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天真。”张夫渠气定神闲道“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人家怎么想你?还不是认为你别有用心。”
纪云倾被绑在囚室中央,身上是法器抽出的道道血痕,默不吭声也不看张夫渠。
“事到如今,如果你愿意投诚,师徒一场,我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马。”张夫渠走到纪云倾面前“帮我拿下宴楼明,我抽了他的魔神血脉,就给你解药,如何?”
纪云倾嘲讽的低笑“师父找人合作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在你手里好像也没比在宴楼明手里强多少,都是寄人篱下,我为什么要选择你这个丧家之犬呢?”
啪!
张夫渠恼羞成怒一巴掌抽到纪云倾脸上,纪云倾的脸颊立时肿了起来,张夫渠捏着他的下颌骨把他的脸转回来迫使他看着自己“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夫渠召出他的麒麟鞭不由分说的抽在纪云倾身上,麒麟鞭是上古法器,张夫渠曾经用它斩杀了一个大妖,一下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纪云倾再能忍也还是惨叫了出来,身体不受控制的簌簌发抖,刑室被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一下重过一下的喘息声充斥着。
“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说的了。”张夫渠发泄了一通,情绪终于缓和了一点“我约了宴楼明三天后见面,你说他会来救你吗?”
纪云倾疼得牙齿都在打颤“师父看起来比我更在意他来不来救我,怎么,您这么急着要魔神血,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了吗?”
提起这件事张夫渠就恨不得把纪云倾扒皮抽筋,当初他眼看着宴楼明跑了计划破灭,决定先吸了纪云倾的修为,谁成想纪云倾居然提前喝了化功散。
张夫渠一朝大意被纪云倾算计了去,每每想起便夜不能寐,要不是还用得着他早把这人碎尸万段了。
张夫渠离开后,宴楼明的人偶傀儡从纪云倾怀里跳出来,爬到他的肩膀上,用它那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短手着急的去碰纪云倾的脸。
离开张夫渠的视线,纪云倾一瞬都多撑不住的晕了过去,要不是被铁链绑着早就瘫倒在地了。
幸亏他们没有离开运城太远,小人偶见叫不醒纪云倾,赶紧跳下去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地牢,打算回去找宴楼明。
可惜它不会飞,一路搭着不同人的身体和马车赶到了凌岳剑宗山下还要爬上山。
看着巍峨的高山,小人偶表情里全是对宴楼明的愤怒,就不能让它会飞吗!
这要爬到什么时候!
沈瑭!
小人偶眼前一亮,赶紧跳到他背上,沈瑭不是那些凡人,就算它再轻一上身也就知道了。
“傀儡?这么小,张夫渠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拉吧?派个这玩意来偷看情报?”
小人偶赶紧摇头,在沈瑭手心上写了个“宴”。
“宴楼明的傀儡娃娃?”
小人偶点了点头。
沈瑭瞪着手上的小东西“他居然这么有童趣。”
上了凌岳剑宗,未等宴楼明问沈瑭怎么大晚上来找他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就被自己的傀儡人偶一个大鼻兜糊在脸上。
“?”宴楼明把它拽下来“你怎么在这?你知道纪云倾在哪!”
沈瑭这才明白,原来宴楼明是做这么个东西哄纪云倾玩的。
“我不建议你现在过去,你和张夫渠约定的时间就在明天,还不知道他要提什么条件,现在过去,让他看出你很在意,就没那么容易把人领回来了。”
宴楼明陷入沉思,沈瑭说的有道理,可一想到纪云倾在他手里,宴楼明就不禁担心,张夫渠和纪云倾的恩怨可不比他小。
“只要再等五个时辰。”沈瑭道“我想,让纪师弟自己来选,他一定也会这么选。”
宴楼明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小人偶一看刚都准备抬腿的二人忽然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蹦到宴楼明手背上狠狠跺了一脚,然后在桌子上来回踱步。
沈瑭对宴楼明道“你这小东西做的挺别致的啊。”
宴楼明注视着傀儡人,它能跑回来,那纪云倾应该至少还是安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