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的这个私人岛屿不大, 开着观光车半个小时就能绕一圈。
季昭让司机教她开观光车,学会后自己就拿着地图绕岛玩了一圈,思考着如果喻澄要是上岛从哪个岸口合适。
据司机所说, 季松有一辆私人游艇可以往返岛屿和大陆,停靠在南岸码头,现在私人游艇已经去大陆接人了, 又说老爷子真的很重视季昭, 直接派的私人飞机。
季昭倒没多在意,如果不是私人飞机方便,她愿不愿意来还两说呢。
季昭绕岛两圈,看那都觉得危险, 就恨没有信号不能告诉喻澄别来了。她把墨镜抬高架在头上,靠在观光车的椅背上, 望着海鸥飞过的海面, 看到游艇返回岸边,不少达官贵人从上面陆陆续续地下来。
季琳说了, 季昭昭是季松给上流社会的惊喜,在晚宴开始之前最好不要碰面。
季昭把墨镜戴好, 拧了把手往反方向开去。
岛屿太过独立,如果得罪了季松,想要全身而退最好得会开游艇,不过现在来了那么多人,季松疯了才会对她动手。
遂不再担心, 回到城堡吃了顿饭, 冷眼看着管家仆人忙上忙下, 在心里轻蔑地笑了下。
说什么女人细心,还不是指使女人的手段?
贤妻良母如果是好词, 夸贤夫良父看哪个能笑得出来。
季昭忽略掉管家看向她不满的眼神,慢悠悠地吃饱后回去睡了个午觉,许是这里太过远离世俗,哪怕有季松这个自大鬼在,季昭睡得也安心。
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
做了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金銮殿,这次她没有高高在上地坐在上面,而是抽出龙椅旁的剑走了下去,每一步都震在耳边,一步一步,她走到外面。
一脚踹飞了请求她快作决断的无脸男,走到金銮殿的台阶上。
她抬起剑。
却在这里,有小石子破空而来,正打在剑柄上,她也如同被打醒般从梦中醒来过来,觉得脑子嗡嗡的,又觉得有什么在想。
侧耳听了会儿,果然是窗户在响。
不是风吹阵阵的响声,是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响声。
季昭心下一凛,睡意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盯着被窗帘遮挡住的窗户,在心里权衡是季松的试探还是真的来者不善,窗外的响动却仍然不疾不徐,似乎知道她肯定会开窗。
“谁?”季昭开口问。
响声顿了下。
少倾,有声音顺着窗户缝传了进来:“陛下,是我。”
季昭恍了下神。
她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茫茫海洋的小小岛屿上听到了喻澄的声音?喻澄就算会跋山涉水来找她,又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可是窗外明明就是喻澄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的在昏暗的夜里响在她的窗外。
季昭迟疑了下,迅速把窗帘拉开。
得亏喻澄的轻功好,正扒在窗沿边,又怕打扰她睡觉只能轻轻敲窗,希望她醒来能听到,季昭看得心疼,连忙把窗户推开。
喻澄翻身进房间。
季昭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用最快的速度把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上,回过身,见喻澄往她身后看,为她宽心:“没人发现我。”
季昭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得喻澄慌了起来,她握紧拳,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偷偷来找你,但我是光明正大上岛的,你放下,节目组那边我已经跟杨导说——”
话没说完,就被季昭一个箭步走上前,捧住脸,吻住了唇。
喻澄的眼睛微微瞪大。
未竟的话含混在唇齿间,被季昭吞吃干净,混沌的大脑已经想不到后面该说什么了,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陛下的唇好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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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喻澄这边。
在第三次顺位发布结束后,喻澄直接回了宿舍,先是联系助理从那里得到了季松的私人岛屿的具体地址,又让助理订了最快飞往附近国家的国际航班,收拾完行李后,接到苏静的电话。
苏静开门见山,问她怎么突然要出国。
喻澄怔了下,她心里担心季昭,也懒得演了,反问苏静:“你怎么知道?”
苏静柔声道:“你忘啦,你的护照在我家里呢,你的助理问我要密码,我才知道的。你急匆匆地出去,是跟昭昭有关吗?”
喻澄嗯了一声:“她被她爷爷带走了,我想去找她。”
“你说季式集团的季松?”
“嗯。”
“我带你去。”
喻澄抬高声音:“你说什么?”
