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她真的很想这么做。◎
四人翻过山头绕小路,总算是在约定时间到了锦安城内的送货地点,因为担心玉门府发现端倪追上来,四人婉拒了老板留用午膳的好意,当下便绕远路回程。
如今任务完成一身轻松,远离了奉阳地界,大家一致决定找个客栈修养些时日,一来是任务完成一身轻松,二来,陆伶霄肩上的伤也需好好医治。
她虽然是个能忍的,从未叫过一声疼痛,可当那伤口展现在几人面前时,元落白当即下楼续了半个月的租。
“其实没这个必要。”这伤不危及性命,在陆伶霄眼中并不是大事。
只要沈吟不再折磨她。
“有的。”元落白头也没抬,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
日子就这么过着,两个人成日不出门安心疗伤,另外两个成日不在客栈一心采买,有时是稀奇的小玩意,有时是大排长龙的老字号吃食。
这一天,沈吟和摘摇正在一间首饰铺排队等着结账,听见外头卖糖人的小摊开始吆喝,沈吟二话不说将手里的东西全塞给了摘摇,自己头也不回地奔赴那个小摊去了,只留下摘摇一人排队。
就在这时,一位店小二端着一只托盘小心地放在了最显眼的柜台上。
摘摇其实甚少关注这些繁琐的吊坠,可看见这盘中之物时,还是不免失了神。
那是一枚硕大的吊坠,通体乳白,被雕上繁复精美的花纹,面上镶嵌着两颗硕大的红色宝石,而最特别之处,便是吊坠上紧挨在一起的两条挂绳。
小二是个机灵的,当即介绍道:“这位客官,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名为和合如意佩,是我们掌柜远渡重洋得来的宝物,为一套两份,两相契合独一无二,是当地婚嫁的上好之礼,寓意长厢厮守,一生待一人。”
“这是什么材质?”摘摇问道:“这质感不似普通玉石,我竟未曾见过。”
“客官好眼力,这材质是象牙,中间嵌着的是红色玛瑙,又由能工巧匠耗时半年才雕刻而成,您仔细瞧瞧,这象牙若是随身佩戴,长此以往便能养出玉的质感呢。”小二说着,将托盘捧到摘摇面前。
这两位方才在店里挑了不少首饰,想来不是差钱的主,他若是能将这吊坠也卖出去,掌柜必定会高看他一眼。
摘摇的确很感兴趣:“既然是镇店之宝,不知你们掌柜要如何才能割爱?”
“这可得与我们掌柜详谈了。”小二笑道:“客观还未成亲吧,可是要为自己添置嫁妆?您眼光如此之好,想必您的夫家也会敬您重您,婚后必定是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不必了。”
小二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嘴,可对方却忽然冷了脸,走到前头结完账就离开了。
摘摇拿着打包好的首饰走出来时,正好看见沈吟举着四个糖人走了过来:“阿摇,东西都买完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这糖人该化了。”
“好。”摘摇回头看了看那首饰铺,和沈吟一同离开了。
日子仿佛和在雅阁时没什么两样,直到几人准备返程的那一天,却突生变故。
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暴雨从天而降,将外头的道路都给淹了,许多临街的铺子都关着门,外面根本出不去,四人从早膳等到午膳,这倾盆大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这可怎么办啊?这么大的雨,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沈吟哀嚎道。
陆伶霄学着沈吟装模作样地哀嚎道:“那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回不去了。”
沈吟埋怨道:“阿月!你干嘛学我。”
陆伶霄不满道:“谁让你一大早把我叫起来的?你要是不叫我我能一觉睡到下午的,现在只能呆坐在这里看雨。”
元落白走过来,十分贴心道:“我又续了一晚的房间,你可以回去睡了。”
陆伶霄叹了口气:“算了吧,困劲早都过去了。”
摘摇坐下,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总得找些事情做吧,熬到晚上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沈吟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道:“不如我们去听戏吧,这间客栈是有戏班子的,虽然不见得多好,但总比坐在这里强。”
“戏班子?唱的是什么戏?”元落白问道。
沈吟摇摇头:“不知道啊,去听了不就知道了嘛,快走吧,”
沈吟越说越起劲,索性起身连拖带拽把几人都拉到了看台上。
这客栈可不简单,在住房后院搭了个戏台,看客们坐在二楼的看台上,还提供酒水和下酒菜,周围坐着三三两两的看客,显然也是被困在此。
四人入座时,上一台戏已经接近尾声,在稀稀拉拉的叫好声中谢了幕。
趁着下一部戏的准备空档,沈吟转头对着隔壁的客人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这是哪出戏啊,我们来的晚了,只看了个结尾,完全看不懂。”
客人热心解释道:“这戏就是讲的一个官家小姐爱上穷书生,书生几次科举不中,但官家小姐还是觉得他能当大任,替他买了官,结果书生上任之后果然大有才干,官位越做越高,甚至得当朝长公主青睐,但还是排除万难毅然娶了官家小姐的故事。”
“这都什么呀。”沈吟嫌弃道:“千篇一律的,怪不得都没什么人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