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之河圆瞪瞪的双眼,认真又无措,夏以风突然就笑了,他伸出食指在陆之河额心戳了一下,说:“没逗你玩。”
“靠。”陆之河顿觉松了口气,紧张却丝毫未减。
夏以风眼神逐渐大胆了起来,他很想撬开陆之河的脑袋,看看这人一天到底在想什么?
陆之河被盯毛了,“我脸上有花儿吗?”
“你比花好看多了,”夏以风要笑不笑地说:“安全带系上,走了。”
很快,车辆驶离服务区,一路狂奔到了家。
从车库上来,夏以风就凑了过来,不声不响地握住了陆之河的手。起初是手心贴手背,可一上了电梯就变成十指紧扣了。
陆之河完全处于被动,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几个见方的电梯就他们两个人,监控闪着红点,但不妨碍暧昧滋生。
陆之河直愣愣瞧着头顶,焦虑极了。直到进了家门,他才开了口,“还不松手?都攥一路了。”
夏以风好像就在等陆之河这句话似的,若无其事中还带着点理所当然。
“牵个手怎么了?”
“不是才说要试试?不得慢慢来啊?”
“牵个手还要慢慢来?”夏以风快被逗笑了,“陆之河你可以再纯情一点。”
“……”
“你说吧,怎么算慢慢来?”夏以风问。
“就是、跟以前……”陆之河想说跟以前一样,结果发现以前他俩坐的是火箭。
“算了,我要补觉去了。”说完,人就跑了。
夏以风看人进了卧室,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而后消失不见。
他没表白,陆之河没说喜欢他。神圣的告白,搞成了赶鸭子上架的儿戏。算了,先把人按住,走一步算一步吧。
陆之河回房间之后,一头扎进大床,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小鬼明显是不缺人,为啥就说要跟他试试呢?是嫌他墨迹,跟他赌气较劲?
昨天他画的那副画,还能送出去吗?
别整得像定情信物一样,再送肯定会让人感到负担吧?毕竟小鬼只是说试试看,他表现的太明显,把人吓到了怎么办?
带着若干不解和不确定,陆之河渐渐迷糊了起来,很快就睡着了。
等一觉睡醒,晚饭也好了。夏以风端着两碗米饭,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一直坐对面的。”并排坐,也太暧昧了吧。
“以前是以前,今天开始我就坐这,”夏以风说着给陆之河夹了蔬菜到碗里,“吃吧。”
然后夹了个鸡翅,又去冰箱拿了果汁,送到了陆之河面前。
“大哥,要不你干脆喂我吃得了。”陆之河心道,处个对象,怎么还不会好好吃饭了呢?
夏以风顺杆儿就爬,“好啊。”
“好啥呀!”陆之河哭笑不得,“你赶紧吃,别管我。”
夏以风抿嘴一笑,他承认,刚自己有点用力过猛了。
饭后,陆之河跟以前一样去刷碗,夏以风跟着过来切水果。
“按理说你经验肯定比我多,俩男的好,要做点啥啊?除了夹菜喂饭!”陆之河没看人,手里的碗筷已经来回洗了好几遍了。
“看我。”
“啊?”
陆之河一扭头,就被塞了块哈密瓜到嘴里。
“喂着吃水果。”
“……”
“这碗快被你刷掉漆了。”
“……”
夏以风说着便端起果盘,拉着陆之河来到了客厅。陆之河坐的端正,倍感无措。
“不吃吗?还真让我喂啊?”
“靠、我没有。”陆之河迅速拿了一块瓜,塞进嘴里吃了。
“甜吗?”夏以风问。
陆之河咕哝道:“不知道,你不会自己尝吗?”
