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林
白驹过隙阵
慕灵谙和百里提着食盒过来。慕灵谙, 百里进入白驹过隙阵中。她俩就看见司空·阵眼·衍十来岁的样子,她就坐在一块石头上,用石子砸着水面, 又看着阵中一堆狼藉。
慕灵谙走上去,她问道:“衍儿怎么了?谁干的?”
“还能谁干的?昨天晚上, 大晚上不睡觉。雷二在门口撒野,季长松在里面撒野。就让我被人欺负?”司空·阵眼·衍很生气地说道, 又看着那俩人满脸写着嫌弃,“你俩倒好,现在赶过来,早干嘛去了?让我被人欺负,狠狠地欺负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认错?”百里表示不背这个黑锅, 讽刺道:“你会被那俩怂货欺负,你不把他俩打成孙子。”
司空·阵眼·衍怨念地刺了百里一眼,她本来是想拿这博同情的。百里又来坏事, 她跟百里八字不合,她又将求助的眸光移到慕灵谙身上, 她这胡说八道就是不知道慕灵谙信不信。
她多半是信的。
“是是是,是阿娘不好, 阿娘有事耽搁了, 让你受委屈了。”慕灵谙软身软语地说着, 她走到司空·阵眼·衍面前,打开食盒,讨好地问道:“我给你准备的, 不生气了吗?”
百里:......
怎么扯的事情, 慕灵谙都信,脑子果然不正常。
司空·阵眼·衍趁着慕灵谙低头打开食盒的那一刻, 向百里挑衅地吐了吐舌头,似乎在说,你信不信不重要,慕灵谙信就好。百里轻哼一声,不想看她那副有恃无恐的嘴脸。
慕灵谙自然没发现身旁的两人已经开始斗法了,她拿出一碗帝王蟹炒饭,看着上面完整的蟹肉,金色的米饭,她舔了舔上唇,嘴角微勾很满意,她高兴地朝着自己嘴里指了指,这意思就是让慕灵谙喂她。
“来我们吃一口。”慕灵谙坐在她身边,舀了一勺喂进她的嘴里。司空·阵眼·衍吃了一口,她看向一旁的百里,好碍眼!影响她食欲,她指了指旁边,颐指气使地说道:“百里,你去把我的房间打扫了。”
“不去,灵谙师妹她都多大了,你还喂她。”百里可不放心慕灵谙和司空·阵眼·衍在一起,鬼知道这小混蛋肚子里有啥坏水,司空·阵眼·衍看着她,小脸气鼓鼓的,吃个饭都不让我好好吃,你好能耐啊,百里。
“阿娘,百里女帝说得对!她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十四岁的时候,你就不要我了。”
司空·阵眼·衍心里想着偶然跟慕灵谙翻旧账。慕灵谙不会生她的气,但是绝对会埋怨百里。
谁在破坏母子感情,非百里莫属。
慕灵谙的脸果然阴沉了不少,她拿出帕子给司空·阵眼·衍嘴角擦了擦,直接无视百里,她吹了吹炒饭的温度,温柔地喂到司空·阵眼·衍嘴里。
司空·阵眼·衍心想不能那么算了,我还要再刺激刺激她。炒饭喂到她嘴边,司空·阵眼·衍抿了抿唇,装着可怜巴巴地看着慕灵谙,哽咽地说道:“我昨晚都没睡觉,我这些年在外面,天为被地为床,可辛苦了呢,没睡过一天好觉。好久都没吃到阿娘做的东西,其他东西都吃不下。”
百里:......
辛苦?你这话真不违心,真不怕天打雷劈。你住在白水客栈,睡着天鹅绒床垫,玫瑰牛奶浴,天天山珍海味,当季水果。W
“百里师姐,你哄她吃饭,我去铺床。”慕灵谙将手里的碗递给百里,又摸了摸司空·阵眼·衍的头,“晚上,我给你做一顿你爱吃的,在哄你睡觉好不好?”
慕灵谙前脚刚走,百里拿着手里的碗,舀了一勺送到司空·阵眼·衍嘴里,人家双手撑着地面,“喂我吃饭,你要说一句,荣安郡王请吃饭。”
百里看着这司空·阵眼·衍,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又瞅了一眼去远处给司空·阵眼·衍铺床的慕灵谙,“荣安郡王请吃饭。”
司空·阵眼·衍凑近百里的耳畔,挑衅地说道:“看你这副不情不愿的鬼样子,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她指了指水里,看着清澈的水里有几尾鲤鱼,大声地说道:“我要吃烤鲤鱼,你马上给我去抓!”
“我就算给你抓了,你都会刁难我的是吗?”百里一眼就看穿司空·阵眼·衍的想法,司空·阵眼·衍晃着腿,邪恶的笑容就在脸上,“是啊!那又怎么样?我折腾你俩,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想做什么?”
