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东很头疼。
进入休赛期,黑兰山每天三节课,他和李东过的还算悠哉,然而难得的清静日子,很快就化为泡影,骚扰一波接一波。
黑兰山为人低调,在夺冠之前,最多算一个中文系的高冷大帅逼,可如今走到哪儿,都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学校贴吧论坛,还放出了黑兰山的课程表,每天都会有人组团过来围观的。
东大隔壁的女子学院,甚至拉起了条幅,说黑兰山是他们学院的女婿,欢迎他过来挑媳妇。
陈然发来条幅照片,吐槽李东心大,没有危机感。李东每心烦够呛,回道:“那是他男人,女婿个屁。”
就说今天吧,黑兰山几乎是小跑着出的校门,李东等在车里,还没来得及把烟掐了,黑兰山就钻了进来,“开车。”
李东赶紧打火,觉得他一爷们,实在没必要跟女的吃飞醋,便笑着调侃说:“这帮小姑娘都不上课吗?”
“还笑!”黑兰山头疼,一身狼狈之气。
李东还不忘自夸,“老子眼光就是好。”
结果话还热乎的,人就皱了眉,就见黑兰山白色T恤上一个红红的唇印,异常扎眼。
真是猝不及防,李东心里犯酸转了话题,“陈然跟我说,学校找你拍宣传片?”
“嗯,不去。”黑兰山知道李东是过来当说客的,干脆直接给了答案。
“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多好的机会啊。”
“你想让我去?”
“啊,就当打发时间了。再说了,你那么好看,就得让人看,不然多可惜。”
“行,那我去。”黑兰山嘴上同意了,心里却唱着反调,“你别后悔。”
李东下意识忽略了黑兰山的小别扭,“真乖,今晚哥给你下厨,想吃什么?”
黑兰山干笑一声,“吃你。”
黑兰山最终听了李东的话,成了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位招生代言人。
虽然宣传片要到明年才正式传播,但是各项工作和部分取材很快就开展了起来。
可没两天李东就后悔了,肠子悔青的那种。
首先是黑兰山要参加形体培训,形体老师是男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勾引人的贱气,这是李东亲眼所见。
那天探班,就见那位男老师对他李东的男人上下其手,肩、腰还有屁股,哪哪都碰了。
李东在一旁咬牙切齿,脸上却是一副大度、不在意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抽烟顺气……不生气、不生气。
回家的车上,李东实忍不住了,于是没话找话,“那人手可咋那么欠儿?我看哪都摸了。”
黑兰山语气淡淡,“形体课老师,不用手用脚?”
这茬李东忍下了,可是明明都休赛了,黑小子却比平时训练还要忙,两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做做运动了。
隔天黑兰山又去拍了套写真,校服、球服、西装各种的。辗转若干人后,李东看到了谍照,直接隔着屏幕酸冒泡了。
黑兰山穿校服,他都没见过,就这么便宜了别人。没换衣间吗?李东看现场人还挺多的,人就这么裸着,背身换衣服?
李东急得跳脚,怪的了谁?只能骂自己傻逼。
黑兰山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没理狗子们的热情,直接进了浴室,李东偷摸跟了进去,想和人好好腻乎一下。
“东哥,我累。”
“啊,那哥给你搓背,你眯着放松一会儿。”李东想抽自己一巴掌,搓背,呵呵。
之后就更别提了,黑兰山上午去篮球社团指导教学,下午去校图书馆,兼职管理员。
最离谱的是,居然还要跟着他们系的教授,去邻省参加什么文学交流会。
以上种种都是给狗屁宣传片积累素材。
“那个什么交流会,非要你去啊?”李东一边给黑兰山收拾行李,一边抱怨。
“不想我去?”黑兰山装作不经意地问。
“啊?没有,”李东赶忙否定,“就是好奇你去干啥?”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埋完,他老大不小了,还要整日粘着人,李东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黑兰山是他的人没错,可也才21岁。21岁男大学生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而不是大周末窝在家里陪他看电视。
“不想我去?”
李东没想到黑兰山又问了一遍,他心里激烈斗争着,争气点,别跟个小媳妇似的。
“我都行,看你。”李东把皮球,踢给了发球的人。
“那我不去了。”
李东闻言立马不淡定了,直接兴奋地跳了起来,“真的?”
李东之前所有伪装,就此宣告破产,忘了死鸭子嘴硬的人是谁了。
黑兰山一把将李东拽进了怀里,捏着人下巴问:“嘴硬好玩吗?”
“不好玩。”
“悔了吗?”
“悔了。”
“知错了?”
“哥错了。”
“哪里错了?”
“哥不该强迫你去当那个狗屁代言人,拍什么狗屁宣传片,不该吃了醋还装不在意。都怨我,不然你也不会被人吃豆腐,蹭口红印子。”
李东一口气说了一大半,心里还有小一半,没好意思说出口……他们都多久没做了?
“所以想好怎么认错了吗?”黑兰山也快装不下去了。
李东坏笑着凑到人耳边,“厨房、给你操。”
黑兰山为了逼李东认错,足足忍了一周,对方再抗,他怕是也要憋出问题来了。
话已至此,饥渴二人组一路蹭到了目的地,黑兰山把李东抱到案台上,大理石的冰凉让人浑身颤栗,冷热交织,腹下一把火猛地烧了起来。
黑兰山一个动作就要了李东半条命,“腿,再分开点。”
“啊……操。”
青年发狠着狠,“操着呢啊。”
“你特么憋了……多久啊……”李东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还是废话。
“你不清楚?”黑兰山气息克制,使足劲惩罚某人的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慢点,慢点,哥错了……”
“叫爸爸也没用。”
事实证明,确实叫谁都没用。
最后一次李东伏案,让黑兰山从后面又来了一轮。
“妈的不行了,我……你……”李东快站不住了,每每痉挛一下,腿就软半截,话也是断断续续。
“等我一起,就快了。”黑兰山掐着李东结实的腰身,往上提了劲儿帮李东撑着,然后加快了冲撞。
李东腰侧掌印清晰,像是刻进了肉里。
“那你倒是用点劲,快着点啊。”李东心里就操了,好好的床不用,遭这份罪来。
黑兰山边操边安抚道:“马上。”
后来李东知道了,上了床男人嘴里就没一句话能当真。他整个人都被汗液浸透了 ,操他的人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大理石不吸水啊,黑兰山每顶一下,李东就往前滑一下,然后再随着韵律滑回来。
黑兰山玩开了,李东要疯了,他真忍不了了。
半空颠簸的性器,得不到半点照顾。李东想自己偷撸一把,早点解脱,稍微有点伸手的意思,就被不留情面的打掉。
黑兰山咬上李东侧耳,沉声说:“这回真快了,宝贝儿。”
这一晚,厨房变成了一口大锅,锅里爱欲沸腾。
第二天陈然过来蹭饭,等饭的功夫和李东两人在厨房吃西瓜。
“东子,你这案台瞅着挺高级啊,摸着手感也不错,还挺凉快的。”
李东一口西瓜连瓤带籽喷了出来,“咳咳……啊,那啥,你别摸了。”
“一块破砖,老子还不能摸了?我还要坐呢,”陈然说着屁股一抬,坐了上去,“解暑降温,爽。”
“……”
比起李东烧成水煮虾的脸,一旁做饭的黑兰山却是一股子快哉劲。
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晚看尽东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