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顶级男妈粉>第41章

  一个晴朗的夜晚, 江边小酒馆上,在老友间心照不宣多年的秘密被无情捅破。

  当事人之一用一个无法撼动的理由结束了这场长达多年的荒谬故事。

  宋星渠起身的动作顿住,又缓缓坐了回去。接着又觉得不对, 默默绕到对面,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跟其他人一起看着舒穆白:“......”

  北城是个没什么户外夜生活的城市,除了这家小酒馆,外面的门店该关的都关了。秦栎礁姗姗来迟以后, 周围零星几个江边散步的路人也撤了, 这个户外小看台上,除了他们之外只有一桌四五十的大叔在勾肩搭背,他们把大排档的地点挪到了酒馆,勾肩搭背地聊天, 喧嚣声很大, 听着都准备撤了, 要在家里宵禁时间前赶回家。

  他们这桌要不是挨得近,都听不见舒穆白的声音。

  众人沉默下来后,不约而同地品味到巨大的荒谬感——舒穆白居然在强调一件放在其他人身上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用的是个狗狗祟祟的姿势和音量。更离谱的是,他们竟然感到很震惊。

  先是想,舒穆白居然是直的?接着想, 秦舒CP居然是假的?

  赵启霖想说点什么, 余光一瞥,发现秦栎礁还在自己旁边杵着。他用膝盖撞了下秦栎礁的小腿:“那你呢?”

  “我什么, ”秦栎礁看了看舒穆白, “不管我是直的还是弯的我跟穆白都不可能啊, 又不是玩消消乐,两个一样的就能消了。”

  宋星渠莫名地从这句话里读出一点搞笑的意味, 弯了弯嘴唇,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把脸埋到了衣服里。

  赵启霖一顿,他跟宋星渠的消息面基本共通,以前也八卦过其他选手的事情。起码他俩曾经都默认秦栎礁和舒穆白在一起过,未必有多久,就算短到一天两天也得在一起过。

  他俩就是互嘴官配的典范,心大地以为全世界好兄弟官配都得像他俩这样正值的才是真直的。他俩要发朋友官宣,那也是互损玩笑性质的,没有像秦栎礁和舒穆白那样的。

  赵启霖到现在还记得秦栎礁和舒穆白那年发的朋友圈,一人分享了一张合照,背景在床上,情人节发的,配文只有一颗红彤彤的心。

  他差点儿被秦栎礁的理直气壮迷惑,以为自己的记忆错乱了。

  赵启霖拿出手机一阵猛翻,他就不理解了:“你们俩有病吗?没事发什么朋友圈?”

  秦栎礁:“发发朋友圈怎么了,你俩少发了?你跟星渠,跟老喻,你跟谁少发了?”

  赵启霖:“我们那一样吗?我们就是纯纯......”

  宋星渠听了一会儿,脑子有点儿发懵。舒穆白一句话后就抓着酒杯没放,眼睛这转转那转转,又跟刚来的时候那样往四周看。

  有一种自己是直的是个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的感觉。

  而秦栎礁先前一句话没解释,在舒穆白开口之后才说话,倒有点儿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

  宋星渠任由自己的脸埋到棉服里,他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福至心灵,几乎笃定地猜测,跟梁炜有关系。

  他想起来舒穆白对梁炜避之不及的态度,脑海里划过数条猜测,但是这个到底涉及到舒穆白的隐私,宋星渠最终把所有猜测都吞回肚子里,说:“行了,就当他俩抽风了。这事就过去了。”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们收拾收拾也准备回去。

  赵启霖还有些犯嘀咕:“不能吧,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俩有什么别的绯闻。我们还能是因为人气没那么高,你俩不应该啊。”

  宋星渠推了他一下:“你怎么那么八卦。”

  他们都没开车过来,郑梨桉先上计程车离开。

  秦栎礁很自觉地跟在宋星渠和赵启霖身后,他们仨站在一块吹了一会儿风,忽然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林问谦和舒穆白跟在他们身后。

  “干嘛?”赵启霖问。

  舒穆白说:“一起回去啊,哥。”

  赵启霖:“你回你酒店,跟着我们干嘛?”

  舒穆白脚步没挪:“栎礁不也跟着你们吗?”

