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锋心满意足从王嘉璟手里花重金买下这幅画，美滋滋的同时也在估摸王嘉璟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坑自己的，一面说这个画家身份不泄露，一面又在暗搓搓地引诱自己买。
不过不要紧，想要的东西最后都能到手，这是他江淮锋非常自信的能力。
这么想着，才猛然意识到，那个小杂种弟弟人不晓得跑到了哪去。
在一个昏暗的楼梯转角处找到江耀宗的时候，他正捂着肚子，摇摇晃晃扶着楼梯栏杆起身。
鼻血，头发里流出的血，嘴里的血，还有手上的血，浑身污渍，头发蓬乱，两脚打颤，意识都有点恍惚。
江淮锋拉下脸，站那好一会，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出去，问的是，“谁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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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臻在前面走得飞快，李允不得已加紧脚步才能赶上，手刚碰到陈柏臻的胳膊，便得到他剧烈的反抗，手臂用力往外一甩，甩掉李允的手。
“你怎么受的伤。”李允关心，也心切。
“走开。”他头也不回，走在前面。
李允没放弃，继续伸出去手，“你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他继续甩掉，李允第三次伸出去手，抓住他的胳膊。
“和你说了走开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他抬起手臂，胳膊肘往外撞，用了不小的力气，主要这会还在气头上，和江耀宗打架的气，听见李允说“不认识”仨字的气，加起来一起，让他突然爆发。
李允被他这么一撞，直接跌倒在地。
他往前走出去好几步，才回头，看见李允正撑着墙壁站起来。
那阵突然爆发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紧接着后悔和愧疚全部涌上心头，将他这个人吞噬。
“摔到哪了？”问李允。
李允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面纸，“你把嘴角的血擦擦，去医院吧。”
递出面纸后李允就扭头往回走，左脚有点疼，但不算严重，李允不想让陈柏臻看出来，装作和平常一样走路，就是走得还要慢点。
后面的工作李允做得都挺心不在焉，哪怕王嘉璟兴冲冲地跑来，告知李允的画在今天被一位客人买走，李允也迷迷糊糊的，没什么实感。
对自己的画能否卖出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卖出去了当然好，卖不出去也没什么在意的，但对于即将下班回家，李允感到绝望。
陈柏臻回来的时候李允正在楼上洗澡，身上的白色泡沫还没冲洗干净，浴室的门被他打开，随后他就开始站在外面脱衣服。
李允起先不知所措，又觉得自己要是搞出大惊小怪的样子来，他这副死样肯定讥讽完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昨夜他对于自己的拒绝表示了顺从，让李允觉得奇怪的同时，也在琢磨他到底又在打什么算盘。
李允知道自己是陈柏臻给的温水里一只快煮熟的青蛙，但李允本意并非愿意做这只青蛙。
他脱掉衣服走进来的时候，李允才发现他右肩头的淤青，嘴角处的伤口不再渗血，而是凝成疤，左边眉骨处的瘀血比白天见到的更大了些。
