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灼气息不稳,头脑发昏,呼吸被镜恒强势掠夺。
镜恒眼神阴沉幽暗,肆意进攻着玄灼的薄唇。
他的大手也抚上了玄灼的腰间。
上一次玄灼醉酒,镜恒忍住了,没有上手。
后来玄灼清醒时,让他摸腹肌,镜恒也没敢乱动,但现在……
也许是太过生气,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镜恒什么都不想管了!
镜恒亲得又凶又急,手也非常不安分。
“……”玄灼蹙着好看的眉,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让玄灼难以适应,他想推开镜恒,镜恒却抓住他的两手,按在了头顶。
就像玄灼之前做的那样,镜恒用一只手,按着玄灼的两只手腕,另一手,则是在玄灼身上……
玄灼酒劲上头,思考迟钝,他气息越来越沉,感觉也越来越不对劲。
即使醉了,玄灼也潜意识知道,自己不该是被压制的那一个,自然会对镜恒的行为,感到排斥和无所适从。
镜恒气息凌乱,耳根已经红透,心里更是悸动不已,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酥酥痒痒,好像一阵发麻……
镜恒明明没有喝酒,此时却也有种头脑发昏的感觉,理智已经摇摇欲坠。
过了许久,镜恒才离开玄灼的唇。
玄灼薄唇红润,他微微张着嘴,轻喘着气。
镜恒移到玄灼的颈侧,继续亲吻起来。
“……”玄灼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亲遍了脖颈,镜恒又在玄灼的锁骨上轻啄起来。
镜恒的眼神幽深又危险,充满了侵略性。
他还想继续往下移,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将他从冲动中拉了回来。
镜恒的喉结动了又动,停在玄灼锁骨的位置,过了几息,生生克制住继续的冲动,镜恒才支起身子。
他不该做这些事的……
他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玄灼!更不该乱来……
镜恒居高临下,睨视着玄灼。
玄灼昏昏欲睡,半眯着漂亮的双眸,眼神有些朦胧,眸中仿佛笼罩着一层水雾。
玄灼脸上泛着薄红,嘴唇也有些红肿,衬得嘴角下的小痣妖艳又勾人。
玄灼此时的模样,简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镜恒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镜恒伸手,捏住了玄灼的下巴,他薄唇微张,低下头,似乎还想亲上去……
但头低到一半,镜恒就顿住了。
……他在干什么?
喝醉的又不是镜恒!他为什么会屡次失态……
趁着理智还在,镜恒冷哼了一声,起了身,转身不去看玄灼,整理好了自己的里衣。
冷静了片刻,镜恒才再次转身看向玄灼。
玄灼已经睡了过去,他衣衫不整,一点防备都没有。
镜恒眼神阴冷的看着玄灼……
就玄灼这副样子,还想压他?
玄灼被压还差不多!
这个念头一出,镜恒神情一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他对男人又没有兴趣,无论被压,还是压玄灼,他都没有任何兴趣!
镜恒拧着眉头,将玄灼的衣服系好,给他盖上了被子,而后,躺在了玄灼的旁边。
只是,不知与方才的事情有没有关系,镜恒躺下后,一点睡意也没有,甚至有种,很烦躁闹心的感觉……
就好像,在不满足什么一样……
玄灼这狗东西睡得倒是香甜。
让镜恒心里更为恼火了。
镜恒盯着玄灼看了半晌后,伸手搂住了玄灼的腰,往他身边贴了贴。
这可不是镜恒自己想搂的。
毕竟明天早上,镜恒还要装作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自然要提前做好样子。
近距离盯着玄灼的睡颜,镜恒一时难以移开视线。
他缓缓靠近,似乎还想亲亲玄灼,但又忍住了……
该死的……
镜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了!
直到天快亮了,镜恒才勉强睡了过去。
清晨,玄灼醒来时,只觉脑袋一阵胀疼,浑身也散发着低气压。
看到镜恒睡在自己怀里,那低气压才有所收敛。
这时,镜恒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也醒了过来。
镜恒睡眼惺忪,抬头对上了玄灼的视线。
玄灼也一下子就看到了镜恒脖子上的痕迹。
是他昨晚留下的……
昨晚……
他差点强迫镜恒做到最后,但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玄灼记不清了。
他记得,亲了镜恒的脖子,解了他的腰带,之后呢……
玄灼的脑海中,被镜恒压在身下,按着双手的画面,一闪而过,只森*晚*整*理是一瞬,不太清晰。
“……”玄灼蹙起了眉头。
……那是怎么回事?