  “栎礁过两天录节目,他到我们那,顺便就跟星渠一起......”

  赵启霖话还没说完,自己先反应过来了:“我操,你们不至于吧?”

  舒穆白和林问谦冲他微微一笑。这两人也没有在北城定居,跟宋星渠也是一档节目,不巧了,他俩还是常驻嘉宾。

  好好好,赵启霖点头,大家都去录节目,就他是外人。

  赵启霖瞥了眼秦栎礁和宋星渠,两人脸上一个表情,都在瞅不远处的车流。

  “星渠屋里的客房归我了。”秦栎礁强调,眼瞅着一辆计程车过来,他拉着宋星渠迅速钻进去,连后车厢都顾不上开,直接把行李箱拽上车。

  赵启霖一步冲过去,对着车窗喊:“不是,你小子挺自来熟的啊?”

  秦栎礁弯了弯眸,难得礼貌起来:“谢谢哥哥。”

  林问谦也想过去,一辆车起码能坐四个人,他也不打算秦栎礁抢客房,跟宋星渠睡一屋就行。然而林问谦步子刚迈开,舒穆白一把抓住了他:“哥,我睡相不好,委屈你今晚跟我睡了。”

  舒穆白是个老熬鹰,林问谦不是很想跟他一间屋:“我跟星渠......”

  话音未落,计程车在秦栎礁的督促声中远去。

  林问谦:“......”

  远驰的计程车内,宋星渠紧挨车门。

  因为行李箱的缘故,秦栎礁坐在后排正中央,跟宋星渠手臂贴着手臂。宋星渠穿得厚,这时觉察到了一点儿闷热,把车窗降下来一点,挨着窗户闭目养神。

  他在心里庆幸他们小区距离江边不远,至多十几分钟就能回到。

  司机是个不爱说话的大哥,放着车载音响播放经典老歌,一曲老歌播放完,自动切换到下一曲。宋星渠听着前奏耳熟,撩开眼皮看了眼前面的小显示屏。

  视线被椅背挡着,他有些难受地挣了挣。前奏只有十几秒,一段口琴混着口哨的声音过去,歌词跟跑错了门似的抢着冲出来:“......卸软件,删相册,留点空间聊会天......”

  “三杯万事和,一醉解千愁~”

  宋星渠眼皮一跳,准备爬起来的动作重新缩回去,后背紧紧靠着椅背,听见旁边传来秦栎礁提醒的声音:“8.8GB。”

  宋星渠知道,这是他好几年前的作品了,收录在其中一张命名为《念旧》的专辑里。

  看得出来,秦栎礁同学所谓粉籍含金量很高,比宋星渠本人的反应还要快。不过宋星渠本人看起来不是很想跟他细聊这首歌,微微颔首后没再说话。

  倒是司机大哥跟秦栎礁搭了一句:“对,你听过?”

  “听过。”秦栎礁跟着哼了两句,明里暗里地夸,“大哥,你很有品位。”

  司机大哥腼腆地笑了两声:“从我闺女的歌单里收过来的,你们小年轻应该喜欢听。我听着有些不习惯,不过听了几次这个调子老是在脑子里绕。”

  宋星渠默默捂了下脸,他忽然如坐针毡,拘谨地抓着秦栎礁的手臂扯了两下,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秦栎礁跟司机说:“这首上口,大哥你可以听他其他歌,有个专辑收录的原创曲热闹,我给你找找。”

  这么说着,秦栎礁果然低头翻手机,没一会就翻出歌单,还连上了车上的蓝牙。

  宋星渠自己创作的时候其实对每一个作品都是满意的,简单的也好复杂的也行,他每回在工作室发出去时都信心满满。

  但这还是第一次跟陌生人面对面王婆卖瓜,紧张得头皮发麻。

  虽然卖瓜的不是他,陌生人也不知道他是歌手。

  好在司机大哥的反响不错,他们下车的时候还跟秦栎礁要了整个歌单。要不是不合适,秦栎礁甚至想亲自往大哥家里邮一张专辑。

  宋星渠一把拉过秦栎礁的行李箱,在前面蹭蹭地走得飞快。晚风迎面盖在他脸上,勉强给羞臊到发热的脸颊降下温。等秦栎礁追上来,宋星渠已经把心态调整完毕了。

  他在群里问了声,赵启霖他们还有一段路。

  秦栎礁迎着他走过来,从宋星渠手里拿过拉杆:“你跑什么,大哥又不认得你。”

  “我脸皮薄。”宋星渠‘啧’一声,“人家大半夜接一单生意,总共就十几分钟三十几块钱,被你摁着往脑子里塞了一堆有的没的。”

  难得宋星渠还有脸皮薄的时候,秦栎礁新奇地挑起眉,接着耸了下肩:“我们粉丝的自我修养,你别管。”

  宋星渠:“......”

