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吃定我了吗
沈芷柔被宋怀玉这么抱着, 看着宋怀玉的身体轻微颤抖着。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沈芷柔好庆幸，庆幸自己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地跑来了, 来到宋怀玉身边。
宋怀玉身后的房门开着, 房间里所有智能家电像是掉线了一样。窗帘紧锁着，连一盏灯都没有打开。
这里没有生日的氛围, 甚至连生活的氛围都没有，昏昏暗暗的, 看得人十分压抑。
沈芷柔只能接着走廊上的光，看到屋里的轮廓，其他不能确定，但茶几上的玻璃瓶反光应该是一瓶喝了小半的威士忌。
难怪此刻没了玉兰花香，空余酒味。
“怎么大白天的喝酒啊？”沈芷柔慢慢开口, 也不知道此刻宋怀玉愿不愿意说话。
宋怀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想喝。”
只有两个字, 语调委屈巴巴的, 听得沈芷柔揪心。她心疼得不行，好想把她从怀里拉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是谁欺负她了，这就帮她去出气。
也因此更想好好抱住她。
沈芷柔双手用力, 用手臂抱住宋怀玉。
宋怀玉的身体松了松，贴得沈芷柔更紧。
二人就这样站到连走廊的感应灯都熄灭了, 环境里一片漆黑。
沈芷柔才用侧脸慢慢贴到宋怀玉的耳边，小声问道：“怎么不找人陪你喝？”
“谁陪我喝？”宋怀玉反问，幽幽怨怨的，“我家里没有人。”
沈芷柔的心变柔软轻声回答：“我啊, 我现在不是过来了吗？”
宋怀玉小声笑了起来：“你陪我喝啊？那只能喝两口的酒量, 你陪我喝, 等会儿我还要照顾你呢。”
沈芷柔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事实没错。
甚至在海亚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照顾过一次，这让她不由得轻咳了一声：“那我以茶代酒陪？”
主打一个陪伴，不在乎于喝什么。
宋怀玉摇了摇头，离开沈芷柔的怀抱。
昏暗中还是能看到宋怀玉脸上的泪痕，泛着微光，眼里是柔软的微醺：“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沈芷柔被这话问得哭笑不得。
说来也是好气，这人回来了也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这会儿还有脸问？
可是看宋怀玉眼里闪着泪光的样子，沈芷柔此刻也没办法责怪什么，实话实说：“正巧碰到乔怡了，她跟我说的。”
“这样啊。”宋怀玉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才看到沈芷柔一手捧着花，一手捧着礼物。
她的脸上浮现一些笑意让出一条路来：“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是啊，我给你发信息，你没有回，我只能死皮赖脸自己来找你。”沈芷柔承认得很自然，甚至故意问道，“打扰你了？”
“没有打扰。”宋怀玉笑得有些羞愧，但很好看。
完全不打扰。
宋怀玉是喜欢的，发自内心的惊喜，发自内心的开心，能在想要沈芷柔拥抱的时候，就看到沈芷柔，就抱到沈芷柔。
幸福到刚才的瞬间让她以为是自己喝醉了产生的幻觉。
今天的妹妹不是臭妹妹，她好香，好香好香。
宋怀玉深吸一口气，是花香。
沈芷柔松了口气，跟着宋怀玉走进屋子里，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送你的礼物你不先收下吗？”
宋怀玉却依旧没有接，反倒是问她：“这么大的礼物？不是说要送我一枚戒指的吗？”
她还记得啊。
沈芷柔扬起嘴角。
“有，在兜兜里。”
宋怀玉有些意外，低头就看到那鼓起的痘痘轮廓，正正方方的。
她喜上眉梢，伸手到沈芷柔的兜里掏。
沈芷柔的肌肉收紧，大腿发痒，连同左半边的身体也都酥麻了。突然有些后悔直接告诉宋怀玉，给了她动手动脚的机会。
今天的天气很好，室外温度有点高，所以沈芷柔穿着一跳很薄的裙裤。宋怀玉的手触碰到沈芷柔裙裤时，手上的温度透过布料贴到了沈芷柔的大腿上。
沈芷柔轻咬着嘴唇，强硬地控制住腿部肌肉，不让自己闪躲，不让自己退缩。
宋怀玉的动作很慢，小心又轻柔地把小盒子拿出来。
这是一个深蓝色小盒子的小礼包，能看得出是大礼包的同款包装纸。宋怀玉知道，这一定是沈芷柔费了心思亲自选的包装，亲自包的包装。
她打从心底里爱惜，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纸，连纸的原形都没有破坏。
蓝色绒布表皮的戒指盒摸着很舒服，上头还印着特殊的标志。这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戒指品牌。宋怀玉却一眼认出着标志的来历，她睁大了眼睛，急忙把盒子打开。
