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松开!”他力气太大,有种被锢着骨头的生疼,陈杨剧烈挣扎,只虚弱的身子抵抗不住,转眼余迟将他拖至跟前,目光深沉:“去哪?执意去英国见高铭泽?”
“跟他有什么关系?”陈杨不懂,余迟为何对高铭泽耿耿于怀。
忽然一个激灵,陈杨说:“你偷看我手机?”
“他飞机落地不办事,先寄东西给你。”余迟说,“我都不知道,你们熟到互相收礼程度。”
这带有贬低人品的话,让陈杨愤愤不平。
上次收下他送的费南雪,是高铭泽公司每一位同事都收到甜品。
不是他特殊。
到英国,进展顺利,发信息说送东西给他,不过答谢陈杨介绍客户,投桃报李罢了。
他们之间非合作博弈,项目结束分道扬镳,他在英国待半年概率低,是高铭泽想留下,擅作主张讲你也呆半年,被他打混过去。
他当时要跟余迟委婉讲,情况会否不那么糟糕,但陈杨在不见天日的控制下,精神乃至情绪岌岌可危,遇到余迟质问,不信任他,他情绪瞬间突发式爆发。
“你滚蛋!”
“我就去找他!”
“陈杨!”余迟眼眸顷刻间沉下,一种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惶恐,像决堤洪水般淹没他,他来不及分辨,只抓紧陈杨,才像在窒息中得到氧气,重获行动力量。
他盯着陈杨:“想找他?我不会给你机会。”
他眼底光芒,似被黑暗吞噬,延伸至瞳孔深处,锁住陈杨:“除我身边,你哪都不许去。”
再次醒来,陈杨腰都要断了,他被余迟折腾一晚上,手脚还用锁链紧紧锁住,余迟言出必行,让他哪也不许去。
陈杨分不清白天黑夜,稍微清醒眼前都在晃动,要不就看到余迟,他盯着他,目光极为炽烈,像变一个人,不见往日风度,凶得像狼,而狼无论如何伪装优雅,对羊态度一致。
陈杨反抗,争不到自由,只会激怒余迟,挣得越甚,动作间越发猛。他蹬着脚,手腕被手铐磨出很深的勒痕,也无法压制内心悲恸。
他逃不了。
逐渐神智不清,无意识迎合,他不知余迟如何做到,只要嗅到酒香,他就心头猛跳,双腿发软,要如何如何。
到后面,陈杨才懂他被余迟干透了,像拷在床头玩物,侵入他,将他捣成一汪水,再从内到外淬着酒香,一旦余迟有需求,用信息素勾引,他就浑身燥热。
他连男人颜面都丧尽,只会敞着腿,求余迟填满空虚的身体,他变成一副坏皮囊,可耻得要命,只有余迟要他,他只能接受,唯有此才不是无用的残缺品。
从炽热到歇斯底里疯狂,陈杨面颊艳红,从尖叫成碎不成调的求饶,然后意识无故中断,像被扯断的灯线。
再醒来一片黑暗,外面只有星星微光。
锁链限制陈杨活动范围,他的世界是六平方天地,他走不出去。
远处高楼耸立,一扇扇窗户反着光,密集的聚一起,像个盒子。
陈杨趴在窗前,眼睛酸涩,仰望着夜空。
住的不高,五楼,还是八楼,高墙四角的天空像一个相框,让他没多少视野看到更远。
片刻后,有道身影笼罩住他:“陈杨。”
男人声音像隔着玻璃墙,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陈杨恍如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余迟把灯打开,才发现他神色木木的,看着窗外,室内光线微弱,他消瘦得厉害,裸露皮肤似雪,烙着绯色印记,脚踝也是红的。扒去浴袍,会看到他浑身都是这类痕迹。
身体被掠夺占有,离不开他,却不再像他,好似被抽走灵魂,留下遍体鳞伤的皮囊。
他有那么疯?余迟看到陈杨嘴唇殷红,破了口子,吃饭会疼,陈杨不再进食,每天被余迟喂营养剂,维持机能。
“在看什么?”他放缓语调,尽量不惊扰。
“星星很多。”陈杨转头,乌黑的眼波澜不兴,“我数完有12颗。”
余迟看眼夜空,十几颗星子,数不清吗?
“18颗。”他蹲下,目光落在陈杨眼周晕染的灰色阴影,心口一闷。
“睡会吧。”
“不对!”陈杨突然很激动,声音都变了调,像砂纸磨过桌面般刺耳,“只有10颗!”
“10颗!!”
一会12颗,一会10颗,他都没数清过。
余迟心里浮起一丝慌,像蜻蜓点水,稍纵即逝,于是平静道:“对,是我数错。”
“睡觉吧。”他要求,并把手扣陈杨头上。
作者有话说:
求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