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是什么意思,夏千灯却故作看不懂:“嫂嫂的意思……便是说我画错了?”
“那这样呢,可是画对了?”
……
直到少女泪水都快要流尽,雪白的小脸透着异样的红晕,看上去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夏千灯心口泛着热意,终是再按捺不住,将裙下的蛇尾变回双腿。
她低下头,将闻楹腮旁的泪水吮掉,语气惋惜道:
“可惜本宫实在是太笨了,怎么也没能学会画符,不过……既然当不了嫂嫂的弟子,那就还是当你的枕边人,照样也能为嫂嫂效劳的吧?”
魔气
闻楹恍惚间已经丢了半条命, 但对夏千灯而言,所谓的用蛇尾学画符,不过是开场戏而已。
化出双腿后, 她身躯前倾, 精致无双的面容逐渐靠近闻楹的脸。
她的唇贴过来,轻轻吮噬少女脸颊上的泪珠。
缚在闻楹双腕间的绸缎, 依旧没能解开。
口齿被缠枝金球抵住, 闻楹甚至无法出声求饶, 只能泪眼迷离地看向夏千灯, 眸中写满哀求。
旋即, 略带薄茧的掌心, 覆上她的双眼。
闻楹视线中一片漆黑, 只听得夏千灯道:“嫂嫂这般看着, 叫本宫如何忍心……”
声音逐渐低下去, 她不知从何处又变出一条黑色绸缎,覆上闻楹的双眼。
视线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肌肤上的触觉, 便被无数倍放大。
“唔……”闻楹仰起头,宛如一只濒死之时的天鹅, 纤长的脖颈绷紧, 反倒更方便了夏千灯的趁虚而入。
被放大的不止是触觉,更有闻楹的听觉——
红帐外, 烛火似乎扑朔了一下, 应是被一闪而过的飞蛾击中。
隔着窗棂,响起滴滴答答的细雨声。
雨滴落到柔软的花瓣上, 逐渐浸湿娇嫩的花蕊。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一道电光闪过, 伴随着轰隆雷声,可怜的花蕊终是无力招架,瓣中蕴集的雨水倾泻而出。
花枝底下,早有嫩绿的小草等候着,它贪婪地吮噬着,绝不浪费掉一滴甘霖。
风狂花乱,还有更大的暴风雨尚未到来。
……
直至正午时分,疲倦过后的闻楹睁开双眼。
还未有何动作,身后便有一只手揽到她的腰间。
夏千灯靠过来,鼻尖胡乱地在她颈后拱着:“嫂嫂,你身上好香。”
哪里香了,全都是夏千灯弄上来的口水……她就像条狗一样。
被她缠得喘不过气来,闻楹想将人推开。
可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莫说是推开她,就连抬手也使不上力气。
霎时间,关于昨夜的种种记忆涌入闻楹的脑海中。
“你……”她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出去!”
她是真的恼了,夏千灯从未听过,少女用这样凶巴巴的口吻同自己说话。
但这种时候,莫说是闻楹凶自己,便是要杀了她,夏千灯也舍不得走。
“昨夜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一时冲动了。”
夏千灯双手反倒将闻楹的腰抱得更紧,“嫂嫂要打要骂,尽管罚我就好了,反正千万不能让我离了你,那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闻楹最听不得的,便是这个死字。
她身躯颤了下,勉强转过身,看向夏千灯。
察觉到她的心思,即便往常不甘于当那个人的替身,眼下夏千灯却故作可怜,将脸埋进少女的颈窝处:“嫂嫂,我的好嫂嫂……”
闻楹真是叫她一声声叫得又羞又恼,她闭上双眼,最终只是恨恨道:“你先松开,我要穿衣服。”
夏千灯道:“我来替嫂嫂穿。”
昨夜那身衣裙早已碎得不成样,哪里还穿得,夏千灯使唤宫人,将一套鹅黄色襦裙送到枕边来。
她将闻楹扶入怀中,亲手替她穿衣时,一低眼,便能瞧见少女乳白的肌肤上,显眼的痕迹。
夏千灯喉咙动了动,可她明白自己不能再惹恼嫂嫂了,只得将那些龌龊念头按捺下去。
穿好衣服,二人用过午膳,闻楹问起正事:“昨日在客栈……”
“嫂嫂放心,我早已命人将那位谢家小姐安然无恙地送回谢府。”
像生怕闻楹怀疑,夏千灯道,“你若是不信,大可遣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