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不速之客来了。
“后天是我父亲的生日,当然是来给你送请帖。”季池枭吊儿郎当地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把请柬塞到了江辞怀里。
“进来啊!”季池枭不耐烦地朝门外挑了挑眉,在他说完,就看到一个娇小的小女孩儿走了进来。
浓密卷曲的棕色长发,甜甜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少女的娇羞,玉腮微微泛红,慢慢从门后走了进来。
“呵,亲王殿下这是做什么?”江辞看着女孩儿脖子上的咬痕,不屑瞧了一眼季池枭。
“亲王殿下,我这里可不是奴隶场,您来送请帖 怎么还带着血奴来?”江辞坐下来,离季池枭很远。
“虽然不比你那只,但是这只最得我心意……”季池枭说着,还偷偷观察着江辞,看着对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心情好起来。
“亲王殿下,你要待到什么时候?”江辞冷冷看着季池枭,她不喜欢别的血族的气息停留在自己这里太久。
“你那只九千万的血奴呢?”季池枭假装没听到,四处张望着。
“殿下那么关注我的血奴做什么?”江辞紧皱着眉,不满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
“没什么……”季池枭看江辞生气,还以为是觉得自己在意那只血奴,在吃醋。
可是他就是要让江辞得不到他,他要让这个大小姐臣服他。
可是这些不过是他自己想像的,现实是,江辞根本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味道,不喜欢他的不正经,不喜欢他总是找自己麻烦……
偏偏他又是亲王,贵族的礼仪让江辞不能和他翻脸。
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却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晏欢的气息。
江辞不想让季池枭看到她,可是季池枭已经随手一挥,那门已经开了。
今天晏欢乌黑的长发挽了个公主鬓,侧边盘着,还插了一支流苏,淡粉色的长裙,门开的快,还轻微掀起一点儿风,让她裙边轻扬。
季池枭玩味地看着眼前的晏欢,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晏欢。
江辞有些生气了,想让晏欢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季池枭下一秒已经闪现到了晏欢身前。
被季池枭死死拽住手腕,拽的生疼,晏欢没想到男主也在,想挣脱已经来不及。
“你的血……很香……”季池枭拍卖那天就对晏欢势在必得,可是却被江辞拿下,晏欢是他第一次自己想要的却没有得到的。
季池枭当然也能感受到身后江辞的眼神,可是季池枭很享受这种,她认为这是两个女人在为他争风吃醋。
他甚至很高兴,自己只要和别的女人接触,哪怕是低贱的血奴,江辞也会为自己的花心生气。
他喜欢掌握住江辞的感觉。
“放开她。”可是下一秒江辞的手就扯开了季池枭拽着晏欢的手。
江辞抬起眼,犀利的眼神,让季池枭也缩回去了手。
“江辞,真是小气……”季池枭还自信地笑了笑,大摇大摆地拉起一旁已经吓得低着头不敢抬头的女孩儿,走了出门。
“后天记得来,有好戏……”季池枭欠揍地离开了。
晏欢被江辞护在身后,看着身前人笔直的背,晏欢拽了拽江辞的衣角。
江辞看起来很不爽,她转身,拉起来晏欢的手,刚刚被季池枭拽着的那只手。
“去洗50遍!不要留下他一点儿气味!”江辞的声音是柔和的,可是表情却是有些恐怖,她是真的生气了。
晏欢觉得手都要洗破皮了!
“喂!喂!”几声石子打到玻璃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叫自己。
晏欢停下洗手,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了窗户。
看着楼下鸭舌帽的少年。
“你怎么在这!”晏欢惊呆了,这小子知道这里是血族的庄园吧!
这简直是找死!
晏欢警惕地看了看楼下周围,没有血族才赶紧赶了下去。
“你找死啊!”晏欢没好气地打了周南行胳膊一下。
“别担心我,我没有被他们发现,我还是有些手段的!”少年被打了还嘿嘿笑着。
“我就是……就是担心你,你没有吹响那根哨子,我怕是那只血族为难你了……”周南行委屈地低着头,他说得那只血族,应该是那天他在公园偷偷看到的江辞。
“她不会伤害我,放心吧!”晏欢就把眼前的人当做个小男孩儿,又或者说,是个中二的小弟弟。
这个男孩儿有着一种朝气,她不想看他自己一个人天天冒险。
她拍了拍周南行的肩头。
“别担心我了,你快出去吧,这里真的很危险。”晏欢脑子里又想起来那天晚上江成席带自己看的场景。
“你要不要和我走!”周南行拉住了晏欢的手。
“别!”晏欢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又要洗秃噜皮了。
“我不能和你走……”晏欢看着眼前真诚的男孩儿,不理解仅仅是原主帮了他一下,他就可以如此豁出命来接近自己。
“为什么!”周南行有些激动起来,“你放心,你和我走,我一定有办法让我们两个远离血族,我们会很安全!”
“好了,好了。”晏欢抽出来手,安抚着周南行。
“你要好好活着,你是最后几个猎魔人了,不要再这样轻视自己性命了,你走吧……”晏欢说完,准备离开。
“我没有轻视!”周南行又拦了上来,“我没有轻视过我的命,我的命是你救了下来,是你给了我希望活下去,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有希望……”
周南行眼睛红了,哭了。
“……”晏欢看着原主遗落下的情债,轻叹一口气。
“我答应你,只要我有危险,一定叫你!”晏欢跟哄小孩儿一样,和周南行发誓。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周南行留恋地看着晏欢,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晏欢只能无奈看着他离开后才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