小绵羊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
“皇上……”这时,镜恒委屈的声音,拉回了玄灼的思绪。
镜恒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玄灼,小表情无辜柔弱又可怜,脖子上还顶着红色的痕迹,怎么看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虽然不知道那一闪而过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但玄灼可以肯定,昨晚自己又欺负镜恒了。
要么就是他喝多了,让镜恒压在自己身上那么做的,要么就是梦里的画面……
玄灼怎么想都不觉得,镜恒这小绵羊能做出那么主动强势的行为。
“朕昨晚又欺负你了?”玄灼的语气,倒是难得温柔一次。
“……”镜恒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道:“皇上想强行……对我那样,还解了我的衣服……但你醉得厉害,所以很快就睡过去了。”
越说,镜恒的声音越小,耳尖也红了起来。
不是用内力逼红的,而是他不自觉想起了昨晚的真实情况……控制不住红起来的。
但也让他的话,显得更加真实了。
玄灼轻咳了一声,也知道错在自己,“朕没想到,镜遥带来的酒,后劲那么大,昨晚是朕不对。”
玄灼的酒量,不差,但也算不上好,毕竟他是皇帝,没人敢灌他喝酒,所以酒量没有很大,但正常喝一坛,也不会怎么上头。
是那果酒后劲太大,当然,也可能是他太喜欢镜恒了,醉酒后,真实的欲念被无限放大,玄灼才会放纵醉意压过理智,欺负了镜恒……
偏偏玄灼还记不清是怎么欺负的,只记得亲了脖子,解开衣服之后呢?
那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记不清,实在是太可惜了……
虽然玄灼还想重新上演一遍昨晚的戏码,但还是暂且作罢了。
昨晚已经欺负得不轻,再欺负,小绵羊该生气着急了。
何况昨晚玄灼才说了,会让镜恒看到自己对他的真心,还是不要欺负得太过分了。
就再等个几日,按照答应镜恒的,等镜遥走了,再与小绵羊进行更深一步的事情。
玄灼一手支着脑袋,另一手摸了摸镜恒的耳垂,沉声问道:“朕昨晚,做到哪一步了?”
对此,玄灼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应该上手了,但摸过哪里,却记不得了。
“……”镜恒的睫毛颤了颤,小表情也更加可怜害羞了。
显然不好意思说出口。
玄灼没有追问,过了几息,镜恒才小声开口,“皇上就是……摸了我。”
确实摸了,不过只摸了腹肌,但镜恒现在这副误导人的样子,却好像该摸的不该摸的,全都被玄灼摸遍了一般。
“……”玄灼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些懊恼起来。
他竟然一点也记不起了。
昨晚镜恒的样子会有多勾人?他都没有看见!
下次,玄灼是绝对不会再多喝了!
玄灼咬牙忍耐道:“等镜遥走了,朕要把昨晚的事,再做一遍。”
“……”镜恒微微一怔,耳朵越来越红。
玄灼以为昨晚是自己占了镜恒的便宜,但其实是镜恒欺负他,还说再做一遍……
对于这句话,玄灼和镜恒所理解想象的,显然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镜恒红着耳朵,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点了点头。
用完膳,玄灼临走之前,亲了亲镜恒,“今日也无需你去御书房。”
“……皇上今天也会很忙吗?”镜恒心里有些不爽。
玄灼要忙的事情,是不是与风元的那些人有关?
