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通话虽然有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但也戳到了张吉隐秘的角落。
何山挂了电话，还在喃喃：“怪不得呢，怪不得张司去了动物司，他弟弟就最喜欢大自然了。”
张吉年初的变故实在太多，导致何山和秦无筝听见他弟弟死讯时，第一反应并非震惊，而是叹息。
“今天没事了吗？”何山看时间还早，有点闲不住，“再派我个活儿吧。”
秦无筝略一思索：“你去问问之前外交司的其他人，郑谅交给我。”
赵琴这件事，看似简单，定论自杀，怀疑意外。
围绕在他四周的疑团却越来越多。
郑谅、郑谅那不知真假的情人。
还有神秘莫测的边远救助小队。
以及——
秦无筝看着手里的报告：“永和县大批公司同时出现法人转移。秘查。”
这份来自“王”的调查报告。
……
何山在外走访，很快收到了反馈。
“郑谅那小子？风流！”前外交司人员A眯了眯眼，笑道，“实在是风流！我见过他去樱国，在樱国和一个omega在海边吃饭。”
何山埋头拿笔记：“噢噢还有呢？”
A略一停顿，猛然眼前一亮：“还见过他去霉国，和那边金发omega吃饭。”
“……？”何山问，“他的消息都是和omega有关？”
A点头肯定：“都是omega。因为我喜欢omega。难道你不喜欢吗？”
何山笔一歪，很难回答。
记下：A羡慕郑谅有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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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外交司人员b：“你问郑谅啊……我和他不熟。他看起来不喜欢和我们这些alpha打交道。或许是觉得自已s级很厉害吧。”
何山埋头记，又抬头：“那听说他有很多情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b突然狂笑起来。
何山不明白：“你笑啥？”
b说：“可别像A一样去羡慕他。你知道他信息素为什么变成了f级吗。”
何山向来都很捧场：“为啥？”
“听说是在床上被情人动了刀子！”
“被情人？”何山瞪大眼，暗想：外交司都玩这么花？“omega吗？”
b讥讽：“他那种人也就喜欢征服omega了吧。”
记下：b不喜欢郑谅。
前外交司人员c：“……郑谅？”
前外交司人员c愣了一下。
“嗯对，他这不是调入资料司了嘛，我们对他做一个……岗前调查！对！”
c松了口气，开始夸：“他是我们司的情报专员，很认真，很听从安排。两年间收获了很多大情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何山继续记录：“这么厉害，他怎么收集到的呢？”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对外说是机密，连已逝的外交司长都不知道。”
何山疑问：“你怎么知道前外交司长不知道？”
前外交司人员c：“那是我爷爷。”
“？？”何山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节哀节哀——哎呀真是不好生意，以后有事就来调查司找我，我叫何山！”
何山不敢多停留，多记录，抱着本子和笔跑了回来。
“老大。我查清楚了！”何山一进办公室，看秦无筝椅子背对着，自已噼里啪啦地开始讲，“郑谅确实和很多omega有接触，他也好像有点能力。在外交司还有人嫉妒他。”
“哦~？”角落有人应道。
转过身来，顶着郑谅的脸。
是郑谅！
“啪——”何山手一抖，本子掉落在地。
郑谅一边俯身捡起了何山掉落的本子，一边说：“秦司出去了，说‘王’找他，让我在这等一会儿。”
郑谅低头，恰好看见翻开的本子，都是些何山才认识的鬼画符。
郑谅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将笔记本递回去时，说：“何副司记忆力很好，根本不需要记笔记。”
何山表情尴尬的，假咳两声：“……哪里哪里。”
“这里和之前的战备司有些像吧？”郑谅四处查看。
何山说：“也不是特别像，只是两个司都是银色为主，一眼看过去有点点像。秦司喜欢银色。”
郑谅点头：“我们的赵司喜欢原木。”
何山耸肩：“大概每个司长都有点自已独特的喜好吧。”
“我们之前的外交司司长好像没有。”郑谅想了想，“他是一个目的主义者。”
“目的主义者？啥意思？”何山老大粗惯了，理解不了文司这些精致词儿。
郑谅微笑起来，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沉稳感：“只要能达成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
何山莫名地，觉得郑谅说的这句话有些让人打寒颤。
郑谅是笑着说的，但说完后给人的感觉却有些阴冷。
幸好秦无筝和林霖很快回来了。
秦无筝手里捏着一份牛皮文档，他坐下后直接将文档锁在了柜子里。
“人到齐了，聊聊吧。”秦无筝开口。
郑谅坐在了秦无筝对面，林霖站在郑谅身边。
而哈土奇何山，他只负责站门口，保持沉默就好。
秦无筝看了一眼电脑里的数据，说：“我们去了一趟赵琴的家，他的母亲说是你杀了赵琴。”
秦无筝没说太多，随口诈一下郑谅。
郑谅看起来很自然：“我想去祭奠赵琴，他的母亲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是你杀了赵琴？”
“不是。”郑谅说，“我知道所有人都不相信，但我们确实是爱人。”
秦无峥和林霖还能做好表情管理，守门的何山已经下巴脱臼了。
何山采访了一堆，都在提及郑谅和omega，他忍不住开口：“赵琴是一个beta。”
郑谅转头回，问：“beta又怎么样了呢？和beta在一起，不正说明是真爱吗？”
在场的另外三个alpha有被cue到点什么。
秦无筝笑了一声，近乎讥讽：“照这样说，alpha和alpha在一起更是真爱中的真爱了。”
郑谅也笑，却是真心实意：“是啊。s+的alpha或许还能一定程度脱离信息素的限制，其他alpha一在易感期，就会成为信息素的俘虏，根本抵抗不了omega。”
林霖之前一直没有吭声，观察良久，这时开口：“赵琴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alpha都是信息素的俘虏。”
郑谅并不意外：“赵琴父亲就是被信息素俘虏的例子。赵琴的诞生是一个意外，被俘虏是一时的，没有爱的结合，最后都是悲剧。”
林霖暗地和秦无筝对视一眼。
郑谅对赵琴的家庭如数家珍。
赵琴确实从一出生，就跟着母亲。因为父亲不认。
秦无筝拉扯起话题，引回正道：“那么赵琴知道你有那么多情人吗？”
郑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