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人一天的努力,时栎安终于是搬家成功了,他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五点的时候差不多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就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没归位,但是这些他一个人忙得过来,所以就让安知音下班了。

  时栎安看了看时间过去半个小时,这个时间,霍庭洲应该到家,不会还在加班吧?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霍庭洲打电话,门就开了。

  霍庭洲手上提着食盒,依旧上面有那胖胖的笋,晴鹤楼的。

  时栎安立马坐了起来,笑开了花,“老公,你真懂我,我刚好饿了,我今天收了一天东西,早知道那么多,我请几个人来收拾。”

  霍庭洲已经对时栎安喊“老公”脱敏了,之前还有些不自在,但是耐不住时栎安天天喊,他已经听习惯了。

  他将食盒放下,“累了吗?吃完饭我帮你按一下。”

  时栎安:“好~”

  因为时栎安不愿意挪动,所以两人就在沙发这吃了东西。

  时栎安真的是太累了,胃口都比平常好很多,吃着这饭菜觉得比往常的都要好吃些,一个没控制住,吃得有些撑了。

  霍庭洲本来是说给他摁摁肩膀,松松肌肉的,但是时栎安十分不老实,摁了一会,就抓着他的手让他揉揉肚子。

  “我吃撑了,肚子不舒服,霍庭洲你帮我揉揉。”霍庭洲起先还有些不太自在,时栎安就开始各种耍赖,软磨硬泡。

  又是“老公”,又是“庭洲哥哥”,软着嗓子喊了半天,霍庭洲再怎么心硬都扛不住,最后还是随了时栎安的意。

  时栎安直接坐起身窝在霍庭洲怀里,抓着他的手就往肚子上放,带着他手轻轻揉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霍庭洲掌心的温度,暖暖的。

  因为被环着,贴的紧,时栎安能清晰地闻到霍庭洲身上乌木沉香信息素的味道,让人很安心,慢慢地他的信息素味道也散出来些。

  在匹配度99%以上的Alpha信息素下,他的信息素不会带任何攻击性,反而丝丝缕缕缠绕,带着诱惑,是栀子花独特的清苦香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揉得有效果还是信息素的作用,反正时栎安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应当是舒服的。

  好一会儿,霍庭洲手有些酸了,停了下来,他这才看见时栎安就这样靠在他怀里睡着了,难怪半天没说话。

  霍庭洲轻手轻脚将时栎安抱起来,朝着屋内走去,时栎安睡的不深,刚沾床就醒了了。

  霍庭洲以为自已吵醒了他,“抱歉。”

  时栎安不想说话,抬手就将霍庭洲往下扯,朝着霍庭洲唇瓣吻去,他没什么技术可言,都是看电视看电影学的,可是理论是一回事,实战是另一回事。

  时栎安啃了半天见霍庭洲还呆着没反应,有些不悦,退了出来往他脖子上就是一口,用了力气,等松口了时候已经印上了湿漉漉的牙印了。

  时栎安看着又怜惜的亲了两下。

  他有些不满,嘟囔着,“霍庭洲,你是呆子吗?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给点反应,我很挫败的,你是不是Alpha啊?”

  霍庭洲就这样垂眸看着时栎安,两人离的很近,他能清楚感觉到时栎安的呼吸。

  温柔潮湿的气息拍打在他的脸颊上,因为亲吻而泛起红晕的肌肤,以及泛着光的眼瞳,清澈迷离。

  时栎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依旧小嘴叭叭叭地说着话。

  “霍庭洲,你别装死,我是你合法的……”伴侣。

  霍庭洲的喉结滚了几下,心中情绪翻涌,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吻了上去,时栎安没说完的话就这堵在口中。

  时栎安浅浅地勾唇微笑,就是说嘛,霍庭洲怎么可能对他的诱惑坐怀不乱,都是假的,装的还挺像的。

  压抑的情绪突然席卷而出,激烈的吻,半晌还未结束,可时栎安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口齿不清发出呜呜的声音,手抵着霍庭洲的胸膛想要推开他,但是纹丝不动。

  霍庭洲没有放过他,不知轻重招惹他的小孩,总归要为自已的轻视而付出代价。

  果然再沉默的狮子终归还是狮子,怎么可能成为变成温顺的绵羊?

  不知不觉间,时栎安已经被推倒在床,他喘着气,大力呼吸着。

  靠,他差点缺氧,霍庭洲这人表面上看着禁欲,但是凶起来他真是招架不住。

  不知何时,衣服已经随意丢在地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时栎安的脖颈。

  清苦的栀子花香花香不受抑制地散出,散满整个房间,浓郁且怡人。

  时栎安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湿意。

  想要霍庭洲的安抚信息素。

  “霍庭洲,我要你的信息素。”他抓着霍庭洲的肩膀,哑声道。

  霍庭洲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吻,控制着信息素环绕住他,乌木沉香的味道,让时栎安很安心,因为疼痛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和眼尾蓄满的泪混在一起,隔了很久隐入被褥之间。

  “……霍庭洲。”

  “……”

  “霍庭洲,你喊我的名字。”

  “栎安。”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带着别样的情绪。

  “我是你的……谁?”

  “霍……庭洲!回答我。”时栎安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不完全,黏着的话语含糊却动容。

  “霍庭洲!”时栎安伸手去抓霍庭洲的头发,白皙如玉的手指泛着绯色。

  “……”

  时栎安垂手抓着枕头,侧脸不想理霍庭洲,口中碎碎念着,“讨厌霍庭洲”,“霍庭洲大笨蛋”。

  霍庭洲无奈俯身去亲他,时栎安又躲了开来。

  “老婆。”

  霍庭洲又喊了一声,“老婆。”

  “嗯。”时栎安难掩笑意,伸手去环霍庭洲的脖子,想要吻他。

  乌木沉香与栀子花纠缠不休,最终也不知混成了什么味道……

  一夜的荒唐,时栎安起来之后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就好像昨夜他跳了一小时尊巴没有拉伸一样,浑身都是酸痛。

  果然不能随便惹霍庭洲。

  但是昨夜的霍庭洲真的格外的性感,他想起昨天那黝黑的瞳孔中闪着的光亮,他的眼中映照着的只有他时栎安,心中像是灌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老婆……嘿嘿。”时栎安轻声回味昨夜霍庭洲对着他喊的语调,学不来,还是得霍庭洲来喊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