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跟莫三七学过一阵手工悬灸, 就是不借助任何灸器,要靠医师手持艾灸条,在人身上悬空操作, 比一般的艾灸要高级很多。
这种方式疗效很好, 温补中气、祛湿散寒、活血散瘀, 的确很适合奚翎雪的。就算没什么病, 也可以当做日常保健。
问题就是, 这需要脱掉上衣啊!
江辞之前只给几个上过岁数的大爷大妈灸过,这要是换成奚翎雪……
一想到女人身娇体软、媚态天成的样子,江辞大脑一热,立刻就响起了警报。
不行!绝对不行!
“这个、我来不合适。”江辞琢磨着道:“小雪若是想做,可以去镇上其他医馆看看, 有会这个的坤君。”
“可我不认识其他人大夫,只信得过你。”奚翎雪神色哀婉,咳嗽了两声,“不是都说, 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吗。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拒绝?”
江辞一时语塞。
话是这么说, 可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啊!
“我都不介意, 阿辞把我当普通的病患就好, 除非……”女人忽然抬眼看她, 眸光流转着道不明的情愫,“阿辞对我——”
“不不不,你想多了。”江辞怕她误会, 赶忙道:“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想法。”
奚翎雪笑了笑, “我知道,正因此我才放心找你。而且, 阿辞也知道我身份的秘密。”
江辞:“……”
竟无言以对。
江辞现在真的有点怀疑,奚翎雪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找上她。
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女人的神情,想找出半点破绽,然而,对方除了脸色有些憔悴外,还真看不出什么。
想到她刚才一脸痛苦、揉着太阳穴的样子,江辞迷惑了。
她应该真的是不舒服吧……
这女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若是一直推脱,反倒显得她心里有鬼似的。
既然已经决定放下,那就把她当个普通患者,没什么的。
“好吧,”江辞叹了口气,“那你等一下,我去准备准备。”
“嗯。”
她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背后的女人勾起嘴角,红润的眼眸中泛起意味不明的光。
江辞找了好一会,翻遍药铺也没看到剩余的艾灸条,好像上次就用完了,一直没补。
“不好意思,”江辞道:“艾灸条没有了,还是改天吧。”
没有了?
奚翎雪微微皱了下眉,“不能现在去买点吗?”
“买不到,那是我师傅自制的,只有家里有。”
“哦,那就去你家。”
江辞:“???”
这合适吗?
女人咳嗽了几声,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红,嗓音有点哑,“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身子难受的厉害,可能是前两天骑马受了寒。”
江辞了然地点点头,“我就说你那天太冒失了,病没好就骑那么快。”
如此确实艾灸一下会舒服很多,能有效的驱除寒气。
忆起那日,江辞就不免想到了金玉塞的银票。
啧,拿人钱财□□。何况奚翎雪这回还帮她找师傅,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出手相助的。
“好吧,”江辞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快日落了,她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早点整完了奚翎雪也能早点回去。
松乡镇不大,她们走过去也不过十几分钟。
半路上,江辞忽然想起了金玉,“怎么没看到你那个家仆?”
女人淡然地回道:“我派她去城里打听莫前辈的消息了,这会还没有回来。”
事实上,莫三七已经有消息了。
奚翎雪这次来就是想告诉她,莫三七去京都了。之所以没带金玉,不过是想和江辞多些单独相处的机会。
谁知在药铺,竟看到了别的坤君……
奚翎雪一时被醋意冲昏了头,这个消息便也被她压了下来。
江辞暗中琢磨,金玉怕是拿了奚翎雪的信物,去城里调动当地官员了吧,这样找人还快一些。
这么一想,心里还真有点惭愧。
为了莫三七,她们真是费心了。
两人来到镇外的小院,江辞让奚翎雪稍等一会,她去准备要用的东西。奚翎雪则兀自参观起了江辞的居住环境。
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笼罩着着小院,金色的光打在树下的躺椅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祥和。院里还有一小块地,种着不知名的草,竹制的架子上晾晒着许多药材。小院看着简陋,却又一种温馨治愈的感觉。
奚翎雪看过黄润发提供的资料,有关江辞的记录很少,她来松乡镇也不过才几个月。
这十年没人知道她都去了哪,和那个人一样,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迹也查不到。
江辞动作很快,准备好了便唤奚翎雪进屋。
