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摇道:“符纸被毁坏就没用了,肯定还在我身上。”

  元落白道:“既然他取了你很多滴血,趁机把血沾到符纸上也不是做不到,既然他让你闭眼,那肯定是趁你闭眼时做了什么。”

  陆伶霄问道:“那符纸在哪里,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元落白思索道:“他说的是不让沐浴不让更衣,那就极有可能把符纸藏在衣服里。”

  陆伶霄道:“对啊,你不是说你还打了个喷嚏,可能就是那时候,他故意用灰让你打喷嚏,在你不经意下藏进你的衣服里!”

  三人在摘摇身上一顿翻找,但还是一无所获。沈吟感叹道:“莫不是障眼法,衣服里里外外我可都翻遍了,哪有什么符咒啊。”

  摘摇思索道:“沐浴更衣……若我按照沐浴更衣的流程走一遍,说不定能找出来。”说完便开始卸首饰。

  摘摇拆首饰拆得费劲,毕竟沈吟三天两头就往首饰铺子跑,买一堆回来自己又不想带,转身就往摘摇头上插。摘摇一开始还会拒绝,但架不住沈吟软磨硬泡,现在已经习惯把自己当作一个华贵的首饰架了。

  等摘摇把首饰全部卸下来,几人开始一件一件检查,可还是一无所获。见此情形摘摇又开始解头发,待到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时,一卷小纸团突兀地掉在了地上,沈吟将其捡起展开,赫然是也是一张沾血的符咒。

  沈吟感叹道:“还真是符咒,既然弄明白了,明天我们去为民除害!”

  “对了。”沈吟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你们今天算命花了多少钱啊?”

  摘摇道:“他说我们有缘,不需要我付钱。”

  沈吟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元落白,企图寻找一丝安慰,可对方同样摇了摇头。

  沈吟突然感觉不公平,呐喊道:“为什么,他要害我的命就罢了,为什么还想谋我的财?”

  “还为什么。”陆伶霄嘴角抽了抽,恨铁不成钢道:“就是看你人傻钱多,不骗白不骗!”

  看她这个不长记性的样子,陆伶霄一网打尽的复仇之路还任重而道远。

11 你自尽吧

  ◎为什么只有我要经历这一切啊?◎

  第二天吃过午饭四人便启程去了城南,只见今天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少,而且都神色匆匆地往酒楼赶,沈吟随手拉过一个路人问道:“大叔,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人来看大师啊?”

  路人被突然拦下有些着急,说道:“你没听说吗,福笙大师今晚就走了,今天不见以后可就没机会了。”说完也不等沈吟回话,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沈吟担忧道:“他居然今天晚上就走了,那我们可得赶快了,不然就让他跑了。”说完就要往酒楼里冲。

  陆伶霄一把扯住沈吟将其拉回来,咬牙道:“你傻啊,现在过去闹事谁会信你啊,你想把你爹那点好名声都败光是不是?今天晚上跟着他,看看他是否受人指使,若有主谋,一举拿下更好。”

  元落白点头道:“就昨日之事来看,想必他已害过不少人,我们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摘摇有些担忧道:“只是如此一来,今晚怕是有危险了。”

  沈吟立刻安慰道:“没关系阿摇,有危险的话我会保护你的,我从小就跟着我爹练武,你放心好了。”

  “从小练到大还是个三脚猫的功夫,看来清风堂要完了。”陆伶霄是真忍不住泼冷水。

  沈吟不满道:“阿月!我承认我不如你懂符咒,我之前也不该说你手无缚鸡之力,但这回是真的会有危险,还是我来保护你们比较好。”

  陆伶霄没再搭理她,转身走了。

  元落白端详着人满为患的酒楼,午时的太阳最为毒辣,她被刺的眯了眯眼睛。

  这大师在这里呆了四天,看他如此游刃有余便知早已不是第一次害人,难以想象有多少人遭此毒手,更何况受害者的功力都将为他所用,今夜,恐怕……

  “落白。”陆伶霄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打断了元落白,颇为悠闲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悠闲地如同讨论今日的午饭。

  元落白看了陆伶霄一眼,淡淡的开口道:“既然他为祸人间,那就不能纵容。”

  陆伶霄凑近了些,故意问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你怕不怕?”

  元落白还以为对方是在打退堂鼓,点点头道:“你若有顾虑回去就是,我活一世,是要问心无愧的。”

  她怕,但她要去。

  陆伶霄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我能有什么顾虑,随口问问罢了。”

  兴许是陆伶霄的语气太过从容,又或者是有人志同道合所驱散的孤独,不知为何,元落白心底的不安悄然间消散了。

  四人一直在酒楼后的树林里蹲守到后半夜,打更人都来了四回了,大师的房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