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乖顺的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摆在旁边,最里面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无袖背心。

  衣服间的摩擦已经在身上划出很多痕迹,方九见他没有表示,看了看自己,手伸向了裤腰带,心里疑惑还要脱裤子?身体却没有犹豫。

  “不用脱下面,”傅原洲拉起他的手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以前搂个腰都要被打,现在敢当面脱裤子了。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有出现了红疹,掌心里滚烫的体温在向他传达着意思发情期的症状,可方九清醒的状态又让人觉得稀奇,还能跑那么远等一天去接他。

  看样子也没敢去找医生,上次繁华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一个是当时的医生,另一个是季河,好像除了他,没人可以联系。

  “难受吗?”

  “不难受,就是热。”

  房子还没开始供暖,这个季节穿个长袖刚好,正常断袖会冷一点,但看着他烧红的脸,肯定感觉不出来。

  “热还穿那么多。”傅原洲嘀咕了一声。

  “我要出去接你,总不能露着一身红点子吧。”被人看到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傅原洲沉默着挑了几块寻常部位,拍了照片发给他那位医生,很快得到了答复。

  【确实在发情期,症状上相对吻合,没有产生信息素的话,判断是阻断性,最近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

  他看了看在沙发上晃着腿玩的人,另一只手还在胳膊上写字,最后浮现出他自己的名字。

  “你最近生过病吗?”

  “没有,”他摇头,“都挺正常的,突然开始发热的。”

  “没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管分化等级如何,劣性也只是等级不高,不会引发什么病症。

  方九继续摇头。

  傅原洲觉得事情蹊跷,可就是问不出什么,手机再次传来震动的声音。

  【本质意义上就是个发情期,寻常的一会方法都是可以用的,就近药店买点抑制剂也能控制住,还有一种不伤人的方法,那只能是信息素匹配的人...】

  知道了方法,傅原洲拿着衣服准备出门买药,“你老实待着,我马上回来。”

  方九点头,却在他出门之后立刻爬到了阳台边上。

  像是有感应一样,傅原洲一抬头就能看到床边那个人影,探头探脑的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身影。

  他自觉走到路灯下,好让那人能安心看到。

  楼下药店只有比较平价的抑制剂,能用是能用,就是使用时的疼痛感会比较强,拿药的时候店员特意嘱咐:“效果不好的话可以多用一针,还不行的话最好去医院,对你们这种高等级的人效果越不好。”

  “看得出来您不是和我们一个阶层的人,这周围也都是普通人,消费水平就这样,没有您想要的那么好的东西。”

  傅原洲拿着东西一言不发,沉默的点头,想着要不要换一家,虽然说着和一般发情期没区别,他心里还是不安。

  方九的态度又有所隐瞒的样子...

  “离这儿最近的医院在哪儿,”他出门几步又折回。

  “七、八公里,倒是不远,但是那边最近修路,要绕过去,这么晚了也不值当。”

  傅原洲匆忙道谢,还是想赶过去,方九却已经催促着让他回去,早有预料一样让他买完赶紧回去,不让走远。

  “楼下的药店挺好的,效果用着都一样,你敢跑远我就追过去。”他在电话里愤愤道。

  这都敢威胁他的,胆子确实长进不少。

  再三考虑之后,傅原洲还是踏上了回去的道路。

  想起放着的那堆家电,干脆在下面的小餐馆里打包了饭菜带回去。

  进门的时候方九正坐在地板上看说明书,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傅原洲把东西递到面前问道:“能自己用上吗?”

  “可以,”他怔怔点头,丢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起身就要回房间处理。

  “等会儿,”傅原洲把人喊住,摆放好了东西:“先吃饭。”

  熬过这段时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就算他现在没什么感觉,身体上的消耗是实打实的,半路晕过去怎么办。

  买的都是些家常菜,原本还担心他会不会挑,结果吃的挺欢,宁静又平淡的氛围减少了他的担心。

  休息的时候他纠结半天,嘱咐着有事一定要喊人,房间特意没上锁,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带着那份担心,傅原洲躺了许久也不见有困意,身体上明明能感受到强烈的疲惫,却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对隔壁的各种猜想,连会不会悄无声息的死亡都脑补出来。