她确认了戒指上独一无二的设计，还有戒指内圈特殊的标记，那里刻着“沈草木”。
宋怀玉看向沈芷柔：“你怎么把你科幻新人奖的戒指拿来了？”
“因为想送给你。”沈芷柔笃定地说道。
她想把自己和宋怀玉分开期间最开心的那天送给宋怀玉。
宋怀玉的舌尖在上下颚颤了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这个戒指在沈芷柔心中的分量。同样的，她现在也知道了自己在沈芷柔心中的分量。
宋怀玉低下头，忍不住带着哭腔笑起来：“你真的是，让我怎么办才好啊，沈芷柔？”
沈芷柔走近宋怀玉。
我只想让你开心啊，姐姐。
宋怀玉抬头看她。
沈芷柔将花递了过去：“是因为想送给你，所以就送给你了。你如果能收下，我就很开心，我希望你会开心。生日快乐，宋怀玉。”
沈芷柔的话轻轻柔柔的，却让宋怀玉充满力量。
宋怀玉从沈芷柔说出的每一个字中体会到世间的温柔。
“谢谢，”宋怀玉接过花闻了闻：“白玉兰啊，这应该是你更喜欢吧。”
说罢，把花捧到了吧台边，一点点从包装里拆出来，插到花瓶里，动作温柔一丝不苟。
“那你喜欢什么花？我以后送你喜欢的。”沈芷柔主动说道。
宋怀玉整理花枝时，脸上浮起笑意冲淡了原本悲伤：“你送的我都喜欢。”
答案确实是如此。
沈芷柔换上拖鞋跟了进屋子，顺势把第二个礼物递了上去：“都喜欢，那就再拆一个。”
宋怀玉笑着，就在吧台上将第二个礼盒小心翼翼地拆开。再次看到同款标志，宋怀玉稍微好点的哭腔又回来了：“你怎么这样啊？沈芷柔……你怎么这样？”
沈芷柔亲手将礼盒的盖子打开，把里面代表着科幻小说最高荣誉的奖杯捧了出来，放在宋怀玉的面前。
触摸着奖杯，沈芷柔就回忆起当初，拿到这个奖的时候，她有多希望宋怀玉就在自己身边。
她好想让姐姐看看，自己真的按照小时候目标，一步一步走到了想抵达的位置。
现在有机会了，她只想让姐姐好好看着自己，虽然很微弱，但在努力发光的自己。
宋怀玉在好好地看着她，眼眶又泛起红，也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感动了，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沈芷柔，眼神不再加以掩饰，只化作柔情春水。
“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的是礼物，也是送礼物的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沈芷柔却后知后觉地抱歉起来。
明明是宋怀玉的生日呀，自己却尽送一些对自己有意义的东西。
“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另外送你。”
宋怀玉盯着沈芷柔笑。
过了很久，明确的答案才从她嘴里说出：“不用。但今天我生日，我可以许三个愿望。”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沈芷柔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希望宋怀玉能开心，忘掉所有让她不愉快的事情，只剩快乐，真正的生日快乐。
“嗯，你可以帮我！”宋怀玉小跑绕过吧台桌，跑到沈芷柔的面前，把手里的戒指盒再次打开，拿出了那枚戒指。
她牵住沈芷柔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
沈芷柔的手指不由自主按在宋怀玉的掌心，抓挠了一下就想收回去。
宋怀玉机敏地抓住沈芷柔想逃跑的手指：“别跑呀，我帮你戴戒指。”
沈芷柔无法直视宋怀玉的目光，扭过头问道：“‘帮我戴戒指’，这就是你第一个愿望？”
如果是这样，这个愿望是不是太过暧昧了一些？
宋怀玉轻笑起来，好像并不想否认，让这种氛围继续暧昧下去。
但等她将戒指好好得套在沈芷柔食指上，她还是回答道：“现在还不是。”
现在还不是？
沈芷柔眨了眨眼睛，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想看你戴着戒指，拿着奖杯。拍一张照片。”宋怀玉把桌子上的奖杯也塞到了沈芷柔的怀里。
沈芷柔生命中重要的日子，自己错过了，她这是想补上自己的缺席。
沈芷柔戴着戒指，抱着奖杯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是这个愿望啊？”
“不行吗？”宋怀玉蹙起眉头，看了一眼桌上，又看了一眼沈芷柔，“用你的手机吧。”
沈芷柔没有多想，就将自己的手机交到宋怀玉的手中。同时也看向一旁的桌子。
这张桌子内置了无线充电功能，宋怀玉的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放在台子上充电。
手机的屏幕上有一道显眼的裂痕，不知道它跟着主人经历过什么。
宋怀玉拿着沈芷柔的手机调到拍照界面：“茄子。”
沈芷柔回过头，露出微笑。
