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8
“这月底上线。可是指望你们。”
“大家一起努力。”卢维说，没过一天，卢维就摸到了江野的脾气。咱也有三个口头禅，我不知道，这不归我管，我给你向上反映。说话时总是肩一耸。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得出。张国鹏在时，江野就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了张国鹏。
“卢维走一起去5楼开个会。”卢维正坐在电脑前。研究着系统切换脚本。江野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个笔记本和一支笔。说
“我。忙着呢。”卢维说。
“一会儿。你现在就是你们公司的项目经理。”江野说。
卢维和江野赶到了电信局5楼会议室，会议室坐满人。主宾席位置，那个就应该是王局长。他旁边空了一个座位。江野也坐了上去。卢维见。会说外圈还空了一个。就坐着上去。
“人都到齐了吧，咱们现在开会”王局长环视了四周。
“今天咱们开个动员会，这是省省厅下达的任务，不论如何，这个月一定要上了线，系统头从中标到现在，半年过去了。一直没有进展，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我看就是你们太懒散了。这里着急的要上线。有的人每周还跑一趟昆明。上班打游戏。这是不允许的。以后我们要互相监督。重视起来。”卢维知道王局在说张国鹏。他每周六走。这是谁送出的消息。
“各业务口都派出业务骨干。学习新系统的使用。如果有新的需求。或者新系统没有的功能。要写成文档。提交给江野。让他尽快完成。到25号停机。也不到两周时间。这两周大家该加班的加班。别在关键时候掉链。我是给省局下了保证书了，听说你们部长要来。”王局转头，看了江野一眼，江野点了点头。
“那好，我会让省局通知他，来咱们玉溪，咱们要给省里做个样板。”
王局长铿锵有力的讲了将近一个小时，讲话时连稿子都不用，看来当官儿也不是，是个人能当的。
“散会。江野。你们俩留下。”王局长开完会，把江野和卢维留了下来。又谈了将近半个小时。卢维回到宾馆。天已经黑了。外面的小吃摊儿也收摊儿了。只得从宾馆的前台买了一桶方便面，这才记起来，自己的旅行箱里还带着平遥牛肉。正好给大家发一发。云南的醋不香，特地从山西带了一桶宁华府的陈年老醋。
“你个死胖子，去哪儿了？局长开会你都不来好大的面子。”玉溪电信局信息科。有几个美女，李雅就是其中之一。在门口公示栏上，贴着每个工作人员的照片。王局是第1位。这个叫被叫做死胖子的人。卢维印象中就没这个人。到了局方最好先记住别人的姓名。这也是对别人的尊重。这还是钱学龙整理的现场员工规范文档中写得。
“我下乡指导业务去。呀，又来新同志了。我叫杜一平。”那个被叫做死胖子的人伸出了手。卢维也站立起来握了一下。
“卢维，杜工你好。”
“晚上去哪吃饭？”李雅问到，一边用指甲刀修剪的自己的尖尖的指甲。
“你就知道掐人。难怪你老公那么胖。”杜一平说。
“领导说了，今天卢工在给他接风洗尘。”李雅抬头看了一下卢维。
“这就不必了。”卢维说。
“好啊。还是去吃酸汤鱼吧。就是上次咱们吃的地方。”江野凑了上来。
“看来这次要破费了。”卢维想着。
玉溪市靠着抚仙湖，抚仙湖的青鱼还是很有名。卷烟厂是玉溪的支柱产业，每年对云南省贡献 Gdp相当于1\/3，而且玉溪烟厂是开半年休息半年，褚时健把一个小小的红烟厂，做成了全国知名的企业。只是贪污了一点钱。就深陷牢笼。听他们说。褚时健保外就医。被软禁在一所别墅内。整个玉溪人都感谢褚时健。没有他就没有红塔集团。没有红塔集团。哪有那一本万里的烟草公司。
电信局下了班，卢维他们也没走，完善脚本的事，只能卢维亲自做。一直到了晚上7点多。李雅才姗姗来迟
“本来王局要亲自来一趟，临时有个会来不了了。”李雅说。