毕竟是客人,玄灼肯定要空出时间,陪陪他们,尤其是陪镜遥。
一想到玄灼又要去见镜遥,而且镜恒留在天权的日子又所剩无几,这几天玄灼可能都要与镜遥在一起,镜恒就觉得心里烦燥不已……
玄灼勾起唇角,搂住镜恒的腰,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上去,纠缠了一番后,玄灼轻笑道:“朕对镜遥,没有其他想法,他以前欺负过你,朕只想杀了他,大皇子放心,朕的心思,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镜恒耳尖发热,垂下眼眸,似乎害羞了。
玄灼又亲了亲他,才离开安和殿。
这几日,玄灼确实很忙,不仅要与风元的人,谈一些来往的事宜,还要筹备生辰宴。
这几日镜遥还算安分,没再提关于镜恒的事情,玄灼也没怎么管镜遥。
白日玄灼根本没有时间,去看镜恒,只有晚上回到安和殿,才能搂着镜恒亲热一番。
白天玄灼不在的时候,会吩咐宫人给镜恒准备水果和各种点心,就算玄灼不和他一起吃饭,给镜恒准备的所有东西,也都是按照皇帝的标准来的。
玄灼对镜恒的宠爱,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镜恒这几日难得清闲,明明自在得很,留在天权的最后几日,如此轻松的度过,他也应该高兴才多。
但心中的不安,却在逐渐放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东西……
越临近离开的时间,镜恒心里就越烦躁得厉害。
转眼间,就到了生辰宴当晚。
玄灼还在御书房,他让镜恒先去上阳殿。
镜恒刚走到门口,就刚好撞见镜遥一行人。
看到镜恒,镜遥满眼不屑,玄灼不在,他也没必要在镜恒面前装什么样子。
镜遥冷声嘲讽道:“镜恒,天权皇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你应该明白,他对你的兴趣,不会维持太久。”
“……”镜恒垂眸不语,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上阳殿门口的常喜看到这一幕,担心镜恒被欺负,连忙赶了过去。
镜恒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要是让人欺负了,他们这些下人,有几个脑袋能担待得起啊?
镜遥倒是没有对镜恒动手的意思,他又不想得罪玄灼。
镜遥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应该乖乖听我的话,回到风元,我还能留你一命,若是你执意留在天权,等天权皇腻了的那天,我会让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后,镜遥没再理会镜恒,他面带浅笑,先一步进入了上阳殿。
常喜也已经赶到了镜恒的身边,“大皇子,他没欺负您吧?”
“……”镜恒摇了摇头,根本没把镜遥的威胁,放在眼里。
比起威胁,镜恒内心深处,更在意的是……
玄灼早晚对他失去兴趣那句话。
镜恒压住了心里的不爽……
“那就好。”常喜松了口气。
其实常喜也无需担心,皇宫里的暗卫,也都在盯着镜遥,若是镜遥有欺负镜恒的意思,他们早就动手了。
毕竟保护好镜恒,可是玄灼的意思,皇宫上下都不敢掉以轻心。
常喜带着镜恒进了上阳殿,领他来到了座位前。
镜恒的座位,就在龙椅旁边。
满朝文武都会参加玄灼的生辰宴,他让镜恒坐在这里,无异于将他对镜恒的重视,昭告天下。
“……”镜恒低着头,眼神复杂。
玄灼对他的喜欢,难道是真的?
不然,又怎么会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如果玄灼只是把他当玩物,不打算认真对待,肯定会把他藏起来,毕竟是登不上台面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玄灼却一点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
心里的异样,很快被镜恒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情绪。
无论玄灼是不是真心,都不关他的事,他想这么多做什么?
先不说他们之间,还有玄灼羞辱他的仇没算,再者,镜恒也不可能接受男人!
所以玄灼是真心,还是想玩弄他,都无所谓……
不久后,玄灼就来到了上阳殿,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玄灼的身后,还跟着温怡安和萧慕朵。
镜恒蹙了蹙眉,很快抚平,衣袖下,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又烦躁了起来……
昨晚玄灼还说什么,只会看他一个人,今天就和两个女人一起来生辰宴,却没空管镜恒。
这狗东西的话,果然信不得……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镜恒根本不在乎!
