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拿出一只皇娥阴阳蝶，不仅古纾寒一脸懵逼。
其他人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娥阴阳蝶是阴阳蝶吸食灵泉的力量进化而来。
阴阳蝶族群中，只会存在一只皇娥阴阳蝶。
古纾寒杀死了原来那只，其他阴阳蝶便能进化。
卫昭身上没有和灵泉有关的东西。
他身边也没有阴阳蝶。
这小东西哪里来的？
古纾寒忍不住问道：“卫昭，你这只皇娥阴阳蝶从何而来？”
“怎么？也有你觉得奇怪之事？”
卫昭话说完，抬手一抛，皇娥阴阳蝶落在了谢归巢肩头。
谢归巢十分平静，没有驱赶皇娥阴阳蝶的动作。
他相信卫昭。
皇娥阴阳蝶落下瞬间，便咬了他一口。
一如当初的卫昭。
这只所有人不知其来历的皇娥阴阳蝶，出自卫昭被咬的伤口。
他将体内皇娥阴阳蝶留下的蝶卵，逼出了一颗。
用自身的气血，使其进化成现在的样子。
原来的皇娥阴阳蝶已被杀死，便会有新的诞生。
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自问战胜古纾寒不成问题。
然而情势已不允许他这么做。
卫昭在卷轴中，找到了唯一战胜古纾寒的手段，需要借助镜花夫人和谢归巢的力量。
几人看着皇娥阴阳蝶咬了谢归巢一口。
古纾寒莫名吃惊。
虽然还不清楚卫昭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对他古纾寒而言，绝非好事。
他再次出手。
这一回的目标，换成了皇娥阴阳蝶。
卫昭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卫昭手握幽影，以天地之气与古纾寒周旋。
花幽影创造了还魂针，为修炼指出了另外一条道路。
不过只是一个起点，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需要后人探索。
古纾寒明显感觉到，幽冥斩魂剑与千重幻影身在卫昭手中，威力远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大。
这更坚定了古纾寒杀卫昭之心。
只是卫昭的千重幻影身每每在关键时刻，都会让他避开致命一击。
古纾寒一时半会儿也杀不死卫昭。
另一边，谢归巢察觉皇娥阴阳蝶不再吸食自己的真气时，将其送至镜花夫人手中。
皇娥阴阳蝶又一次落在镜花夫人肩头，开始大口吮吸。
两人隐约明白了卫昭的用意。
似乎他也想借助皇娥阴阳蝶突破，达到古纾寒的境界。
此举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卫公子怕是也有手段，不惧皇娥阴阳蝶蝶卵。
卫昭迎战古纾寒，偶尔瞥一眼镜花夫人方向。
发现皇娥阴阳蝶翅膀开始出现变化，他忽然掠过镜花夫人肩头，将其握在手中。
“古纾寒，该结束了。”
“哈哈哈，你可知借助皇娥阴阳蝶突破需要时间？”
“当然知道，否则你也不会离开这里一会儿。”
“既然知晓，你觉得我会给你时间吸纳真气？”
“你给与不给，并不重要。”
说着，卫昭指尖轻轻一划，手指渗出一点殷红。
古纾寒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不明就里。
以皇娥阴阳蝶突破，需将其吞食的真气吸纳进入自己体内，冲击更高境界。
谢归巢和师妹的真气，远比李看山等人雄厚。
合二人之真气，已经让皇娥阴阳蝶的翅膀生长至左右对称，达成突破所需条件。
可卫昭这是在干什么？
他不仅没有吸纳皇娥阴阳蝶的气息，反而用自己的血液喂它。
他以为自己是花家后人，有花幽影传下来的血脉？
古纾寒这一刻，甚至忘了动手。
他看着卫昭将带血的手指送至皇娥阴阳蝶口器旁。
皇娥阴阳蝶居然真的开始吸食鲜血。
底下一群人看着卫昭，心情异常紧张。
“沈兄，能否看出卫公子这是做什么？”
被皇娥阴阳蝶吞噬了大量真气，谢归巢明显虚弱。
叶红鸾站在他身边，轻轻搀扶着。
沈沉舟摇了摇头，“谢兄都看不出，我亦是想不到。”
“我本以为卫公子打算借助这只皇娥阴阳蝶进入另一个境界，现在看来并不是。”
“卫公子走的修炼路线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兴许这是特别的突破之法？”
沈沉舟也是疑惑，不敢过于肯定。
所有人都在看着卫昭，就连古纾寒也不例外。
不过数十个呼吸的时间，皇娥阴阳蝶开始扑扇翅膀。
振翅几次，它落在卫昭肩上。
卫昭斜眼看了它一眼，自言自语道：“蝶兄，就靠你了。”
皇娥阴阳蝶扑扇了两下翅膀，似是在回应。
“哈哈哈！”
古纾寒放声大笑。
“卫昭，雨水进了你的脑子不成？你想让皇娥阴阳蝶杀我？”
“古纾寒，我说过，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出手。
卫昭施展千重幻影身，瞬间来到古纾寒身侧。
古纾寒早有防备，往前挪动两个身位，错开卫昭的攻击。
然而瞥见卫昭的动作时，古纾寒却是一头雾水。
卫昭没有拔剑，甚至也没有出手的动作。
只是轻轻一抛，把那皇娥阴阳蝶扔向自己。
古纾寒讥笑道：“想吸老子的真气，你还欠火候呢！”
手中金光大炽，朝着空中的皇娥阴阳蝶甩了过去。
抛出皇娥阴阳蝶的卫昭，像是忽然被抽空真气，直挺挺往地下摔落。
好在薛凌云一直注意着他，看到这一幕飞速过去将卫昭接下。
半空中，古纾寒拍向皇娥阴阳蝶的金光，一闪即逝。
古纾寒突觉胸口一痛，他下意识低头。
胸前凉风习习。
疼痛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古纾寒呆愣愣的把拳头放在洞口。
大小合适，刚好能放下一只拳头。
下一秒，古纾寒栽落。
没有人像薛凌云接住卫昭去接他。
咚！
这便是古纾寒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声音。
不远处，卫昭一脸虚弱，抬手指着古纾寒落地位置道：“凌云，抱我过去”
“是，大人！”
薛凌云还未缓过气，机械似得执行卫昭的命令。
没有人看清楚古纾寒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大家都知道，一定和皇娥阴阳蝶有关系。
卫公子似乎也因为这一击脱力。
古纾寒死了，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战，大雍九品死伤大半。
重伤的袁士汲无法重回九品上。
镜花夫人与谢归巢被皇娥阴阳蝶咬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动用真气。
最后便是卫昭。
他是大雍唯一一位可能得九品上。
可看他虚弱的样子，似乎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难道大雍再无九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