苏静解释道:“我昨天接到的通知,季式集团要举办一场晚宴,点名了要我去现场演奏,他家的势力太庞大,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我也不能拒绝,好在我最近没什么演出,去倒是可以去。”
“我听说这次晚宴主要是想把一直外放的孙女介绍给大家,估计就是昭昭了,你要想去的话,我可以申请你作为我的助理带去。”
“澄澄?”
喻澄回过神来:“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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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后,喻澄躺在季昭的床上跟她讲来龙去脉,期间被捧着脸亲了无数下暂且……不能不提,喻澄懵懵地看着季昭:“陛下。”
陛下满心欢喜中。
她想喻澄可真厉害,不管她在哪里,天涯海角喻澄都能找到办法找到她,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喻澄就是她生命里最大的惊喜和奇迹。
于是一高兴,又把喻澄的嘴巴手动嘟起来,吧唧一口。
喻澄更懵了:“陛下。”
“干嘛?”季昭心情很好。
喻澄小声问:“你为什么一直亲我啊……”
季昭:“?”
她稍稍坐起身:“我为什么亲你?”
喻澄:“对啊。”
陛下没说过喜欢她,但是又总是亲她,难道就是单纯地喜欢亲她?
季昭给她气笑了:“因为我嘴巴痒。”
喻澄:“哦。”
季昭见她真的信了,抬手就拍在了她的胳膊上:“你是笨蛋吗!”
喻澄也坐起身:“啊?”
季昭捧住她的脸捏扁搓圆:“我是因为喜欢你啊笨蛋!”
喻澄:“!!!”
季昭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放心让你带兵打仗的,你这样真的不会被敌军骗走吗?喻大将军!”
喻澄却在最初的愣怔后,被突如其来的欣喜淹没了。
季昭说过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陛下说喜欢我……陛下说喜欢我……陛下说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也喜欢我!
季昭戳了下她的脸:“傻了?”
喻澄抓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如在梦端,声音也飘忽忽地:“陛下,你能掐我一下吗?”
季昭面无表情地在脸上掐了一下。
喻澄歪了歪头:“不痛啊。”
她喃喃:“果然是做梦。”
季昭使了劲又掐了一下。
喻澄:“还是不痛。”
她叹气:“果然是在梦里。”
季昭眼珠一转,趁喻澄不注意在她心口掐了一把,这回喻澄有感觉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像被踩到脚的小狗般,满脸控诉:“痛。”
季昭问:“还是做梦吗?”
喻澄果断摇头。
季昭又问:“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喻澄迟疑:“……侍寝?”
季昭:“…………”
她面无表情地让开一条路:“从朕的床上下去。”
喻澄嘀咕:“陛下的床哪有那么小。”
季昭瞪她,又见她一路来得辛苦,应该也没睡好,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怜爱,声音也放软了下来,小小声地撒娇:“喻澄,你该亲亲我。”
她环住喻澄的脖颈:“你追到我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要亲我。”
喻澄俯下身,在她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地。
季昭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她呆呆地看着喻澄,问:“你亲了吗?”
喻澄:“嗯!”
还挺理直气壮。
季昭白了她一眼:“重亲。”
还有这种好事?
没亲好还能重亲!
喻澄的小心思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她又像刚刚那样在季昭的唇上啄了一下,理直气壮地坐好,等着季昭罚她重亲,却等来了一个脑瓜崩:“亲不好就算了!”
喻澄忙道:“能亲好!”
季昭乜了她一眼:“真的?”
喻澄郑重点头。
季昭拉长声音嗯了一声:“你十八岁的时候亲我,我都一点记忆都没有,你现在给我还原一遍,做得到吗?”
喻澄再次点头。
季昭没动,而是笑着看着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偷偷地回忆了多少遍啊?”
喻澄的脸一红。
……也就七八九十百遍吧。
喻澄不说季昭也能猜到,她轻咳一声,推喻澄:“快点的,我等下还要出去吃饭,你要是不想亲那就算——”
话没说完,唇就被喻澄含住了。
喻澄答应她要还原,就真的还的原原本本,吻得青涩而含蓄,压住了渴望和疯狂,只觉得双唇碰撞就够脸红心跳。
那一瞬间,季昭仿佛回到了喻澄的十八岁生辰那天。
她醉到在喻澄的怀里。
仗着喻澄不会反抗对喻澄上下其手,直到喻澄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陛下,微臣送您回宫吧。”
“朕不走!”她掐腰耍赖:“朕还没给你过生辰呢!喻澄,朕今年赏赐给你的生辰礼物你还喜欢吗?为什么没有穿?”
