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无视姚重义不断用眼神看着桌子上剩下的核桃。

  说到:“父皇和太子都处理完事过来了,不一会儿肯定就会开饭了,留点肚子吃饭吧。”

  何嬷嬷给太后沏了一杯茶都朝阮雨棠走了过来,她伸手拉住了阮雨棠手,问她最近过的好不好,国公府的人有没有为难她。

  阮雨棠笑着说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格外尊敬公主,没人敢不听她的话,只是日日要管理后院里的事,实在有些累人。

  皇后听到阮雨棠的抱怨,慈爱的摸了摸阮雨棠的头说道:

  “女孩子嫁人了到婆家总要事事费心的,但要是一些琐事你大可交给听云和听霜处理,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多回来和本宫说说,你以前总不爱听女人们之间的事,更别提学什么管理后宫后宅的本事了。

  听云听霜都是我千挑万选给你带过去的,有什么事尽管放心让她们去做,实在有什么烦难事就进宫和本宫说说,本宫替你出出主意。”

  阮雨棠不好意思跟她们说自己基本上就是甩手掌柜。

  她跟听云听霜说了除非十分需要自己拿主意的事,其余的事情都让她们自行决定好了。

  在懒得关心那些婆婆妈妈人际关系这件事上,阮雨棠和姚重唐倒是完全一样。

  想到这里,阮雨棠准备撒个娇叉开话题算了。

  但是她瞬间又想到了原主姚重唐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干撒娇蒙混过关这种事的,她只好点了点头说自己都记住了。

  很快就有宫女太监把饭菜都端了上来,大家都开始吃饭,一时间整个亭子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轻微的咀嚼声。

  等到家宴结束太阳已经偏西了,阮雨棠和众人一一道别之后就独自起身回国公府。

  喝了一点酒的她有点罪意,所以阮雨棠让几个宫女远远的跟着就行,自己一个个慢慢的沿着墙走,也顺便吹吹风醒醒酒。

  阮雨棠贴着高高的红色宫墙一路朝前走,不断有迎面过来的宫女太监给她行礼,阮雨棠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她想起大学时曾经和何为常一起去故宫玩,也是这般高高的宫墙,只是甬道看起来没有这般的长。

  大概是因为有太多来来往往的游人让人没办法一眼看到头吧。

  阮雨棠已经快走出皇宫了,能听见宫墙外护城河里的潺潺流水声。

  她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宫墙已经挡住落日。

  只剩下夕阳的余晖落在墙头的瓦片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

  她忍不住想起看过的一句诗来“只今犹听宫墙水”,嘴上也无意识的念了出来。

  只听得有人低低的接了下面一句“耗尽民膏是此声”。

  阮雨棠一下子被吓到清醒过来,那一点点醉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宫女离她尚远,应该听不清刚刚她说了什么也听不了那句回应。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前面不远的宫门处站了一位身穿长袍的老人,明显就是他刚刚接了下一句。

  夕阳的余晖洒在老人的身上映出一圈光晕,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且不说刚刚阮雨棠和老人念的诗,在虞朝来讲对皇家是多么不敬。

  更关键的是这句诗的作者是李大钊,阮雨棠可以肯定,除了穿越者没人能接出这下一句来。

  夕阳的余晖从老人身后照了过来,迎着光阮雨棠看不清老人的长相。

  她快步超那人走去甚至于有些小跑起来,很快她看清了那人的脸,真的是飞机上提着行李箱的老者。

  7 教授

  ◎不用管乱七八糟的原理,只需要记得是互穿就好啦◎

  一瞬间阮雨棠不知道自己是该放声大哭一场,还是该原地跳个三尺高放声大笑,那个老人长的很像飞机上带着箱子的老者。

  她们的确是穿越过来了,但是凑巧的是原主的长相和她们并无太多不同。

  所以眼前这个人不仅长的和老者有九分相似,还接住了她的诗。

  阮雨棠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个人就是和她们一起穿越过来的老者。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阮雨棠真的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遇到老者,还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因为一句诗而遇到。

  这个一起穿越过来的人,是她和何为常回去的唯一希望。

  当阮雨棠站在老者面前时,她有太多的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有太多想问的有太多想说的,可是她现在呼吸急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者用眼神朝阮雨棠的后方看了看,阮雨棠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让后面跟着的宫女先回去,说自己想和老者单独说两句话。

  宫女们走后老人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我现在的身份是司天监监正,你什么都不要问,先跟我回司天监再说。”

  阮雨棠点了点头,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跟着老人朝皇宫北角的司天监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司天监,里面的人见到监正和公主进来了都赶紧过来行礼。

  老人对着其中一个少年说到:

  “孟宇,你去收拾一下观星台,给公主沏一壶好茶来,然后你守在楼梯上别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就带着阮雨棠上了楼梯,一直走到最上端一个小房间里,少年给阮雨棠沏完茶就关上门出去了。

  老人喝了一口茶对着阮雨棠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