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其它小说>小人偶被捡后成为团宠了>第77章 无限再生

  沈忧捧住司白榆的脸,一字一顿地命令:“给我,正、常、说、话!”

  司白榆不乐意地轻哼,目光斜了斜,眼尾轻挑。

  沈忧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从一个商人——司白榆身上看到了娇嗔!

  “你还没有发表离刹猥亵我这件事的意见呢,”沈忧微微侧身,靠着墙壁睨视司白榆,“生气?难过?还是开心,总得表示一个吧!”

  “你觉得我会开心吗?”司白榆抽出插兜的左手,指了指自己脑袋,“我个人认为,男朋友被惦记还开心的人是**,脑子装的全是浆糊!”

  “所以,你很愤怒?”沈忧眼睛弯了弯,食指轻轻勾起司白榆的衣角,抬眸忸怩地望着他。

  司白榆不情愿地点头。

  他的确生气了,第一次看见这画面时,差点没坐住,想把离刹的骨灰拿出来当狗盆。

  沈忧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一双杏眼弯成弯月,走到司白榆身后,推着他的后背往外走:“那我的大醋罐子,你先到外面等着,我再研究一会剧情。”

  别一会气得把房顶掀了。

  司白榆听到剧情两字脚就立刻挪不动了,立在原地安如磐石,回头声音藏着委屈:“我们一起不好吗?”

  “你能保证自己冷静的看完吗?别一会气成河豚。”沈忧揶揄着收回手。

  “气成河豚?你太小瞧你男朋友了。”司白榆付之一笑,慢条斯理地坐到投影仪前,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沈忧见此微微抿唇,选择暂时相信司白榆,打开视频开始逐帧分析。

  他认真时屏蔽五感,指间夹着圆珠笔,左手撑着下颌,身体微微前倾,不苟言笑地盯着投影,不愿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坐在旁边的司白榆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脸在悄悄变红——气的。

  他表面心如止水,实则内心波涛汹涌,手不动声色地抓住床单,将它撕碎再揉搓。

  沈忧微微回神,听见窸窣的声音,奇怪地抬起头:“什么声音?”

  司白榆动作僵住,汗流浃背地假笑,装作不知情地东张西望:“有声音吗?我怎么没听见。”

  “嗯?真的吗?”沈忧凝视着司白榆,俯身压住他,见他紧张地后退,噗嗤笑着得寸进尺,抬起他的下巴,“给我说话。”

  司白榆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佯装生气地推开沈忧:“小忧别闹,再这样我生气了!”

  沈忧不高兴地撇嘴,不情不愿地放开:“我还没玩尽兴呢。”

  司白榆欲哭无泪:“等你玩尽兴,天都黑了。”

  他不介意和沈忧打闹,只是制作人偶的工作还没完成,面前的视频也没有处理。但怕小家伙生气不理他,想了想哄道:“等到了晚上,哥哥随便你摆弄好不好?白日宣淫……不太好。”

  沈忧只是想逗司白榆,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听到这话笑容立马消失,转过身正襟危坐,继续紧盯面前的投影。

  他要用行动表示他是正经人,可不是满脑子色情的变态!

  司白榆不明白沈忧为什么忽然阴晴不定,他伸手小心翼翼去勾沈忧的腰,嗓音嘶哑又磁性:“你……生气了?”

  沈忧白了司白榆一眼,嘀咕骂道:“色批!”

  司白榆:???

  被司白榆这么一弄,沈忧完全没了玩的兴致,屏蔽旁边的司白榆,聚精会神地看着视频。

  “无限再生?主人,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史无前例的实验我们会把持不住?”

  “你是在轻视我?呵,既然没人敢做,那就我来做!你也别劝了,资金我已经拨给了曼陀罗,等下个月十五圆月那一刻,就是颠覆世界的时候!”

  ……

  这段对话突兀地出现在离刹睡觉之前,他似是梦境,声音有些空灵不真切,仿佛隔着叠嶂层峦是崟岌。画面也如水波一样凌乱,时不时穿插雪花屏。

  “无限再生?”沈忧嚼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转头看向司白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嗯……兴许是字面上的意思,无限再生人偶。”司白榆眼中难得出现落寞之色,“这东西我曾在我师父耳中听说过,说是虽有了制造方法,但危害太大被圈主明令禁止,甚至约法三章,破解者格杀勿论。”

  “听着好耳熟,这不武侠小说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的帮派夫人。”司白榆面无表情地调侃,语气幽默风趣,眼神却是格外忧愁,“难怪那几个老家伙审核剿灭离氿计划的时候那么痛快,原来是有这么一茬在。”

  “啊!”沈忧不知想到什么,蓦地站起来,“星星,你说那再生对象不会是我吧?!”