喻澄无奈道:“那是战袍,要打仗才穿。”
她闷闷地哦了一声:“打仗不好,会死很多人。”
喻澄:“陛下……”
季昭又仰起头看她,看得专注而认真,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看得喻澄心里乱了起来,才听到她说:“开春又要选秀,很烦。”
喻澄的目光闪烁了下:“……陛下也是为了国家。”
季昭问:“我可以选你进后宫吗?”
喻澄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季昭摆摆手,她的脸喝得红扑扑的,说着朕是开玩笑呢,却又忽然认真地看她,一字一顿:“如果后宫有你的话,我应该会很喜欢去的。”
说完,就这么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应。
喻澄垂首,吻住了她的唇。
完全是出自本能。
她抛却了以上犯下的惶恐,忘记了君臣之间的理礼节,凭着本能吻住陛下的唇,从未有人碰触过的,下达过无数圣旨的唇。
被她含在唇里,亲了又亲。
……
喻澄松开季昭。
吻完了知道害羞了:“陛下,就是这样的。”
季昭:“……”
有种在看下属汇报PPT的错觉。
她摸了摸唇,觉得自己在做梦:“你刚刚亲我了吗?”
喻澄也愣了下:“没有吗?”
季昭:“好像没有。”
喻澄:“那怎么办?”
季昭露出得逞般的笑容,整个人扑上去:“再亲一遍。”
/
【你们听说没?第三次顺位发布季昭昭没来,喻澄放狠话说让季昭昭等她,天哪天哪,皇上不在,居然要谋权篡位了!】
【呜呜呜呜我们喻澄,我一定要送你上C位!】
【季昭昭粉丝没毛病吧?什么叫谋权篡位?真把黑称拿回家自己用嘚瑟上了是吧?还没到总决赛,初C魔咒还没真正破,等着吧!】
【呵呵,说一千道一万,昭昭还是稳坐C位,有这功夫多投两张票吧】
【什么啊?季昭昭没来是被她爷爷接走了,她爷爷是谁你们知道吗?据说是接到私人岛屿去了,而且现在喻澄也不在庄园。】
【什么?!喻澄不会是千里追妻去了吧?】
【OMG行程在哪里?航班在哪里?照片又在哪里?如果没图没真相的话,我可就要胡编乱造了!反正真情侣是不会告我的!】
【……这不可能!我们喻澄肯定在庄园里好好练习呢!】
【新的任务还没发布,练习什么?我听说前三名在总决赛各有一个单人舞台,这是真的吗?怎么没有双人舞台了?姛你的初心在哪里?不卖姬你的未来又在哪里?!】
【我这里也有个小道消息,说是有家做全息游戏的想让姛里的练习生们试玩推广一下,估计会直播,大家期待一下吧。】
【你们是不是跑题了?季昭昭和喻澄这对小情侣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有没有告诉CP粉一声啊?】
……
在遥遥的海的中央,喻澄和季昭昭这对情侣,正在玩金丝雀的游戏。
主要体现在喻澄藏在她那一亩三分地的小房间里,而季昭则在餐厅溜达一圈,出来的时候已经推了个小推车,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上了电梯。
到二楼。
四下张望。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走廊的尽头,喻澄开门,再关门,两个人隔着餐车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笑了出来。
“还笑?”季昭严肃道:“我都因为你做贼了!”
喻澄乖巧:“饿嘛。”
季昭不让她动餐车:“不行!我得再偷点什么?”
“偷什么?”喻澄啊了一声,上前凑过去亲了亲季昭的脸颊,在季昭惊诧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偷走吻吗?”
季昭:“……”
被吻了心情自然好,又不想被喻澄看出来,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偷走你的心!”
喻澄哦了一声。
季昭挑眉:“哦?!”
喻澄:“可是它已经是你的了。”
季昭:“……”
受不了了!
她把小推车往旁边一放,摩拳擦掌:“先别吃饭了,我先把你吃掉!”
喻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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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金屋藏娇了一夜,喻澄趁季家人没发现,又赶在晚宴开始之前翻窗离开,走之前被季昭亲了又亲,又怕喻澄真的舍不得走了,季昭狠心把她往窗外一推:“你快走吧!”