  焦虑间想起见面时方九送给他的小礼物,开了床头的暖光灯小声翻找着,里面装着的是个手工勾线编制的小柿子,里面塞多了棉花,捏起来硬硬的,看着盒子是外面店里的精致包装,怎么会出现这种工艺错误。

  他闲来无事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圈,发现了几个错误的针脚,不细看也看不出来,只是从这一点他也能知道这是方九亲手做的。

  还骗他从外面买的,小骗子。

  傅原洲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接近凌晨才看看昏睡过去,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几声虚弱无力的敲门声。

  迷茫中察觉到不对劲,他快速翻身下床,开门的刹那接住了那道滑落的身影。

  方九手里还攥着装药的袋子,意识不清晰的被他抱在怀里。

  见情况不对,傅原洲把半个身在还在地上的方九拦腰抱起,平稳的放到床上。

  即便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方九手里还是拉住了他的衣服,想握住自己唯一的希望稻草一样,无论他怎么在耳边劝说都不肯松手。

  他身上的信息素已经不可抑制的释放出来,傅原洲艰难腾出一只手,翻看了里面剩下的药剂,至少了一针,想着那个店员的嘱托,他轻声询问着方九自己用了多少。

  “一...一针,”他艰难回答,阻断太久的信息素想洪水猛兽一样突然发作,丝毫没有他控制余地,身上越发炽热,烧的到处都有酸楚的感觉。

  凭着一口气到了傅原洲门前,已经是强弩之末。

  傅原洲一边忍受着方九信息素的引诱,还有控住住他躁动的身体,靠在他身上难受的辗转。

  他把人强硬的抱起来,让他脑袋搭在肩膀上,露出腺体的位置,用牙要开针剂的开口,安慰一句:“忍着点。”

  针头慢慢刺入,身上的人感受到疼痛越来越不安稳,双手推着胸膛想要逃离,却被他紧紧箍住,最后只能求饶一样喊疼。

  看着他这样,傅原洲心里也不舒服,既心疼又觉得这小崽子可恨,不害怕的是他,半夜喊疼的也是他。

  方九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你轻...轻点。”

  傅原洲手上推进的动作放到了最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受到肩膀上传来湿热的感觉,他双手抬起方九的头,看到眼泪还在不断滑落,“怎么了?这么难受。”

  方九把头抵在他怀里,弱弱点了点头,用着哭腔:“就不能...安抚我一下吗...”

  “怎么安抚?你想要我做什么?”他衣服被抓着不让离开,腺体又红又肿,只能随便摸索了个玻璃杯,借着上面那点凉意给他冷敷。

  他半抱着让人躺下,眼睛依旧没有睁开,赌气一样默不作声,只是是不是发出抽泣声。

  傅原洲长叹一声,认命了。慢慢释放着自己白檀木的信息素,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想着满足他的要求,心里高兴点也好。

  在他以为方九睡着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你以后...能不能不把我推给别人。”

  “有吗?”他问。

  “有,”方九回答,“很多次,你就是回避着不想管。”

  傅原洲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他幽怨的质问,还是事实被戳破的自嘲,“把你推给谁了?不是没让你落到坏人手里吗。”

  他身体突然疼的抽动了一下,傅原洲赶紧伸手安抚。

  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说道:“顾妍。”

  “总想让她看着我,照顾我,你自己那么在乎为什么不自己上,在她面前,和我的情谊对比背后的利益,占了几分你看不出来吗!有一天她把我害了,你就是那个把我推进火坑的!”

  “行了,你现在不清醒,别说胡话。”傅原洲突然有了后怕,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是错的,可他现在护不住,能怎么办。

  方九突然激动起来,他想转过身子面对傅原洲,却被一只手掰了过去:“我没说胡话,你,你现在都不敢看我一眼!”

  “你没得选!”他突然震怒,漆黑的眼眸中蕴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寒意,感受到身边人不断颤抖的身体,又立刻服软下来:“我也没得选,跟在她身边,是现在最好的处境。”

  黑暗中两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可能方九已经睡着了,傅原洲贴在他身后,卑微的祈求一句:“你等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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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大概、可能不虐,(小声逼逼)小虐怡情,两个人之间的情趣罢了,这可是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