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再次挖取药膏,径直伸向隐秘区域。

  大腿和内裤间的皮肤局促僵硬,肌肉绷出了青筋。拇指带着吸盘,在敏感的区域按摩牵扯。

  于清溏怀疑自己是生物试验品,被注射了生物药剂,一.丝.不.挂躺在医生面前,接受他的药理检测。

  生理反应无法控制,但神智保持清醒。

  只有医生面不改色、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按进他皮肉里。

  叮咬处停止了瘙痒,后遗症是痒遍了全身。

  徐柏樟放了手,擦去指尖的墨绿,“还有哪痒?”

  于清溏与他对视,“柏樟,我好渴。”

  衣摆被耐心的人放下,空杯从掌心抽走,再回来的时候,于清溏手中有整杯温水,茶几上还多了一杯中药。

  药味传过来,苦涩能稳定情绪,于清溏抿了半口水,放下瓷杯,“我去切水果。”

  橙子在刀尖滑,于清溏只想嘲笑自己。

  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用低级方法。费尽心机,丢人现眼,连个响都听不到。

  无聊,幼稚。

  刀尖擦过手指,刺痛袭来。

  一厘米长的划痕挤出不透明血珠,一颗两颗,最后融成了一整颗。

  红色让人心烦,圆圆的形状,像尖爪子在伤口上挠。

  “怎么了?”徐柏樟闻声赶来。

  “没事,不小心割到了手。”于清溏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

  “别冲,易感染。”

  于清溏收回了手,四处寻找,“厨房纸可以……!”

  手指被人夺下,捏住了近心端,持续溢出的血液染红了半片指尖。

  随后,被湿热温暖包围。

  于清溏像是被人束起,全身只有手指有知觉。

  客厅播放着黑白电影,于清溏的位置看不到画面,但他早清楚剧情。情到深处,男主把爱人按在门板拥吻,他们相互脱衣来表达爱情。脱到仅剩内衣时,腿交错着腿,缠.绵转移到沙发,最后跌进了翻着白色羽毛的床沿。

  于清溏欣赏法国人的浪漫,但不喜欢他们在情.事上的声音。如果是他,不会这样喘、也不会那么叫。

  舌尖翻起皮肉,湿热渗进指纹。那么柔软又那么用力,那么肆意妄为又那么轻而易举。

  电影还在播,传出各种呼吸、喘气和床垫摇晃的声音。

  于清溏的思维汇聚在手指,血液无法回流,正在被人贪婪索取。

  像嗜瘾着含住的烟蒂,像新生婴儿的吮吸,像被爱人扛进床垫、压在身下的主角。

  “嘶啊……嗯!”

  刀口有舌尖斜割的刺痛,于清溏疼得发抖,抽回了徐柏樟的理智。

  男人眼底的血色消失,还捏着他的手指,懊恼显而易见,“抱歉。”

  于清溏没生气,但在埋怨,“你弄疼我了。”

  “我下次注意。”

  这个“下次”挺特别的。

  于清溏从奇怪的氛围里抽回,试图拯救局面,“唾液真的能杀菌消毒?”

  “唾液中的杀菌成分主要是溶菌酶和免疫球蛋白,二者可以作为免疫防疫屏障,但实际效果微乎其微。”徐柏樟拿来消毒工具,简单帮他处理伤口。

  棉棒上沾着双氧水,不疼,但很凉。

  “既然不能,为什么还要舔?”

  于清溏没非要答案,显然对方也不打算给。

  离开厨房前,徐柏樟不仅帮他消毒手指,还切好了橙子。

  于清溏把橙肉含进口腔,看自己吮到发白的指腹,仿佛还有徐柏樟的舌头在上面。

  电视里有欢.愉过后拥抱入睡的主角,茶几上还摆着两个见底的情侣杯。

  他假装听不懂暗示,却喝光了我杯子中的水。

  到底是谁在渴。

第22章 吃醋

  卧室没点灯,安静的空间里,只有耳机在说话。

  “哥哥,你弄疼我了。”

  “抱歉,下次注意。”

  “下次是哪一次?明天后天还是大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