  司白榆深思片刻,摇头:“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不是,沈赝在时我有意无意试探过,离氿应该只制造了沈赝一个替代品。”

  “那就好,我可不想一个人就可以建造一个国家。”沈忧万幸地拍着胸脯,“不过那会是谁呢?离刹,还是曼陀罗?”

  原谅他只知道这几个人。

  “我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司白榆话说到一半,指了指自己的侧脸玩味地看着沈忧。

  沈忧撇撇嘴,轻轻踮起脚,不情愿地亲了一口。他报复地加大力度,把司白榆肉都嘬起来了一团。

  司白榆忍着疼痛,笑吟吟地说:“谢谢老婆的早安吻。”

  沈忧:……

  这脸皮真够厚的,都可以刮腻子了。

  司白榆指腹抚过沈忧亲吻的地方,深邃的眼眸笑意充盈,只是嘴角弧度携着丝嘲弄:“小男朋友,在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觉得谁阴魂不散呢?”

  沈忧愣了愣,脱口而出:“李小姐?”

  从他遇到司白榆起,李小姐就时不时冒个头,只要有她的出现,就铁定没有好事。

  “现在已经二月了,我想我们有必要来一场年度总结。”司白榆挺起胸膛,抵唇轻咳,“比如这一年,你有多爱我?”

  沈忧还以为司白榆认真的,身体凑过去仔细听,发现被耍后恼怒地起身:“你不说我就走了!”

  “小忧,等等——”司白榆抓住沈忧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他拽进自己怀里,“我不开玩笑了,你别走。”

  沈忧哼哼着踢了司白榆一脚,见他甘之如饴地受着,气消了一半,抿了抿唇问:“那你说说,什么样的年度总结?”

  司白榆放开沈忧,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关闭投影仪,从墙上拉下一面白板,用电子笔在上面画出思维导图:“尽管目前发生的所有已知案件都指向Morfran,但其背后的原因无人知晓。他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要制造李小姐,这些都是疑问。”

  沈忧想了想:“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不问离刹?他是内部人员,应该是知道的吧。”

  司白榆摇头:“他是内部人员,但也是Morfran人员被控制者之一,你觉得离氿会蠢到把秘密泄露给一个自己本就猜忌的人吗?”

  沈忧觉得有道理:“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清楚,但我想当务之急是让你恢复记忆。”司白榆转身写下去年发生的所有案件,将所有锚点全指向离氿,他紧蹙起眉头,“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也被Morfran监听了。”

  “监听?”沈忧闻言警觉地起身,围着屋子转了圈,把所有能隐藏监控和窃听器的地方寻了个遍,疑惑地望向司白榆,“没有啊。”

  司白榆在心中叹气,他不知道怎么向沈忧解释窃听的东西在他脑子里,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恢复记忆后将要面对的压力。

  曾经的沈忧是主动离开他的,在第一次相见时,他一度怀疑沈忧是Morfran派来的诱饵。因为他亏欠于他,所以抱着弥补的心理,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视而不见,心想即使他半夜杀了他,他也不会反坑。

  因此到后来,知道沈忧失去记忆时,他是那么的激动。

  他装作不在意的,漠不关心的与沈忧生活,用那双金眸在阴暗潮湿的黑暗之地,无言地注视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脱离自己,穿过灯火阑珊,走到烟花盛开的彼岸。

  而反观自己,被一双双欲望的手,拖入不见天日的地狱,在这欲望充斥的伊甸园,眼睁睁看着仅剩的良知被一点点蚕食、泯灭。

  是什么时候开始制作山羊面具的?兴许是几年前目睹师父杀人,被迫接过那张血淋淋的皮,套在冰冷人偶身上那一刻。

  他有阻止过,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有怎么能让一个权势滔天的商人金盆洗手。岁月蹉跎,即使他的师父最后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作为帮凶的他,也逃不出名为“自责”的桎梏。

  麻木让他戴上了面具,与其说是面具,不如说是一种慰藉——“杀人”的是黑山羊,与他司白榆有何干系。

  “星星?”沈忧歪了歪头,担心地望着出神的司白榆,“你怎么了?瞳孔都没高光了,看着怪吓人的。”

  “抱歉。”司白榆苦笑着道歉,放下电子笔走到沈忧面前,欲出又止地看着他。

  沈忧站起身,抱着他的腰抬头:“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这样怪叫人担心的。”

  司白榆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他捧起沈忧的脸:“我晚上帮你恢复记忆怎么样?”

  “原来你能帮我恢复记忆呀,怎么不早说!”沈忧显得兴奋,“那一言为定,你可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