上一秒还在啵啵啵,下一秒就直接被推了出去,喻澄猝不及防,直接从窗口翻了下去。
“喻澄!”季昭吓了一跳,连忙朝楼下看去。
喻澄扒在树上冲她挥手,用口型无声道:“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季昭这才松了口气,目送喻澄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关上了窗户,回过身,听到敲门声响起,季琳的声音传了过来:“昭昭,出来准备了。”
上流社会的晚宴,向来铺张,出席晚宴的礼服自然也是高级定制,季昭的礼服是今天空运过来的,黑色典雅稳重,光是造型就足足做了三个小时。
一番折腾下来,季昭觉得她不录制点物料发到微博上去,都对不起浪费的这些时间。
晚七点,季昭准时出现在晚宴上。
她作为季家的孙女,小时候也跟着父母参加过这样的场合,在人们的记忆里,她还是个小不点,穿系着蝴蝶结礼服跑来跑去,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亭亭玉立。
她站在台阶上,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漾起小小的梨涡,看上去亲和又可爱,让人不自觉地就喜欢上了。
“她真好看,是不是?”喻澄心情好了,又跟苏静演上了母女情深:“妈咪。”
她站在三脚架钢琴旁,目光落在季昭的身上,想到这人她亲过搂过拥有着,心里的小欢喜便像气泡水般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泡。
还是草莓味的。
酸酸甜甜。
晚宴已经开始,苏静正在弹比较安静的曲子,不需要多少技术,她还有空抬头看一眼自家俨然恋爱脑的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多好看?”
喻澄抿了抿唇:“就是、特别特别的好看。”
苏静:“……”
读那么多年书白读了。
季昭的出场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虽然没出席过晚宴,但根据恶补的知识,再加上当皇帝的时候在各位大臣之间周旋的经验,在其中竟也如鱼得水。
让季松也有点刮目相看:“天生控场的人。”
钟青秀站在他旁边笑得温柔:“我看过昭昭的综艺,她在里面也始终是第一名,大家都很喜欢她。”
季松点点头:“季京是男孩子,男孩子后劲足。”
钟青秀:“……”
谁问你了?后劲足,足到二十七八了还是废物?
她忍住吐槽,继续微笑,看着季昭被人簇拥着,想起还在地下室关禁闭的季京,心里微微叹气,曾几何时,她也以为季京会做个人呢?
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口一阵喧哗。
“谁让他进来的?”
“天哪快带他出去!”
“安保!安保在哪里!”
“为什么要把我带走!爷爷!”撕心裂肺的吼声像一颗雷炸在了整个宴会厅里,顺便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琴声悠悠和喊声:“爷爷!我是季京啊!”
季松猛地瞪大眼睛。
季昭循声看过去,只见季京穿得破破烂烂,一把鼻子一把泪地跪在门口,正撕心裂肺地喊着他亲爱的爷爷,她不动声色地看向钢琴旁。
喻澄也在看她,对她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在宴会开始前,季昭让喻澄下到地下室,帮季京把门打开了,季京在里面关禁闭已久,不会听不到外面的热闹,自然也会冲出来。
他是冲出来了,却没意识到,他这个举动,也让季松的面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碎的一塌糊涂。
果然,季松在认出是季京后,气得气血上涌,拿着拐杖就要去打季京,结果没走两步,整个人就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
满场哗然。
“季董事长?”
“快!叫医生!”
“快快快!担架在哪里!”
一阵兵荒马乱后,季京被抬到了最近的休息间,在管家的安抚下,参加晚宴的人在偏厅坐下,一部分人是担心季松的身体,更大一部分人是想看季家的热闹。
之前就觉得季昭昭优秀,再跟刚刚出现的传说中的季家继承人一对比,更觉得季昭昭出类拔萃,冷静自持。
这不,对祖父跌倒后一系列的安排妥帖到位,但也并不冷血,不然现在怎么会在门口焦灼地踱步。
季昭是很焦灼。
她虽然很想把季松气死拉倒,但万一真气死了,遗嘱可就改不了了,所以季松现在还不能死,她焦灼地走过来,走过去。
直到里面医生走出来,说季松点名叫她进去。
她走进去。
季松戴着呼吸面罩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地看着她,声音断断续续:“季、季京呢?”
季昭道:“已经安排送回地下室了。”
季松闭了闭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她:“你做的很好,让我对女人刮目相看。”
季昭忍了下,怕把季松真的气死,好不容易把想怼得话咽了回去,还是忍不住:“那是因为在你的世界里,女人是第二性。”
“有时候过分强调某种性别也是歧视,比如你们这里总说女士优先,好像在谦虚一样,但其实是自以为是地替女性做选择,傲慢又自大,还有自我感动。”
“女性不需要,在我这里,女性天生优先。”
“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对女性的偏见,还是选季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