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瞳孔收缩,手握住被角,浑身肌肉紧绷,神经活跃兴奋。

  全身每一处肌肤都蹿过一阵无法言喻的过电感。

  ……

  在边缘处反反复复,一张一息。

  他的速度很慢,江离紧张,他发现容卷也在紧张,甚至最开始的动作很青涩。

  这个发现让他很激动,勾起他身上的暴戾因子,顶级alpha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发疯似的用力掐住容卷的头,手指穿过他的发缝,偶尔忍不住轻轻扯一下。

  宿舍的门都是紧闭着,四下无人异常安静,江离现在能听到的声音已经让他产生一种窒息感,四肢无力,但,很振奋。

  前所未有的振奋。

  江离和容卷已经换上了新的阻隔贴,但信息素的气味并没有在房间消散,因空间有限钻进每一处角落。

  容卷隐隐一阵眩晕,头皮轻微的拉扯感不痛反而莫名有一种兴奋,他用力捶了下江离的腿以示警告,但江离没有丝毫的松懈和退步,无奈容卷只有迎难而上,报复狠狠啜吸。

  江离的脚趾紧抠,他的腿长,抵着床尾杆绷的不能再直。

  他的身高一九三,床位的长度只比他身高长几厘米,所以在平时微屈着点腿睡不舒服,又或者会伸到旁边室友的床尾,踢到绪舒的脚,做梦都得吓一跳。

  江离神智开始溃散,他有点把持不住,他想换一种方式。

  突然,钥匙进锁的声音响起。

  江离呼吸一滞,猛地反应过来,克制而短促地说:“有人回来了。”

  容卷置若罔闻,埋头做事。

  江离难以置信,慌忙拉着半边的床帘,用被子将怀里的人捂地严严实实,心脏狂跳。

  绪舒刚进门就闻到满屋alpha浓郁的信息素,皱眉的他打开灯,发现靠门的床位上睡着一个人,再从床帘缝隙往里看,江离就躺在床上,背靠枕头。

  “江离,你身体没事吧?”不像是易感期的信息素味道,但这股强悍的顶级alpha信息素让他本能抗拒,伏弱。

  江离艰难咬牙,面容狰狞,他按着容卷的头,深吸气克制回答:“阻隔贴失效了,有点不舒服,可能跟感冒有点关吧。”

  绪舒只是往他床上瞧了一眼,看他被子隆起一团,屈着腿的形状没有多想,走到窗户打开所有窗户透气。

  “你要打抑制剂吗?”绪舒忍着不适,重新走过来说,还往他对面容卷的床位看了看,容卷椅子旁边的衣兜中放着早上他出门穿的衣服,书包也放在桌子上,看着像是刚刚回来过。

  “容卷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绪舒现在的心情无比复杂,他知道容卷很聪明,从辅导他的第一天起,他知道容卷绝对能考高分,但没想到能考这么高。

  所以他之前找自己当家教是出于什么心思呢?

  绪舒很想找容卷说话,至少恭喜他这次考第一,还好两人是室友,有些话说起来很方便。

  倏然间,他闻到了一股草莓味的信息素。

  绪舒猛地抬头向那个方向看去。

  隔着一个床帘,江离生出一种被人明目窥视的刺激兴奋感,一本正经跟绪舒聊天:“我刚刚打了,再过一会就好。”

  “容卷回来过又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江离动了动腿,骤然屈腿使劲往旁边顶了下。

  “也许今晚不回宿舍。”江离正舒服着,回答他的问题敷衍起来,不过就这样抱着他睡也挺好的。

  绪舒没有察觉不对劲,听到容卷今晚可能不回来,他眸子暗了暗,接着说:“是这样,我找他有点事,你明天在班上遇到他帮我约下中午饭,我在二楼食堂等他。”

  江离想起绪舒跟容卷一起吃食堂的事,他帮对方剥虾的场景,醋意冒了冒。

  “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告。”什么事不能发短信,非得等到明天中午吃饭,晚上回宿舍讲也是一样的,江离为了转移注意,脑子转地飞快,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都想了一遍。

  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胆的事,内心激动无以言表,知道容卷不敢吭声也不敢大动作,恶劣的心思一起,把人欺负的更狠了。

  容卷在密不透风的被子中,脸憋的通红,偏偏男人故意整他,灼热感越来越明显,他开始抗拒,甚至用牙咬了他一下。

  结果就是愈发刺激到江离,顶级alpha的支配欲和征服感让他兽性觉醒,动作凶蛮,死死按住他头,堵住他嘴巴。

  绪舒打开衣柜拿衣服:“那就算了。”

  转身前他盯着江离的床缓缓道:“你在床上没做什么吧?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江离来了劲:“alpha有需求不是很正常吗?”

  他尽量小幅度加快速度,不爽道:“难道你没有过吗?”