头顶花洒的水喷出，他站在下面，低头看李允，彻底变成了一只落汤狗。
“你在电话里问我江耀宗是怎么回事。”李允问他。
“一个拖着你过马路的吊货比我还值得你关心。”讥讽，嘲弄，刻薄，温水从他脸庞滑下，浴室里四起的雾汽，让李允恍惚产生一种他和自己一样变成了一锅温水里快要煮熟的青蛙。
“那你身上这些伤都是怎么弄的。”李允真的在关心。
“和你有关系？”语气冷漠，还挺不耐烦。
李允无话可再说。
哗啦啦的温水冲在李允与陈柏臻二人身上，他后面靠得太近，逼得李允不得开口，“你让让，我不好洗了。”
“这间浴室是你家的？凭什么叫我让。”语气依旧不好，手却不忘搭在李允腰间，再顺着腰线往下滑。
陈柏臻犯起脾气来确实是这样，不讲理。
惹不起还躲不起，李允推开他的手。
“让开，我去别屋洗。”
陈柏臻再度往前走，这下直接把李允逼到后背贴在浴室那面墙上。
“谁准你跑的。”
这也不让，那也不准，他又再度将李允置于两难的境地，然后继续把手搭在李允腰上。
因为靠得太近，陈柏臻脸上的伤李允瞧得一清二楚，他不肯说这些伤不肯怎么来的，李允估摸着严重程度，问:“那个人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手了吗？”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被打了都不敢还手。”
“那去报警了吗？”
“我先动的手。”
……
李允无奈，叹下口气，“我手机怎么会在你那，我看到你打过来的记录，是谁拿我的手机接了你的视频电话，是吧。”
陈柏臻不回话，手从李允腰际摸到下，心思看上去全然不在李允的话上。
“你能不能回答我。”李允再度甩开他的手。
让陈柏臻生气的同时，眼里多出不少不甘。
他因为过于想要往下进行点别的事，李允的质问变得更像是他的阻碍。
哗哗的水声充斥在二人之间，陈柏臻当然不会回李允的话，只是低下头，缓缓靠近李允的这张脸蛋。
手掌沾着李允身上的沐浴露轻轻在肌肤上打圈，湿滑绵密的手感像是陷进了棉花团里，充盈又柔软。
“你让我亲下你。”
“陈柏臻。”
“我想亲你。”
他的嘴唇已经来到李允嘴唇很近的地方，保持这种极其暧昧的姿态很久，最后直接吻上去。
许久的渴望一下得到满足，愉悦扩散到全身，陈柏臻两手都扶住李允腰。
唇瓣先是小口的吸住，他不光吻李允的唇，还不停亲着李允的嘴角周围，然后舌头往里探，挑着李允的舌头一起在口腔内往里卷，再退出来含住双唇，抿吸。
手也顺势来到李允的胸口，捏住乳尖揉搓，李允没多久就被弄得脸颊发红，身子也变得更加燥热。
浴室里偏高的温度和不算清晰的四周让一下蹿出来的情欲变得更加含糊不清，无论是他的吻还是手上的动作都没有粗鲁蛮横，让李允一时找不到能够生气的点去推却。
今天的担惊受怕在与他的肌肤接触下逐渐消失，就连那些被拒而不回的疑惑与失望也在他的吻势下逐渐瓦解掉，李允感受得到陈柏臻对自己身体无比的渴望，勃起的性器从李允小弟弟根部开始往上蹭，蹭到李允头皮发麻。
“这次肯定轻点的。”不知是承诺还是乞求，配合他这张受伤的脸看过去可怜极了，像不足月的奶狗嚷着要找奶喝，急切的就差从喉咙里发出哀嚎。
“你也硬了。”他还好意提醒，指尖捏住李允的乳粒，那里充血膨胀得像是两颗小石子，在他不断的撩拨下小弟弟也起了更多反应。
陈柏臻继续吻，整个人贴在李允身上，硬烫的性器顶在李允小腹，他抓住李允的手，让李允去碰那里。
李允呼吸不稳，手被他抓着在他那根肉棒上来回撸动，最后撸到这根几把硬得笔直地贴在李允小腹，顺着大腿根部往上擦，擦过李允的小弟弟，让李允发抖，再接着从大腿根继续往上。
陈柏臻掰起李允右腿，防止李允站不住，一只手捧住李允的臀，将整个人沿着墙壁往上抬，阴茎来到李允的后穴，沿着穴外的褶皱，一下一下滑动。