她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给奚翎雪,“你把这个换上。我先出去了,好了叫我。”
“嗯。”
衣服是后开衫的设计,扣子都在背面,穿的时候不用解开,直接套头。这样艾灸的时候,医师解开扣子只能看到后背,不会暴露太多。
奚翎雪没急着换,倒是先打量起了江辞的房间。
毕竟是在镇外,屋子很宽敞,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草药香。桌案上放着许多医书,这人的习惯倒是没变,和从前一样,东西堆的又多又乱。
奚翎雪换衣服的时候,江辞就在外面琢磨,三根艾灸条应该就差不多了,也就一个小时。完事她送奚翎雪回客栈,任务就算完成了。
正想着,里面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女声,“阿辞,我换好了。”
“行,那我进来了。”
江辞推开门,只见白璧无瑕的美人拢着长发坐在床边,因为她的动静而偏过头,凤眸看来时凝着脉脉温情。
江辞怔了一下,恍惚间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当然,这也只能是错觉,她和奚翎雪之间有太多的欺骗了。
再美的景色都只是表象,江辞已经领教过了。
她不知道这女人的嘴里有几句真话,也许都是假的。她的身份也不知有没有暴露,无所谓了。反正没人捅破,她自然不会去主动挑明。
床上已经铺了新换的床单,江辞示意她躺上去,趴好。
女人妩媚含娇地看了她一眼,将头发都拢到了一边,随后抬起修长的美腿,扭着腰肢俯下身,趴在了床上。
江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女人曼妙的曲线,前凸后翘,娇软诱人。她定了定神,搬了椅子坐在旁边。
就当她是普通患者,嗯。
江辞伸手去解女人背上的扣子,不觉间竟屏住了呼吸,只用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到她的肌肤。
顺利解开第一个颗扣子,露出了女人雪白莹润的脖颈,江辞顿时感觉像完成了什么大工程一样。奚翎雪的发量很多,长发拢过来正好盖住了腺体。
江辞松了口气,她听说坤君腺体特别娇嫩,粉粉的,也不知长什么样……
思绪一闪而过,江辞继续操作。
待所有扣子都解了,拨开衣衫,女人光滑如丝的美背整个暴露在她眼前。优雅的曲线如同流水一样柔顺,从肩头流淌到腰间,暖玉生香。即便是趴着,也能从背后看到雪白半弧的轮廓。
江辞目光颤了颤,移开视线,低头点燃了艾灸条。她稳住声音,尽量平和地开口,“我开始了。如果觉得烫了,告诉我。”
奚翎雪克制着呼吸,她现在趴在江辞的床上,隐约有闻到一丝极淡的崖柏木的气味,并不浓烈,清香中带着果香。
这是江辞的信息素。
奚翎雪心神微动,只觉得浑身越发燥热,这一点信息素实在是杯水车薪,她渴望得到更多。
江辞凝神,手持着艾灸条悬在她的背部上空,对准穴位,缓缓移动。一旦真正开始,她便进入了状态,刚才的紧张感也渐渐消退。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屋里烟雾缭绕,安安静静的。不多时女人嫩白的肌肤就透出了殷红,背上更是浮起了一层薄汗,衬得女人的身体越发莹润了。
“你的湿气有点重。”江辞道:“身体还很敏感,这么快就红了。
“嗯……”
奚翎雪的这一声更像是难耐的轻吟,娇羞又隐忍,沉沉的尾音勾的人心里发痒。
江辞的杂念又被挑动了,她皱了下眉,强行拉回思绪,在心里默念起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女人的呼吸比刚才急促了些,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开始轻颤。
江辞咬牙紧绷,她从没发现,给人艾灸原来竟然这么难……
好在后面没出什么乱子,艾灸条终于烧完,江辞自己都出了一身汗,再开口时嗓子都有些哑,“好了。”
她拿了毛巾,轻轻擦拭奚翎雪背上的汗水。
刚一碰到,女人就忍不住抖了一下,“阿辞……”
江辞吞咽了一口,“怎么了?”
“……你也对别人这样过吗?”
“手工悬灸?当然了。”
奚翎雪眼睫抖了抖,渐渐攥紧了床单,眸中的绯色变作更浓。
江辞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转过身放下毛巾,“换好衣服就行了,注意别着凉,我去外面等你。”
话音刚落,纤细的玉臂突然缠上了她的脖子,用力一勾,江辞就被拽的往床上倒去。
女人本就敞开的衣服因为这一下滑落了大半,只堪堪挂着,春光乍泄。
江辞猝不及防,扑在了奚翎雪身上,呼吸间尽是诱人的梅香。再抬眼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雪白肌肤半遮半掩,活色生香。
不该她看的几乎都看到了。
女人并没有松手,依然紧紧勾着她,江辞脸色通红,“你干什么?!”
“干什么?”奚翎雪忍着心口的灼痛,绝色面容浮现出一抹妖艳的笑意,“阿辞不是跟我的家仆做了比交易么,那也跟我做一笔吧?我出双倍的价钱。”
“什么交易?”江辞闭上眼不看她,标记牙痒痒的,崖柏木的清香渐渐逸散,从满屋艾草的味道中脱颖而出,“你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奚翎雪急促的喘着,唇瓣鲜红,凤眸凝起,“标记我……”
江辞心头一震,“你疯了吧?!”
