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我只活到三十岁>第28章 | 28

  【“向前一小步。”】

  顾北知的家和楚白秋差不多,都是次楼拱卫着主楼,被一道庭院包裹。碧溪苑说是别墅区,实际上是一整片连绵的山头,各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庭院在半山腰上星罗棋布。锦市的权贵如果在这里没有一点产业,那基本就不算被主流当权者接纳。就算是我爸现在的身家,也不足以允许他在这里购置产业,所以这几年我干脆就是跟着楚白秋住的。

  我们从后门进去,顾北知带着我晃上了他的小楼。整个二楼直接被打通,除了承重墙什么都没留,两三百平的空间,站在玄关一眼就能看尽,空空荡荡而且宽敞。我一打开门,第一次看见这种格局,没忍住哇了一声。

  这一声好像直接逗笑了顾北知,他一边把我的背包挂起来,走到冰箱里去拿饮料,一边说:“没见过这种装修风格啊?”

  我老老实实点头:“楚白秋他们家都是做的中式,到处都是老红木的家具,所有地方都用屏风隔起来,我没见过你这样宽敞的。”

  顾北知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家的风格就那样,遮遮掩掩见不得人......给你倒牛奶了。”

  我说好。

  顾北知一边把杯子放进微波炉里叮,一边说:“晚餐在做了,过几分钟送过来。你先把电视打开,我带你玩会儿游戏。”

  这是楚白秋从来不允许我碰的,他自己也不玩,家里根本不放。每次提起这些东西,他乌黑的眉毛就先一蹙:玩物丧志。所以别说玩了,我在他面前提都不敢提。

  我兴高采烈跑去客厅开机。

  顾北知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低领的羊绒衫,下摆随意的扎在休闲裤里,拖鞋也是毛茸茸的。他的袖子挽到肘上,就是很随手的一捋的那种。

  这和楚白秋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楚白秋几乎很少捋袖子,他的衣服穿完一天脱下来,该哪里熨过褶子还是哪里的褶子。就算有时候需要挽袖子,他也必然先把袖口往外妥妥帖帖翻一圈,抻平,然后再一圈一圈贴着那个线往上翻,一直到肘弯,再反着往下翻一圈,掖整齐。按他这个挽法,两个袖管一点褶皱都不会有。

  顾北知身上有很明显的混血儿风格。虽然头发是乌黑的,但是一双碧眼波光粼粼,看人的时候就像一只狡猾的大猫。骨架也高大,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很少能有他这样结实的肌肉,一寸一寸覆盖在骨骼上,隔着羊绒衫都能感觉到起伏。穿着低领的羊绒衫,一片冷白的肌肤和线条分明的锁骨露在外面,我看他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脸红。

  这是一种超越性别的荷尔蒙,总是在无声无息的发散,就像一只求偶期的黑豹,进攻的欲望潜藏在他漂亮的外表和油光水滑的皮毛之下,只有那双眼睛偶然会泄漏一星半点真实想法。

  我看的这两眼当然没被顾北知错过,他脚步几近安静地走过来,很自然的在我身后坐下,屈起一腿,把我圈在他怀里,连着我的手一起握上游戏手柄,就开始教我怎么操作。

  我有点不适应的动了动,但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自然而然了,甚至都没看我一眼,眼睛一直盯在不断变化的屏幕上。我渐渐的被游戏吸引心神,也就没再纠结这个,甚至为了舒服点还往后靠了靠,刚刚好后背就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在等晚饭送进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来人。游戏开了一局又一局,我倒不是很饿,毕竟下午吃了很多。但是总是这么靠在他怀里,也确实不太礼貌。又结束了一把,我挪了挪屁股,想坐到旁边的软垫上去。

  刚一起身,人还没完全站起来,顾北知的小臂就顺手一勒,揽着我的腰又把我带了回去。我摔在他怀里,又靠回在他胸膛上,一下子没回过神。

  “你干嘛?”我有点懵,坐直身子扭过头问他。

  顾北知还是含着笑看着我:“阿醒想干嘛?”

  “我要坐旁边去啊,旁边有位置干嘛不让我坐?”

  “不可以噢。”顾北知摇头:“你要坐就只能坐这里。”

  我很困惑:“为什么?我压着你不重吗?”

  “不重啊。”顾北知说:“你这么一点点分量,坐在我身上不比坐地上舒服吗?”

  我说:“可是太不礼貌了。”

  顾北知看了我几秒钟,那双眼睛里泛出一点引诱似的神色:“那我可以压回来吗?”