  电梯到了楼层,宋星渠拉开门进屋,等秦栎礁拉着箱子进屋关门,立刻说:“哎哟,这都跟进门了,这也是你们粉丝的自我修养?跟着正主回家?”

  他略一琢磨,揶揄道:“妈粉?”

  秦栎礁:“......”

  秦栎礁不跟宋星渠争辩这个,拎着行李箱提起来,仗着自己身手灵活从宋星渠身边绕进屋。他轻车熟路地走回客房放行李箱,放完还折返到玄关,把大门的防盗门栓给扣上,才回屋洗漱。

  宋星渠把室内空调温度调高,脱了外面的棉服,感觉整个人正慢慢活过来。看见秦栎礁的动作,他先是打开手机看了眼,果然见赵启霖和舒穆白在群里抨击秦栎礁,说等会要上楼制裁他。

  “挺警觉。”宋星渠评价道。

  时间已经很晚了,宋星渠动作磨蹭,他蹭回自己房间前,看见秦栎礁把自己剥得只剩一条长裤,拿着浴巾和睡衣进卫生间要冲澡。

  宋星渠匆匆一瞥,扫到高清□□的全立体人体美学影像,壁垒分明,没有网图那么凶悍,线条恰到好处地没入裤腰,甚好。

  信号传达到宋星渠大脑里的前一秒,他已经非礼勿视地挪开,端着一脸正人君子的神态飘进屋。

  宋星渠的收拾比较简单,他在自己房间的独卫收拾,整个收拾完了外面卫生间那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自律的年轻男演员就是不一样。宋星渠如是说。

  玄关传来密码锁提示失败的声响,赵启霖三人已经回来了,此时此刻杀上了楼,很快就发现防盗栓被扣上了,于是隔着一条门缝喊宋星渠。

  这大晚上的,他们也不敢喊太大声吵到邻居。

  宋星渠慢吞吞地移到门边:“一大把年纪了,还制裁不制裁的,幼稚不幼稚?”

  赵启霖把脸都挤变形了,一点儿看不出平时镜头前的精致模样:“......你别管,男人至死是少年!我今天不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的红!”

  “多老的台词了,你说出来也不嫌过时。”宋星渠没有一点把门栓拉开的打算,头一次把他的官配赵启霖同学拒之门外,商量道,“早上醒来再制裁吧,这都几点了,他早睡了。”

  林问谦压根儿没跟上来,早就料到这是场无疾而终的闹剧,已经收拾去休息了。

  赵启霖还真消停下来,秦栎礁在他印象里是个沾床就睡的形象,加上行程特别多,晚上刚下飞机赶过来,没准累坏了。

  舒穆白在赵启霖身后,压着嗓子‘哎’一声:“星渠,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宋星渠一挑眉,他干什么了?

  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有脚步声逼近,宋星渠意识到秦栎礁已经冲完澡出来了。他把手背到身后摆了摆,想让秦栎礁先躲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秦栎礁沾着水汽的手臂搭着宋星渠的肩膀绕到前方,一边低头单手扣睡衣扣子,压根儿没注意到宋星渠的暗示。

  “哥,刚到呢?”

  宋星渠:“......”

  赵启霖:“......不是说睡了吗?”