“怎么,很难吗?”浓郁的梅香已经盖过了艾草气味,女人轻笑,欲色染红了那双清冷的眼眸,“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坤君都需要乾君的信息素,尤其是在发热期。”
江辞不可置信地看向奚翎雪,什么意思……靠她度过发热期,这是把她当成青楼里的乾君了?
裴十鸢不是说,奚翎雪没被标记过吗?!
那这是在干什么?
对一个才认识的几天的乾君说出这种话?!
在江辞的潜意识中,奚翎雪不该是这般随便、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她曾是她的白月光啊……
江辞宁愿奚翎雪有一个固定的伴侣,女侠也好,官配也罢,怎么都比随便找一个人强。
可奚翎雪真就这么说了,临时标记她可以用钱买。
江辞不敢想象,这十年间她还私下找过多少乾君……
“不难,”心底骤然生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江辞怒极反笑,故意道:“临时标记而已,这种事我以前也做过。”
也?
她标记过别人?!
奚翎雪目光一滞,信息素在失控的边缘,她睁着猩红的眸子笑出了声,“好啊,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
江辞沉着脸,反手扣住她细白的手腕,翻身就将女人压进了床里。
她捏住奚翎雪的下巴,冷声道:“双倍的价钱,一分也不能少。”
女人闷哼了一声,痴迷地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她毫无反抗之态,丝毫不顾廉耻地勾住江辞的脖子贴近自己。
“标记我……”
这千娇百媚的样子,若是旁人见了早就迷得晕头转向,连命都能为她豁出去。
但江辞更多的是愤怒,甚至早就冲昏了她的理智。
她也不再忍了,粗鲁地咬上奚翎雪的唇瓣,狠狠地吻她。
早就想过要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的!
没有分寸感,还提出这种要求,奚翎雪是不是一直当她是Hello Kitty?
既然自己送上门了,今天就让她知道一下社会的险恶!
柔软的唇瓣贴上来,奚翎雪浑身一颤,像过了电一般酥酥麻麻。
吻到近乎窒息,江辞松开又咬上她的脖子,顺势一路向下,“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
往日里清冷如玉的女人此刻早已意乱情迷,她从没经历过这种刺激,心痛的同时又被酥麻的快感淹没,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坏啊,我……求之、不得……”
好!
江辞眸色幽深,更加卖力。
临时标记……呵呵,竟敢找到她头上?!
今天就标到她发疯,求饶都没用!
就是要让奚翎雪知道,江辞是个表里不一、索求无度、疯狂可怕的人,她是个恶魔!以后都离她远远的!
木床不堪重负晃来晃去,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床头上放着的一排瓶瓶罐罐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拨开发丝,粉嫩小巧的腺体像一朵待采的娇花,花蜜泛着梅香,早已顺着肩颈、后背流淌而下。
江辞没放过一滴,都卷入了口中。
她能感觉到奚翎雪越发急促的呼吸,甚至承受不住地轻吟出声,就连身子也越发滚烫。
良久,尖锐的牙齿终于刺破,她的信息素注入女人的身体。
江辞看过医书,知道如何标记,也懂得哪些位置最敏感。
临时标记完成了,但这只是第一遍。
奚翎雪还没求饶呢!
她要狠狠惩罚她的!
从日落时分一直到深夜,江辞咬了她一遍又一遍,唇舌不断游走。
奚翎雪香汗淋淋,娇躯遍布红痕,几乎快要晕过去。
江辞还不放过她,又托起了她柔软纤细的腰,“怕了吗?!”
女人面色绯红,泪眼婆娑,有气无力道:“不算什么……”
江辞深吸一口气,埋头继续。
行!奚翎雪全身上下就剩下一张嘴是硬的,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江辞拉着女人起来,从背后抱着她。她轻咬着奚翎雪的后颈,双手从腋下穿过肆意揉捏。
奚翎雪迷蒙着双眼,早已沉溺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她想江辞吻她、拥抱她、爱她,只标记她一个人。
江辞只能属于她。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两人才累的昏睡过去。
江辞再睁眼时,窗外阳光明媚,光线亮的刺眼,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她一翻身,手便触碰到了一具光滑的身体。
江辞愣了一下,微微偏过头,只见面容清冷的绝色女人蜷缩在身旁,不着寸缕。奚翎雪发丝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痕,身上尽是不敢入目的痕迹。
屋内弥漫着梅香与崖柏木的味道,江辞怔松了两秒,终于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印象中,女人红着眼哭泣,却还不停的缠着她,数不清做了多少回。
江辞缓缓坐了起来,给奚翎雪盖上被子。这一动只觉得腰酸、手酸,连下巴都酸,头也晕乎乎的。
如果乾君的血脉天赋很强,那她的信息素对坤君来说算是一种“补药”,不仅能有效缓解发热期的痛苦,对坤君的体质也是有好处的。
这样看来,乾君还真是一种工具。
想起昨晚的画面,江辞不由扶额,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和奚翎雪做了这么久……
这女人到最后也没求饶!