龟头顶在穴口边缘，来回擦碰穴口，还不忘继续亲吻李允，吻到李允开始发昏，脑子里全是浆糊，挂在他脖颈处的手不住沿着肩头下滑，正好碰到他受伤的地方，陈柏臻忍不住闷哼，离开去拿了套子回来。
将李允反手扣在墙壁，两手腕被他掣住，陈柏臻轻轻拧了把李允臀肉，话说得很耐心温柔。
“屁股再翘上来点宝贝。”
龟头挤进穴里，只是进去一点，李允就喊了出来，陈柏臻立刻停下，先是在后穴口处小幅度的顶了几下，最后一次插进去，缓缓地往里深入。
紧致的壁肉慢慢被撑开，异物感很快在到达深处时化作一股情欲在体内散开，陈柏臻没入半根以后停在里面很久，很难继续插进去，于是手捧着李允屁股继续往上抬。
“放松，李允。”他在李允耳边提醒，像是在念咒语，“宝贝下面太紧了，插不进去，放松。”
李允吸了口气，呼出，屁股往外翘的同时，穴里的肉棒继续深入，依旧动作缓慢，直到大半根插进去，陈柏臻又去吻李允。
嘴唇被他吸吮着，听见他粗重的呼吸里夹杂欲望与舒适，持续很久的热吻让李允先前的紧张僵硬慢慢卸下，他感受得到李允正在放松，于是往穴里一撞。
正撞在敏感点，撞到李允哼出来。
“好点了吗。”还是亲吻，双手握在李允腰际，询问。
李允“嗯”了一声后，他就又往里一撞，手拍了李允屁股一巴掌。
“这样还疼吗。”
李允没说话，他又在屁股上拍了一下，往里插，这次连续插了好几下。
“疼吗。”舌头打李允的唇瓣上舔过，如同在品尝美味可口的食物，他柔声的话在耳边响起，在充满水汽的浴室听上去格外动人。
在李允说不疼以后，才加重往里顶，加快了速度，插进去十几下过后才停下，拍着李允屁股，说:“抬高，不然插不进最里面。”
李允尽力配合他翘起屁股，他的手掌在那上面又是捏又是揉，喜爱之情自然流露，在与李允的接吻中变得更重。
几十下的顶撞，里面的敏感点逐渐激活，从酥麻的小腹传至大脑，李允无意识发生哼哼唧唧的声音，听上去无力，但在享受。
陈柏臻一直在亲李允，亲到即便离开李允的嘴唇，那两瓣红嫩还是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配上迷离的眼神，更显得诱人。
这个时候的李允很温顺，尽管害羞，但会露出点痴态，哪怕嘴上不说，后穴紧致贪婪的纳入也让陈柏臻明白，李允很需要他的几把。
穴里敏感点的碾磨轻车熟路，这么久没做，陈柏臻依旧很快能插到，在那上面反复的顶，反复的擦，李允的屁股也随之跟着配合往上翘，微张的嘴唇里呼出热气，长长的睫毛将大半眼里的情欲遮盖，却透过这具身子发散出来。
“需要我再用点力吗。”陈柏臻问李允。
李允点头，后穴就立刻迎来猛烈的一次撞击，陈柏臻的耻骨重重撞在李允的臀肉上，李允倒吸口气，后穴缩紧，里面的穴肉死死绞住陈柏臻的阴茎。
“啊……”又是一口气呼出，接着喘息。
陈柏臻停在李允体内，舌头打李允唇角舔过，再探进口内搅动，然后吻住，下身疯狂挺动。
一连串的呻吟因为嘴巴被他吻住而变成呜咽，李允瞪大了眼睛，后穴里的敏感点正在被他不断插弄，起初细碎的酥麻变作小电流，先在小腹周边攒动，后往全身扩散。
“呜呜呜……”插动继续，亲吻也在继续，李允开始感到窒息，口水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溢出，脑子里一片空白。
绵长又深入的亲吻让李允的小弟弟也跟着硬胀到无以复加，伸去手撸动了几下，因为后穴里疯狂地的冲撞而脱了力，然后又伸过去要去撸。
“别自己弄，李允。”陈柏臻亲完李允的嘴，咬住李允耳垂，“你得被我操射出来，知道吗。”
陈柏臻的话轻柔得不像是在命令，接着两只手一起被他扣在墙上，他问李允，“喜欢被我操吗。”
“嗯……”
“这次还疼吗。”
“不疼……”
“还要再深点吗。”
“嗯……”
陈柏臻刻意要去迎上李允的视线，但身下人一直在躲避自己。
从最开始，李允就只给出了个屁股给陈柏臻操，整个人的意识是既享受，又游离在外的，好像在这交媾之中，顽固偏执地给自己筑了道墙，那种疏离和冷漠频繁在眼里闪过。