  他不是好骗,他只是相信宋星渠,压根儿没想到宋星渠居然会骗他,这比秦栎礁抛下他先上计程车给他的打击还大。

  舒穆白一脸的‘我早知道’,把赵启霖拨到身后:“开门,我找你开黑。”

  他原本也没打算住宋星渠这间屋,制裁的意愿没有那么强烈。两相对比之下,宋星渠突然就里外不是人地被架在了中间。

  宋星渠木着脸,一把拉开防盗扣。

  “等下,我没说要打游戏......”秦栎礁虽然没跟上趟,但是很快觉察到不对,双臂紧紧扣着宋星渠的腰不让他回房间。

  赵启霖和舒穆白立刻挤进屋,四个人挤成一团,跌跌撞撞地往客厅里跑,跟叠汉堡似的摔进沙发里。

  宋星渠在最底下,慌乱下伸出手随便一抓,把秦栎礁好不容易扣上的排扣给扯开了。不久前的人体工学画面还没从脑子里洗去呢,宋星渠先亲自上手到壁垒里画中游了一轮。

  他烫着了似的抽出手,扶也不是放着也不是,最终不尴不尬地撂在了沙发背上。他抬头看着客厅顶灯,幽幽地叹了口气。

  群聊里弹出林问谦说自己先休息的信息。

  又闹了好一阵,赵启霖率先下楼,回自己家里洗漱,临走时还用看负心汉的眼神把宋星渠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

  舒穆白担心回去吵到林问谦,赖赖唧唧地坐在地毯上玩游戏,他开好游戏房间,等着宋星渠和秦栎礁进来。

  趁着秦栎礁回客房拿手机,舒穆白忽然用胳膊肘碰了碰宋星渠的小腿:“哎,星渠。”

  宋星渠半个身子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嗯?”

  舒穆白头也不抬地:“你是不是猜到了?”

  宋星渠:“猜到什么?”

  舒穆白:“梁炜。”

  “......”宋星渠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拔了点,探过头去看舒穆白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不以为意道:“你和栎礁看到他的时候见了鬼一样,谁都能看出点不对劲。问谦不还问你了么?我不知道你跟梁炜具体怎么了,我就是随便一猜,觉得你跟栎礁之前闹那一出可能跟他有点关系。”

  舒穆白捏了下鼻子,是真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明显,他瓮声瓮气地说:“反正我跟秦栎礁清清白白,你别误会他了。之前你们也没谁问,都跟没长嘴一样,我俩都忘了这回事,谁要问一句至于传那么多年吗,我真是搞不懂你们。”

  “那我们不是尊重你们的隐私吗,梁炜那事这么久了我也没问过你是不是?”宋星渠品了品,觉得舒穆白的说法有点意思,没忍住笑了声:“我有什么好误会的?”

  舒穆白还想说话,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问:“你是怎么想的?”

  宋星渠这么多年也没跟舒穆白推心置腹地聊过天,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把握这个度,于是谨慎地说:“我猜是梁炜追求你,你拿栎礁当借口躲他。”

  舒穆白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下意识抬头看向宋星渠:“我不是问我......”

  舒穆白想问宋星渠怎么看秦栎礁的,他还记得在宋星渠手机里瞥到恋综工作群呢。现在恋综主流还是异性恋,舒穆白想着宋星渠要是根笔直的筷子,那他也该劝秦栎礁趁早放弃了。然而话还没说完,他余光瞥见秦栎礁已经拿着手机从客房里走出来了。

  这种事情当着人的面问就没意思了,舒穆白的注意力转移到宋星渠的话上,略显古怪地拧了下眉:“不完全是。”

  宋星渠挑眉:“嗯?”

  沙发另一端陷下去,秦栎礁端起手机,他吸取玄关的教训,来时特意注意了下他们的聊天内容。

  他垂眸跟舒穆白对视了一眼,没在舒穆白脸上看到抗拒的神色,才说:“是梁炜他姐姐,他姐姐是穆白的狂热女友粉,从穆白比赛那个时候开始关注他的。”

  秦栎礁怕宋星渠没弄懂,伸出手在自己胸膛上指了下:“跟我这种不一样,我是正常的,只专注你事业的事业粉。”

  起码他给宋星渠做数据的时候压根儿没去琢磨其他方面的心思。

  一场活动上,舒穆白碰到了梁炜。起初两人的社交是正常的,梁炜以自己姐姐是舒穆白粉丝的理由跟舒穆白要签名照。

  再之后,梁炜经常在工作结束之后找舒穆白吃饭。渐渐的,就以顺路、碰巧等原因,把姐姐带到了舒穆白面前。

  那是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比舒穆白大七岁,如果身上没有带着舒穆白相关的周边,看着跟追星族搭不上关系。

