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很多次。”
程钰的出生不是他的错，只能算程老爷子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所以程雾没有主动针对程钰。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
一次不够，竟然还想要再次从他身边带走楚星。
“还敢用你这肮脏的双手抚摸着楚星，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吗？”
他坐在黑暗中，如同黑夜的帝王。
在他的面前，程钰如同一只可以随时被碾死的蝼蚁。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羡慕你。能够在那么早的时候就遇见他。”
程雾想象着那时候的楚星，二十出头，意气风发。
或许还会有些幼稚。
肯定比现在要乖多了。
那时候想要哄回家，应当会比现在容易多了。
虽然年纪大了也有年纪大了的好处，但是楚星所有时期的样子，程雾都想要见一见。
程钰低垂着眼帘，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他的每一步都是处在他的情况下，所能够做出来的最好的选择。
程雾羡慕他，是因为程雾从来就没有体会过吃不饱穿不暖，被人肆意践踏欺凌是什么感受。
“胜者为王，不必多说，随便你怎么处置。”
程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最后一个问题。”
程雾抬起一根手指，眯了眯眼：
“你带走楚星，是真的为了他好，还是想要利用楚星，威胁我。”
屋内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程雾漫不经意的拨弄着手中的珠串，耐心的等着程钰回答。
“呵……”
“你猜的真准。”
程钰看见楚星的第一眼，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他对程雾的巨大影响。
同时，他在脑海里做下了计划。
他要重新得到楚星的同情，要让他对自己有感情。
只要把握住了楚星，他就有了程雾对抗的资本。
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们是对手，同时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程雾清楚对程钰而言，楚星或许重要，可和他的荣华富贵相比，压根就不值一提。
“看你这么意气风发，看来楚星已经被你哄好了，我给他送了一点小东西，相信现在已经到他的手上了。”
程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心和阴毒：
“程雾，你也别想就这么轻易的得到幸福。”
…………
拆开信封，里面的东西就一骨碌全部掉了出来。
正好有一张落在了楚星的手边。
是程雾和丁怀兴的合照。
一人高大一人小鸟依人，丁怀兴的脸上满是娇羞之色，叫人一看，就觉得他们关系暧昧。
像是在大街上走的时候被偷拍的，程雾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和丁怀兴隔了一个身体的距离。
除了这张照片，还有许多张。
无一例外，都是程雾和各种人在一起的照片。
有男也有女，每一个都长得很好看。
富贵公子哥流连花丛。
这些照片就被这样摆在桌子上，任何人进来都能够看见。
程雾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脚步变得沉重。
他慢慢的走到楚星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弯下腰。
单膝跪地。
程雾抬起楚星的脚才放在自己的腿上。
大手包裹着，眼帘垂下：
“怎么没有穿鞋子，会着凉。”
他语调轻柔，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楚星垂眸，从程雾的脸上看到了恐慌和惊惧。
楚星看到了那些照片，程雾很害怕。
楚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说话。
程雾同样是。
难言的静默在两人之中蔓延。
程雾深吸了一口气：
“那些人，不是真的，我没有碰过那些人。”
程雾握住楚星的手，含住他的手指，勾人的桃花眼水雾弥漫。
“先生，信我。”
从指尖开始，楚星感觉全身都在发麻。
像是被一道电流穿过全身一样。
楚星用力的抽出手指。
身体猛的后腿，椅子撞到了桌子上，发出沉重刺耳的响声。
一下打破了沉闷的氛围，却让氛围更加暧昧。
楚星……
“你怎么能……这样……”
程雾的眼中翻滚着沉重的欲色，潮流汹涌。
“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这样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楚星的意料。
他咽了咽口水，身体僵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楚星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该做的也做过了。
那种感觉，像是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
特别是程雾格外的不知足。
难不成真的是他的年纪大了，可是自己也只比程雾大了两岁而已。
“别转移话题。”
楚星不敢想象顺着程雾的话说下去，情况会如何的失控。
“你既然有了那么多的人，我就……”
“就怎样，就趁此机会找借口离开我吗？”
程雾握住楚星的脚踝，微微侧过头，亲吻。
“如果是为了这个，就不用想了，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
“那些照片，都是找位置拍摄的，我从未碰过那些人。”
深邃的眼眸黑沉，酝酿着恐怖病态的深情和占有欲。
明明是楚星在生气。
结果到最后，发疯的人还是程雾。
“你可以和我生气，可以打我骂我，羞辱我……”
程雾甚至是舔了舔嘴唇，十分期待楚星那么做。
他一向温文尔雅，被气急了也不会说出过分的话。
“在这里，这个晚上，我属于你。”
……
昏黄的灯光下，楚星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希望你真的能够承受住。”
程雾挑了挑眉，难不成楚星真的会抽他一顿。
拿着小皮鞭的那种。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程雾嗓音低哑：
“好。”
……**……
“程雾又在做什么，我回来都不来接。”
程老爷子哼了哼，语气却是自豪的。
他的选择没有错，程雾将程家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管家不敢对程雾的行为多说什么，“大少这么努力的做事，也是为了您高兴。”
“他哪里会管我怎么想。少做出一些荒唐事就好。听说，最近他又找了个情人，还是个男的。”
“是，大少将人藏在老宅里，不让人看，我也没见过。”
程老爷眯了眯眼，声音发沉：“玩玩就好，他这个年纪，是时候结婚了。”
“祝家的小女儿就很好。”
至于那个小情人，希望能识相一点。
不然他不介意动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