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难啊。

  本就是他儿子霸王硬上弓,搞得如此,他也没什么立场去问霍庭洲,只能什么都不问,装作不知道。

  时栎安总归要长大,自已种的果,苦果也得自已尝尝才行。

  苏木照着时栎安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快去洗手吃饭。”

  时栎安听话去走向厨房洗手。

  苏木看着时栎安的背影,又看看餐厅已经坐下的霍庭洲。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最后什么结果,时栎安总要承受的,他这个儿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也是他和时青锋惯出来的。

  两个人最后结什么果还得看他们自已的造化。

  …………

  自那天去完登记处之后,时栎安就没见过霍庭洲了,他感觉霍庭洲在躲着他。

  有的时候时栎安也会想,他这样强摘的的还没成熟的果子,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可他也想不出什么。

  最后还是得出的结果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这样选。

  “栎安,待会那个广告,你得配个音,后期还有几个镜头要补拍,我有事得先回趟公司,我让小音在这陪着你哈,你自已注意点,别惹事。”

  小音是时栎安的助理,是个女beta,全名安知音。

  齐良还得赶回公司,一时之间也来不及再做安排,说完还没等时栎安应下,就走了。

  “时老师,齐哥怎么走那么着急啊。”小音收到齐良的消息就从保姆车赶了过来,因为这种补拍一般很快,时栎安就会让她在车里待着,省的受罪。

  时栎安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安知音进来的刚好拿着时栎安的水杯,是个可爱的吸管杯,上面印着时栎安的卡通头像。

  那是之前公司做的周边礼物,时栎安自已觉得挺可爱的就薅了两个,一个自已用,一个给了霍庭洲,也不知道霍庭洲有没有用,但是时栎安送完之后,就没再看见了。

  “不知道,大忙人一个,把我丢这了呗。”时栎安嘴上说着这话,但心里巴不得齐良走,他受不了齐良一言一行把他还当小孩一样。

  从齐良知道自已和霍庭洲领完证之后,更是啰嗦,天天打听他和霍庭洲的事情。

  这又没什么好说的。

  本来他就烦。

  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见过霍庭洲。

  在没这件事情前,时栎安可以光明正大黏着霍庭洲,可发生之后,他反而心虚,更是霍庭洲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也没怪过他任何!

  这让时栎安有些不安。

  他做了那么多建设,会被霍庭洲教育一顿,可什么都没有等到。

  就是感觉怪。

  很奇怪!

  “时老师,我们这边棚里的灯光布景什么的已经弄好了,麦还需要您进去试一下,我们好进行调整。”

  “嗯,好。”时栎安摘了一侧蓝牙耳机,他本就是带的单边的。

  顺手将手机和取下来的耳机给了小音。

  时栎安走进录音室,带上头戴式的耳机进行试音,来回几次,终于调好。

  “时老师,那我们开始录吧。”

  录的东西不多,就是几段哼唱,连词都没有,因为广告不长,主要是将声音与咖啡进行融合,展现他的香醇。

  之后又录了几段咖啡的口播,补拍了两个广告镜头,但是准备工作和重复的素材选取,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几乎荧幕上所展现的不论是什么作品,都是经过多重筛选之后再放上去的。

  时栎安也不觉得无聊,虽然他是为了进霍庭洲公司才进的娱乐圈,但是他也挺喜欢他现在的工作的。

  不过比起工作,他最爱的还是霍庭洲。

  …………

  齐良回了公司不为别的,就是霍庭洲和时栎安那件事。

  他是被霍庭洲叫回去的。

  霍庭洲还特意告诉他,别和时栎安提起。

  以前齐良还觉得霍庭洲这个人规矩,做事稳妥来着,现在看来,都是假象,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心的。

  这些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怼时栎安他可以毫无负担就怼,那是他带起来的小孩,而且年龄差在那,总有一种养儿子的错觉。

  可霍庭洲不一样,虽然他很有礼貌,但总让人觉得有些压迫感。

  特别是他不爱笑,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是温润内敛的,自带疏离,加之他身份带来的光环,也总让人感觉到压力。

  齐良称这种压力为老板对于员工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制。

  齐良到了总裁办,深呼吸一口,终是敲了敲门。

  “请进。”

  屋内传来霍庭洲低沉的声音。

  齐良这才开门进去,几步就走到了霍庭洲办公桌前。

  霍庭洲的办公室很简单,通体灰白色调,沉稳低调,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幅挂画,整面墙的书架的文件,几盆绿植就几乎没什么了。

  若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那幅挂画。

  每次齐良到总裁办心中都忍不住想要吐槽时栎安那小屁孩的幼稚,那幅画是时栎安十八岁成人礼线下生日会的时候,粉丝给他准备的礼物。

  本来是不能接受粉丝的礼物的,因为以前有艺人受过迫害,一些私生会在礼物中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摄像头,录音机这些都有过,所以在那之后圈内不收粉丝礼物几乎就是行业内的隐形规矩一般。

  那次是例外,当时线下见面会,粉丝一起准备的,经过反复的检查确认,齐良才同意时栎安收下。

  为此时栎安特别开心发了社交平台。

  这幅画,齐良带回公司之后想把画挂在二十一层办公室来着,被时栎安阻止了,时栎安拿了之后直奔总裁办……

  齐良再一次看见这幅画就是在之后进总裁办的时候。

  天知道,他看到以后有多无语。

  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总会随着时栎安把画挂在这。

  好在来往总裁办的人心中都有数,不会瞎说,公司里一些其他的低层级的艺人也没机会到总裁办,所以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霍庭洲见齐良进来了,抬手朝椅子那边做了个请坐的动作,“坐下聊吧。”

  齐良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等齐良坐好,霍庭洲才开口说话。

  “先汇报一下时栎安最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