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筝盯着新王：“我不想和你聊这些事情。我只对我的战备司负责。你发疯，不要找上我。”
新王伤心得想要哭：“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哥哥想要把我献给谁吗？”
“不想。”秦无筝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暴露身份。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新王：“不怕。”
新王又笑了：“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
新王：“你是最忠诚的狗。”
秦无筝：“……”
“只要季国还在，只要有一个王存在，你就会一直忠诚。”新王说，“我很了解你。我在哥哥的旁边看见过你很多次。我哥哥脑子蠢，居然怀疑你会篡权哈哈哈哈哈哈。”
新王说：“我知道你不会的。无筝，你不会的。”
秦无筝持着的枪仍旧没有放下：“那么你暴露身份的目的是什么？”
“联盟啊。”新王说，“张吉算什么？他就是一只小老鼠罢了。”
秦无筝问：“后面的人是谁？”
新王狡黠地眨眼：“你猜。”
秦无筝不想和他演“你猜我猜”的游戏，他放下了枪：“我可以当狗，但是是季国的狗，不是你的狗。你和王治的事情，我当不知道。以后有事通讯器加密吩咐，我不会再来内殿。”
新王抬手想要拥住秦无筝：“你忘了我了。”
秦无筝忍无可忍，抬手在新王脚边开了一枪。
“砰”
新王脚边的木板被贯穿。
新王缩回了手。
秦无筝冷冷：“不是忘了你，我从来就不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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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筝走出内殿，王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狗尾巴草。
王治用狗尾巴草编成了一个朴素的钻戒。
他站在门口，吹着口哨，仰头，用手捏着狗尾巴。
他在欣赏自已的作品。
王治舔狗的原因也找到了，不是舔“王”这个地位，而是舔“王”这个人。
秦无筝烦透了这群死变态，他迈步而出，不带停留。
王治还在后面喊：“秦司，每次都匆匆来又这么快走，王会伤心的。”
秦无筝真想骂一句脏话。
憋了又憋。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子。
秦无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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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筝步履不停，回到调查司，路过资料司时，偷偷去看了一眼。
正对上坐门边的袁不语的目光。
袁不语站了起来：“秦司。”
秦无筝按手，让他坐下，结果袁不语主动朝他走来。
袁不语说：“我今天想了一下，那个仓库说不定有暗门。”
秦无筝：“？”
袁不语说：“地图显示仓库下面没有水管，水管绕行，下面是空的。”
秦无筝说：“那我找人再去排查一次。”
袁不语主动表示：“就让我和张藏秋去吧。弥补失误。”
秦无筝点头：“行。宋书已经被控制了，现在不用晚上潜行，我让何山带你们去。”
秦无筝说完，又往里看了看，没瞧着苏笙。
秦无筝问：“苏笙呢？”
“苏笙刚刚不舒服，唐司让他去医院看看。”
秦无筝忙问：“哪里不舒服？”
袁不语说：“好像是发烧了。对了，苏笙走之前说发现宋书和宋流两兄弟的资料有点奇怪，他想找你，但是唐司让他赶紧先去医院。”
“嗯。”秦无筝说，“我出去一趟，你们正好吃个晚饭，回来以后，一起去天使仓库。”
自已看了看时间。
趁着晚饭点，他还有时间去医院看一眼。
看完还能够和袁不语他们一起去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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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国属医院
苏笙头晕乎乎地坐在候诊室。
“去抽个血。”医生开了诊疗单。
苏笙正在撸袖子，侧头看见了熟悉的人。
苏笙看着戴着口罩，戴着帽子，将自已全副武装的阿苏。
“阿苏……”苏笙看他手臂白皙，瘦到肌肤上可以看到青筋。
阿苏看向他，柔柔笑了。
苏笙先抽完血，他站起来，没马上走，立在旁边，等到了匆匆跑来的张云栋。
张云栋先问阿苏还好吗，接着才看到了阿苏身后的苏笙。
张云栋有些慌张：“苏……苏笙……你也病了？”
苏笙和他们隔了一步之遥，点头：“有点发烧。”
张云栋扶着阿苏站了起来：“阿苏也发烧了。”
“哦。”
结果苏笙和阿苏就在一个诊室，他们一前一后。
都是发qing期到了。
阿苏先就诊，医生问：“标记你的人已经不在了？”
阿苏回：“不在了。”
医生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张云栋：“beta给不了你信息素。打点抑制剂，如果退烧了就持续打一周。没有退烧就再来医院看一下。”
阿苏点头。
医生说：“也可以申请消除标记。以后发qing期会轻松一点。”
张云栋惊喜：“可以消除吗？”
医生：“可以。”
张云栋说：“那——”
阿苏哭起来：“不行。我不能消除标记。消除了那我是谁？”
张云栋愣了。
医生开完单子说：“你们家里的事自已出去商量，先去打抑制剂。如果要手术再来。下一位——”
苏笙走了进来。
医生看了看查血单：“也是发qing症。你信息素已经变成f了，按理发qing期基本没有症状了，后脖子痛吗？”
“痛。”苏笙说。
这时张云栋和阿苏刚走到门口。
听见医生说：“被标记了？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很浓。A级还是s级？”
接着阿苏把张云栋拉走了。
苏笙听见身后的诊疗室关门后，才说：“没有。只是闻了点味道。”
医生：“你不排斥就继续闻吧。我开点退烧药。你先不用打抑制剂。”
苏笙点头，又问：“……我上次听说，现在可以植入晶体，让我的信息素等级回到原来……”
医生一边开药一边说：“是，你本来信息素等级不低吧。我看你后脖子的伤口很深。”
“之前是s级。植入晶体可以回到s级吗？”
“s级是不行了，”医生歉意地说，“s级不是人工可以恢复的等级，最高回到A级。且有一定代价，你的信息素味道可能会变。”
苏笙点头：“谢谢医生，我考虑一下。”
医生将单子递给他：“怎么想到恢复了，是发qing期太痛了吗？”
“我不怕痛，我就是……”苏笙也说不明白，“突然想知道正常的omega的世界，那样的世界里，alpha是什么样子。我快想不起来了。”
苏笙拿着单子，自已去拿药时，看见张云栋没有走。
张云栋站在大厅里。
阿苏不见去向。
张云栋拦住了他：“苏笙，我们聊一聊吧。”
苏笙问：“阿苏呢？”
张云栋说：“他怕人多的地方，先回车上了。”
“那就在这里聊吧。”苏笙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取药厅。
张云栋也没有勉强他。
张云栋问：“你说我只是喜欢omega，你也是吧，你也只喜欢alpha。你身上的信息素，是秦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