  我还没想明白他的“压回来”是什么意思,他就一下把我往后一推,两个人的上下瞬间调换。我被仰面朝天的压在地毯上,身上盖着他,厚实温暖的胸膛紧紧的压在我胸前,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捏在一起,按在头顶。

  我忽然就感觉到不对劲,有点惶然的睁大了眼睛。

  顾北知没笑,但眼睛里全是愉悦:“就是这样压回来啊。”

  我顿时挣扎起来,扑腾着想坐起来:“你别太过分......快让我起来!”

  “这就叫过分啊。”他故作讶然的睁大了眼睛,唇角深深地弯起来:“我还有更过分的呢。”

  什——么?

  我手上挣扎不开,下意识抬脚去踹他。右腿刚抬起来,就被他另一只手好整以暇的接住,顺着大腿摸了一把,然后圈在了他自己身上,手掌贴着膝盖外侧,不轻不重的按住。力道不大,但是我绝对动不了。

  顾北知的笑容淡了一点,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睛里蓦然燃起两团火:“我要开始咯。”

  他解下皮带,慢条斯理的把我两只手系在一起打了个结,不松不紧,刚好够我抽不出来。然后捏着我的下颌,俯下头在我下巴上舔了一口,看着我不可思议睁大的眼睛笑了一下,再次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他的唇舌如疾风骤雨,顺着唇角舔进来。我想抿紧嘴巴,却被他牢牢掐着下颌骨,痛得闭不起来。他的舌头像蛇一样灵巧的舔过齿列,又以巧妙的节奏摩挲着上颚,牙齿轻轻叼着我的舌尖,仿佛是在威胁我,敢拒绝他,他就会毫不留情一口咬下来。我又惊又怕,只好任由他长驱直入,连着上颚和舌根都被舔过,口水也慢慢从合不拢的嘴角渗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顾北知终于舍得抬起头,我已经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软了。他支着下巴端详我,笑起来:“宝宝喜欢吗?”

  他虽然这么问了,但也就是问了一下。我根本没机会回答,他就很迅速的把我贴身的衣服扒了,顺手从沙发上拿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毯子,把我暖和和的裹在中间。

  我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内裤,光裸的皮肤摩擦着那条毯子,说不来的酥麻。那床毯子大概是他自己常用的,哪里都透着他身上的沐浴露和少年人混合在一起的清朗气息,把我从头笼到脚,说不出来的别扭。

  他的手指,我下午在咖啡馆里看得入了神的手指,顺着我脖颈上的薄皮、胸膛上的软肉、腰间微微凸出的肋骨,一寸一寸的揉捏下来,好似爱不释手。他的手温度很高,仿佛带着倒刺,逡巡到的地方就惹起一阵颗粒般的鸡皮疙瘩,我说不出来是喜欢还是讨厌,只是一边发着抖,一边用力挣着皮带里的双手。

  指腹在内裤的边缘停住,尾指勾着松紧轻轻弹了一下,力道很轻,但是惊得我浑身一颤。他一手支着头侧躺在我身边,一手从下腹探了进去,慢慢地就摸到了前面潜伏的软肉,两指一拈夹着茎头,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起来。

  我的性教育知识基本和没有差不多,我爸一年到头见不到我几次,楚白秋更是从来不和我提这些。我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有过几次梦遗,梦境里基本就是变成一只飞鸟,飞着飞着猛然掉下来,睡醒的时候裤子里就是冰凉的。除了洗澡,我甚至没自己碰过那里,顾北知只摸了一下,我就腰软了。

  他的拇指好像有茧,不厚但是均匀。茧子摩挲着敏感的茎头,其余手指捋着松软的包皮往下,尾指的指甲还若有似无的循着茎身鼓起的阳筋打转。我哆嗦着腰,亲眼看着自己的下身在他熟稔的摩挲之下慢慢鼓胀起来。他也不急着脱下那块布料,就一味的摩挲茎头、照拂阳筋,食指指尖甚至还有空在前面渗出清液的小孔中打圈。

  “顾、顾北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虽然很舒服,但那是一种要害被人完全掌控的舒服,我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失控感,忍不住的害怕。一边在地毯上蹭着,一边忍不住带了哭腔去叫顾北知。

  他在我心里是安全的、可靠的、可以求助的,随叫随到的、大方的、甚至是可以发脾气的。我听过他的传说,也知道他的强大,但是他的力量与我而言,就像是一把出鞘的长刀,我从来没被刀尖指着过,甚至都没见过刀刃朝向我的样子。

