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后,时栎安总感觉霍庭洲怪怪的,就是总感觉躲着他,说不上来。

  好几次时栎安想要问霍庭洲,可总是错过,他们已经几天没有两个人待一会了,霍庭洲早出晚归,总在时栎安醒来前就离开了。

  也不是去嘉颂娱乐,而是回了霍氏集团,所以时栎安也见不到他,晚上时栎安训练回去,霍庭洲也睡了。

  看着霍庭洲每天都疲惫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吵醒他,就这样一直闷在心里。

  两人再一次坐在一起休息,说的还是南沫沫和他绯闻这件事情,近期一直没有相关的曝光,需要向外发布些假消息来稳定霍成宇。

  时栎安当然不会反驳,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因为时栎安还不想公开。

  这天时栎安终于逮到个空去霍氏找霍庭洲,前台的人见他带着口罩帽子拦下了他,因为没有工卡他也使用不了电梯。

  “你好先生,这边访客是需要登记预约的,您预约了的话麻烦配合核实信息,稍后我会带您进去。”

  时栎安忘了这一回事,他是刚刚提前结束了排练来的,根本没有预约,“霍总在吗?”

  前台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微笑,流程式说,“不好意思,霍总的私人行程我也不清楚,您要是预约了的话稍后我可以帮您询问秘书办。”

  现在打电话给霍庭洲?

  时栎安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电话给他,没一会便接通了。

  “栎安?”

  时栎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霍庭洲,我在霍氏楼下。”

  “……”

  时栎安听到电话那头微不可察的叹气声,“我让人下去接你,我这边有些忙,你在我办公室待一会,好吗?”

  “好。”

  前台看他打电话的样子也不是唬人,立刻倒了杯水给他,将他引到一旁的休息处,“先生您此等候,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谢谢。”时栎安坐下喝了一口温水,他今天训练量很大,又赶着走流程,压缩在一起,连休息时间都没多少,水更别说了,几乎没喝,现在口唇干涩。

  喝了小半杯才好起来。

  五分钟后便有一身穿灰色西装的人到前台询问,然后便看向了他走了过来,“时先生,我是小霍总总助王伟,您和上去休息吧,霍总现在正在开会,走不开。”

  时栎安将杯子放下,“嗯,没事。”

  两人便上去了。

  时栎安是第一次来这边找霍庭洲,霍氏集团搬过楼,曾经霍成宇在的时候那栋楼已经拍卖了,建了新的,颇有些划清界限的感觉。

  时栎安在办公室内等得无聊,便去书架上拿了本书看。

  半个小时后,霍庭洲才回来。

  霍庭洲将东西放下,和王伟交待了几句,王伟便离开了,离开前将百叶窗拉上。

  “怎么来霍氏了?”

  时栎安看着霍庭洲,“想你了,就是突然很想见你,我们已经几天没好好待着了。”

  “抱歉,最近有些忙……”

  “不是的,是你躲着我。”时栎安心中清楚,如果相见怎么可能见不到,无论如何都会有机会,“我知道你躲着我,可是很多天了,霍庭洲……”

  “你怎么了?还是因为类omega手术的事情吗?”

  “不是的……栎安,是我自已的原因。”

  时栎安有些受伤,“所以还是那件事情是吗?”

  霍庭洲用手摁着眉心,其实这几日他睡得并不好,时栎安回来的时候,他其实没有睡着,等他睡着后,霍庭洲便会睁开眼看他。

  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宣之于口,藏在心中又疑虑生根。

  时栎安看着霍庭洲沉默,挫败烦躁,“算了,我不想说这件事情,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时栎安头也不回边走了。

  时栎安一时气头上,出去就后悔了,可他不想回去,便想在前台那走着,等霍庭洲下班,下了电梯迎面碰上了霍成海。

  他戴着口罩帽子,霍成海没有看出他是谁,但是时栎安先一步打了招呼,“成海叔叔。”

  霍成海听出了时栎安的声音,愣了一下,旋即恢复沉稳模样,“来找庭洲?”

  时栎安低着头,“嗯。”

  霍成海看他不要开心的样子,“吵架了?”

  “不是……”

  霍成海拍拍时栎安的背,“年轻人吵架正常,没事,好好沟通就行,去叔叔那坐会?待会庭洲下班你们正好一起回去。”

  时栎安想着反正待会也是在大厅坐,人来人往也不太好,便应下了,“嗯,谢谢叔叔。”

  就这样,时栎安去了霍成海的办公室。

  霍成海年纪并并不大,也还未成婚,看着像是刚过三十,可他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手段和魄力。

  这也是为什么霍庭洲不愿接手霍氏集团,霍老爷子还那么早便退下来的原因,因为霍成海扛得住旗子。

  霍成海办公室很简洁,就是平常商务办公室一般,只是多了些文雅玩意,墙上挂着很多字画,时栎安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些,挺多是拍卖行藏品。

  有些字画画风还熟,是苏木喜欢的那一类,估计出处也是一致的。

  霍成海给时栎安倒了杯温水,“叔叔还有些工作,你在这玩会,桌面有围棋,你要是无聊,可以让小张进来陪你下会棋。”

  “谢谢叔叔,您忙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行,我让助理和庭洲说了。”

  “麻烦叔叔了。”

  上一次时栎安见霍成海还是他和霍庭洲结婚的时候两家人吃饭的时候,不过霍成海忙,匆匆露了个脸就走了。

  可时栎安对霍成海的印象很好,他甚至有想过霍成海要是是霍庭洲的父亲就好了,因为霍成海给霍庭洲成长的影响远比霍成宇来的多。

  霍成宇不配为人父,可惜这些只是时栎安自已想想,也不能成为现实。

  时栎安也没让小张陪他下棋,就自已乖乖坐那闭目休息了会,安静的环境下困意来袭,很快便眯着了。

  等时栎安猛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时栎安揉了揉眼睛。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