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最近心情好像不错,虽然看着跟平常没多大区别,但傅鹤日子明显好过了。
俩人窝在一起看电影,贺京关下巴抵在傅鹤发丝上,左蹭右蹭。
傅鹤被他弄的痒,无意识嗯了一声,头往旁边杵。
电影播到了尾声,主角登上了岛,过上美满甜蜜的日子。
台词肉麻得很,傅鹤拿过遥控器想要换个电影。
桎梏他双臂的臂弯却没有想要放开的打算,看不到一样抱着。
傅鹤想让他起来,没等有所动作。
突然感觉后边有什么东西*着他,傅鹤浑身战栗,只觉头皮发麻。
又不是看片,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你…”傅鹤支支吾吾,脸涨的通红。
贺京关不以为然,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是个正常男人。”
说是这么说,声音嘶哑得厉害。
趁他放手的功夫,傅鹤侧身躲过他的臂弯,想要逃离,他们俩体格悬殊,贺京关一只手就能把他揽起来,所以这种动作落在贺京关眼里,跟小猫撒欢儿没什么区别。
傅鹤一心只想离开这里,还没等完全脱离,被人拦腰抱起。
“唔…”
贺京关埋在他身上。
……
傅鹤捂着脸,细长的手指盖都泛着粉,这下别说脸,身上都跟熟透了的樱桃似的,细微的喘着气。
贺京关真是,疯了。
始作俑者满不在乎地吞了下去,起来看到傅鹤羞赧模样,又瞥了眼被弄的凌乱的沙发。
他就这么大刀阔斧站起身。
把傅鹤抱起来从一片狼藉里抱出来。
看着人不肯抬头,乌龟似的缩着壳,恶劣地打趣道“又不是没做过,羞什么?”
以前也没这么做过啊……
傅鹤根本不敢听他说话,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贺京关把他抱进浴室,放在洗浴池里,花洒拿着浇在他身上,给他打湿。
模样专注认真,突然突兀开口道“找个岛度假吧。”
话音刚落,水流顺着傅鹤的脖颈往下,水珠浮在他深陷的锁骨处,又贴紧小腹。
感受到水流差不多。
贺京关又用手探了探,也一起坐了进来。
傅鹤没听清他说得什么,盈红的眼眸处透着茫然“什么?”
贺京关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找个岛度假。”
傅鹤往边上给他腾位置,贺京关哪里肯,抓着他,水波起涟漪,溢出大片水流。
傅鹤听清楚了,他胸口也随着水流起伏“去哪?”
贺京关握着他的手“塔洛希?马尔代夫?和巴厘岛…都可以。”
傅鹤是背部贴着他胸膛的,看不清他的面容,手指蜷缩了下。
等了半晌,迟迟得不到回应,腰腹被人重重一捏。
傅鹤蹙眉。
“我…”他顿了顿“我们能一起看完老师去吗?我…我想亲眼看到他没事,到时候…你想去哪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他用的是我们,这在贺京关这里又不一样,贺京关没有下一步动作,这让他绷紧了身体。
“行。”
贺京关开得车,让刘垚买了一堆补品,放在了后备箱。
刘垚打着电话道“贺总,您真的不用我跟着吗?最起码可以把东西给您送上去。”
贺京关挑眉“在医院等着。”
他们到时,不止刘垚一个人,他身边站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鬓边有些银丝,戴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他气质淡然,眉宇间有着不易觉察的沉稳气质,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风范。
贺京关将车钥匙扔给刘垚,刘垚小跑过去停车。
“小贺总。”男人声音低沉,虽然喊的是贺总,但也不卑不亢。
贺京关点了头“蒋叔,辛苦了。”
蒋新霁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一起上电梯,贺京关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被人挠动。
他歪头看向小家伙知情欲爆棚的脸颊。
难得好心解释道“蒋叔就是我跟你说的对…再障这方面很权威的专家。”
他们俩的举动太过暧昧,贺京关把这小孩看得很牢,一举一动在眼皮子底下。
蒋新霁一早就看出不寻常的气息,他轻笑道“就是运气好,突破了些,放心,只要不是太大问题,发现得早,一般都有希望救治。”
傅鹤眸子亮了些,放光似的看向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谢谢您,麻烦您了。”
蒋新霁也算是看着贺京关长大,他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侄儿,说好听点是冷静自持,往难听了说就是不近人情,鲜少有人能让他这么看着,就这么短短几步路,眼睛恨不得要长在人家身上。
就连他今天刚见了面的人都能看出。
不免对这个小孩产生点好奇,有心多说了两句话“这么紧张,是你很重要的人?”
傅鹤极其郑重地点了下头“是的,所以麻烦蒋院长了。”
说着电梯到了,傅鹤让了路。
病房外。
傅鹤来之前跟传时泽通了电话,专挑秦黎不在的时候,他还没做好和秦黎相认的时候,现在还不是自由身,见了面除了徒增烦恼,惹人心疼,其它别无益处。
传时泽早早看到了他们,抬了手。
这层全是单独病房,人并不多,他在这里,也不用随时戴着口罩怕被人认出。
贺京关故意似的,步伐缓慢了些,傅鹤只好也跟着慢下来。
看到传时泽,傅鹤其实不敢表现的太过热络,毕竟曾经因为这个名字,可没少在贺京关手底下吃苦头。
到了跟前,傅鹤尽量用中规中矩地语气介绍“学长,这位是蒋院长,他对这方面病情很有研究,是贺,,是京关哥特意请来看老师的。”
传时泽看了眼贺京关,没什么表情地掠过,对蒋新霁抬了手“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