  “宝宝,别叫。”他抬起头笑起来,眉眼弯弯,双颊潮红,低下头在我耳边一面亲一面闻,声音也是沙哑的:“你再叫我可就忍不住了。”

  忍、忍不住什么?我无措的睁大了眼睛,本能的猜想到,在这重摩挲之下,还有另一重我可能不知道的、更过分的事。

  “顾北知、顾北知——”我发着抖,胡乱的在他手里挺着腰:“你帮帮我!不,你别碰我,我不能、我、我——”

  他的手猛然一颤,捏住我的力气陡然大了很多,我猝不及防被捏得叫了一声。他垂下头,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不迫,半边身子紧紧的压着我,剧烈地在我耳边喘息着,再抬起眼睛看我的时候,笑容里多少就有了一些狼狈。

  我百般茫然的看着他。

  他抽出带着我味道的手,食指点了点我的下唇,懒洋洋道:“好吧,宝宝,今天让你尝点甜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往下一缩,将我内裤也一扯。头贴在我小腹上,在我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张口将我的前面整个的含了进去。

  灼热的口腔,比口腔更灼热的喉头,硬的上颚,软的舌根,两边时而收缩时而舒张的腮肉,紧紧的夹着。湿润的、将根部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嘴唇,甚至于有意无意在茎身轻轻划过的牙齿尖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失控到颤抖、喘息、哭泣。

  沾了体液和唾液的手指,慢慢从紧闭的后穴探入,两指摸索着找到那块隐秘的、微微肿起的软肉。每当我因为后穴被探索而感到不适挣扎的时候,前面的喉头就会猛然将我吞得深了,用那一块会推挤的咽部摩擦着敏感的茎头,猛然吸引我的注意力。却又在我大腿根部阵阵绷紧、几乎要攀上射精边缘的时候,猛然吐出一截,大半茎身湿漉漉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精液又马上被迫回流,不得高潮。

  找到了。

  在听到我倏然变得绵长的呻吟之后,顾北知的动作停了一瞬,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我绯红的面上捕捉到了什么。尔后,他的手指更深的抵着那块软肉,开始有节奏的戳刺,前面吞吐的节奏也应和着后穴,时快时慢,一副非要把我含得呜呜乱叫的架势。

  这次,他没再留情,在我大腿肌肉阵阵抽搐的时候,微微后撤出头颅,舌尖抵着精孔用力的啜了一下,然后飞速撤出来,看着我胡乱摇着头“唔”了一声,白浊如激流般射出,腰背如花树摇摆般哆嗦,一阵一阵的,全射在了我自己光洁的小腹上。

  精潮过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也跟着被抽走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浑身酥软在地毯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顾北知没说话,只是依旧噙着他那股懒散的笑意,指尖在我小腹上一圈一圈打转,将精液在我筋肉分明的腹肌上抹匀。再往上带到了雪白的胸前,在因为激动而充血挺立的乳头上微微的蹭了蹭。

  “宝宝,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带你体验什么叫高潮。”顾北知又压在我身上,一双碧绿的、猫科捕食者般的眼睛牢牢锁定我,语气很温柔:“这就是性爱,上帝赐予人类最好的礼物。不为了繁衍,不为了生存,仅仅只是快乐本身。这是人生而俱来的权利,就和美食、名酒一样,天生就该享受。”

  “你这么漂亮,生来就该享受人世间所有的极致。不要被楚白秋那一套迂腐的观念束缚,讲究什么过时而陈旧的贞操。所谓的一夫一妻制,都是去约束没有物质条件支持、没有本事享受生活的人,你我生来居于云端之上,就该享尽人间至乐。”

  “品尝美人就如欣赏美景,不轮流尝试一遍,你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种呢?难道真的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永远守着那一个乏味而厌倦的人过一辈子吗?不趁现在青春年少,尽享人间万千风景,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宝宝,忘掉楚白秋那些话,我来带你打开这扇门。我会讨你的欢心,让你体会到什么才是性爱的快乐。只要你好奇的,我都会带你一一尝试。你不必我对我负责,我也不必对你负责,我们之间只剩下快乐,排解你所有的忧愁,好么?”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声音那么喑哑,落在我唇边的吻缠绵悱恻,犹如一场梦境般的光怪陆离。

  “只要你,放下那些落后的观念......”

  “向前一小步。”

  作者有话说:

  不卡肉,所以今天是个大肥章。

  到家了,存稿终于缓慢向前滚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