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姚重贤已经被封为太子,自从跟着父皇学习处理国家大事之后,渐渐不再出宫四处游玩了。

  昌平王姚重泰虽然已经新建了王府,却总是喜欢入宫给太后请安,给太后进见些新奇的玩意哄太后开心。

  好求太后帮他跟皇上说说好话,别总是罚他跟着师傅学习。

  端平王姚重礼是静贵妃的儿子,也是二皇子,和姚重唐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姚重唐对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映像。

  四皇子姚重义才刚满五岁,是一个喜欢到处乱跑的小胖墩,运动量大的惊人可食量更加惊人。

  他的母亲宁妃总是担心他吃撑了。阮雨棠回忆完轻轻舒了一口气,幸亏姚重唐的父皇勤于政务没什么时间来后宫。

  所以她总共才四个兄弟,要是兄弟姐妹一大堆,阮雨棠都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分清谁是谁。

  万一叫错名字或者不小心说错话,尴尬就算了惹得别人怀疑就不好了。

  到了皇宫女官引着她往长水宫走,远远的看见水中央的亭子里有许多人,他们正围在一起不知道看些什么,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阮雨棠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太后皇后静贵妃和几位皇子都围坐在一起,看姚重泰教一只玄凤鹦鹉说话。

  那鹦鹉却偏偏只学前半句或者后半句,还不时叼起食盒里的瓜子砸他,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太后看见阮雨棠朝她招了招手慈爱的说道:

  “唐唐,快到祖母这里来,你弟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鹦鹉,正在教它说话呢。”

  阮雨棠笑着走到太后身边的位子上做了下来,依靠在太后的身上说到:

  “重泰新的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总要献给皇祖母瞧瞧,以后我常来皇祖母这里也多能多见见这些。”

  “你常来看看哀家,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让他们把好东西都给你留着。”

  太后慈爱的摸了摸阮雨棠的头,阮雨棠低头笑了笑,心里有一点难过,以前奶奶也总是会把好东西给她留着。

  太后如今的疼爱都是给姚重唐的,自己就算有姚重唐的全部记忆。

  毕竟也不是真正的公主,阮雨棠如今享受到这份疼爱,心底总有点偷了别人东西的不安感。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阮雨棠抬头看见皇上和太子一起走了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皇上感紧让大家都起来:

  “今天不过是家人一起吃个饭,不需要太拘谨。你们原来在玩什么呢,远远的就听见你们的笑声。”

  姚重泰听到这句问话,拿着鹦鹉的手不自觉的往身后藏了藏,皇上一向不太喜欢他养鸟逗猫,觉得容易玩物丧志。

  太后看见了他的动作,赶紧说到:

  “哀家前几日整日呆在房间里,觉得过于烦闷,就让泰儿替我寻只会说话的鹦鹉来,准备放在架子上没事给哀家解闷。

  今天泰儿说好不容易寻到一只好的,正好带进来,你没来之前我们正玩的开心呢,你一来连鹦鹉都不敢说话了。”

  话音未落只听见鹦鹉学了起来:

  “不敢说话了,不敢说话了。”

  逗的大家都笑了起来,连皇上也忍不住笑了,气氛也就缓和了下来。

  早有人收拾好两张椅子端了上来,阮雨棠行完礼后就坐到了皇后身边,皇上和太子一左一右的坐到了太后身边。

  姚重泰也跟着坐到了阮雨棠旁边,毕竟他可不想和皇上或者太子坐在一起。

  阮雨棠拿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现在坐在太子身边的是姚重礼,阮雨棠看着他们坐在一起说着如今边疆战争的形势,也是正常家庭父子兄弟间闲聊的气氛。

  阮雨棠想起穿越前听的电台,专家根据承平姚重唐公主墓里出土的相关史料记载证实。

  皇上驾崩后太子和端亲王就争夺皇位进行了激烈的政治斗争。

  甚至瑞亲王一度登上了皇帝宝座,只是最终在承平公主的帮助下,太子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出土铜器上的铭文被墓室里的渗水侵蚀,上面有些铭文变得模糊不清,其中争夺皇位的亲王名称的字就被腐蚀模糊了。

  看不清偏旁是什么,专家在究竟是瑞字还是端字间争论不休,而关于虞朝的历史记载实在太少了,也没办法根据其他相关史料进行相互佐证。

  阮雨棠心想原来是端平王的端字,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去,要是自己能回去的话也算能解答一个史学界的争论了。

  知道了日后他们会为皇位争的你死我活,如今再看他们这么一副相处融洽的样子,阮雨棠真的很想出来跳预言家。

  不过阮雨棠现在的目标还是想着带何为常回去,对这边的事尤其是皇家的事不想过多参与。

  再说了现在端平王还没有露出对皇位的觊觎之心,把他要争夺皇位的事说出来别说没有人信,真有人信了她就要被安上一个挑拨皇子关系的罪名了。

  阮雨棠只好收回自己跳预言家的冲动,毕竟剧透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阮雨棠收回了目光,看见坐在她身边的姚重泰正在给五岁的姚重义剥核桃。

  他剥好一个姚重义就赶紧拿起来塞嘴巴里,姚重泰剥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姚重义吃的速度。

  姚重义边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还一边在咀嚼的间隙滔滔不绝的说着:

  “皇兄,昨日师傅教我认字,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我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也就学会写皇兄名字里的两个字了。

  皇兄,你教我写剩下的那个字好不好。”

  姚重泰把手上的核桃剥完后没有再接着剥核桃了。

  姚重义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握住姚重泰的手上下看了看,委屈巴巴的说道:

  “皇兄,没有了。”姚重泰点了点头说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