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拥有很多很多的财富,但吝啬给自己的爱人和家人多花哪怕一丁点呢?”

  叶闻新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话语反驳,但实话实说,他并没有觉得不开心,反而感觉有点高兴。

  他在他的圈子里也见过不少包养金丝雀的资本家,那些金丝雀都很贪婪,用尽各种手段攫取更多的财富。

  但孤余风和他们都不一样的。

  孤余风是真的喜欢他,虽然也会收他的东西,但从来都没有向他过分地索求什么。

  叶闻新其实是个很傲慢的人,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和孤余风开始一段短期关系,等他腻了,就把人抛开。

  但因为孤余风的不一样,他开始追求一种很长期的关系,甚至开始考虑一起共度余生。

  这真是一种近乎可怕的“改变”。

  叶闻新其实很抗拒这个进程,他曾经有很多年,都把精神的锚点放在了他的朋友白夜的身上,并且默认对方永远不会离开,他们能够做一对资本家兄弟,一起相伴到老。

  白夜的离开让他清醒过来了,教会了他世事无常、没有任何一种关系是永恒不变的。

  精神锚点断了之后,重新恢复到自我独立的状态,其实耗费了叶闻新很多时间和精力。

  他也因此不太愿意重新信任别人,也不太愿意重新靠近别人了。

  叶闻新短暂地走了个神,然后他听到孤余风对他说:“我弹个钢琴给你听吧?”

  “你会弹钢琴?”

  叶闻新倒也没有那么诧异,但他的确是没见孤余风弹过。

  “会,弹得还可以。”

  孤余风走到了钢琴边,先试了试音乐,然后才坐了下来。

  他很流畅地弹奏起来,叶闻新听了一会儿,从记忆中翻出了这首钢琴曲的名字——李斯特先生的《爱之梦》。

  孤余风弹完了最后一个音节,他看向了叶闻新,叶闻新也正看着他。

  他们四目相对,在某个瞬间,仿佛贴近了彼此的灵魂。

  叶闻新举起了双手,鼓了鼓掌,说:“弹得不错,很好听。”

  孤余风笑了笑,从钢琴边重新回到了叶闻新的身边,他用很温和的语气说:“喜欢的话,以后你想听的时候,我都弹给你听。”

  叶闻新没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就是不说话。

  孤余风很自然地坐在了叶闻新的大腿上,用手环住对方的脖子,问:“不喜欢听钢琴曲么?”

  “……”叶闻新向后靠了靠,他其实不是很习惯这么亲昵的接触,甚至感觉耳垂隐约发烫,“也没有不喜欢。”

  孤余风将额头贴紧了对方的额头,小声地说:“要不要试试……?”

  “你不要太放.荡,”叶闻新的脖子都红了,但他还是伸出手,扶住了孤余风的腰,言语中甚至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思,“这个餐厅是有监控的。”

  “这样啊,”孤余风凑到了叶闻新的耳边,舔了一下对方的耳廓,“那我们回房间好不好,老公,你抱着我回去好不好?”

  “你的粉丝知道你这么……”

  “我本来没多少粉丝了,剩下的那些粉丝,要么来现场,要么通过线上,都参加了我们的婚礼了。他们都知道我和你结婚了,结婚后会做什么事,应该也都一清二楚的,”孤余风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脸上的笑容甚至越来越大了,“我们夫夫感情好,他们也会欣慰的吧。”

  “恐怕不会欣慰,杀你的心估计都有了。”

  “那也没有办法,”孤余风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嫁给你,现在早就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

  叶闻新没有安慰孤余风,也没有那个必要,他只是抱起了对方,抱得很稳,很顺利地回到了他们的婚房,又将人贯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