宋怀玉愉快地连拍好几张，又跑到沈芷柔的身边：“小粉丝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和沈老师合照？”
沈芷柔看着宋怀玉，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她单手揽住宋怀玉的肩膀，将脑袋靠在她的旁边：“这样可以吗？”
宋怀玉在镜头里明显也是一怔，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拍了一张合影，又看向沈芷柔拍了一张合影，沈芷柔也看向她又是一张合影。
宋怀玉脸上的泪痕早就被她自己偷偷擦掉，虽然整个人还略显憔悴，但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宋怀玉将手机还给沈芷柔：“发给我，记得要都发给我。”
沈芷柔接过手机：“现在就发给你。”
想也没想，手机被人脸识别解锁了。
宋怀玉着急监工沈芷柔发照片，就贴在她手边看。
沈芷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打开微信，用最快速度将置顶聊天框打开，想躲过注意。
可惜没有用。
宋怀玉轻声笑着：“我也是你的置顶啊？”
“也是？”沈芷柔看着宋怀玉。
“是的，刚加上我就设置了置顶。”宋怀玉很自然地回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沈芷柔偷偷扬起嘴角，仅仅因为这小小的特殊设置，忍不住高兴。
今天究竟是谁的生日，为什么自己这么快乐？
宋怀玉此时除了看到置顶位，同样也看到了沈芷柔发来的信息。那些孤零零得不到回应的文字，在这个视角中更显可怜，令她心生愧疚。
“抱歉，那天离开时行程一直很赶，这几天又都在山沟沟里没信号，回来之后手机没电了，就一直没开机，所以没有回复你的信息。”
虽然宋怀玉依然隐瞒着关键信息，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说【林越泽】是谁，但这样的解释，已经足以让沈芷柔的心中熨帖。
“嗯。”沈芷柔点头。
想想自己总这么轻易原谅宋怀玉是不行的，于是又追加了一句：“以后最好不要这样，我会很担心。”
宋怀玉难得一脸乖巧：“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随即她又靠在沈芷柔的手臂上：“快发照片吧。”
鼻音又加重了。
不知怎么的，虽然沈芷柔有种直觉，宋怀玉这一趟出行受了不少委屈，与【林越泽】无关，却是天大的委屈。
沈芷柔现在好想抱抱她，抱着她，直到她感觉温暖，感觉到爱意。
在沈芷柔走神的瞬间宋怀玉突然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保存了我的朋友圈啊？”宋怀玉的语气还挺满意的。
“你怎么还偷看人相册啊！”沈芷柔下意识捂住了手机，相册里有她偷存的照片。
宋怀玉笑得更厉害了：“又不是故意的，看一下怎么了嘛？”
沈芷柔硬着头皮。
确实没怎么，自己保存照片也就保存了，宋怀玉看了也就看了，也不是故意看的，可是……
“你笑的也太开心了吧？”
宋怀玉不再控制笑出声来：“因为你太可爱了呀。”
沈芷柔的耳朵发烫，她的脸肯定也红了。她不看宋怀玉，专心传输照片，小小声地说着：“本来我的手机里没有你的照片，那是唯一一张。”
宋怀玉轻哼了一声，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说道：“我现在可以许第二个生日愿望了吗？”
“也是对我许愿吗？”沈芷柔在想，自己是什么呢，阿拉丁神灯吗？
宋怀玉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擦了擦沈芷柔的手臂说道：“你陪我去山里的温泉度假酒店吧。”
沈芷柔看着宋怀玉兴致勃勃的样子，点头答应：“好，我陪你。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马上！”宋怀玉说着急匆匆跑回卧室。
沈芷柔愣了一下，急忙跟着宋怀玉走到卧室门边。
宋怀玉的卧室里也空荡荡的，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注重实用性，却也没什么家的温暖。宋怀玉像一个在这儿小住的过客。
宋怀玉将还没打开的行李箱翻开，对着衣柜整理了一下。
“这么着急，那我是不是也回家整理一下？”沈芷柔靠在门边问。
“就是这么着急，所以不用你回去整理，我帮你准备好了。”宋怀玉推着行李箱走出来，接过沈芷柔的奖杯，直接放在卧室最醒目的位置。
沈芷柔还想摘戒指，戒指却牢牢套住了她：“戒指摘不下来。”
宋怀玉拉住沈芷柔的手：“那就不摘了，我们走吧。你是开车过来的，对吧？”
“对。”沈芷柔被宋怀玉拉扯到门口，换好鞋。
宋怀玉丢下行李箱，跑回房间里，把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和没有开机的手机一并带上了。
