒缓。

  他扣着鹿厌的脑袋,加深了舌腔的掠夺,粗重的呼吸相互交织,直到鹿厌举起柔弱无力的手,拼命拍打他的胸膛,试图在窒息中存活。

  谢时深幽暗的眼眸紧锁着怀里的猎物,大发慈悲让他短暂吸了口气,紧接着继续索取唇齿里的甘甜。

  这一次他动作温柔,节奏缓慢,吸引着鹿厌主动伸出粉嫩的舌尖,教会猎物沉沦在欲望里。

  谢时深看着他迷失的美眸,双手轻轻游走在他光滑的背脊,激得怀里人几番颤抖,直到手掌轻而易举握住软弹饱满之处,猛地将怀里身子拉近。

  他的双手为所欲为揉着,变本加厉欺负着怀里人,甚至故技重施,直至怀里人仰起脖颈,失控发出了一声嘤咛。

  谢时深抱紧鹿厌,掌心泥泞不堪,感受鹿厌湿濡的呼吸洒在耳边,委屈的哭声渐小,怀里的身子几乎软作一滩水。

  谢时深贪婪听着耳畔的哭泣直至消失,随后将人抱起,二进浴室,双眸中的血丝褪去,徒剩一片虚伪的冷静。

  这样的方式不过饮鸠止渴,将来他绝对要加倍索回。

  次日,鹿厌从榻上转醒,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在暖和的被窝里打了个滚,不料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鹿厌:“......”

  怎么没人告诉他世子也在。

  他全身动作顿住,思索片刻决定先拉开距离,然后再逃离这个被窝。

  结果身子甫一探出去,凉飕飕的寒凉攀上后背,刹那间他才察觉自己寸丝不挂。

  他甩了下宿醉的脑袋,死去的记忆开始不断攻击着他,逐渐令他意识到大事不妙,慢慢蜷缩成一团,努力忘记着不堪的一夜。

  但谢时深不许他逃避,只见谢时深一手支着额角,一手将人捞回怀里,掀开被褥让那颗羞耻的脑袋透透气。

  “怎么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难道不想看到我?”

  鹿厌快速回道:“不是不是。”

  谢时深搭着眼帘看着那一团人,故意轻贱自我,“终究还是我的存在惹你烦了。”

  说罢他挪动了下身子。

  不出所料,鹿厌以为他因伤心要离开,连忙探出脑袋阻拦,“不是的世子!”

  谢时深放松腰身的动作停顿,唇角勾起一抹笑,低声问道:“小鹿,你可还记得昨夜唤我什么?”

  鹿厌屏着呼吸木讷摇头,嘴角抽搐两下,“世子,我我不想记得。”

  谢时深挑起他落在肩头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道:“或许吧,对你不重要。”

  鹿厌欲哭无泪道:“世子......别这样。”

  谢时深对他的哀求置之不理,“好吧,那我只能委屈一下帮你回忆吧。”

  鹿厌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苦着脸说:“世子......我不想回忆。”

  谢时深迟疑少顷,表面颔首答应,却等鹿厌松开后启唇。

  “好的,宝宝。”

第67章

  宴席之日, 鹿厌除了师哥谁都不想。

  因为他传信数次给师哥皆不见回复,实在担心师哥身在何处,甚至纠结是否要回一趟炼狱山, 思索间不知不觉抵达了鹿家门前。

  鹿常毅乃是朝廷重臣,所住之地自是富丽堂皇, 他将府邸当作珍品,从里到外都布置得豪华气派。

  然而,鹿厌却无法理解, 如此光鲜亮丽的府邸中,为何母亲生前所住之地却简陋污秽。

  眼前府里人人衣着华贵, 笑脸相迎着贵客, 努力将这座府邸的肮脏一面深埋,又在见到鹿厌的出现时原形毕露。

  宫中设宴, 鹿常毅不得不去,只留下大夫人在鹿家主持大局。

  而大夫人的目的,便是替鹿常毅审问鹿厌,找到睿王陷害东宫的证据,让太子早日解禁。

  当鹿厌牵着哈秋出现时,大夫人立即想着将他赶走,幸得有位妾室将他拉住,这才不情不愿将人请了进来。

  宴席众多京贵女眷,鹿厌身着一袭新衣, 被安排落座在宴席的角落。

  他倒是不嫌,好菜照吃, 甚至和哈秋分一杯羹, 吃得不亦乐乎。

  一人一狗吃饱喝足后,鹿厌便牵着哈秋在府内散步, 不知不觉走到了亡母旧居。

  此地正是鹿厌平生最怕的黑屋。

  旧居从前乃是下人所住,有大小两个厢房,但那间小的厢房远不足以称作房间,只是一个数步能走完的柴房罢了,也是鹿厌当年所住。

  鹿常毅起先还有新鲜感,偶尔会和娘亲温存,鹿厌为了不打扰二人,只能睡在柴房中。

  直到娘亲死后,厢房里的东西被搬空,大夫人命鹿厌住进去,未料成了噩梦的开始。

  当年因鹿常毅的不闻不问,大夫人的排挤,鹿凯等人便在屋里放了一口棺材,三番四次欺骗鹿厌,说娘亲睡在棺材里,只要他进去陪着娘亲便能醒来。

  鹿厌年幼无知信了,后来逐渐明白是骗局,可他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