“他不来更好。咱们吃去。座位已经预定了。，”李雅边说边数的人头。一桌有点多。两桌了就人又少。挤一挤吧。
“我能我们带一个。”杜一平说。带上我吧。李强走了过去。打车还得出车费。车费每月有报销限额。
李雅出了电梯。就接电话。慢慢的落在了后面。卢维再见时，黑着脸，像是别人得罪了她。
“雅妹，又让老公训了吧？”杜一平骑在摩托上，一脸坏笑。
“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能放心？即便你老公是个公安局的。也放心不下。”
“滚一边去。”李雅怒道。
“马上滚。”杜一平扭了一把油门这才飞驰出去。
餐馆在玉溪郊区一个小巷子里，门面不大，但挤满了客人。2楼给留了个包间。加了两位置。卢维他们打了两个车。到了，也没见过杜一平和李强。出门在外也出点什么问题，安全第一。卢维拿起电话给李强打了过去。
“在哪儿呢。我们到了，没见你们。”卢维问道。
“爱车没油了，杜工正推车，我们马上就到加油站了。加上油，一会儿就到。”李强说。
“这个死胖子。油表坏了也不修一修。该，活该。这就是报应。”李雅笑了起来。
杜一平是应该修有油表了。油表到了1\/4处。不知道被什么卡住了。即便有时候油已经空了。还显示有1\/4。有时得狠狠的拍上几下。有表才能归了位。可是邮箱里就没油了。本来出了门就想加油。想离在郊区那儿不远，就有个加油站。自己备用油箱也够跑个一2公里。没想到就因为多拉了一个人。
本来一桌10人，有多少紧张，李强和杜一平已到，加了两个位置，就有些拥挤了。
“胖子点菜吧。”李雅把菜单递给了多一瓶。
“就按咱们1号套餐走吧。上次记得迟到了，10号到的。”都一瓶，看也没看，把菜单扔回来桌上。
“卢工，你点上几个菜吧。”李雅又把菜单给了卢维。
“杜工，已经点了。我也没什么忌口的。”卢维说。
“薄荷叶儿吃吗。”云南菜里爱放薄荷叶。有的人还吃不惯。卢维在昆明吃过。味道怪怪的。
“行。”
“火锅里面加薄荷叶。”李雅最旁边的服务员说。
“折耳根呢？”李雅问道，
“味道有点冲。”卢维说，他吃不惯折耳根，带点鱼腥味。
这家饭店他们常来。和服务员小妹也很熟悉。也好，头疼，四盘凉菜，六盘热菜加一个青鱼火锅。分量也给的足。味道不错。
只是李强是个回民。不吃大荤。每上一个菜都要鼻子闻一闻，看有没有荤油。他只吃了几个素菜。外加一碗白米饭。
“卢工结婚了吗？”李雅问到。
“你想干啥？”杜一平说。幸亏是杜依萍插话。不然卢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表妹没结婚。人长的标志。百里挑一。”李雅说
“拉倒吧，我是上了你当。成了云南倒插门的女婿。”杜一平说。
“我们云南女孩多好，吃苦耐劳。”李雅说。
“这倒是真的，就是脾气有些暴。”杜一平说。
“看着给拧的，”杜一平把胳膊一伸，胳膊上都是红印。
“怎么你夫妻俩又打架了，这小孩都生了。打什么架。”李雅问道。
“我想接我妈来住上一段时间，你那表妹就是不同意。”杜一平说。
“你家哪有住的地方，五口人挤在两间房里。”李雅说。
在饭桌上谈自己的私事。卢伟也是第1次遇见。杜一平说他自己，就像是在说别人一样。难怪他叫杜一平。心中的怨气，找人说一说，怨气就没了。而自己心中的秘密又和谁说。
晚饭吃到10点多。饭店外来了辆警车。红绿灯交替闪烁着。
“你老公来抓你来了。”杜一平说。喝了点啤酒，站起来身体还晃了一下。
“呸。”李雅啐了一口。
“你得赶快养孩儿了，再过几年想生也生不了了。”杜一平说。
李雅像是没听到。坐到了警车里。
“小妹把这几个菜打包。”江野对着服务员说。
“你明天还吃这剩菜啊？”卢维有些差异，南方人节俭。这也节俭到家了。
“他是给他家狗吃的，”卢维更摸不着头脑了，出差还是养狗。
“小区那个狗天天冲我叫。我喂了三天。这不我叫唤了。天天朝我摇尾巴。”江野说。
南研所的同志都住在红塔大厦。那里是单位的协议酒店。到电信大楼，路过一个居民小区，小区的栅栏呢，经常有两三个流浪狗，他们路过那个栅栏，狗就不停的朝他们叫。江野喂过几次。流浪狗也从三条增加到了5条。嘴也越来越刁。
