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虽然在家,但是望月泽显得仍然很紧张。
他不住地打开屏幕,试图看清楚上面的一切。
降谷零坐在旁边,多少有点忍俊不禁:“这次的行动很多人都在配合?放心吧,不会出差错的。”
很快,望月泽看清了彼端传来的影像,眼神都跟着亮了:“成了!你看到了吗?真的成了!”
降谷零将那段视频看了几遍,这才点了头:“干得漂亮。”
他们在警校附近布了密不透风的网,只等着伊藤自投罗网。
这里面有太多风险,但是自从制定了这次计划,每个人都为此奋不顾身。
谁都知道这次行动失败的后果,但是大家默契地都没有提及这些。
“啧,”降谷零听完了风见的汇报,这才默然挑了挑眉:“没想到那个FBI还挺能干的嘛。”
望月泽忍俊不禁:“你之前和他关系很糟糕的。”
“是么?”降谷零看起来没怎么放在心上,神色也是轻快的:“你不是说我之前和你关系也很差吗?”
望月泽笑出声:“不太一样……不对,可能也挺像的。”
降谷零似乎不喜欢这个答案。
他打量了望月泽半晌,这才无奈地笑了下,心说算了。
眼看这一切都要尘埃落定,收拾他的日子还有的是。
不同于众人的乐观,望月泽看起来还有点忧心忡忡。
而这在下午接到琴酒的消息时到达了顶峰。
“怎么?”降谷零顺势看过来。
望月泽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神色自然地笑道:“没事,琴酒找我过去一趟。人确定关好了吧?”
“确定,那地方是最高级别的保密监牢,大多人都没有权限。”降谷零道。
甚至冲矢昴干完了活都没让他跟着呢,降谷零在心底补充道。
望月泽掂量着手机,半晌方才点了头:“那就好。”
“泽君。”降谷零忽然开口。
望月泽怔了怔,转头去瞧他。
降谷零走过来的动作不快,却在靠近时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没事吧?”降谷零打量着怀里的人:“不用担心,我会在外面等你。”
望月泽忍不住笑了下:“怎么会……真没事。”
降谷零的目光像是温柔的审视,半晌还是松开手,轻轻拍了拍他微凉的手背:“去吧。”
望月泽匆匆赶到组织,多少有点意外,似乎没有人被这场风波影响,甚至琴酒的神情看起来比往常还要轻松。
“有件事需要你处理。”见望月泽来了,琴酒微微点了点下颌:“这边。”
望月泽跟了过去,眉头便是一蹙。
“这是……”
“之前的一个证人失联了,这个人对我们而言很重要,需要你把人找回来。”琴酒道。
他似乎没把这当做多严重的一件事,吩咐望月泽的语气甚至像是嫌麻烦:“那个男人此前说过,如果信号失联超过三小时,就要安排人过去找。”
“啧,有任何信息随时汇报。”
望月泽盯着信号消失的地方看了几眼,忍不住道:“这人为什么要去警校那边?”
“这要等证人活着回来再问了。”琴酒的眉眼微冷:“真会给我找事。”
望月泽深以为然地跟着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总觉得望月泽的表情不对,他的目光在望月泽身上停留片刻,微微眯起眼:“你对警校的位置很熟?”
望月泽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利落点头:“还行吧,经常路过。”
他看起来太稀松平常,反而让琴酒觉得没必要继续问下去,琴酒微微颔首:“证人的事我需要你在三天内给我一个答复。”
“好,要活的还是死的?”望月泽忍不住问道。
琴酒轻笑一声:“boss没说,所以你看着来。”
望月泽本想点头离开,想到降谷零的话脚步又是一顿。
琴酒……不会真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吧?
【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哥嘛!杀伐果断!】
【说宰了就宰了!手起刀落!】
望月泽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忍不住偷觑琴酒的表情。
琴酒的眉梢跳了跳,看向望月泽似笑非笑:“还不走?”
【啧啧,简直像是在说还不滚】
望月泽一溜烟地离开了,心底却已经有了计较。
琴酒大概率确实能听到自己的心里话,只是能听到多少就未可知了。
他刚一走出门,就被人轻轻拉了一把。
望月泽一怔,下意识看过去,眉眼立刻软了下来,顺势停下了手中戒备的架势。
“你真来啦。”他的语气很轻,轻得像是在撒娇。
降谷零莞尔:“不是答应你了吗?我失过约?”