沈芷柔哭笑不得：“你是酒鬼吗？”
宋怀玉自然地将行李箱交给沈芷柔，又牵起她的手笑道：“有什么关系？”
走出去几步，宋怀玉又想起一件事情，对沈芷柔请求道：“对了，我今天还要拍测评视频，你晚上得帮忙，可以吗？”
沈芷柔看着宋怀玉，她不知道自己能表现出几分宠溺，但心底里，一切都只想从她：“当然，今天寿星说了算，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吗？”宋怀玉心情大好，突然一个起跳，扑到了沈芷柔的后背上，“背我。”
沈芷柔往前连走了三步才稳住，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单手抓住宋怀玉的手臂，另一只手拖着宋怀玉的膝盖关节。
她对着电梯门的镜面问道：“我还有反悔的机会吗？”
宋怀玉摇头：“没有了哦，从你跨进我家大门开始，就没有咯。”
这话说得太挺俏皮的。
她也知道，沈芷柔现在根本就不会反悔。
沈芷柔想了想，把时间拉得更远：“可能从我在家准备礼物开始就没有了。”
沈芷柔都主动拉远了，宋怀玉自然还要继续得寸进尺：“可能从我们重逢开始就没有了。”
沈芷柔叹了口气，这口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也藏着七分雀跃。
可能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沈芷柔开始相信命运，宋怀玉就是她的命运，一段她完全不想反抗的命运。
从电梯出来，抵达车库，走过宋怀玉的车。沈芷柔帮宋怀玉把行李箱放到自己的越野车上。
宋怀玉安心在副驾上坐好，把手机和威士忌一起丢在了置物架里，没有做出什么真酒鬼行为，并在车厢里伸了个懒腰。
等沈芷柔上车的时候，夸奖着：“自驾游果然还是得越野车呀，又舒服又宽敞。”
沈芷柔笑笑。
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承认当时挑车的时候，她也有想到了宋怀玉，想到宋怀玉一定会很喜欢越野车车型。
以前宋怀玉跟她谈论环游世界的梦想时就说，等她们有能力的时候，开着一辆性能还可以的大越野，大江南北地跑，跑高山，跑盆地，看树林，看湖泊。
不知道现在的她们能不能算是有能力。
很多人劝她买油耗小的，甚至有劝说买混动或者电车的。
沈芷柔一个意见也没听。
在沪城这个高度现代化的城市里，沈芷柔为自己配置的唯一一辆车，依旧是越野。
知道的人都问她，这车在城市里就是个单纯的油老虎，你怎么想的？
她只会回答一句：我又不需要经常通勤，不用考虑钱和油，我喜欢就好。或者：帅啊，这么帅的车，谁不爱？
休息放松的时候，她也会独自开着她的油老虎到城市外晃悠，心中带着孤寂，却也没有喊上任何一个朋友。
她享受着独处，自己独自在车上，想象着有一天，自己开着车四海为家，四处游离的日子。
现在，宋怀玉却坐在自己的副驾驶座上。
比想象中更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沈芷柔启动车辆。
今天的好心情让她忍不住想要问上次没有问出的这个问题：“宋老板，你选的车位和车牌号可真不错，听着都感觉幸运。”
宋怀玉笑盈盈的：“车位是十七层对应匹配着买的。”
沈芷柔点头这很自然能想到。
“十七层这个楼层数也很不错。”
宋怀玉却接着说道：“十七层是特意选的。”
沈芷柔现在心情好到想到什么都想夸两句：“对呀，十七层的高度正好，虽然今天拉着窗帘，但阳光肯定很好，而且上次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外面的夜景特别好看。”
宋怀玉转头看沈芷柔：“我买房的时候没有来看房，直接选了十七层。车牌号也是特地挑选的，17结尾。”
哟哟哟，悄悄宋老板这财大气粗的劲儿。
沈芷柔觉得好笑。
但笑完又深吸了一口气，这话说得好像藏着点什么。宋怀玉应该还有什么后续的话在等着她。
可宋怀玉偏偏在这个地方停下，卖起了关子。
沈芷柔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忍不住接茬：“这些都是刻意选的啊？难怪看着都这么幸运。”
“对呀，毕竟是你的幸运数字，自然是幸运的。”宋怀玉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怕被谁偷听了去。
落在沈芷柔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很重，一下一下的全打在了心尖尖上。
姐姐她还记得。
她还记得17是自己的幸运数字。
她回国，买房特地买的十七层，买车特地选的车牌尾号17。
姐姐，你这是吃定我了吗？
作者有话说：
宋怀玉：你猜。
沈芷柔：你随意，反正我被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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