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津和他的这些分身,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我不刺激他,他怎么开窍呢?”梁霄理直气壮的回答。
他有自己的打算,既然他不能用墨津刺激安言津,那换个人来效果应该也差不多。
“可是墨津已经有好几天没出现了,该不会是已经融合了吧。”
梁霄摇头:“现在安言津身上根本没有墨津的一点影子,我猜墨津应该是生我的气了,故意藏起来了,哎,我也只能先把安言津拿下之后,再去哄墨津了。”
“脚踏两条船,真是辛苦你了。”司命故意阴阳怪气道。
“那也好过你连个瓢都没有。还是你更辛苦一些。”梁霄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被戳中伤口的司命只能闷哼一声:“温馨提示,安言津还有三秒抵达战场,看上去来势汹汹呢,看来是来找你算账了。”
听到司命的提醒,梁霄不以为意,佯作不知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霄霄,你在做什么?”
梁霄一抬头,就看到安言津满脸写着不悦,可他就是故意装不知道,欣喜地招呼安言津道:
“师尊快过来,快来看看徒儿为师尊准备了什么惊喜!”
闻言,安言津面色转霁,可走近书桌一看,脸色顿时黑的不能再黑了。
只见书案上放着许多幅画像,画像上的女人姿态万千,一看就知道是为安言津选妃用的。
“师尊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徒儿已经为师尊挑过一遍了,这些在容貌家世上都勉强配得上师尊了。”梁霄热情洋溢道。
安言津只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强忍着怒气问:“霄霄,你为何要做这些?”
“师尊孤家寡人这么多年,现在又是魔尊,也是时候找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尊后了。徒儿身为师尊的唯一弟子,当然得为师尊操持这些事情了。”
“为师不需要。把这些画像都烧了吧。”
安言津漠然道,正想施法,却被梁霄拦住了。
“师尊真的不看看吗?这一位听说可是魔族第一美人呢。”梁霄指着桌上的一幅画像说道,“画像上看确实是沉鱼落雁,真人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听到梁霄的夸赞,安言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余光都不瞥一下,指尖一点,便让那些画像通通的化为乌有。
“为师不会纳妃,你也不准再看这些画像。”
可是梁霄却故意曲解了他的话:“师尊说的对。这画像确实看不准,还是得让她本人来一趟才行。师尊放心,徒儿已经让人准备晚上的宴会了。”
“霄霄!”安言津勃然变色,疾言厉色地道,“你还听不听为师的话!”
梁霄心中暗笑,我之前投怀送抱,你不要,现在就该让你气一气。
梁霄面上装作一副受惊模样,瘪瘪嘴委屈巴巴地说:“师尊息怒,徒儿只是想给师尊一个惊喜,并不是想忤逆师尊的……”
见状,安言津顿时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微微叹息着,伸手揉揉梁霄的发顶安抚道:“霄霄,为师不是怪你,只是为师并不需要其他人。为师……有你便足够了……”
梁霄却为难道:“可是师尊,这位魔族第一美人都已经答应徒儿的邀请了,若此时违背约定,怕是有损师尊的名声……”
安言津打量着梁霄几眼,无奈地摇头道:“依为师看,分明是你想亲眼看看这第一美人。”
梁霄急忙道:“那师尊能答应吗?”
安言津终究还是点头了:“可以,但是为师必须陪着你一起去见她,你不可单独与她会面。”
“谢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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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明月高悬,惠风和畅,确实是适合约会的日子。
梁霄一袭竹青色宽袖锦袍,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轻薄外衫,衣摆是一幅竹林雅亭图,腰间系了一枚白玉佩,三千发丝一半在脑后用一枚白玉簪绾起,余下的随意披散着,端的是一派英俊潇洒的翩翩富家公子风姿。
“师尊,徒儿这身好看吗?”
梁霄特意问道,他可还记得在上个世界,他也穿过类似的衣服,仇津可是看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安言津确实难掩惊艳之色,他从未见过梁霄这般精心装扮过的模样。
可是他很快就冷下脸来,他和梁霄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梁霄这副模样,如今只是去见一个区区陌生女子,梁霄就要穿得这么隆重吗?
梁霄究竟是想为他选妃,还是想给他自己找对象?
“尚可。”
安言津想罢,冷然回答,率先抬步往前走。
梁霄心中轻嗤,这个口是心非的臭石头,看我待会儿怎么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梁霄把地方选在假山上的一处高亭,这里安静没有人打扰,是个赏月饮酒的好去处。
酒菜茶水糕点,一应俱全,只是那位魔族第一美人还未赴约。
安言津率先发难:“这般不守时之人,不必再等。”
说着,安言津便想拉着梁霄离开。
“师尊,公子哥等姑娘家可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正好,徒儿也想趁这个机会和师尊聊聊天。”
梁霄在凳子上坐下,给安言津斟了一杯酒,笑道:“师尊就赏个脸吧。”
悄咪咪在暗中观察的司命立刻准备好了瓜子开磕。
来了来了,梁霄拿着他的酒杯走来了!
别说主神大人的这些情丝分身了,就算是本尊来了,也顶不住啊!
不过梁霄这次却只是给安言津斟了酒,他自己的酒杯依旧是空的。
喔豁。
司命懂了,看来梁霄这次的计划是灌醉安言津,而不是灌醉他自己啊。
既然梁霄坐下了,安言津自然不会先离开了,便也在梁霄身旁坐下了。
“师尊,徒儿好奇,师尊为什么不愿意纳妃?”
安言津深深地望了梁霄一眼,略有神伤道:“为师也好奇,你为何希望为师纳妃?”
“徒儿这几天总觉得师尊心不在焉,又听宫人们说,师尊夜里难以安寝,徒儿也是男子,见师尊今日眼下乌青,神色不振,自然能感觉到师尊这段时间在压抑着什么,在渴望着什么。”梁霄意有所指地回答。
这种事情被梁霄挑明,安言津窘迫得无言以对,只能默默饮酒,他渴望的,不就在他的眼前吗?
可是他如何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