“把你,还有她......生生世世困在我的白驹过隙阵之中。你俩不在,这天下就乱了,哈哈哈哈。”司空·阵眼·衍笑着弯了弯眉说道,“我就是要做这天下最恶的人。谁让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前朝余孽。”
“你疯了?”
“疯了,跟你有关系吗?有本事你杀了我呀,来啊,来呀!”
百里气恼地瞅着她,“司空衍,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我就是过分怎么样?”司空·阵眼·衍操控阵中的一切,平静的湖面出现了一条小水龙对着百里的脸直接吐了一口水。
百里抹了一脸脸上的水,水将她的妆容都化了,她咬牙切齿地喊道:“司!空!衍!!!”
司空·阵眼·衍嗖一声跑到了慕灵谙的怀里,她抓着慕灵谙的衣襟,眼圈微红,一句话都不说。慕灵谙只好抱着她,哄着她,“怎么了?多大了还哭鼻子。”
司空·阵眼·衍偏头不看她,慕灵谙圈住她,用脸蹭噌她,柔声细语哄道:“小祖宗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司空·阵眼·衍:......
“是不是百里欺负你?”慕灵谙一猜就很准,顺着她的话,捋着她的小炸毛,“人家是女帝,你不能明面上欺负她,衍儿那么厉害,在这白驹过隙中弄个迷宫让她迷路。”
“哼!我,我......想喝鲤鱼汤,你的好师姐嫌弃我太难弄,不肯给我抓。她还要打我,凶我,你都不管管她。”司空·阵眼·衍颠倒黑白地说道,“她不给我道歉,我要欺负百里澈,哼!欺负她女儿,气死她。”
“澈儿在哪里?”慕灵谙听到司空·阵眼·衍的话,抓住了重点,“告诉阿娘好不好?”
“不要!她那么坏,就是不想把百里澈告诉她。你那么着急做甚?”司空·阵眼·衍转身盯着慕灵谙,“百里澈又不是你生的,你着急什么?”
“澈儿在哪里......”
“百里澈就百里澈,叫那么亲密干什么?姓百里的,喊过我衍儿吗?”
“那我让她喊你衍儿。”
“不要,她的声音难听死了。哪有阿娘温柔?”司空·阵眼·衍立即说道,“我的阿娘,那是天下坠坠好,才不像某些人懒得要死。还欺负我,哼!还背后给我取外号,倒霉催熊孩子,哪有小熊孩子好听。”
慕灵谙越听越喜欢,“你别理她,她就那德行。”
慕灵谙轻轻拍着司空·阵眼·衍的后背,司空·阵眼·衍不一会儿开始打瞌睡,小朋友就是精力用完了,便会想睡觉。
慕灵谙将她放在刚铺好的床上,她低头凑近司空·阵眼·衍,怜爱地在她额间吻了吻,哼了哼歌,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着百里的妆化了,不用说肯定是衍儿干的。她想想百里这是遭什么罪,每次跟衍儿吵架,衍儿就要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伤害。她就不能让让小熊孩子,非要跟个孩子争个高低。
有时候,她真是觉得倒霉催熊孩子没取错外号,心里是向着百里师姐,为她叫屈喊冤,也仅限心里。万一,被小熊孩子听到了,又要折腾了。
算了!为了自己的生活清净,还是当作没看见吧!
当然这种开战,通常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说到底,百里师姐你不跟她计较,就不会有这事。
慕灵谙递过去一块帕子,无奈地说道:“百里师姐,你不要每次跟她吵,让着她好不好?今天为了一条鲤鱼至于把她气哭吗?你不乐意干,你哄几句,我来干呗。”
听听这一上来,就来说落我欺负她宝贝孩子,慕灵谙就没啥事非观吗?
她就不问问我,起因是什么?
她总是一味偏袒熊孩子,气哭?
呵呵!司空衍居然还能被气哭了,她那是装的!博取你的心软。
这小子管会演白莲花,绿茶的戏码,你家里的宫斗戏你没学会,她倒是拈酸吃醋都学会了,全都用在你身上了,而你刚好吃她这一套。
“你没发现她在跟你演戏。”百里抱着肩膀,她直接说道。
“演戏?”慕灵谙愣了一下,她回忆着司空·阵眼·衍的话,有演戏的成分在吗,她俩平日的相处就是这样,她护犊子的心态上来了,“她跟我演戏,图你什么,图你家皇位,图你年纪大还风韵犹存?”
“她图谋什么,你不清楚吗?”百里的眸光灼灼,声音慢悠悠,像是可以窥测慕灵谙的心底。
慕灵谙被她这一看莫名有些不舒服,她有些不爽地数道:“图谋你百里家的江山,诚然澈儿在她手里,我会让她放了澈儿。到时候,这天下还是她们姐弟俩的。”
百里见慕灵谙压根就是在打太极,冷笑一声,“她只图谋我百里家,那也好了。我说她图谋你,你!!!”