  明目张胆地大喘一声,正好换气。

  绪舒顿时明白为什么江离突然早早上床睡觉,还拉着床帘,原来是在自行解决,他脸红了下,正气禀然道:“这是在学校还是注意下比较好。”

  说完,补充说:“你不为我们想想,也为容卷想想。”

  第一次住校,可能从来没有遇到男生们荤段子,干生理上自我慰抚的事。

  江离挑眉,怎么,为容卷想想?

  他用动作问容卷这话怎么想?

  容卷能怎么回答他,半跪着的身体僵硬酸涩,颤巍巍承受堵塞感,呼吸艰难。

  好不容易等告诫完毕的绪舒进浴室后,江离掀开被子,钻进半颗脑袋纯不要脸说:“要不我们今晚去外面吧?”

  容卷没忍住被呛住咳嗽了下。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心惊肉跳,吓得两人不敢动。

  还好绪舒在洗手间开了花洒的声音同时传出,遮盖住容卷咳嗽的声音,他的声线太明显,只要听到就能知道那是谁发出的。

  他从洗手间出来拿毛巾时,林丰也回来了,他进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容卷呢?让我拜拜学神呗!”

  第二句就是:“卧槽,这是什么味?谁的信息素?!”

  说着找出空气清新剂在地上喷了一圈,然后找人。

  在寝室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对出来拿衣服的绪舒说:“绪哥,你先前说容卷成绩好我都没怎么信,期中成绩你也看到了,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厉害,竟然考到了全市第一,还超我们班第一四五十分,真的是太牛啦!”

  然后他想起班上第一的人是谁,立马不好意思道歉:“啊,绪哥我不是想说你的。”

  绪舒不在意,无奈笑了下:“去找你的学神吧。”

  林丰早就跟其他人夸下海口,随便找容卷拍照签名蹭蹭运气,当即拿出手机说:“听说九班的人今晚老师请客聚餐,都这么晚了,我打电话问问人什么时候回来。”

  当他播出的一瞬,在身后听到铃声。

  床上的两个人神经一绷,吓一跳。

  尤其是江离,对上林丰茫然的视线眼皮子直跳。

  “江离,你在啊。”他还是有一点点怕江离的,特别是他冰冷愤怒的表情,alpha敌意不爽的眼神让林丰生出毛骨悚然的畏惧,说话的声音陡然地降低几个调。

  胆子小但还是敢问:“容卷的手机怎么在你床上?”

  视线一片黑暗的容卷灵敏听着林丰的话,心想不止是他手机在,他人也躺在上面的呢。

  江离在准备最后的冲击,他面不改色道:“你把手机交给我保管的。”

  林丰听他沙哑的嗓音,狐疑道:“交给你?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跟他是同桌。”

  江离逐渐适应这种场景,偷着乐兴风作浪,背德感让他愉悦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向绪舒,心底涌起一股沾沾自喜的得意以及…炫耀。

  容卷是他的。

  绪舒愣了下,抬头望向江离的床,他看不全江离的表情,但他感觉江离好像在故意挑衅自己。

  莫名其妙,但又感觉不对劲。

  他拿着睡衣跟林丰说:“我先去洗澡,你上不要上厕所?”

  林丰摇头。

  等绪舒进洗手间锁门的时候,江离发觉被子中的人失去反应。

  不会闷坏了吧?

  瞥了眼林丰,江离沙哑低声说:“林丰,把灯关了,我要睡觉。”

  林丰看向时间嘀咕:这不还早着吗?

  但他不敢出说声,只用另外一种方式说:“容卷还没有回来呢。”

  江离眼眸深邃,他忍着欲望,像是地狱飘出的恶鬼,嗓音压抑低沉:“先关灯,他回来我开。”

  林丰乖乖照做:“我开开台灯行吧。”

  他开完台灯找桌子上的东西出门去隔壁串门。

  而江离终于不再忍受……

  许久,江离彻底瘫在床上。

  容卷挣脱开他,从下面缓缓爬到他胸前。

  在被子中闷太久,容卷整个人湿漉漉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上全是汗,眼尾红红的,眼眸带上一层雾蒙蒙湿润的春水,妖冶撩人。

  开始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夜晚的凉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到冒着热气的容卷身上顿觉得舒适不少。

  江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着容卷,亲眼目睹少年红润的嘴唇莹莹泛着光。

  看到他舔掉唇上的水,再喉.结缓缓滚动……

  当察觉他咽的是什么东西时,江离脑子一轰,头顶冒烟,不知所措。

  容卷目不转睛盯着江离,就是看他做何反应。

  鼻梁高挺,五官立体,无疑,江离是帅的,纯情的,往日桀骜不驯的眼睛柔的像秋日的江水,细碎的光波荡漾柔软,看向他的眸中只剩投降示弱。

  容卷的心脏猛地跳跃,他很清晰听到自己狂如雷鸣的心跳声。

  良久,他艰难扯着破裂的嘴唇颤声说:“这才是奖励。”

  砰咚——

  疯狂上涌,淹没。

  太刺激了!

  江离耳根发烫,但,从来没有这么舒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