即使他心里不爽,觉得不舒服,也是因为被玄灼骗了,而感到生气,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玄灼进入大殿,并没有管温怡安和萧慕朵,他的视线,一进来,就看向了镜恒,哪怕余光,也没有分给别人。
玄灼也不是故意和温怡安二人一起来的,是她们找去了御书房,只能顺路一起过来了。
玄灼大步走向了镜恒,到了他面前,俯下身,沉声解释道:“朕是碰巧与她们一起来的,没有特意去看她们,大皇子不要多想。”
“……皇上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些的。”镜恒小声道。
玄灼轻勾起唇角,抬手摸了摸镜恒的下巴,像逗弄小猫一般,“不向你解释,向谁解释?大皇子醋意大,朕不想让你误会。”
“……我没有。”镜恒心中的火气消减了几分,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明明刚才还十分恼火,怎么转眼间,就平息了不少……
玄灼眸中浮现出笑意,转身坐去了龙椅上。
众人看到这一幕,哪怕觉得不成体统,也不敢说什么。
镜遥眼神阴郁,镜恒还真是受宠……
镜恒能乖乖回风元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只能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了。
否则,镜遥真怕有朝一日,玄灼会为了镜恒对付他。
生辰宴正式开始,宫人们陆续送上各式菜肴。
殿内有舞姬和乐师进行表演。
大臣们也纷纷送上了礼物和祝词。
镜遥起了身,命人拿来了礼物,“天权皇,为表诚意,我带来了风元的一件国宝,希望你能喜欢。”
玄灼一手支着脑袋,兴趣缺缺的看着镜遥。
镜遥命人拿上来的东西,是一条很有气场的玉龙,用的是世间最好的玉,雕刻出此龙的人,也手艺非凡,早已过世,这条玉龙,已经有几代历史。
镜遥在挑选礼物时,一眼就看中了这件宝贝,觉得只有此物,才配得上献给玄灼这样的九五之尊。
“那就多谢二皇子的心意了。”确实是个宝贝,但玄灼还是毫无兴趣。
毕竟他根本不缺这些东西。
镜遥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看向了镜恒,笑着询问:“不知皇兄给天权皇准备了什么礼物?”
“……”玄灼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
当众问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这样的问题,显然就是在刁难,先不说镜恒拿不出礼物。
何况镜遥刚刚送上了国宝级别的礼物,就算镜恒能拿出礼物,也不可能比得过那条玉龙。
镜恒抬眸看向镜遥,没等他做出反应,玄灼已经冷声开口,替他解了围:“大皇子私下给朕就够了。”
玄灼眼神冰冷,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和警告之意,睨视着镜遥,让镜遥别再乱说话。
“……”镜遥笑了笑,乖乖闭上了嘴,坐了下来。
还真是护着镜恒……
果然还是该尽快除掉镜恒,以绝后患。
玄灼对那些礼物,或是祝词,都没什么兴趣。
底下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送着礼,玄灼连看都不看,他垂着眸,剥着盘子里的虾,剥好了,再放到干净的碗中,一个小碗很快就填满了。
玄灼抬手将小碗递给常喜,“给大皇子送过去。”
常喜笑着接过小碗,送到了镜恒的桌上。
“……”镜恒微微一怔。
玄灼给他剥的?
之前玄灼就亲自给他剥过虾,还喂给他吃。
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玄灼压低声音,调侃道:“自己吃,朕现在不方便喂你。”
“……”镜恒表情委屈又羞赧,低头吃了起来。
他才没有让玄灼喂的意思!他又不是没长手,玄灼就是为了调戏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镜恒乖乖吃着剥好的虾,心中却控制不住产生了一阵悸动,让他心情莫名变得不错起来。
底下的人见状,心思各异,却没人敢置喙什么。
温怡安等妃子,都神情复杂,玄灼对镜恒的宠爱,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却被一个男人得到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萧慕朵撅了撅嘴,不满的瞪着镜恒,却也不敢再乱来,她被打过板子的屁股,才刚好不久,而且姨母也让她别再插手,萧慕朵只能乖乖听话。
镜遥依旧面带浅笑,但眼神却越来越幽暗,甚至有杀意闪过……
生辰宴顺利结束后,玄灼没有立即离开,他起身走向镜恒,拉起了镜恒的手,去了放置礼物的地方。
各种宝贝堆积如小山。