加重了“你”一个字
慕灵谙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继续狡辩道:“衍儿图谋我什么,我的一切以后都是她的。她就算是不图谋,我该给也会给她的。”
百里看着对方心虚的模样,她一眼看穿慕灵谙的想法,她狭长的眸子盯着那张绝美的脸,慕灵谙是很漂亮,美得惊心动魄,岁月流逝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点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毫不留情地说道:“那包不包括你这个人。”
“......我们是母子,自然相互扶持。”
“然后呢,她为帝,你做什么?”百里一步一步紧逼着质问道。
“自然退居后宫,这天下总归是交给她的。”
还搁这装母子情深
呵呵!怪不得说她俩才是真·母子。一个成天演戏装白莲绿茶,博取她的心软。一个知道不点破,就一直吊着,给足了对方试探的底气。
更气人的一句,我的一切都是她的。换做旁人估计都想不到你俩还有那关系。所有人都是她俩的一环。
“合着我的好师妹,你不仅知道,你还假公济私纵容她。你是不是......”
“百里千泷!!!管住你的嘴!”慕灵谙沉了沉心,这百里说话越来越没分寸,都管到她头上了,她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好得很,我现在就很喜欢。我也很享受。你别在这种日子,扫本殿的兴致。”
“什么日子?慕灵谙你说什么日子?”百里继续逼问着,“慕灵谙,我的好师妹,你真的知道吗?你心里究竟是把她当做什么了?”
我把她当做什么?
慕灵谙攥紧了拳头,她深吸一口气。
“这里是白驹过隙阵,这里是......”刚要说一句这是幻境,你醒醒吧!不要再沉迷了。
“幻境吗?”慕灵谙顺着她的话,她脱口而出道:“幻境又如何?白驹过隙又如何?心魔诀又如何?那又如何......”
——再见她,一切都甘之如饴
“阿娘,阿娘......”
慕灵谙听到司空·阵眼·衍的呼唤,直接撇下百里,又回到房间里。
她看到司空·阵眼·衍在做噩梦,司空·阵眼·衍醒来,她伸手抱住慕灵谙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脖子处,眼泪流下来,委屈巴巴地说道:“阿娘,阿娘,我,我刚才做梦了。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我找啊,我跑啊,我撞到了好多人,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梦都是假的。”慕灵谙伸手拭去司空·阵眼·衍的泪水,司空·阵眼·衍撇撇嘴,歪着头,“我才不信!除非......”
“除非什么?”
“你抱着我睡,我才相信你的话。还有,不许你再跟百里女帝再有瓜葛。她一定在背后说我坏话。”
火烛熄灭,慕灵谙抱着司空·阵眼·衍,将她搂在怀里,又在她的脸颊亲了亲,“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哪怕这一生便舍命再此,我也无怨无悔。只要你别再说那些胡话就好。
......
百里刚走出去几步,一团黑影就从她身后出现。
黑影化作了十七八岁的模样,司空衍。
她对百里千泷邪魅地笑着,看来慕灵谙的话让她很舒心,至少让她心情愉悦。让那双诡异又凌厉的眸子都柔和几分,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慕灵谙的一支金钗,还闻了闻上面残留的香味,她打着招呼道:“又见面了,百里女帝。”
这才是真正的阵眼,司空·阵眼·衍的本来面目。
她张扬明媚,桀骜不驯,脸上还挂着一串鳄鱼泪珠。
百里千泷看着一副自恋又欠揍的熊孩子,她眉心突突突地再跳,看着这人,不人不鬼,阴阳怪气,她就浑身难受。
她好嫌弃她,非常嫌弃她。
她说道:“是啊,又见面了司空衍。你刚才打断她的话做什么?”
原主将慕灵谙的羲和剑握在手里,肆意地笑了笑,“难道听她说,她非我不可。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哈哈哈哈!!!”
“这话你不爱听吗?”百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种骗骗人的鬼话,我怎么会信?真当我八岁吗?她还当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吗?魅力无限,让人流连忘返。”
“你既然放下了,你又何必在崖底当着她的面自刎?”百里冷冷地说道。
“她逼我的呀!逼着我再回白水山庄。”原主将手里的钗子碾碎了,“我想着要不然再死一次,折磨你,又折磨她。”
所以啊!当时在崖底,那个神秘女人便是慕灵谙,原主当着她的面用羲和剑自刎。慕灵谙怕被元洛水发现,匆忙间将羲和剑带走。
“你还真是知道她,哪里痛,就捅她哪里?”
“呵!心脉血的滋味好受吗?”原主盯着她的手腕,那若隐若现的两道伤疤,“她估计伤得也不轻,心上,肉///体///上。就算如此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就那么恨我们吗?”
