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楼明抬手施法把许珂捆住“没空处理你。”

  纪云倾打着寒颤嘴里一直叫着“冷”,宴楼明用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师兄,你等我一下,我让人去叫大夫。”

  “别走。”纪云倾一手拉住宴楼明的衣角,另一只手死死压着小腹“...别走。”

  宴楼明看着他额角的冷汗心疼的不行,施法给沈瑭传信要他去找大夫,自己抱着纪云倾不住安慰“坚持一下,师兄,大夫马上就来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纪云倾靠在宴楼明身前,脸贴着他的肩膀,声音轻颤“你交的是什么朋友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和别人交朋友了。”宴楼明捏了捏纪云倾的下巴“别咬嘴唇,疼就咬我。”

  “算了吧,你那小朋友话里话外帮你找场子呢。”纪云倾虚弱道“我再敢碰你一根头发,他非杀了我不可。”

  宴楼明皱起眉头“他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沈瑭带着大夫进屋,大夫给开了药方去煎药,宴楼明看着纪云倾把药喝下去,才去处理许珂。

  “我说过,不让你和他乱说话。”

  “我没有,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过来了。”许珂道“不是,他根本就没有失忆,他是在骗你!”

  “还没说什么,我就过来了。”宴楼明掐住他的脖子“那我要是没来呢,你准备和他说什么!?”

  许珂感受着宴楼明手上的力道,宴楼明竟然真的想杀他“...没…没有。”

  沈瑭上前去拉住宴楼明“阿宴,阿宴,住手,吵到纪师弟休息了。”

  宴楼明缓过神,心虚的回头朝床边看了一眼,见纪云倾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错愕。

  是了,在纪云倾心里他此刻还是那个风光月霁、除恶扬善的少年人,哪里会这么狠厉。

  “师兄,我一会儿回来陪你。”宴楼明捏了捏纪云倾的手,转身提溜着许珂出了门。

  纪云倾给沈瑭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点,别闹大了,本来也就是想把许珂赶走而已,别让宴楼明真的失手把人伤了,再让人家说他忘恩负义可不好。

  沈瑭自然明白他意思,宴楼明从当初离开凌岳剑宗的时候就疯了,现在知道了事情真相不过也就是对纪云倾一个人又温柔起来罢了,对待别人,早已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

  眼瞅着他手握上了佩剑,沈瑭赶紧拦住他“使不得使不得。”

  “让开!”

  “你冷静点!”沈瑭一把推开愣住的许珂,挡在宴楼明面前“他对我们有恩,把他杀了,你让别人如何说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敢伤他的人都得死!”

  “宴楼明!”沈瑭怎么劝都不行只好把纪云倾搬出来“那你让纪师弟如何自处!”

  宴楼明瞬间哑火,解开许珂身上的禁制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药,还有多少都拿出来。”

  许珂掏出一个小瓶子“你随便检查,真的就是一些普通的药材。”

  宴楼明捏住许珂的下颌骨“既然对身体无害,剩下这些你都吃了吧。”

  “不…不行…”许珂害怕的摇头,可被宴楼明捏着又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这药虽然只是寒气大点,但这么多吃下去肯定会损伤身体根基的。

  他也只给纪云倾下了一丁点的剂量,纪云倾就疼成那样了,都吃下去他的身体肯定就废了,别说再修炼,没准终日缠绵病榻都说不定。

  宴楼明不由分说的把瓶子里的粉末都给许珂灌了下去,看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才对沈瑭道“让人把他送回风哑堂吧。”

  “为什么!”许珂嘶吼出来“他那般负你害你你也不曾真的毁了他,而我在危急关头救你帮你!我对付他,不也是气不过…气不过他曾经那样对你吗?你至于对我下手这么狠?”

  宴楼明冷冷的望向许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他比?”

  “你…!”许珂还想说点什么,可力气几乎枯竭,躺在地上不住发抖。

  “告诉许峥松,凌岳剑宗所需明年的兵刃单子可以交给他们来做。”宴楼明不能杀人但要诛心“我想他不会为了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儿子开罪凌岳剑宗的。”

  沈瑭劝慰许珂“想开点吧,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能捡回一条命都算你命大了。

  宴楼明怕身上太凉先去洗了热水澡,才回去屋里抱纪云倾。

  “还很疼吗?”宴楼明手伸进被子里隔着衣服给纪云倾揉肚子。

  “…唔。”纪云倾嘤咛一声,听起来莫名让人觉得他好像很不舒服。

  “身上怎么还是这么凉。”宴楼明皱起眉头“我进来抱你好不好?”

  宴楼明掀开被子,把纪云倾圈进怀里,纪云倾贴上他的身体感觉到一阵暖意“好暖和。”

  宴楼明实在没忍住,在纪云倾的头顶轻轻的亲了一下,力道极轻,是绝对不会被纪云倾感觉到的那种倾,是几乎只能算上挨在一起的“吻”。

  他不想再勉强纪云倾了,纪云倾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他单方面的爱着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