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刘花中带着陈温来到了论剑阁。
碧空白云，偌大的习剑台上身着白衣的弟子们整齐划一的出剑。
刘花中为陈温倒了杯热茶，笑道：“师兄应该没来过此地吧。”
身为真人的亲传弟子，自然不必和这些外门弟子一同习剑，可陈温其实是来过这里的。
在刚入凌源的时候，他试图在这里交过一份真心，很可惜被辜负了，事后还被上清狠狠训斥了一顿，那日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师兄，吃糕点吗？”
细白的手指捏着一块姜黄色的糕点过来，陈温闻到一股最讨厌的姜味，犹豫片刻才接过去。
“谢谢。”
他拿着姜，面上不见厌恶一口一口的吃掉。
刘花中却笑了，“师兄不是最讨厌姜味吗？怎么还吃完了。”
陈温有些尴尬，下一刻，下巴一紧，脸被迫抬起来，刘花中问道：“怎么不说话？和师弟聊聊天而已，都不愿意？”
“没……没有不愿意。”
陈温将下巴从刘花中手里挪开，生涩的举起茶杯说道：“我……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总之，谢谢你。”
说完把茶喝尽了。
刘花中扑哧笑出了声，也举起杯喝了口茶，见陈温放松了些，他开始讲一些事情，过去的，陈温知道的，不知道的，下山看见的。
“我到过一出村庄，那日天色晦暗，全村的人都聚在河边，师兄猜猜他们在做什么？”
“什么？”陈温听的入神，不及思考就跟着刘花中的问题过去。
“他们把不守妇道的女人塞进猪笼，扔到河里，那时正式夏日，尸体都泡烂发臭了，可依然被河里的鱼虾吃了个干干净净。”
刘花中见陈温皱起眉，缓声道，“师兄，你说这些村民做的对吗？”
陈温动了动嘴唇，刚想讲话，忽而觉得一道热流从小腹升起，转眼四肢百骸都变得虚软无力。
他不受控制的倒在桌面上，弄翻了茶水，呼吸急促。
意识到了什么，陈温的手指抓着桌面想撑起身子，就被毫不留情的抓住头发抬起头。
刘花中注视着陈温。
手掌按上对方颤抖的腰肢，忽然很开心的笑了，“师兄，我发现了，你还是这样的表情好看一些。”
***
这里是论剑阁。
陈温被春药折腾的浆糊一样的意识有了反应，他连手带脚的想推开身上的人，衣服被拉开大半，细腻的水声响在安静的阁楼里，外面是练剑时弟子们的声音。
“师兄，别乱动哦，随时都可能回有人进来，你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被肏的模样吧？”
“为什么？”陈温的呼吸是热的，声音却无比冰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生气了啊，师兄。”
刘花中的手指插进陈温的肉穴里不停搅动，发出啵滋啵滋的黏腻声，“用完就扔，师兄当真好绝情啊。”
“明明……明明是你提出的……”
“是我没错。”刘花中迷恋的看着陈温面色潮红的样子，“可是师兄不舒服吗？像这样子一年来多少回了？”
“不是……”
“那不一样……”
陈温按住刘花中肆意的手腕，却无法阻止手指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连抗拒都变得粘稠暧昧起来，不知对方碰到了哪里，他突然啊的尖叫出声，下一刻，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
“里面是不是有声音？”
“没有吧，今日没听说有哪位师兄要过来……”
“我好像听见有人的叫声……”
陈温期待着两人赶紧离开，可惜天不从人愿，那人徘徊片刻说道：“我进去拿样东西，你等等我。”
大门推开，隔着迷蒙的纱帘，两人走了进来。
难以抑制的恐惧在心底迸发，大脑一片空白，偏偏这时候，刘花中抽出了手指，换成一根灼热粗大的硬物抵在穴口，借着透明的淫液一点一点挤了进去，陈温瞳孔放大，根本无法挣扎，就这样被强行肏了进去。
“奇怪，在哪里呢？”
外面的人还在找，刘花中已经开始由慢到快的抽插起来了。
窄腰被两只人轻轻握在手里，随着动作，从腰到臀散发出蜜一样的红，穴口变成了熟透的红色，过多的淫液被挤出来，顺着大腿根留到地面上。
陈温几乎是拼尽全部的力量才没有叫出声音。
眼前一片模糊，只能死死的看着外面的人走来走去，有好几次，他们仿佛要扯开眼前的帘子，陈温心惊肉跳之下，穴口却绞更紧，某种在恐惧和紧张中交织出来的愉悦令人愈发难以忍受。
阴茎湿漉漉的吐着粘液，汗从额角流下，又被一点一点舔走。
“师兄。”
刘花中突然喊道。
陈温浑身一哆嗦，外面的人也听见了，原本要离开的脚步越来越近，陈温挣扎着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却被按的更狠肏的更深。
一步……
两步……
就在陈温绝望之际，一道悠远的钟声响起，即将进来的两名弟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论剑阁内，陈温大脑一片空白，身下更是狼藉。
白色的精液还在一股股的射出，有好几滴甚至溅到了桌面上，豆大的眼泪跟着砸下去。
刘花中拽掉陈温挂在身上的衣服，将全裸的人抱在怀里，一手捏着对方娇嫩的乳头抽插数下射了进去。
