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室内
口嗨一时爽,嘴上说要给人搓掉一堆小伸腿瞪眼丸的牧颜,实操却是傻傻愣的呆站着。
顾玖席正在脱上衣,两只胳膊抓住上衣的衣摆就要扯动往上拉,扯到一大半露出结实的身躯之后,想到了什么他把头侧转牧颜的那边。
他哥手中握着一只蓝白色的小浴球,脑袋呆呆的,静静地看着他,“怎么了,不是要洗澡吗,倒是快脱呀。”
小朋友眼里藏的都是戏,又笑他什么。
顾玖席将衣服继续扯往上,一直到触碰脸那停下,“牧哥,你还真是不会照顾病人。”
“什么鬼,我怎么不会照顾病……病人!”
话没说利索,他就看小朋友准备把衣服胡乱的就要套头出,那头上还包扎着一块白纱布!
啊,小朋友头受伤了!
是个病人!
我特么怎么给走神成这个玩意样子,真的是罪过。
“马上来,你别动,我给你脱。”
牧颜二话不说一个箭步溜到小朋友的面前,把小朋友举着的手给弄下来,浴球秒塞在了顾玖席的手里,自己扯动那衣服。
“好了!”
好不容易护着小朋友那个大脑袋把衣服脱好拿在手里,想着将衣服挂到一旁的晾衣杆上,顾玖席却是揽着他的腰不放。
抬眼不解的同时,看见小朋友清晰俊美脸庞,才发现两个人距离已经很近。
尤其是顾玖席现在是抱着他。
没有穿上上衣的胸膛正热乎乎地贴着他。
他表示内心事无欲望的,可是同为男人小朋友的身材还是让他羡慕。
牧颜眼睛就像被磁铁环似的贴在了顾玖席的胸膛上看。
漂亮的八块腹肌分明,人鱼线清晰而流畅。
尤其是上边两块腹肌练得比较出色,一看就很有型结实。
“想摸就摸,我不阻拦你。”顾玖席把头放低,凑脸贴他耳骨附近吹风笑。
“谁要摸,真恶心。”
牧颜笑,想着推开小朋友去挂衣服,推的时候真的是弄的两个人都呆愣了下,就那么随意一推,手真的是手误碰触到那两块漂亮胸肌。
神特么的手误。
手触电似尴尬收回,悻悻然摸鼻子,把手里衣服赶紧挂上去。
回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练得肌肉那么好,也不见分享点秘籍给我,真真是小气鬼喝凉水。”
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玛德,他才六块腹肌,和小朋友的相比,他的还算不太显露的那种。
顾玖席取笑,“你可别问,你这个偷懒鬼,以前我叫你锻炼都反倒是做陪跑的那个,问了也是白搭,三分热度。”
“得,别说,快点洗澡。”
“那裤子不帮脱么?我的腿也是有伤的,那山坡的干柴荆棘也是蛮多的,刺拉我的腿还是很难受的。”
“滚,你你……你放屁,今天医生都说你这个腿是被刮伤表皮不是伤到骨头,别说什么不行,自己脱干净去。”
这种时候,牧颜倒是清醒了,记得医院的医生说过人的致命伤是在头上上,腿不过是擦裂伤,根本就不需要扶。
亏他扶了那么久,小朋友都是在骗他。
牧颜越想越憋屈,笑着往人胸肌打了一拳头,很轻很轻,轻得顾玖席差点以为他哥学会了调情。
很可惜,马大哈从来不会,因为下一秒,人就傻不拉几开口,“你个臭咸鱼快脱完去浴缸坐,今天我非得给你刷掉一层皮不可,让你准保香喷喷回归,到时候不要太感谢哥。”
“我是不是还得买拿只螃蟹‘蟹蟹’你啊。”
“那怎么行,起码得买个二三十个吃个过瘾。”
顾玖席差点就要往脑袋拍了几下,嘴角弧度那是扯得相当长,“我的傻缺男朋友呀,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腿,你忍心让我把腿放水里泡么?真是不要太狠心。”
他的腿不是伤骨头,可是有好多长条荆棘划通过薄薄裤子穿透划破表皮很疼的。
“行行行,那我给你拿一张凳子去,直接擦拭几下就得。”都是代玉那小年轻惹的祸,不然哪里能轮到他给人做牛做马,干这事。
脚下生风似奔出去,又很快扛来了一张凳子,为了防止怕人和代玉那样摔倒,特地挑选了张最为结实耐用的椅子。
他还聪明的拿了一个盆进来。
接上水。
“坐,哥给你洗澡。”牧颜把水端放在椅子下边,“你怎么不……”舌头没有捋直,脱干净三个词又给他咽了回去。
小朋友的内裤没有脱。
小朋友不脱肯定是不想他尴尬。
他真的是社死能社好多次。
本是拿浴球给人搓澡的手改为了拿毛巾,他的都上下有序地擦动,顾玖席就那样端正坐在椅子任由他触碰。
粗心的牧颜照顾起人来也是相当的贴心,没有粗暴地去对待小朋友。
白色纯棉舒适的毛巾轻轻扫过顾玖席的每一片裸露的肌肤,
这一过程里,安静得只有毛巾吸水拧水,水声哗啦啦在水盆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热气,还有两个人上下起伏不断的呼气声,主要还是小朋友的呼吸声比较重。
他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小青年,火气要比牧颜这个旺盛,一团火因为那拿毛巾的手时不时触碰到他,正往某个地方窜动,蠢蠢欲动快要屋顶着火。
牧颜是没有察觉到的,他就没敢去看小朋友的脸色,因为他腼腆,头都是低着在给人擦上半身。
顾玖席后悔了,他不该开口叫人给自己洗澡,这不是给他泼水,是给他浇火油。
他克制自己的欲望,脸色有点浅浅的潮红,声音克制沙哑,扯了扯了之前的话题,“你是不是很怕代玉说的那个事情呐,是不是很害怕我们之间的关系暴露公众?”
牧颜擦胸膛的手停滞了几秒,又继续擦,“不是,我不怕这个。”
他不怕这个,他怕的是世俗的不容忍。
他不是随意开口,“可是你还是迟疑回答我了。”
牧颜抬头,注视着小朋友的脸色,“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的眼里是顾玖席不曾见过的深邃,像是一汪看不清的墨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