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多亏了你,不然我都没想到要借刀杀人,毕竟我得是她清白的二叔。”

  “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想,要让谁来杀了她,你说,我让她独自去找陆伶霄会怎么样?”

  “毕竟她那么蠢,那么相信我,我让她自己去找陆伶霄单挑也很合理吧?”

  谢承远很是亢奋,不停地说着他的所作所为,把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

  摘摇没想到对方会把一切都全盘托出,也不想再听废话,长鞭一甩,将谢承远牢牢捆住。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

  摘摇冷然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沈吟。”

  “你若实相,就把刚刚说的话再如实说一遍,你若不识相,就去渊灵教的地牢里跟你弟弟团聚。”

  谢承远浑身被踏怨牢牢捆住,动弹不得十分狼狈,但脸上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捆住自己的长鞭。

  “这就是花鞭踏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谢承远看着踏怨,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摘摇冷然道:“那你就多看看吧,以后可没机会看了。”

  “那可未必啊,阿摇姑娘。”

  谢承远看着摘摇,有些怜悯地摇摇头。

  “你中蛊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摘摇忽然感觉从自己心脏处传来一阵钝痛。

  那疼痛转瞬即逝,可紧接而来的,便是汹涌剧烈的疼痛,从心脏处随着血液的流动,冲进五脏六腑。

  那疼痛感钻心剜骨,像是有千万只毒虫啃食着骨头,又有千万根针一刻不停地扎进皮肉。

  她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感受到疼痛,还有过分剧烈的心跳。

  体内的那颗心脏,像是知道自己性命垂危,发疯似的跳动,企图把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企图让身体恢复过来。

  但它越是跳动,那毒素就会传的越快越广,无药可救。

  随着一声轻响,踏怨的长柄掉落在地,摘摇本想赶紧动手,除掉眼前这个祸害,奈何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别说动手了,就连简单地站着都无法做到。

  她瞬间摔倒在地,鲜血从喉咙间涌出。

  “你……你怎么……”

  摘摇手中还有渊灵教的信号弹,她明白,自己必须把信号弹发出去,所以即便痛到呼吸都成了困难,还是想尽办法转移谢承远的注意力,不让他发现端倪。

  “我怎么知道要给你下蛊吗?”

  手柄落地的那一刻,踏怨便如同一条几近腐烂的死蛇一样瘫软在地。

  谢承远登时没了束缚,闲情逸致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居高临下道:“当然是你自己说的了,阿摇姑娘。”

  “那天在孤月岭,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留个心眼呢,怎么不知道隔墙有耳啊?”

  “你都知道我心怀不轨了,怎么就没想到我会偷听呢?”

  “那可是毒王蛊啊,百蛊之王,百毒不侵,难怪你喝了那有毒的粥却没出事。”

  “那天我都快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会毒发身亡,然后坏了我的大计。”

  “我慌忙地收拾东西想跑,但还是晚了一步,我还没出去,就远远的看到一堆人朝我走过来,我这才把东西放了,拿着酒出去静观其变。”

  “还好有你,你替我背了黑锅。”

  谢承远说了很多很多,但摘摇却没听,只是费力的拉着信号弹的拉环,想将信号弹打出去。

  但平常轻轻一拉就能打开的拉环,此刻却仿佛被焊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谢承远上前一把抢过信号弹,放在摘摇眼前晃了晃。

  “想发这个?我来帮你吧,省的你费功夫。”

  紧接着,他把信号弹扔在地上,将拉环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