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李仲秋自己看来是敷衍,可是这话落在具容河的耳朵里那就是确确实实的承诺啊!具容河还是一个很好满足的好同学,比如像是现在,他觉得这家的媳妇儿其实也很不错,然后某人就满心欢喜地去成均馆了。

  成亲在家的这两天,对于女林大人来说可能是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的两天,可是对于在成均馆的文在信来说,绝对不是很好度过的两天。

  宿舍里因为具容河不在,只有三个人好像变得有些冷清。文在信已经有一整天都没有去上课了,现在宿舍里空荡荡的,李善俊和金允植都去了课堂,他一个人在宿舍辗转反侧。

  不想上课,不仅仅是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夏仁秀,更重要的是他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文在信表示自己现在真的很苦恼,可是学堂里唯一一个能够听他述说的人却又不在。好吧,他可不想承认自己现在发现平日里唠叨的女林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了。

  就在桀骜辗转反侧的时候,宿舍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他原本以为是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结果当看清楚了来的人是回来的具容河的时候又长舒了一口气,“是你啊!”语气里带着紧张的消散。

  具容河却是一声不吭,要是放在往常,这个时候就整间宿舍都已经是充满了他的声音了。可是现在时代变了,准确来说是女林大人的时代变了,他现在可还没有忘记自家的亲亲媳妇儿还在怀疑他的清白。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跟文在信这个对女人过敏的男人保持距离。

  居然没有等到具容河的回答,文在信不确信地又重新坐了起来,看着一旁正在照镜子的某人。他确定就是他的十年好基友具容河啊,怎么回来就像是变了个样子?居然转型变成了安静的美少年了,这简直都有些不科学啊!

  “喂,你怎么不说话?”他伸着自己的脚踢了踢那个镜中倒影出来的美人。

  女林大人顿时就很嫌弃地瞪了文在信一样,没错,你们看的没错,一向都是黏糊人的女林大人,居然瞪了一眼他的男神文在信!这个结果,就连是文在信本人都不能接受,然而,还有更不能让他接受的在后面。

  “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保持距离。”他听见女林大人很傲娇地说。

  “哈?”文在信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奇妙了,“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神色变化很微妙,像是有些懊恼,又像是有些释然,但到底是什么,反正女林大人是没有看明白的。当然,他也不用看明白,因为马上他就受到了一波冲击。

  文在信猛然站起来,然后在具容河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把他扑倒了!

  没错,是扑倒了!女林大人结结实实地被文在信压在了身下,一点缝隙都没有,胸贴这贴,腿贴着腿。

  “你,你干什么!”女林大人受惊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伸手就想要将身上的这个男人推下去。可是桀骜好像是铁了心要压着他一样,抱紧他就不说了,还趴在他身上纹丝不动。这模样,好尴尬。

  “别动。”他在具容河耳边低喝,可是好像效果并不怎么好,因为女林大人在他的身下动来动去,嗯?刚才是不是好像磨蹭到了一个不该蹭的东东?

  “你到底想干什么!文在信,你要知道我的身子已经是阿秋的了,你可不能随便乱来啊!”女林大人要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

  “叫什么叫!我就是看看我对你有没有感觉而已!”桀骜表示很不屑,在他看来,具容河就是绣花枕头,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是没有一副勾人的身材啊,他半点反应都没有。他真的是喜欢男人吗?桀骜同学自我怀疑中,那晚上是不是意外呢?

  居然,自己只是个道具!这是女林大人在听见压着自己的人的话后,怒了!这世间,除了容颜不能受人侮辱之外,自尊也是不能被人践踏的!“你丫的xxx!”

  他正准备翻身要把文在信压在身下,就在此时,宿舍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外面的阳光突然洒了进来,渡在了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身上,空气都好像停止了流动,竖耳一听,好像都可以听见时间走动的声音。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站在你门口的夏仁秀,眼里都已经迷失了焦距。他只是固执地看着地上压着具容河的那个男人,心里除了失落还是失落。亲眼看见了怎么办?他是不是该死心了?文在信不喜欢自己没关系,可是他不能喜欢别人啊!喜欢了别人,他还要怎么等他喜欢上自己?

  掌仪觉得这一刻很心碎,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找一个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偷偷哭一会儿去。

  、第66章 成均馆的女林大人

  夏仁秀离开了,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没有看见从具容河身上利落的翻起来的文在信,还有那人眼里的迷茫。

  为什么感觉不一样?桀骜同学现在很苦恼,他现在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对着美貌的女林大人硬不起来?这真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不过,现在比桀骜同学更迷茫的是女林大人。现在具容河眼里都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他伸出自己好看的食指一点都不礼貌地指着面前的男子,“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嘤,他刚才是被推到了么?心好痛,人家的贞洁啦!他对不起李仲秋没有捍卫好自己的节操!