她现在只觉得头晕,因为体内流失了大量信息素,再加上一直没吃饭,又饿又累,身体都有点发虚。
江辞打算找点吃的,结果刚一挪动,身侧突然响起了一道微哑的女声,“你要去哪……”
还没回话,奚翎雪的手又勾了上来,整个人软绵绵的贴着江辞。
昨晚实在太疯狂了,她从不知道临时标记有这么美妙,全身都像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欲死欲仙。更令奚翎雪愉悦的是,江辞与她如此亲密的接触,她们是完完全全属于彼此的。
可停下来时,她就忍不住想,江辞也标记过别人……
她也这样亲吻、轻抚过别人,甚至刺破过别人的腺体。
奚翎雪长睫湿润,酸涩难忍,又缠着江辞倒在床上,狠狠吻上她的后颈,“你只能是我的……”
腺体刺激着江辞的神经,那声低喃也没能听清。
……又来?奚翎雪竟然还有力气?
江辞咬了咬牙,当然也不甘示弱,回身就上起了手,在湿热的包裹中由慢到快。
来啊,疯啊!
说不清的爱与怨都缠在一起,江辞看着奚翎雪似哭似笑,清冷矜贵的人此刻任人采撷,妖艳妩媚。江辞的心中并没有一点畅快,只觉得越发烦躁了。
“江辞……江辞……”
女人流着泪,一声一声地轻唤她的名字。
江辞听得红了眼,曾经,她多想奚翎雪能记住她啊。可是呢,这女人明知她不是高奕,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过问,还说什么在乎?!
多么可笑,现在她终于听到了,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江辞忍不住讥讽道:“你很喜欢在床上叫乾君的名字?”
奚翎雪声音颤抖,“我……只叫过你……”
江辞心中冷笑,又当她是傻子吗?这种话她才不信!
嗅到渐渐浓郁的梅香,江辞的标记牙又分泌出了液体,她再次吻上女人的后颈,□□着红肿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又折腾了一个时辰,女人依旧不死不饶地缠着她,直到两个人双双脱力,终于昏睡过去。
江辞第二次醒来,天都已经黑了。
嗓子干的要冒烟了,整整一天一夜,她没进过食,好像只喝过奚翎雪的水……
江辞头昏脑涨,又饿又累,只觉得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
太、太过火了,第一次就这么猛,有点不适应……
她艰难地爬起来,谁知奚翎雪又抱住了她的腰,“别走……”
光滑的肌肤紧贴着她,江辞浑身一抖,小心脏都经受不住了。
不要,不要,这女人不会还想来吧……
这是要把她榨干啊!
早知道不接这活了!
如果说之前,江辞还想狠狠蹂躏奚翎雪,给她个教训,那现在就只想逃离。
她认怂了……
实在干不动了,小命要紧!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响,“江辞,翎雪,在吗?”
奚翎雪一天一夜未归,裴十鸢和金玉先是找到了药铺。门是锁着的,她们还遇到一个坤君少女,抱怨江辞怎么突然爽约。
两人便又找来了小院。
江辞听到裴十鸢的声音,简直像找到救星一样。
她费力地拨开奚翎雪,赶紧披了件衣服挪下床,踉跄着走到最近的窗户伸出手。
“裴……”江辞的嗓音沙哑无力,弱小可怜,“救……”
女人又光着身子迷迷瞪瞪地跟了过来,一下扑在她身上,胡乱亲吻,“江辞,别走……”
江辞快吓哭了,随手抓了件衣服给她裹上。
听到里面似乎有动静,金玉一锤子砸开了小院的门。
她是中君,闻不到信息素,跟过来的裴十鸢就不同了,一进到院子里,她就闻到了两种信息素交缠的气味。
这两人该不会……
哎呀,这口是心非的江辞!
只是,裴十鸢有点担心。
这些年奚翎雪一直靠吃药挨过发热期,又因为思虑过重,她的信息素已经紊乱了。压抑了那么久,要是冒然标记可能需要大量的信息素,也不知江辞吃不吃得消。
金玉不经意地扫过窗户,恰好见到一只纤细惨白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救……救我……”
金玉脸色一白,登时后退了半步,“裴小姐,有鬼……”
“怎么可能?”
裴十鸢顺着金玉的目光望去,也见到了那只手,心里不由一颤。
“鸢……”
金玉急忙拉着裴十鸢后退,举着锤子护在身前,“她在喊冤,她是被冤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