陈柏臻弄不懂李允到底在做什么。
“你看看我，李允。”所以他就这么要求，“看看我。”
李允垂眼盯着地面好久，才缓缓去看他。
眼神里的迷离夹杂着不安和局促。
“喜欢我这样操你吗。”
“嗯……”说这话时，视线又逃离开。
“那你是想自己打飞机射出来，还是被我操射。”
敏感点积攒的快感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程度，李允慌乱地看向手边这块被水汽布满的玻璃门，小声地说:“被操射。”
“我不在家这些天，你自己弄出来的时候，脑子里有想过我吗？”
累积的快感在他没有停止的肏入就快到达顶点，他的逼问在喘息声中变得更加急迫。
李允犹疑不定，在快要那一下去了的时候，皱起脸。
没有回答。
乳白的精液喷在浴室的墙壁，沿着潮湿的墙砖往下滑，比自慰的快感还要短暂的兴奋挥之即去，有股异样在心底似是要往外冒，随后大把大把的悲伤和恐惧染遍李允全身。
双手被他扣在身后，肉棒突然退出来，再对准穴口狠狠捅进去，响亮的一声“啪”，撞得李允整个身子一抖，叫了出来。
接着又是整根拔出，再整根捅到底。
李允两腿不住向内并拢，后穴随之夹得更紧，每次肉棒往里肏时就更加用力，直直地捅进去，再抽出，再捅进。
些许残留的白精被操到从龟头处滴落，本该射尽疲软下去的阴茎又开始发硬。
陈柏臻的顶撞越来越快，让李允身体绷紧到像是一张弓，手腕不仅被他扣着，每次插进去时拽住李允的身子往肉棒上撞，确保每次肏入都能在最深处。
李允在间隔越来越短的啪啪声中闭上了眼，仰头，被操到湿漉漉的头发里不断往外抖落小水珠，陈柏臻的力气变得没有轻重起来，越是往后，越是发狠用劲。
扼制不住的喊叫发出，到后面被操到哑声，只能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李允在被操到快要尿出来前，终于想起自己是温水里的青蛙，如今不是煮熟的问题，是被煮烂掉。他插得太用力，插到李允五脏六腑好像都在被撞击，挤压到变形，异样痛苦里有着形容不出来的畸形快乐。
“陈柏臻……你停……啊啊啊……”
下腹往下连着大腿根全部发麻，麻到后面好像没了感觉，陈柏臻在李允穴里的顶撞失去了最后那点控制，只有不停地，疯狂地插到底。
“就快了。”他想让李允忍一忍，眼下强烈的快感让他失去理智，操李允操到最后永远是这样的结果，穴内的软肉紧紧绞住他的阴茎，在抽插中既满足又不满足，他满足此刻是他进入这个身体，霸占这个身体，又不满足只能进入这个身体，只能霸占这个身体。
贪欲没有止境，陈柏臻甚至不知道该拿李允怎么办。
“停下……不要……不要……”顶点来临，先前所有的防备还是躲避都没了它们的庇护所，李允终于从里到外都变成了一个赤裸裸的人，连同这个身体一起交了出去。
尿液淅沥沥地喷出来，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在扭曲痉挛中释放出所有压力，过往和陈柏臻相处时会偶尔产生出来的爱意，在这刻突然让李允强烈的感受到。
身体像是被电流击穿，李允终于感受到掺杂在巨大痛苦里的畸形快乐究竟是什么以后，忽感到强烈的不安。
“不要、不要、不要。”
陈柏臻却没有停止。
“不要，不要，又要尿出来了……不要……”李允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个被扯烂掉的玩具，四分五裂，拼凑不出完整的形状。
李允并不能明确这个不要是什么，是不要被操尿，还是不要身体不受脑袋控制就这么尿出来，还是不要产生爱上陈柏臻的错觉。
分不清，李允分不清这些，也无法阻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