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沉因为昨天过生日耽搁,次日有手术,结束后便约着温初一起前往纹身店。
他工作性质使然,和温初商量好后,便决定在腰间纹上温初的英文名。
而温初专门设计好席末沉的名字,打算纹在锁骨向下的位置,只要稍稍扯下衣服便能看到。
“胸口不太方便,而且那里太靠近心脏了,我不敢保证能做出好的效果来。”
纹身师这么说着,温初点点头,说了声好。
“两位若是决定好的话,就躺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去准备。”
温初听话的看着席末沉,站在他身后,掀起了他的衣摆,随即露出了强有力的腰肢。
他身上没有赘肉,平日里也喜欢‘健身’,温初对他的身材很是欣赏。
席末沉很高,也瘦,却又不是不健康的瘦。
温初故意惹火的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弯眉笑着:“你先来?”
“初宝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初被席末沉哄的心花怒放,待纹身师回来,他便一直坐在男人的身边,时不时地看他冲着他笑。
席末沉义正言辞道:“别逗我,不然做的不好看,我回家就惩罚你。”
想起昨晚的惩罚,温初顿时觉得身体不适,他安分的坐在一旁,目光认真的望着纹身师的手,和席末沉精壮的腰。
几个字母很快纹好,席末沉感觉到丝丝疼痛,但不是难以忍受。
接下来换成温初,可正当他将衣摆掀上去时,席末沉又一把拽了下来。
温初费解的望他。
“你的身子不能让其他的男人看。”
温初无奈的望着席末沉,撒娇道:“那我怎么纹身啊?”他抓着席末沉的手放在纹身的地方,“不然这里怎么露出来?”
“我有办法。”他看向纹身师,“有剪刀吗?”
纹身师将剪刀递给他,席末沉便顺着温初的衣领,娴熟的剪下去。
衣领打开微微露出锁骨,温初的肌肤是偏奶白的颜色,看起来格外乖巧,但胸膛若隐若现。
席末沉生怕走光,及时止损,将剪刀放在了一边。
他不满的哼声,不情不愿道:“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让步。”
温初拿他没办法,投给纹身师一个确定的眼神后便躺在了一旁。
席末沉真的介意他的身子被别人看了去,时不时地瞪着纹身师,生怕他的眼睛望向温初身体的其他部位。
“注意事项我稍后会发在你的手机上。记住一个星期之前尽量不要沾水。”
席末沉点点头,谢过纹身师后便带着温初去了医院。
中途席末沉去商场给温初买了件合适的上衣,以防他走光。
温初对席末沉奇怪的行为只觉得好笑,平日里甚至没见过他这么在意。
“你要知道我是有占有欲的,如果可以我会把你一直带在医院里,让医生护士,甚至来来往往的病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席末沉的爱其实一直在尽力克制,他不想让温初感受到一丁点的不自然。
昨天情不自禁的事是个例外。
况且缺爱的温初也该体会到这种感受。
但温初怕席末沉后悔,宣示主权的做法对现在的两人并不适用。
毕竟他总有一天就会做出席末沉意想不到的举动。
“下午我有个会诊,你好好在休息室等我。”
温初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点了点头。
看着席末沉消失在他的视野后不久,他才拿出他偷偷摸摸买来的手机,联系了一个陌生人。
他一直在关注着温驰那边的动向,想着找到机会便和他见面。
想来温驰也在密谋着什么,但他若真的动手,便正中温初的下怀。
他知道今天席末沉的会诊会很晚结束,自己一个人出了休息室,离开了医院。
直接前往温驰现在调养的医院。
温驰是前两天住进来的,因为当初他的后背被温初打了一棍,并没有休养好,他便索性住了院。
温初甚至想着,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干脆打中温驰的头,这样倒还省了不少的事。
他在车上换了一身黑衣,带着黑漆漆的口罩,继续将自己遮得不见光。
他站在温驰的病房前,侧耳倾听病房内的动静。
温母在一旁忙前忙后,却得不到温驰的一句夸奖,不堪入耳的话根本没有停过。
以前的温驰在他的面前还是一个慈父的模样,不会说一句重话,甚至没有打过他一下。
温母才是那个最狠的人。
如今想想,这一切都是他们装出来的。
严母慈父,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搭配。
不过以往的种种和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事也该走到结束了。
“让你做的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病房内听到了一声重响,温初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他驻足仔细听着温驰和温母的交谈。
温母哆哆嗦嗦的声线响起,声音压得极低:“他这几天都和席末沉在一起,我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废物!”温母的话音落下,温驰便狠厉的骂了一句。
温初动作极轻的朝里面望了一眼。
温母惧怕的低着头,紧握的双手颤抖的厉害,似是形成条件反射般,仿佛下一秒就会遭到温驰的毒打。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找媒体,温初是我们养大的,养母养父也是家人,现在他这么大逆不……”
温母的话还没有说完,温驰便怒火骤升,挥手将床头柜上的杯子扫在了地上。
玻璃杯四分五裂,碎片崩的到处都是。
温母吓坏了,忙扯下几张纸蹲下身擦着地上的水渍。
不料碎片割破了手指,她痛苦的哀嚎一声,偷看温驰一眼又低下了头。
“你真是笨到一定地步,通知媒体?呵,你就不怕我们以前做的事全被挖出来?有没有脑子!”