望月泽笑了一声:“那倒是没有。”
从降谷零的角度看过去,望月泽微微仰着脸,看起来很乖很乖。
连平时倔强的额发都服帖地在覆在额前。
降谷零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想俯身去亲他,又悄然克制住了。
望月泽眨了眨眼:“怎么办?我好像听到你的心声了。”
降谷零的动作蓦地僵住。
望月泽笑得贼兮兮的,像是偷腥的猫:“我说,”他晃了晃手指,整个人靠近了降谷零,眼底含笑地问道:“你不会是想亲我吧?”
降谷零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精彩,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方才哑声道:“……真能听到?”
这话倒是让望月泽怔住了。
他本意只是想调个情,结果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撞着了。
“你……”望月泽甚至比降谷零还要无措几分,他沉默半晌,闭上眼睛往前凑了凑:“要不……就现在吧?”
降谷零能够看到他微颤的睫毛,连着颈侧都跟着红了起来。
他沉默半晌,小声道:“我还没说我要说的话。”
“没关系,你可以欠着。”望月泽的声音更小了。
这话成功让降谷零闷笑了出来,他向前靠,再靠近——
直到他们的距离变得愈发紧密,直到望月泽的手指都快陷进了他的腰侧。
“那我真的欠着了?”降谷零的嗓音喑哑。
如果望月泽此时睁眼,他或许能看到降谷零眼底近乎汹涌的波涛,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嗯。”望月泽紧张地几乎要忘却呼吸,他的手指攀在降谷零身侧,像是依附于他的藤。
而降谷零的吻由浅入深,温柔地席卷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明明温和,却又霸道,仿佛要在他的世界里攻城略地。
他们忍耐了太久,太久。
直到望月泽几乎受不住,连腰都要软在了他掌心,降谷零这才放开他。
他垂眸打量望月泽,眼神是刻骨的温柔:“还好吗?”
“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弱。”望月泽不服输地咬牙。
降谷零差点笑出声,没有揭穿他的外强中干,从他的角度看得分明——
望月泽的眼睫都湿润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写着“受不住”。
降谷零扶着望月泽,莞尔:“走了,我们回家。”
“嗯……”望月泽应了一声,两个人一起转头,然后同时僵在了原地。
“虽然我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毕竟能够看两个美男接吻,我也很乐意,但是你们是不是要留意下……楼上也有很多人在看。”贝尔摩德撩了一下头发:“所以现在是怎么样?不是兄弟情了?”
她的语气带着玩味的调笑,对着降谷零点了点下巴:“转正了吗?还没名分呢?”
“不是……”望月泽有点急。
“对,欠着。”降谷零毫不犹豫地点头。
贝尔摩德觉得震撼:“所以你们是在玩些很新的东西……这样比较刺激是吗?”
望月泽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偏偏面前的两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降谷零甚至一本正经地在回应:“确实比较刺激,而且更让人有动力。”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样下去贝尔摩德会觉得我们是变态吧!】
望月泽简直受不了了,他只恨不能“闭目塞听”,直接把这些声音全部挡在门外。
降谷零含笑侧眸:“怎么了?受不住了?”
“等等,这些话优雅的女士就不听了。”贝尔摩德无奈道:“我这次来是有话和你说,波本。你方便吗?”
“哦不对,或许该问这一位,他方便吗?你们是不是等会儿还会情不自禁,有些更重要的事要做?”
贝尔摩德穿着一身火辣的长裙,显得风情万种,偏偏说出来的话更加“火辣”。
望月泽当场崩溃,恨不能直接将人送走:“没事,没事,你们聊就行。”
“不行。”降谷零毫不犹豫地将人一把扯回来:“确实有事,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望月泽的动作蓦地顿住:“我自己就行。”
“怕是有诈。”降谷零在他手心轻轻划了几下,毫不犹豫地牵着他的手腕,一眼看上去就不打算退让。
望月泽抿了抿唇,他不想在贝尔摩德面前起争执,只好站定:“那……我们确实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这个锅我就背了!】
降谷零莞尔:“有什么事我们晚点聊。”
“恐怕来不及,”贝尔摩德慢慢收敛了笑意:“波本,线人最后的情报指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