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安也没什么不悦,抓着一个笋就开始啃,这玩意脆脆的口感还不错,酸辣口的,有些偏酸,还带着一点柠檬清香。

  挺好吃的,因为霍庭洲不吃,所以两个小胖笋都被时栎安吃完了,啃笋的时候嘴巴鼓鼓囊囊,像极了那吃竹子的小熊猫。

  吃完后,时栎安才开始看其他的菜,因为常年控制饮食,他吃东西吃的并不多,两个笋下去已经是六成饱了,他又得控制在八成,其他菜就都是尝了几口,但是味道出奇的熟悉。

  前几天吃过的?

  “这是不是郑鹤昭的开的那个店?”

  “嗯?”

  “味道很像我前几天在你办公室吃的。”

  “嗯,是他的店。”

  “他也住这附近吗?”

  “没有,他住的比较远,晴鹤楼在每个商圈都有,这只是其中一家,他有的时候会来巡查,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要是在的话,认识一下。”

  “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这算什么认识,天天就只会在电话里调侃我,我见到他我可不得嘲笑回去。”时栎安噘着嘴小声说道。

  霍庭洲无奈笑了笑,果然还像个小孩一样,他不禁想起了,他在国外读书的那几年,那段灰暗的日子,如果没有他每天打来的电话,可能他真的会撑不过来吧。

  等吃完了之后,霍庭洲直接送时栎安回了家,他还得去忙工作,除了公司的事情要处理,还有些其他的。

  司机的车没有开进去,霍庭洲就下来走着送了一段路,等到了别墅门口的时候霍庭洲嘱咐了两句话就要走,被时栎安拉住了手。

  霍庭洲转过身来有些疑惑。

  时栎安单手摘了口罩,指了指唇。

  “告别也是要有诚意的,本来你今天应该一天都陪着我的,我看你要忙才放你走的。”

  使小孩子性子,天天说自已长大了,可一如既往的幼稚。

  怎么办呢?还不是要哄着。

  霍庭洲伸手摁住时栎安后脑勺轻轻印了上去,很快就退了出来,“在家乖点,我走了。”

  说完还轻轻拍了两下。

  时栎安看着远去的背影咧着嘴笑,霍庭洲是他的老公了。

  三天后,时栎安如愿以偿搬过去和霍庭洲住了。

  新房子里面东西很多没有,以霍庭洲那个工作狂魔肯定是不会在工作日搬东西的,可时栎安等不了啊,他直接发了条消息给霍庭洲。

  时栎安:老公~我去凌海帮你收拾东西了哈,日常用品,衣服什么的我帮你整理好,文件和其他的东西你这几天自已理一下。

  时栎安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消息

  时栎安:今天晚上必须回云川公寓哦。

  发完消息就带着安知音去了凌海。

  酒店的前台还是那个小姑娘,时栎安还记得这个小姑娘,那天帮他喊车的那位,他看了看她的工牌,念了一下她的名字,“许静是吧?好好干。”

  许静有些不知所措,时栎安喊她的名字了!我靠,他应该还记得她吧。

  许静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等时栎安和安知音走了以后,她在原地小蹦了两下,这还是因为是工作,所以收敛了很多。

  要是在家里,不敢想象她得多的疯狂,肯定是会把所有好友的电话拨一遍复述一下现场。

  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进了总统套房。

  安知音这辈子都还没住过这样的酒店,不知道一晚上得花多少钱,忍不住感慨道,“时老师,这酒店的格调可真高啊,一晚上得多少钱啊。”

  “这是霍家的五星酒店,普通房一晚上两三万吧,这是总统套房,一晚上得三四十万了。”

  我靠,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她完全不懂,这要是让她用三四十万住一晚上可以选择嘎了她,就算是普通房她也得犹犹豫豫个小半年。

  “你喜欢?我好像还有张酒店的卡,好像还有个十几次的普通房开房次数,你想要的话给你用。”时栎安几乎是不要卡的,他是直接刷脸,所以这卡对他的用处不大。

  “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我也不用,给你就接着。”

  “谢谢时老师!”果然跟着时老师不会吃亏的,她可太爱工作啦,她可以24小时工作,呜呜呜!

  因为接收到“贿赂”,东西没一个小时就给收拾完了。

  衣服都是时栎安亲自收的,因为霍庭洲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衣服。

  其他日用品和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是安知音给收的。

  没有非常夸张,两个大箱就搞定了。

  安知音叫了搬家公司,时栎安不方便交涉,就戴着帽子口罩在旁边没说话,全程都是安知音在交流,很快就把霍庭洲的东西给搬回云川公寓了。

  接下来就是他的,他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多,衣服就有一大堆,没办法,工作的衣服是工作的,他的私服是私服。

  只要不是营业,他都是穿自已的潮服,很少有人认出他来,所以很少有狗仔拍到什么他非工作时期的图。

  安知音已经整理了两小时了,加上他们吃饭的时间又停了休息了一会,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有小半个房间的东西没理。

  时栎安虽然知道多,但是,没想到有这么多,早知道请几个人来了,现在已经弄一半了,不上不下,叫人都不好叫。

  “时老师,你东西是真的不是一点的多。”

  时栎安笑道,“我来整理衣服,你去帮我把书桌那边零散东西收拾一下就成,里面有酒店的卡,你自已翻翻。”

  一说到酒店卡,安知音就来劲了。

  “遵命,时老师!”

  然后安知音又有干劲了,果然人还是得靠激励。

  “唉,时老师,这个珠子是什么,怪好看的,怎么没有孔?”

  时栎安抬头看了看,那颗玉珠是他从霍庭洲那顺走了,看着好玩就拿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晚上问问。

  “我也不清楚,从霍庭洲那顺的。”

  “那一定很贵。”

  “你给我吧。”

  安知音将珠子小心翼翼递给了时栎安,生怕自已一个不小心给摔了,时栎安的东西坏了就坏了,一般的东西他不在乎。

  可霍庭洲送的就不一样了,这摔碎她给时栎安打一辈子工可能都还不上,主要还不是钱的事。

  时栎安接过用指腹摸了一下后就揣进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