温母麻木的听着温驰的骂声,默不作声的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我去扔垃圾。”
一句扔垃圾她便再也不愿听,赶忙走出去了。
而这时温初听到动静也急忙藏了起来。
温母的话倒是给他提供了办法,在他开始做那些事的时候,便立刻通知媒体。
用他的死来毁掉温驰,以及温家那再好不过了。
这样也能让席末沉轻松一些。
席末沉忙着医院的工作,又要调查温驰的事,温初根本不忍他这么辛苦。
温初从这里回了医院,路上经过蛋糕店又买了些甜品。
他坐在休息室等着席末沉的时间,优雅的钢琴曲一直在响,温初闭着眼睛享受着,待声音停止,他才看向手机。
即便来电显示是个陌生人,可温初依旧能辨别出那个电话来源是谁。
他透过病房门口能看出温母的痛苦,但这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或许她突然想通什么,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拨通他的电话。
“宝贝。”
席末沉从门口探出头来,温初冷厉的目光一瞬柔和。
他站起身迎接,席末沉拥他入怀,又亲了好久才把人松开。
温初懒洋洋的躺在他的腿上,指着桌上的甜点。
“什么时候出去的?”
席末沉随手拿了一块桃酥放在了口中,又捏了一块喂给了温初。
香甜的味道蔓延,温初弯了弯眉眼,舒适道:“半个小时前,闲着无聊。”
“哦。”席末沉应声,弯腰轻吻了下温初的鼻尖,“今晚吃个大餐?”
看着席末沉这不正经的模样,温初便知道这话里有话。
“我今天和妈妈约好了,晚上她要给我做好吃的。”
席末沉:“你的大餐我的大餐好像不一样。”
临离开前,温初想尝一尝母亲做的饭,满足一下他这么久以来的愿望。
席母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席末沉不满意地撅了噘嘴:“叫的这么甜啊?那……我能去蹭个饭吗?”
“那你问问妈妈吧。”
席末沉想做的事便立刻做到,他拿出手机立刻拨打了席母的电话。
温初起身,才有时间看看特意被他调成静音的手机。
那个陌生的电话发来了几条短信,温初冷脸编辑了一串文字发了过去。
席末沉也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免提,席母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初宝,你同意让他来我就许了。”
温初故作若有所思,冲着席末沉得意一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席末沉还没等席母说话,挂断电话扔在了一边,将温初压在了沙发上。
温初抬手推拒着他的胸口,目光深情的望着席末沉,手指有意无意的勾着他领口的扣子。
“行啊初宝。”席末沉身子低了低,鼻尖主动的蹭着温初的鼻子,“有了亲妈忘了老公是吧?”
温初勾着席末沉的脖子,笑眯眯道:“妈妈可以给我做很多好吃的,你行吗?”
席末沉唇角扬着弧度,将温初的手拿开撑在了头顶:“我不用做,就有好吃的到手。”
温初对席末沉的流氓话置若罔闻,他轻哼一声,撇过了头:“你等下还有会诊吗?”
席末沉摇头。
温初的手腕脱离了席末沉的掌控,他撑起身子,发狠的在席末沉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随着席末沉痛呼一声,挑逗结束,温初借口要去买食材,席末沉只得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流氓行径。
温初惹起的火早晚也会被他亲自消掉,席末沉满不在乎,毕竟他和温初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