  舒穆白是国民弟弟,路人粉多,早就习惯了在生活中碰到粉丝的情况,平时跟眼熟的粉丝是朋友一样的相处模式。

  因此虽然不喜欢梁炜的行为,但他对梁炜姐姐态度依然良好。

  有梁炜牵线,梁炜姐姐在舒穆白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拥有了舒穆白的私人联系方式。她刚开始会跟舒穆白聊些家常,后来话题越来越奇怪。

  “她问我,有没有睡粉的想法。”舒穆白把眉心蹙了起来,“我当时有女朋友。”

  他们一边说,一边进入游戏。不过宋星渠的注意力都在他们的话题上,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舒穆白嘴里冒出这句话,宋星渠还是操控着自己的角色撞了一下墙。

  秦栎礁瞥了他一眼,说了个宋星渠有印象的女星的名字。

  舒穆白:“我初恋,我俩比赛之后就好上了,好了差不多3年。平时合作多,别人都以为是绯闻。”

  宋星渠冥思苦想,苦恼地发现自己曾经确实不关注舒穆白的绯闻,一直以为舒穆白只有秦栎礁一个绯闻对象。

  舒穆白后来把梁炜姐姐删了,也把梁炜删了。但是一个工作圈里活动,梁炜总有办法找到他。梁炜觉得自己姐姐能跟舒穆白在一起不是一件坏事,他说姐姐的说法可能有点直白,她其实是想问舒穆白有没有谈恋爱的意向。

  舒穆白和那女星有作品上线,两边经纪公司商量着要不要公开,舒穆白就跟梁炜说自己已经有对象了。没想到意外先来,两边经纪公司还没官宣,梁炜姐姐先扒到了女星那里,她聚集了一批毒粉,追着女星的行程质问她,影响极差。

  女星的经纪公司立刻放弃了官宣计划,但梁炜姐姐还在追着女星。

  不得已之下,舒穆白告诉梁炜,自己性取向就不是女生,他对象是男的。还拉上秦栎礁,在私人社交圈里发了一条似是而非的动态。

  “......”

  宋星渠回想了一下,虽然他不关注舒穆白以前的绯闻,但是近期由于工作关系关注了一下舒穆白的动态,舒穆白不久前还因为单身话题上过一次热搜。

  而那个女星似乎也是单身人设,他不由自主地有点同情:“然后他们不信?”

  要是舒穆白和秦栎礁这招没糊弄到梁炜和他姐姐,反而把他们这帮老友给糊弄了遍,那真有点造化弄人。宋星渠不知想到什么,默默咬紧了后牙槽。

  “信了。”秦栎礁替舒穆白回答了,“但梁炜喜欢男的。”

  舒穆白的脸色变得死臭死臭。

  宋星渠直接操纵游戏角色从坑里跳了下去:“......”

  这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

  当年的舒穆白和秦栎礁也没想到,梁炜不但喜欢男的还是个不讲道德的偏执狂。秦栎礁和舒穆白的官宣朋友圈发出以后,他们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秦栎礁进剧组,梁炜再次回到舒穆白身边。

  梁炜仗着工作和性别之便,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包括但不限于收藏舒穆白的私人物品,借着工作名义潜进舒穆白房间,有一天舒穆白正洗着澡梁炜就进了他屋里,硬生生把舒穆白逼出了心理阴影,从此以后经纪人筛选工作都多了一条要求,要没有梁炜的。

  宋星渠游戏里的存货次数耗干了,他索性放下手机,伸手摸了摸舒穆白的脑袋。

  他从前觉得跟舒穆白的社交关系已经拉到顶了,这时却感觉他们之间距离又亲近了一点,看着舒穆白的脑袋越看越怜爱。

  秦栎礁歪在另一边冷眼瞅着,听见宋星渠说:“这样,你说了一个秘密,我也跟你交换一个秘密。”

  宋星渠斟酌了一下:“不过我没什么秘密,你想知道什么?”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舒穆白有后遗症,但是待在朋友身边的时候没什么悲春伤秋的情绪,最多缅怀一下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

  闻言他下意识瞥了眼秦栎礁,‘哦’一声,问了个自己当下最关心的:“星渠,你想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