好家伙,说尝就尝,就见夏以风嘴角一抬,直接把人拉近吻了上去。
陆之河顿时眼瞪如铃,因为夏以风伸了舌头进来,快速收刮一通,退出来之后还不忘点评。
“凑合,下次不买这家了。”
“……”
陆之河谈恋爱的次数为1,还是奔着结婚去的。这种情侣间腻乎的行为,他对别人都没做过,更别说别人对他做。
“我让你尝瓜,没让你……”尝我。
“不是你是在暗示我吗?”夏以风无辜地倒打一耙。
“我、我什么时候暗示你了,”陆之河红着脸说:“我特么暗示你这干啥?”
“不然你讨回来?”
“靠,你自己吃个够吧,我走了。”陆之河又溜了,过程中差点掉了拖鞋。
第二天上午,陆之河一出卧室,就看见阳台多了一台跑步机。
夏以风昨天下的单,是附近的体育用品店,一早就送货上门了。
“你啥时候买的?买它干啥?”
“某人需要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夏以风平静道。
陆之河感觉自己被鄙视了,问:“谁啊?”
“爬山时,是谁一个劲喊累的路都走不稳?”
夏以风自从搬过来,就没再锻炼了。如今健身这件事,有必要重新提上日程。
“你跑我就跑,公平。”
“好,”夏以风笑了笑,问:“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煮个面吧。”
“好,我去煮面,你去跑一下试试,有问题还可以换。”
陆之河大概跑了十分钟,腿就软了,出了一身汗,想都没想就把上衣脱了,夏以风正好端着面从厨房出来。
陆之河胸口蒙着汗,起伏不均,见夏以风愣着,问:“不烫手吗?”
夏以风这才感觉到汤碗变烫了,他快走了两步,赶忙把面放到了桌子上。
“让我看看,烫着没?”陆之河忙上前抓起夏以风的手,边吹边瞧,“没事,下回注意点……”
下一秒,夏以风顾不上手疼,迅速咬住了陆之河半开的唇瓣。
陆之河不知道,此刻裸着上身的他对夏以风来说,吸引力极大。
突如其来的吻没进行几秒,陆之河就用力把人推开了,“我一身汗,你也下得去嘴。”
“下得去。”夏以风恨不能把人吃了。
“别胡闹,赶紧吃饭,我去个冲一下。”陆之河又跑了。
可万没想到,他刚逃进浴室,夏以风就跟了进来,推着人一起进了淋雨间,一抬手,细密的水花倾泻而下,瞬间把两人都弄湿了。
“一起洗,”夏以风一手搂上陆之河的腰,说:“这样省水。”
陆之河哪受得了这,他下边已经开始胀得慌了,“不行,你出去。”
“快两周了。”夏以风想说他忍得辛苦,话里话外的意思,陆之河自然是懂的。
“关系变了,”陆之河脸红心也跳,“这事就不算数了。”
夏以风说:“为什么?现在是义务,更名正言顺了不是吗?”
“……”
“和以前一样,就用手,其他什么都不做,”夏以风又贴近了些,问:“你憋得不难受吗?”
难受啊……两人之间的距离已是亲密无间,陆之河的意志防线,很快被瓦解了。
吻混着水汽,一同灌进了口腔,陆之河紧闭双眼,承受着久违的攻势。随着浴室升温,夏以风的睡衣变的十分碍事。
“帮我脱了。”
陆之河如木偶般接受指令,“啊。”
很明显,陆之河根本无法专心地去解扣子。夏以风啄着他的侧颈,上一秒温柔似水,下一秒如狼似虎。
那双大手同样不老实,但始终控制在腰线以上。
陆之河难耐道,“你、别留印子。”
“怕什么,嗯?”夏以风等不及了,自己两下就把上衣扯掉了,跟着又在陆之河耳边蛊惑道:“恋人之间做什么都不过分。”
舌尖轻吮一下,陆之河差点失声,“你、别……”
此时此刻,夏以风是克制的,他在尽力让自己温柔下来。他想干的事很畜生,他想把人做了的想法,呼之欲出,又被生生咽下。
在男男关系中,陆之河身处弱势,是货真价实的小白,他不能急。
“恋人之间能做的事、也不止这些,我们慢慢来。”
陆之河闻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来不及深思,便陷入了一轮狂潮中,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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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