“她把我当作替身,帝御景的替身。我凭什么受那份罪,那份苦?”原主嘲笑着一声,“嘉乐郡主的事,我可以不跟慕灵谙计较,但我要与你计较。”
“嘉乐郡主的事,你如果心思不狠毒,将她送去大殿下,惹下大祸,慕灵谙会真的动手杀她?保住你。”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你一开始告诉我,嘉乐郡主是谁?我还会如此吗?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是司空衍,还是百里澈都不重要。”
“你们看重什么?天下和百姓,书院弟子以守护天下为己任,当真是笑话!你们在乎自己的脸面,你们无视公道,打着幌子,让我觉得恶心......”
百里女帝一巴掌打在原主的脸上,“你问我嘉乐郡主是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连寻带你来过这里,你没看御景给你的遗书吗?他不会告诉你事实吗?”
“哈哈哈哈哈哈!!!”原主被打翻在地,她的脸被地上的沙粒摩擦,她的手抓着地上的沙粒,“百里千泷,你在怪相王当年从你身边把我带走,可重华救我,却不把我还给你,你不恨重华,反而恨相王。”
“你宁可旁观我折磨相王的女儿嘉乐郡主,乃至后来的相王叛乱,最后我为了保护慕灵谙,元洛水,守护这西楚天下。洛州郡王保护我而死,相王......相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都说我无情无义,我不去给洛州郡王守孝,洛州郡王从小就宠爱我,相王是我......除了百里家,仅存的父族亲人......”
“我要一个真相,我要一个公道。你们给不了,那我就让天下陪葬。我想毁了这天下,想毁了慕灵谙,毁了重华,还有你,你们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这倒霉催熊孩子每次一开口,她都可以让她血压蹭蹭往上升,她想想每天批奏折,给她添堵的老东西都比熊孩子顺眼,她按了按眉心,“每次一不如你意,你就发癫,你就发疯。”
她缓缓地将眸光移到百里千泷身上,她将手里的羲和剑贴在她的脖子上,像是在亲吻她的肌肤,冰冷刺骨的剑锋,渗入她的皮肤里,让她心里发寒,她再次刷新了她对原主的认知。
“我不如意,我发疯发癫。”原主重复着百里的话,可她下一秒却好笑地哼道:“难道不是你们逼的吗?”
“逼?司空衍,你想杀我便杀吧!”
“你就对我那么不耐烦吗?你就那么不在乎我吗?”原主忽然声音低沉,委屈,牵动着百里千泷的心,百里千泷看着她,充满委屈巴巴的眸子,然后就听见她说道,“你十月怀胎的时候,对腹中的孩子有过期许吗?你对我就没有愧疚吗?”
愧疚?
百里千泷当然有愧疚,她对司空衍怎么可能没有愧疚?她之前偷偷来过西楚几次,可见着司空衍亲密无间地唤慕灵谙阿娘。
“衍儿,我对你当然有......”百里千泷还未说完,她意识到了原主的眼睛是紫色的,她在动用六壬心魔诀,可为时已晚,她中了原主的圈套,她在最后的清醒之时,她指着原主,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居然在这里施行了心魔诀,你简直是疯了。”
“慕灵谙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这里有心魔诀,没人跟你说过,江湖险恶,你要小心哟!”原主阴阳怪气地说道,笑得简直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堪比冬日飞雪,令人窒息。
“百里千泷,慕灵谙,我真让你们俩先那俩人一步到这里。慕灵谙为了我估计不会毁了这里埋藏的秘密,可你百里千泷就不一定了。”
“你们欠我的,我定要讨回。”
原主看着已经陷入梦魇之中的两个人,她向前走了几百米,那边躺着两具骷髅。
一具白衣胜雪,一具身穿道袍。
她对着那具白衣胜雪的骷髅头,她眼底满是不屑,“帝御景,我恨你是真,你让她俩对你念念不忘,慕灵谙从小把我当做你的替身。我真希望你在这里腐烂千年,万年。我想让你的最爱百里千泷,到死都找不到你,让她含恨而终。”
原主跪在地上,她磕了一个头,“阿爹,我敬重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你真心磕头,我质疑你,我理解你,我成为你。我今日会将还给百里千泷,就当作她用心脉血救我两次的回报。”
她又看着旁边那具道袍骷髅,更是厌恶至极,她拍了拍那骷髅头,“呵呵!你个天成山的臭道士,追我爹都来到了我家的帝陵了,我家的帝陵岂是你能撒野的?”
......
连家
元洛水从梦里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身旁已经冰冷一片。她问了寒衣,寒衣告知,夫人和少主在花园说话。
她去了花园,并未找到司空衍。司空衍失踪了,连同连夫人也一起消失了。
最后是出现在书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