玄灼:“大皇子选几个喜欢的吧。”
“……”镜恒微微一顿,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玄灼又是给他剥虾,又是让他挑选礼物……
镜恒咬了咬牙,忽视了心里的异样,柔声道:“皇上,我不需要,都太贵重了,而且我在宫里,也用不到这些。”
玄灼轻蹙起眉,但镜恒说得也对,镜恒一直在宫里,需要什么,玄灼都会满足,这些宝贝固然珍贵,但给了镜恒,他也用不到,所以镜恒不想选,也正常。
玄灼没有强迫他,“你什么时候想选了,朕再带你来选。”
镜恒笑了笑:“多谢皇上的好意。”
玄灼轻哼了一声,拉着镜恒一起离开了上阳殿。
回到安和殿,玄灼先去沐了浴,而后坐在床边,等着镜恒。
镜恒洗完,刚一进内殿,玄灼低沉磁性,又带着些许不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皇子,今日是朕的生辰。”
玄灼不要镜恒送他什么礼物,哪怕只是一句生辰快乐也好,但镜恒却什么也没对他说。
镜恒自然明白玄灼的意思。
镜遥明天一早,就会离开天权,明天也同样是镜恒离开的时候。
今晚……既然是最后一天,就再哄哄玄灼,让他高兴高兴吧。
镜恒心中有些烦闷,他走到床边,俯身搂住了玄灼的脖子,再把玄灼往后压去。
玄灼十分配合的倒在了床上,让镜恒压在自己的身上。
身体紧贴,镜恒搂着玄灼的脖子,主动亲了亲玄灼的薄唇,柔声道:“皇上,生辰快乐。”
说完,镜恒就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玄灼眸中泛着笑意,抬手按住镜恒的后脑勺,激烈的回应了起来……
玄灼一手按着镜恒,另一手忍不住想去解镜恒的腰带。
镜恒连忙抓住了玄灼的手,制止了。
玄灼没有强行解开,明天镜遥就走了,不差这一天。
玄灼掐了掐镜恒的腰,转而将人紧搂住。
不知厮磨了多久,他们才气息不稳的分开。
镜恒躺在了玄灼旁边,玄灼把镜恒搂进怀里,沉声道:“睡觉吧,今晚朕先不动你,大皇子做好心理准备,明晚,朕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嗯。”镜恒埋首在玄灼的胸膛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此时的玄灼,看不到镜恒的表情,自然也难以发现,镜恒眼中复杂的情绪。
明天就要离开了,他多年的准备,也可以收网了,怎么想,都是应该开心的好事。
可为什么……
镜恒心里却不安又慌乱。
并非是对计划的不自信,镜遥手中的八成兵力,都在赢尘的手里,镜恒也还有其他手段,这一战已然万无一失。
那他的不安和慌乱,究竟是因为什么?
镜恒一向沉得住气,临危不乱,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波动……
镜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决定不再去多想。
闭上眼,又往玄灼怀里靠了靠,努力让自己尽快入睡……
次日一早,直到玄灼洗漱用完膳,镜恒才装作刚醒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玄灼亲了亲他的脸,“不想起来,就继续睡,朕今天也还要再忙一阵,但今晚,朕会早点回来的,大皇子别忘了答应过朕的。”
送镜遥离开后,还要去上朝,也还有不少奏折要处理。
镜恒陪在他身边,他心思都在镜恒的身上,会影响效率,不如让镜恒在安和殿休息,玄灼尽快处理完,晚上早点回来。
回来……与镜恒好好亲热一番。
玄灼贴近到镜恒耳边,故意对着他的耳朵,呼出热气,低沉性感的声音,说着调戏的话语:“朕今晚,会做很过分的事情,大皇子洗干净了,等着朕回来吧。”
“……我会等皇上回来的。”镜恒垂眸道,像是害羞了,那小模样乖巧又惹人怜爱。
但却是在这一刻,无法做到与玄灼对视。
因为……玄灼送走镜遥之后,就是镜恒离开的时机。
玄灼勾起唇角,又亲了镜恒几口,才离开安和殿。
他一走,镜恒就迅速起了身。
镜恒没有什么行李,只身一人,随时可以离开。
掐算着时间,镜遥应该已经出发离开天权,镜恒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按照计划,风元那边,已经开始行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是真的该走了。
镜恒站在内殿,一时却不知为何,有些不愿迈开步子。
镜恒拧着眉头,拳头也紧握着,心里那种堵得慌的难受感觉,好像已经压不住了……
在原地站了几息,镜恒浑身缭绕着冷冽骇人的低气压,咬牙离开了安和殿……
镜恒没有给玄灼留下一句话,他们也不是能告别的关系。
镜恒武功高深,他轻松避开了暗卫们的视线,消失得悄无声息。
等玄灼发现他离开的时候……
镜恒早已走远。
玄灼已经无济于事,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