阴茎抽出的时候，精液混着粘液淌出，陈温泪眼朦胧的颤抖，才射过的地方又哆哆嗦嗦的硬了起来，刘花中将人翻过来按在案桌上，和过去一样亲密的诱哄着。
“师兄，别和方应棠结为道侣好不好？”
不知过去多久，身下人回过神，没有焦距的眼睛不知落在何处，口中只是吐出一个字。
“滚。”
***
刘花中愣住，继而笑了。
“果然如此，师兄还是不听话，那我们就继续吧。”
他的手指勾住陈温脖子上的红绳，绳子的末端是上清所赠的护灵宝玉，温热的嘴唇落在陈温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师兄，接下来，我们用这个吧，”
陈温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不行……不要！刘花中你放开我！”
案几翻到在一旁，陈温顾不得这里是何处，疯了一样往前爬想躲开身上人的挟制，却被拽住脚踝又拖了回去。
“求你了，刘花中，不要用它，求你了。”
刘花中看着眼前人几乎是哀求的姿态，按理说好不容易得到陈温的示弱应当很高兴，可事实上，那股从看见对方与方应棠在一起亲热画面的怒火愈烧愈烈，到现在已经是难以熄灭的地步。
可他的神色依然很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笑，几分遗憾。
“师兄，太迟了，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说完拽下护灵宝玉，冰冷的宝玉原本是上清赐予他保他护他的神物，如今却成了这场荒唐事的帮凶。
它破开主人的肉壁，到达最内里的销魂之所，只余下一小截红绳垂在红艳艳的穴口。
“师兄好厉害啊。”刘花中夸赞道：“都吃下去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按着柔软的穴口，试图从里面搅出更多的汁水来。
“可怜的师兄……你以为方应棠待你有几分真心呢？那日，他用血开了关月真人留下来的法阵，你们在庭院里苟合的样子，可是被我看个清清楚楚，你被他肏的时候，水也有这么多吗？”
陈温咬紧牙关，喉咙里一片腥甜。
他的意识浑浑噩噩，像是飞的很高，又像是很低。
师尊……
他无意识的想呼唤最亲近的人获取力量，可想到自己的姿态，他连喊都不敢喊。
***
陈温离开论剑阁的时候，外门弟子已经全部散了。
星辰点缀着夜色，他痴痴的看了许久他想起要回去清洗身子，不能去方应棠那里，他回到了自己许久未归的小屋。
冷水浇灭了一切情绪，他安静的换好衣服，想到一整天没回去方应棠肯定很着急，于是也不坐了，御剑往那里飞去，可到半路，溃散的灵力撑不起身体，他摔倒在地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动了动嘴唇，安慰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能起来……我……我……”
声音戛然而止，他张着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滚出来，他用手擦去，又流出，一遍又一遍……
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
***
方应棠等了陈温一天一夜。
白日里，他也去找过陈温，听弟子说好像是和刘花中去了论剑阁。
论剑阁几乎在云上，只能御剑前往，对失去灵力的方应棠难如登天。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陈温已经答应和他结为道侣，肯定不会再和刘花中扯上关系，可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就难以安心。
天微微亮的时候，方应棠终于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他跑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却感觉对方似乎抖了一下，又把自己推开，脸上的笑很僵硬，含糊道：“师弟，我给你带了吃的。”
“你昨日做什么去了？”
方应棠隐约察觉不对，他想去抓陈温的手，又被躲开。
陈温低下头，“去练剑了……”
“练剑？哪里练剑？”方应棠语调很轻快，和过去一样。
他不想让自己的怀疑破坏二人的关系。
“就……随便一个地方，师弟你先吃吧，我回去睡一会儿。”
“等等。”方应棠拦住人，正要讲话，猛地看见陈温白皙削瘦的手腕上有一块红色的淤痕，他的眼睛仿佛被刺痛一般，语气再也无法冷静，“练剑，是去论剑阁吗？”
陈温浑身一僵，没吭声。
方应棠见状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对方躲闪的态度令他难以平静，语气愈发尖锐，“和刘花中一起？我说的对吗？你们练剑可练的真好啊，练的手腕上都有了！”
陈温闻言慌乱的想拉下袖子想挡住吻痕，方应棠抢先一步拽起手臂，衣袖之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
“好！很好！”方应棠怒火中烧，“果然情谊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