玉溪天气也有意思。也到了晚上，城市里就起了薄薄的雾气。有时还下着牛毛细雨。到了早晨太阳出来。雾气也消散了。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昨天喝了一些玉林泉酒。曲酒卢维喝不惯。喝完就上头。早晨起来酒劲儿都没过。头昏昏沉沉。
看来这次上线是真的。钱学龙的老大水哥要来云南，第1站就是来玉溪。听说老大要来。江野晚上就回来昆明。挤到了钱学龙的酒店房间。
钱学龙是整个项目的经理。住酒店都是一个人住。回到酒店才发现江野住了进来。他们在昆明一待就是几个月。楼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他们。
这几天卢维一直在调试的系统切换脚本，有时候很晚，晚上的时间得利用起来，让机器跑。罗伟和山西的同志没有住在红塔酒店。虽然住宿的补助刚够，但住个小宾馆能省些钱。李强和曹小红住在一间，罗伟一个人住着。开始早晨还能6点起床。每天回的晚，身体也疲乏。睡着了快8点。才冲冲洗漱了。在电信门口的煎饼摊上，买个煎饼豆浆。也就算早餐了。
卢维到了办公室，同志早早的都到了，这才发现，办公室比平常安静了很多，彭俊，潘君，周英奇都坐在座位上，平时戴着耳机，今天也没有带。江野正在和一个梳着平头，穿的蓝衬衣，牛仔裤休闲鞋。他一个人在说话，两个人讲的江苏话。软软的。
“这就是那个水哥。”卢维心里有些疑惑。
“昨天卢工加班到11点多。”江野对的水哥说。卢维的心里一下子就和江野拉近了许多。
“上线工作做的怎么样了，”刘全江问道，
“资料这里还多少有些问题，还在修改，硬上也是个可以，可能后期的维护工作要多一些。”卢维把手里的煎饼放到了桌子上。
“那有多少把握，”刘全江问。
“至少60%，两套计费系统对过账。差距不是很大。”周英琪转过身，插了一句话。
“那就上线，上线手工处理问题。这里的上线脚本。要改好。其他地方也有借鉴的作用。”刘全江说。
“咱们也应该做一些预案，玉溪是全省的一个试点，不能搞砸了，听说山西办的王总也要过来。”刘全江说着看了卢维一眼。
“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干活吧。我去王局那里。”刘全江站了起来。卢维也站得起来。这才发现。刘全江的衬衣领口。磨毛了。再穿几天就破了洞了。
玉溪系统上线异常顺利。卢维加了两晚上的班。把数据都转换到了新系统里。正值月末，来办业务的并不多。刘全江回走后，系统慢慢用起来，问题就渐渐多了起来，信息科的电话，此起彼伏，就没中断过。
“娘的，你咋导的数据。”杜一平一边修改数据一边说。
“这些指标是要是玉溪特有的。玉溪有自己的收费套餐。”你这样转，下个月计费。会少记很多。
“当时省厅开过会。地方的套餐优惠。一并归步到省厅的套餐里。”江野说。
“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通知一下王局。”杜一平说。
“杜工，咱们一起改，”卢维走到了杜一平的工位坐了下来。
“我靠，还能这么改。利用工具的链模式。写一批修改命令。”卢维说。
“还有更方便了，把查询语句平层修改的sql，都是让你们逼的。以前的软件，刚修改的差不多了，这又换了。”杜一平说。
上线后的第2天晚上。昆明办事处的唐经理。到了玉溪电信局，一直等到卢维他们干完活，这才要求他们去独一处酒店，李雅和杜一平虽说家里有事儿没有去。他们不去举房的人也就不去了。只剩下了南研所的和山西办的员工。
到了酒店。卢维见到了山西办的王总。陪着王总的是高跃，还有张国鹏。预习上线后。其他地方南研所就不派人了，以后只能考山西办哈，云南办事处的人来做了。这弄的谁都没底。预期上限问题也不少。一时半会儿抽不出人了。男篮锁定的，下个账期后，陆续就把人撤回去。一方面人员成本高。另一方面有很多开发任务需要他们完成。压力落在了实现员工的身上。