  更更重要的是!这个坏银把他压倒后,居然在看见另外一个男人就从他身上爬起来了,爬起来也就算了,都不曾安慰他这可受伤的小心灵!桀骜一点都不可爱了,女林大人很委屈。

  “文在信,你不觉得你应该对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你难道忘记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有妇之夫了吗!你这样会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的!啊喂!你现在去哪!啊喂!你不能这样上了我就一走了啊!“女林大人捂着胸口看着那个越老越远的人影,心里挣扎的叫嚣,这人欺人太甚,他要画圈圈诅咒他,以后在床上都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而现在已经走出宿舍的文在信则是没有一点目的地在成均馆里乱转。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棵树对他来说都不陌生,可是现在好像他眼里都看不见这些熟悉的景物,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一向都是张狂形势放荡不羁的桀骜同学,现在变得一点都不像他了。

  文青?文艺小青年?这样的身份跟面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的气质好像一点都不搭调啊!他能是剑客,能是大侠,甚至能是土匪,但是就是不能是文青啊!简直太不和谐了!

  可是现在这个站在老槐树下面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悲春伤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风格?过路上下往来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这个唯一一个在学校不穿“校服”的男子,心里都在感慨,怎么回事,校霸现在居然走多愁善感的路线了?

  大概是往来的人实在太多,这位校霸同学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便宜的地方好好静静。文在信现在很是苦恼啊,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对女人过敏,但是这么多年来他绝对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啊!

  一时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喜欢男人,这个念头简直都要吓坏了他。

  猿粪是什么,就是当你走在山间小道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坨猿猴的大粪,从此之后你们之间就有了一种叫做猿粪的牵绊!所以,桀骜同学觉得现在他一定是被猿粪砸中了,不然怎么走到哪里都能跟掌仪亲不期而遇呢?

  在成均馆的东边的矮墙边,有人站在那里,面对着墙壁,有些像是面壁思过。

  文在信脑子里也有些混乱,都快要走到那人的身后这才发现这处偏僻一隅已经有人占领了。这人的背影还那么熟悉,他甚至都还没有考虑好怎么面对,抬脚就准备离开,夏仁秀就已经转身了。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他眼里很清澈,像是被洗涤过一样。

  这话成功地让文在信停下了脚步,后者紧紧抿着自己的双唇,像是有些话淤积在心里却是难以启齿一样。

  “不是。”他不善言辞,跟夏仁秀这么几年在学堂原本就是政见对立的局面。要让他突然这么一夕间变得亲昵,好像有些困难。

  夏仁秀看着他的脸,“那为什么见了我就转身离去?难道不是想要躲避我吗?”他说的好不哀戚,甚至这位平常高高在上的掌仪大人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没有心气,明明之前在看见了那样的景象就已经觉得心死了,可再次看见文在信的时候,却是恨不得扑进他那看起来都很宽厚的胸膛。

  “我以为你想要一个人静静。”桀骜现在是不敢抬头看见夏仁秀了,因为后者的目光太锐利,同时也太深沉,里面的东西明明一眼就看得明白,但是也是一眼都觉得沉重。

  夏仁秀突然轻笑了两声,然后朝着桀骜的方向走了过来。

  桀骜同学表示那天晚上自己被强吻的事情后遗症很严重,所以在看见夏仁秀朝着他走来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后退了。

  可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却是深深刺激了面前原本都已经很伤心的掌仪亲。他这是在躲避自己,夏仁秀心里很是苦涩,但是面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我不想一个人,我想要跟你一起!”他眼里有些压抑的带着痛苦的迷恋,他是一直喜欢他的啊!掩藏了这么多年的心事,在他以为的最大的“情敌”具容河成亲之后再也无法隐藏,然后一触即发。

  他已经把文在信逼到了角落里,自己贴上了男人的胸膛。

  平常里趾高气扬的掌仪现在可以用温顺来形容,他把自己的脸贴在桀骜同学那就像是穿着破烂的夜行衣的胸口,“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想你,你说,你真的是喜欢具容河吗?”

  从来都没有跟一个男人这么贴近,还被告白,文在信表示自己是懵逼的,就算是之前已经接受了这么红果果的告白,但是在经过了刚才对女林大人“残忍”的实验后,文在信现在对夏仁秀的感觉是很不一般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很不听话的有抬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